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皇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楚今宴,眼前的男子发束白玉冠,身着黑色织金锦袍,其上就势缀有点点白鸥。美玉雕成的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冷霜,桀骜又矜贵。
她没有见过前任皇后,但宫中都说皇上的第二任皇后生的闭月羞花,美若天仙,自楚今宴回京城更有人说他酷似姚皇后。
如今看着楚今宴,宋皇后依稀能描绘出姚皇后当年的三成风姿。
难怪能叫皇上对她钟情不已,这么久都念念不忘。
那样的美人,换谁都不能忘怀吧。
本以为宫里长大的皇子已经是难得的俊美,跟楚今宴一比,瞬间如明珠蒙了尘,毫不起眼。
宋皇后对着宫里的人挥了挥手,众人依言退了出去了。
“现在可以说了。”
楚今宴:“娘娘收陆襄为义女一事,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宋皇后幽幽然的端起了茶杯,斜眼昵他:“凭什么”
本宫收个义女,你个小辈跑来说不同意,我不要面子的吗
楚今宴清冷的面色瞬间柔和了:“因为我要娶她为妃。”
噗
宋皇后刚喝了一口的茶瞬间喷了出来,一脸惊悚的看着楚今宴,眼角抖个不停:“你再说一遍”
“我要娶她为妃。”楚今宴一字一句正色道:“所以娘娘您不能收她作义女。”
宋皇后气得柳眉倒竖,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瞪着楚今宴:“想得美。”
她就说这小子怎么破天荒到景仁宫来,敢情打着襄襄的主意。
这货除了长了一张好看得脸还有什么,整天冷着脸,性格不讨喜,瞎了眼的才要嫁给他。
宋皇后满心都是自家好白菜要被一头猪拱了的痛惜感,看楚今宴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娘娘为何不同意,陆襄嫁给儿臣,就是您的儿媳妇,等于半个女儿。”楚今宴义正言辞的道。
宋皇后咬牙:“等我收了襄襄为义女,再给她找个有权有势疼她的夫君,不比嫁给你跟着你吃苦来得强”
“娘娘此话错了,再有权势的人见了我也得俯首称臣,你既然疼她就忍心看她低人一等”
“有本宫护着,又有公主的身份,怎会低人一等。”宋皇后傲娇的瞥了楚今宴一眼。文網
楚今宴不急不徐的道:“可她终究不是公主,娘娘收她为义女,她除了空有公主身份却无公主实权,完全就是一个空架子,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只会更尴尬。”
“可她若嫁给我便是尊贵的皇子妃,普天之下除了您,父皇与太后,谁也无法让她低头。”
宋皇后黑着脸,如箭般的目光恨不得将楚今宴射成筛子:“哼,说的好像你就能护住她一样,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吗你自己身后都是一屁股的麻烦,襄襄嫁给你,不是等着成为靶子被人算计么。”
“你父皇对你是什么期望也不用我说的再直白些吧,陆佑平区区一个侍郎,如何能成为你的助力,没有强而有力的岳家支持,那个位子你如何坐得稳。”
楚今宴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宋皇后,如一柄锋芒内敛的古剑:“我不需要靠联姻来拉拢强势的岳家,凭本事收服人心。”
宋皇后:“”谁给你的自信
“你才认识襄襄多久就嚷着要娶她,谁知道你是真心还只是一时兴起。”
楚今宴道:“我认识她比娘娘久。”
宋皇后:“”好气人,说不过他。
楚今宴忽然站起身,朝着宋皇后深深的行了一礼:“母后”
宋皇后一噎,脸皮儿抖个不停,这小子无耻啊,连母后都叫出来了。
“儿臣是深思熟虑过后非陆襄不娶,绝不是一时兴起,原本是想等她成人再议,只是今日听钦天监说母后有意收她为义女,儿臣这才慌了所以赶来景仁宫,求母后成全。”
宋皇后最见不得别人放低了姿态求她,要是楚今宴接着跟她横,宋皇后说不定就要扫扫把赶人了,可他突然对自己行了一个大礼求她,宋皇后顿时有点拉不下脸了。
这货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我成全有什么用,你父皇不会成全的。”宋皇后哼哼道。
楚今宴是皇帝认定的太子人选,暗中肯定早就替他选好了岳家,她再喜欢陆襄也改变不了陆家根基浅的事实,当个太子侧妃都很免强。
可宋皇后如何舍得叫陆襄去当妾
楚今宴闻言,冷俊的脸上漫过一丝笑意,拱手道:“有母后成全,儿臣就放心了,父皇那边我会说服他,请母后相信儿臣待陆襄的心,是同您一样的。”
宋皇后捏着帕子瞪他:“本宫都已经同她提过此事,你这是叫本宫出耳反耳,本宫不要面子的吗”
“劳母后受累同她解释清楚,只是她年纪尚小不懂感情,儿臣怕把她吓跑了,母后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只要母后能帮我这次,儿臣愿为母后上刀山下火海。”
宋皇后暗暗的磨牙,内心想要拒绝,可更清楚自己拒绝也没用,楚今宴会先来景仁宫求她是在表明自己对陆襄的态度,否则他只要到皇帝面前闹一闹,不管用什么理由,皇帝不同意,她这事就只能泡汤。
沉默良久,宋皇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本宫给你一年时间,若一年后你父皇不同意,襄襄对你无意,你不可再继续纠缠,本宫就收她作义女。”
“多谢母后。”楚今宴松了口气:“儿臣告退了。”
宋皇后无力的朝他挥了挥手。
等楚今宴离开,宋皇后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心好累。
“云露,云露。”
云露听到宋皇后唤她,匆匆而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长春宫看看九公主的宫规抄得如何了,叫她拿来给本宫检查。”不开心,就想拿别人出气。
云露:“呃”
“快去。”宋皇后没好气的催道。
云露忙应声去长春宫叫人。
楚盼儿一听顿时求助的看向贤妃:“母妃”
她现在对皇后有种莫名的畏惧,并不是很想去景仁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