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元夕诀

作者:靖何 | 分类:仙侠 | 字数:0

(十二)一经阴符五真神

书名:元夕诀 作者:靖何 字数:0 更新时间:01-07 00:38

将到山前,果然看见一座草庐、一只小亭,有几人正在亭中闲聊。三人走近时,亭中之人出来相迎。其中一个虬髯黑脸的便是臣九虫,一个骷髅将军,便是钱将军,另一个仙人便是西河少微了。众人相见,相邀到亭中坐下。

屠离休详细说了自己身中邪术,魂魄尽失,专程来此地向臣九虫求援之事。

臣九虫吃惊之余,仔仔细细查看了屠离休,道:“人皆有三魂七魄,而你被摄走一魂四魄,身上仅余二魂三魄,着实不妙。”

屠离休道:“那妖怪弄出一个摄魂灯来,我躲闪不及,才被摄走了魂魄。法师,那摄魂灯到底是什么底细?”

臣九虫思索一阵,道:“你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了。那盏摄魂灯是妖邪之器,极其阴毒,你们道门仙宗虽然见多识广,怕也是不知道它的厉害。”

众人都想听听臣九虫的高见,纷纷催他言明其中道理。

“道门中人修行,遵从的是循序渐进的法门,只有经过长年累月的修行,才能不断精进,可是有些人却耐不住时间的考验,只想速成,就弄出了这么一个摄魂灯。这些人拿着灯到处摄人魂魄,然后将其作为修炼的药石,以求速成。”

屠离休问道:“被摄走的魂魄,还能找回来么?”

“已无可能。但凡被摄魂灯收走的魂魄,必然会被妖怪吸食,再也找不回来了。”

众人都大惊失色,屠离休更是脸都变白了。赤颍瞳连忙问道:“法师,可有补救的办法?”

“摄魂灯是妖邪之人用的东西,道门仙宗不知道应对的好办法,倒是我,正好有解救良方。”臣九虫安慰屠离休道,“兄弟不必担忧,虽然丢失的魂魄已经无法寻回,但可以另寻五种精元,炼成一魂四魄,注入体内,仍旧还你一个囫囵法身。”

耳听如此,屠离休算是稍稍安心了,大家也都暗舒一口气,又问要去何处寻找这些精元。

臣九虫不慌不忙道:“《阴符经》有云:天有五贼,见之者昌。这句话说的是,天地间有五种气象,若能明辨其机理,便能趋利避害,长盛不衰。这五种气象是命、物、时、功、神。其义理虽然浩渺晦涩,但也可以勉强解释。命即为精气血脉,物即为珍器宝物,时即为自然天时,功即为善恶相成,神即为阴阳不测。此五种气象因人而异,随人而动,可做人之精元。若是屠离休能找到与自己相合的这五种精元,我就能将其炼制成缺失的魂魄。”

众人听了,都不太明白。赤颍瞳道:“法师说的太过虚无缥缈。这五种所谓的气象,也不是什么寻常物件,看不见,摸不着,上哪去找?物为珍器宝物,还好理解一些,最后一种气象叫做神,又说阴阳不测,这是个什么东西?要怎么去找?”

西河少微也向臣九虫道:“无论何种经论,总要让人明白才行。法师说的这五种气象,想都想不明白,更何谈寻找?法师要再说清楚些才行啊。”

臣九虫呵呵笑道:“其实也没那么难懂。炼制魂魄,岂能用寻常物件?非得天地间的灵气才行。况且诸位都是修行之人,岂不知灵犀一点的妙用?看似难解,可是一旦点破,便明白如话了。”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臣九虫拿出自己的背囊,翻找一阵,找到五个小香袋放在桌上,又拿出一张符纸,化了水,喝一口含在嘴里,旋即喷到香袋上。臣九虫将五个小香袋递给屠离休,道:“这是五个‘纳魂袋’,可助你寻找五种精元。每找到一种精元,就可放入其中,等到五种精元全部备齐,我就可以将其炼制成魂魄。”

屠离休收下五个袋子,若有所思道:“刚才法师所说,我似有所悟。五种精元之物元,指的是珍器宝物。依我所想,这指的肯定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至真至诚之物。”

臣九虫点头:“正是,正是。”

“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宝物,乃是至真至诚之物,不知道可用不可用?”

“不妨拿出来看一看。”

屠离休展开乾坤太一图,手探其中,拿出一物,正是那株血玉海棠。

赤颍瞳惊奇万分,道:“这个莫不就是黑须王要抢的宝物?”

屠离休点点头:“不错,那妖孽就是为了这件宝物才将我打伤。”

其余臣九虫、钱将军、闾丘德远、西河少微四人也都啧啧称奇,又问其来历,屠离休便说是由一个痴情之人呕出的鲜血变化而成。臣九虫叹道:“真是天下奇宝,难得一见。你可试一试,看能否放入纳魂袋中。”

屠离休取来一袋,将血玉海棠呈于袋前。纳魂袋立刻张了口,将血玉海棠吸入袋中,随即紧紧闭上。

众人都拍手称奇。赤颍瞳高兴道:“大好事,大好事。此血玉海棠便可做物元了。如今已得一元,其余四元,也不难找了。”

臣九虫捻须道:“我也想到一件事,或许能助兄弟一臂之力。”屠离休问是何事。

“我们初到此地时,与盘踞在此地的一个草头山神打斗。那草头山神凿开大山,采了石髓为食,你可记得?”

