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
很多人被洗脑洗傻了，依然对岛国的“躬匠精神”深信不疑，底裤暂时还没被扒掉。
范无眠哪会如此幼稚。
当他得知，索尼影视娱乐公司近期正准备拍摄《蜘蛛侠3》，很可能跟兄弟企业索尼音乐互相配合，从自己手上用低价骗取《something just like this》这首歌的版权。
只下意识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非常符合他对岛国的刻板印象。
如果再往深处想。
他不清楚索尼影视娱乐公司，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这首歌的。
突然觉得新专辑《that girl》，在海外销量特别低，说不定也跟这件事情存在关联，早就开始提前打压自己的心理预期。
会这么想的原因，主要在于索尼音乐的销售渠道，遍布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而《that girl》专辑里收录的歌曲，明明在youtube和海盗湾免费资源网站上，都非常火爆。
只卖出区区几万张实体专辑，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jar of love》这首歌，简直跟youtube的主打歌差不多，几乎每个使用过youtube的网民都听过。
专辑里的另一首，由新西兰水手歌改编的《wellerman》，也凭借洗脑的旋律成为“youtube神曲”，在热搜榜上挂了好几天。
再加上《寂静之地》带来的人气，哪怕只考虑北美地区的亚裔粉丝群体，实体专辑的销量好像也不应该如此可怜。
此时此刻。
挂断小甜甜布兰妮的电话，范无眠继续隔着电脑屏幕，问左子妍说：
“你在剑桥大学里，听过别人讨论我的新专辑吗？”
“当然，我身边的华裔同学都很喜欢，之前跟你提到过，还看见老外在草坪上，自弹自唱你的《memories》。”
“特别是主打歌《that girl》，一位公爵家的贵族小姐听完，专门跑来找我打听你，问我和你是否正在谈恋爱，明显对你很感兴趣。”
“夸你这首歌，还夸你有才华，满意了吧？”
左子妍语气怪怪的。
尤其在提到“公爵家的贵族小姐”时候，难得让她有点酸味。
因为对方来自于格罗夫纳家族，要底蕴有底蕴、要家世有家世，还非常有钱，持有着价值数十亿英镑的房产、土地、证券、艺术品等等。
除了容貌之外，左子妍感觉自己被彻底碾压，很能理解其他姑娘们看待自己时候，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阿妍，你学坏了，这件事可没跟我提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我怀疑我被索尼给套路了，也许虚报专辑销量，又或者压根没有帮忙宣传推广，难怪一直没有催我去配合销售。”
在索尼音乐和索尼影视狼狈为奸的前提下，范无眠觉得自己的猜测，并非杞人忧天。
见他丝毫不在意那位公爵家的小姐，左子妍反倒有点觉得奇怪，追问说：
“你不好奇对方是谁？她家超级有钱的，尽管没办法继承爵位，可还是很厉害。”
范无眠淡定回了句：
“这都什么年代了，日不落的大英帝国早已只剩夕阳余晖，他们早年殖民港城，潜移默化影响很多人，你可千万别被洗脑，站着做个人难道不香吗？”
“假如缺钱，我可以自己挣到。”
“人家顶着个贵族头衔，分到手的钱不一定比你多，你可是独生女啊，父母两边的财富都会给你”
“这倒是没错，很多人家里为了争财产大打出手、鸡飞狗跳，他们都羡慕我没有兄弟姐妹。”
说完。
左子妍又开心了。
仔细听范无眠分析完前因后果，她帮忙从网上擦擦资料，敏锐发现一丝不对劲，告诉说：
“亚马逊网络商城上面，只发售了1000张专辑，底下很多评论都提到没货，问哪里能买到这张专辑，你对国外的供货不多吗？”
范无眠又打个瞌睡：
“不多，只给了索尼音乐30万张，但也不算少了吧，连库存都没卖完，为什么会缺货？”
左子妍搜了搜其他关键词，发现询问在哪里买《that girl》的消息非常多，底下评论也说商店没有，网上也找不到。
她分析道：
“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实际销量比索尼音乐告诉你的数字高，二是他们故意压着库存，没有帮你放到市场上销售。”
“前者的问题，在于虚报数字以后，没办法把库存退给你，感觉故意压着不卖的可能性更高。”
“不过索尼音乐干嘛这样做，电影公司买主题曲的价格很高吗？卖专辑的利润，不如压价节省的钱？”
“.”开门做生意，难免遇到各种猫腻。
就是因为各种勾心斗角太多，范无眠才不喜欢亲自处理生意上的事。
例如他手底下的几家公司。
瑶妹文化有业务员吃回扣赚差价，甚至还想偷专辑跟山寨窝点合作，被保安从裆下搜出cd光盘。
山贼王传媒也有剧组员工，欺负一些跑龙套的演员，有选角助理潜完非学院派出身的姑娘，却没能顺利安排角色，被对方写匿名信举报。
手底下的项目越来越多，范无眠只负责协助就已经忙到团团转，很多事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理。
左子妍说的这些，他自己也已经考虑到了，感慨说：
“难怪大家跟国外公司合作，都喜欢高价一次性买断，而不是采用分成的模式，这里面水真深。”
“我很有钱，索尼影视也特别有钱，好莱坞老牌八大电影公司，被索尼收购了三家，《蜘蛛侠》又属于重点项目，恐怕是因为非常看好这首歌，又担心价格给少了我不会出售。”
“也许还有人搞小动作，压着正版专辑不卖，私底下自己销售盗版，绕开公司把利润装进自己口袋里。欧美一首爆款歌的版权，可能赚到几百万，假如不让他们买断，每播放一次就给我一笔钱，索尼影视会很肉疼.”
