“对了,妹夫在哪个书院读书,我也去,到时候大家也好做个伴。”乔元安又问。
“好呀好呀。”乔婧如拉着两人坐下,高兴的一双眼眸笑成了弯月:“相公他在青山书院,二哥现在住哪,要不我跟父亲商量一下在前院给你们两人收拾个院子出来,如今陆府可是我当家喔,我说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
乔元安轻轻笑了,爱怜的摸了摸乔婧如的头顶:“我家五妹可真厉害。”
乔婧如被夸的不好意思:“嘿嘿,说到底也是襄襄帮了我。”
“对了对了”乔则然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起来:“你在信里提过的与夫家的三妹妹相处融洽,她处处帮你,还生的娇俏可人如花似玉,人呢怎么不给我们引见引见你家这位小姑子。”
乔婧如无语:“”
最重的是人长的娇俏可人如花似玉吧。
乔元安不悦的剜了老三一眼:“收起你那风流的性子,她一个闺阁千金,怎能随意见我们这些外男。”
乔则然:“”
他风流又不下流。
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风流之下。
二哥你这一防贼的模样很伤弟弟的心啊。
“那就听五妹的安排,我们住在陆家。”这样总有机会见到了吧。
实在是妹妹近半年写信回来,把陆家三小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叫人心痒难耐只想一见真容啊。
“好啊”乔婧如欢快的点头,刚开口就被乔元安给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不了,我们自己赁院子住。”
乔元安朝乔则然投去警告的一瞥,看着乔婧如道:“你到底是陆家儿媳,陆大人跟老夫人器重你让你掌家,你就好好做,我跟你三哥两个大男人住在陆家算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最多个把月,等大哥来了京城就能把宅子买定了,到时候我们在京城有了家,你随时都能回娘家来住。”
乔婧如想了想,明白了乔元安的意思,别把自己好不容易在父亲跟祖母心里树立的好感给折腾没了,于是也没再坚持。
“那宅子赁好了吗”乔婧如问。
一想到往后能时常见到爹娘兄长们,乔婧如也就不遗憾两位哥哥不在陆府住下了。
“赁好了。”乔元安笑道。
“恩。”乔婧如点头:“有人伺候吗”
乔元安:“放心,我跟你三哥都带了随从,衣食起居都有人照顾,再说我们两个也不是废物,还能照顾不好自己”
乔则然眨着桃花眼,露出老父亲般欣慰的目光:“嫁了人果然不一样了,都知道操心我们的生活锁事了。”
乔婧如笑颜如花,很是得意:“二哥三哥,晚上留下用晚膳。”
乔则然又不知死活的凑到了陆襄身边,笑嘻嘻的问:“那三小姐来吗”
呯
“嗷二哥你打我干嘛”乔则然捂着脑门,目光哀怨的瞪着乔元安。
乔婧如也不客气的伸手捏着乔则然的脸颊,气乎乎的威胁:“三哥,往日你怎么玩都没人管你,但你可别把主意打到我三妹妹身上,否则我饶不了你。”
“松手松手,哎哟你下死手啊。”乔则然哎哟哎哟大叫,却不舍得拍妹妹一下:“在你眼里三哥就是这么胡闹的人吗”
乔婧如松手,斜着眼意味深长的看着乔则然,那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需要我帮你数一数你从小到大的红颜知已有多少吗”
乔则然一噎:“”
不用了谢谢。
乔婧如继续插刀:“我家小姑子聪明沉稳,果敢自信,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你配不上。”
乔则然再噎,眼皮子抖个不停:“我可是你亲哥”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哥哥的吗
“襄襄还是我的亲小姑子,我不能让你去祸害她。”乔婧如翻了个白眼道,她三哥天生风流,只要他出手没几个姑娘能逃过他的魔爪,襄襄还小可经不住他诱惑:“记住了啊,不然我打断你第三条腿。”
乔则然在风中石化,有种被雷劈到的崩溃感:“乔婧如,你是个姑娘家啊”打断男人第三条腿这话你都能说出来,陆朝都教了你些什么玩意儿啊。
“咳”乔元安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无耐的看着乔婧如:“五妹,注意你的言行。”
乔婧如:“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陆朝陪客,被乔则然拉着喝个不停,不知道为啥,他从这位小舅子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哀怨,那感觉,叫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而乔元安看着斯斯文文,洒量也是大的叫人受不住啊。
陆佑平喝到一半便提前离席了,他在,年轻人就放不开。
最后陆朝醉死过去,被人抬回了清辉院,一直睡到次日下午才揉着胀痛的额头醒了过来。
乔元安跟乔则然两兄弟昨晚则由陆府的小厮送回了他们赁的宅子。
乔则然宿醉头痛,正坐在乔元安的屋子里敲着脑门:“陆家这么穷的吗给咱们喝的洒也太劣质了。”
“自己喝多了还怪酒不好,毛病真多。”乔元安将一碗醒酒汤递给他:“喝了再去睡会,我去青山书院办手续。”
“恩。”乔则然端过醒酒汤咕咚咕咚一口干了:“决定好了我怎么听说京城最好的书院是名贤书院,以二哥你的才华是不是去那读比较好”
“最好的是国子监,其他在哪都一样,毕竟你也说了我才华出众。”乔元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乔则然嘴角抽了一抽:“二哥,你这脸皮有点厚,有失读书人的风骨啊。”
“有你皮厚”乔元安嫌弃的看他一眼。
乔则然果断投降,跟读书人扯嘴皮子,简直是自找苦吃。
“青山书院就青山书院吧,咱们都不了解陆朝,你跟他近距离相处也能好好了解一番,我总觉得咱家五妹可能是一腔真情喂了狗。”
“什么意思”乔元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乔则然。
乔则然一手撑着额头,道:“说不出,直觉。”
“我看你才真情喂了狗。”乔元安没好气得骂道:“不对,你压根就没有真情这回事。”
他是有多闲才留在这里听老三胡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