“自然记得。这山是蛮朴子变化而成,那石髓便是蛮朴子的命血了。 ”

“你走之后,我和钱将军镇守此处。我们见到石髓流出之处已成裂隙,于是取山石修补,终于补上了裂隙。可已经流出的石髓在崖下堆积,已成一座泥潭。这些石髓是蛮朴子的命血,若是放在野地里任其曝晒毁烂,岂不可惜?以我之意,可将其作为五元之一的命元,为你炼制魂魄,岂不美哉?”

众人听了,都觉得可以一试。西河少微道:“石髓本就是山川之精华,况且这也是蛮朴子的命血,若能为屠离休再生造化,也算是一桩好事。”

几人便决定去石髓堆积之处看看。屠离休、赤颍瞳、臣九虫、钱将军都不能驾云,闾丘德远与西河少微便各携两人,乘风进山。

到了地方,果然见崖下有一石潭,其中石泥堆陈,足足有数车之多。屠离休取出一个纳魂袋,走近石潭,祝祷道:“小仙有难,求石髓为命元,以解灾厄。若能遂我心愿,请入袋中。”

说来也怪,那潭中之石泥忽然如同沸水一般翻滚起来,片刻之间,整潭泥水便缩成鸡卵大小,随即上下腾跃几次,钻入纳魂袋中。众人拊掌大笑,五种精元,立刻就寻到了命、物两元,真是大喜事。

赤颍瞳心急,问臣九虫道:“法师,剩下的三种精元又该向何处去寻?”

臣九虫沉思半晌,道:“切不可心急,要一样一样慢慢找。我游历天下,曾在一位老法师处得知,蜀地有大椿树,以八千年为一季,久历岁月,饱经时光。可以去蜀地找大椿树,或许能在那里寻得五种精元中的时元。”

赤颍瞳道:“知道地方便好,也免得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臣九虫道:“我在此地,是为了向钱将军传授清心符的咒法,如今咒法已经传授完毕。但眼下还有与河神比斗之事,等办完了这件事,我可以同你们一同前去。”

屠离休点头道:“这是眼下的一件大事。我们一起应对,与那河神分个高下。”于是将五个纳魂袋收入乾坤太一图中,和众人回到山前草屋处,只等来日比斗。

到了和河神比斗的日子,闾丘德远、西河少微、臣九虫、钱将军、屠离休、赤颍瞳六人早早在水坝底下等着。将到中午的时候,只听水声如雷,琼水河里波涛起伏,分向两边,从里边走出一支水兵来,尽是鱼虾蛙鳖之类。接着从水中爬出六只老龟,拖着一只车辇缓缓驶出。车辇周围,尽是持矛举旗的卫士。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在水坝前摆开阵势,好不威风。车辇上坐着一人,锦衣玉带,这人便是琼水河神了。

琼水河神高坐车辇上,看着闾丘德远等六人,道:“你们就来这么点人,如何赢得了我?要是斗败了伤着了筋骨,连抬你们回去的人都没有。”这一句明显是挑衅,一众水族附和着哈哈大笑。

闾丘德远道:“大话别说得太早了。区区一群臭鱼烂虾,抬手就收拾了,那还用得了许多人!”

河神“哼”一声,轻蔑道:“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本河神的厉害!你们既然是修行之人,想来也会一些仙术。咱们第一场就比法术如何?”

闾丘德远道:“法术就法术,难道我们还会怕你?且问怎么个比法?”

“我的河水中有一只夜明珠,藏在此地上游五十里的暗流涌动之处。咱们两家各出一人,谁能先找到夜明珠带到此处,便是胜了。如何?”

河神这么一说,闾丘德远暗笑不已,道:“好,就依你言!”转身对着西河少微道,“师弟,这次正好是你显身手的时候。”原来西河少微蓄养了一只水貂,正是自己修炼之物。这只水貂是水中好手,潜江入海,如履平地。这次比的是水下功夫,正好是西河少微擅长的本事。

河神见闾丘德远答应了,心志满满地拍拍手,回顾周围的水族,道:“泥鳅将军,速去为我取夜明珠。”从水族中应声走出一只泥鳅精,摆一摆尾巴,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西河少微也不落后,念一句避水咒,纵身一跃,扑入水中。到了水下,西河少微抬眼一看,那泥鳅精已经摇头摆尾,窜出去数里了。西河少微敞开袖子,从里边钻出一只滑溜溜的小水貂来。水貂抖一抖身子,立刻变成两三丈长,西河少微便乘着水貂,追了上去。