左子妍不太了解情况，想了想开口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能不能提前取消跟索尼音乐的合作？”
“我要研究一下合同，公司法务每次送来一大堆合同让我签字，哪能每一条都记得。”
范无眠自嘲道：
“即使真抓到把柄又能怎样，我这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况且国外还不是我的主场。”
索尼音乐娱乐作为全球五大唱片公司之一，影响力不容小觑。
索尼影视娱乐公司的实力更夸张。
早年费数十亿美元天价，收购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之后，就在上个月又把米高梅电影公司收入囊中。
而联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被米高梅收购了，也就是说好莱坞八大电影公司当中的三家，如今都归索尼影视娱乐公司所有。
市场遍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一年票房加周边版权收入，销售额多达几十亿美元，跟迪士尼一样，属于全球影视圈“霸主级别”的存在。
哪怕范无眠开了外挂，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如人家积攒几十年的深厚底蕴。
假如选择把事情闹大，彻底撕破脸，导致被索尼强势封杀，范无眠在娱乐圈里大概率真会混不下去，只能转行守着10%的企鹅股过日子，没办法再去国际市场上捞钱。
他觉得《寂静之地》海外发行权价格极高。
其实在索尼影视、迪士尼、时代华纳、环球这样的公司眼里，只算一个小项目，相当于找强尼·德普、安吉丽娜·朱莉她们拍一两部电影而已。
哪能猜不到鸡蛋碰石头，结果将会如何。
因此左大小姐安慰说：
“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顺心如意，我爸妈他们每次去参加地皮拍卖，也只能任由长实、新鸿记、九龙苍这些大家族，挑走好地皮，却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智能机消遣解闷，范无眠的睡觉时间比较早，被迫调整了作息。
这会儿无精打采，对左大小姐说：
“没办法撕破脸皮，但保住我的歌曲版权，还是可以做到的。他们不帮我宣传推广，那我就想想办法亲自出马，反正实体专辑赚不到多少钱，丢了也就丢了，经营版权也能赚一笔。”
跟这些大公司合作，事事都受人牵制，行业里的水太深，也难怪混出名堂的歌手们，喜欢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继续活动。
左子妍在电脑前，边换衣服边告诉说：
“你当初拒绝一大笔签约费，我还觉得你很傻，回过头来再看看，你果然特别聪明。这个假期我要去巴黎，出席兰蔻举办的活动，没办法去找你啦，要不然你去巴黎找我？”
范无眠不怕坐飞机，但倒时差挺让人头疼：
“下次再去吧，反正你快要放寒假了，时尚圈很多导演脑袋不正常，你千万别拍些奇奇怪怪的广告。”
“知道啦，你还记着那位女模特呢？老实说，有没有上网看过她的视频？”
“没有.”
所谓女模特。
是指前段时间法国某家广告公司，为香水品牌拍广告时候，直接让漂亮女模特穿着高跟鞋，倮体在大街上走，进而表达这款香水“魅力十足、极致诱惑”的理念。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反正这条广告和女模特一起火了。
进而还出现“山寨”广告，找了十几位漂亮女模特，同时倮体站在街头，胸口涂上脱毛膏的品牌logo。
这很法国。
左子妍正好从现场路过，当作趣事告诉了范无眠.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