水貂奔袭速度极快,只窜了几窜,就追上泥鳅将军,又将其远远地甩在身后。走了数十里,只觉得身边水流翻滚,不似之前的平静,西河少微便知道到了藏匿夜明珠的地方了。

西河少微低头寻找,水底是一片乱石堆,来回查看后发现,乱石堆里有数个水洞,那夜明珠八成就在这些水洞里。

西河少微正要拨开乱石,进洞查看,忽然见旁边的泥水中有东西蠕动。伸手一抓,竟然扯出一个妖精来。仔细一瞧,竟然是那只泥鳅精!原来这只泥鳅精虽然游水速度没有水貂快,却在泥里穿梭自如。他也到了此地,正要从泥地里钻进去,寻找夜明珠。

这岂能让他如愿!西河少微当机立断,拍一拍水貂,让它去寻找夜明珠,自己则与泥鳅精斗起来。可是泥鳅精极其狡猾,又善于掘洞穿泥,一个转身钻入泥中,就难寻踪迹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西河少微。他凝水成枪,朝着泥鳅精逃窜的地方刺去,逼泥鳅精现身,一时间,水底泥石翻飞,搅得一团糟。泥鳅精果然捱不住,从泥水中窜出来。西河少微上前,一把抓住泥鳅精。可泥鳅精滑溜得很,稍微一挣扎,从西河少微手中挣脱出来,又要扎进河底去。西河少微默念口诀,将四面的河水聚拢起来,形成一个水牢。水牢四面合围,瞬间将泥鳅精死死地困在中央,任他左冲右突,就是冲不破这水牢。

就在泥鳅精挣扎的时候,水貂已经找到夜明珠,带到了西河少微跟前。西河少微立刻收了夜明珠,乘着水貂原路返回。

水坝前,众人都在等着水下的消息。只听水波声响动,从中跳出一人,正是西河少微。屠离休等人一阵惊喜,知道此番比斗,定然是胜券在握了。

西河少微走到河神跟前,从袖中拿出一物,正是夜明珠。那珠子光润透亮,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河神见珠子被西河少微先拿回来,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一把拿过夜明珠,掷于地下,恨恨道:“这次是我没挑对人手,算你们赢了!”

闾丘德远笑道:“承让,承让。那接下来又比什么?”

“比武艺!咱们看看拳脚上的硬功夫,到底谁更厉害!”

河神说了比武艺,这边有一人得意起来,却是钱将军。钱将军在骷髅大王麾下时,乃是先锋将军,武艺绝伦,勇冠三军。这时要比试武艺,可正是钱将军的强项。

钱将军向着屠离休等人道:“此番比斗,就看我的本事!”挺枪上前,道,“哪位先锋来领教本将军的枪法?”

河神叫道:“休要猖狂!鼍将军,替我拿下此人项上人头!”车辇下一个侍卫将军应声而出,走到阵前迎战。

鼍将军身形庞大,身披利甲,手持一柄大斧,甚是威风。相比之下,钱将军本是骷髅,身材显得瘦小,竟有不敌之象。

鼍将军也有些瞧不起钱将军,晃动着大斧道:“小小骷髅,尝尝我的厉害!”一举大斧,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劈下来。钱将军看似身形略小,却久经沙场,乃是冲阵的好手。此刻丝毫不惧,一闪身,轻轻躲过这一击,抖一抖手中银枪,杀了上去。

两个将军展开了一场厮杀。半柱香之后,胜负的天平渐渐向骷髅将军倾斜。这鼍将军虽然身形巨大,但是武艺却略逊一筹,一柄大斧纵然抡得如同风车一般,但始终伤不了钱将军。反倒是钱将军的银枪如同游龙一般,屡屡刺中鼍将军。

可是,钱将军虽然占了上风,却久久不能击败鼍将军。原来,鼍将军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鳞甲,长枪刺上去,只是叮当作响,却始终伤不到鼍将军的肉身。鼍将军虽然已经身中数枪,但依旧毫发无伤,反而仗着鳞甲越战越勇。

再斗上一会儿,钱将军忽然发力,一枪刺出,正中鼍将军胸口。枪头刺在鳞甲上,甚至溅出火花。鼍将军却丝毫不惧,将身子压过去,顶着长枪,抡起大斧就要砍钱将军。钱将军立刻丢了枪,从鼍将军胁下钻过去,抽出腰间佩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鼍将军的尾巴斩了下来。

鼍将军大叫一声,手上动作慢下来。钱将军顺势飞起一脚,将鼍将军踹翻,踢掉大斧,将刀架在其脖子上,喝道:“还不束手就擒!”鼍将军被人制住,只得连连求饶。

又赢了!屠离休等人一阵喝彩。琼水河神怒气冲天,指着鼍将军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来人,给我剁了当下酒菜!”左右的虾兵蟹将立刻涌上来,将鼍将军拖了回去。屠离休等人还没来得及劝阻,刀斧手早已手起刀落,将鼍将军斩为两段。

闾丘德远见之不忍,道:“输就输了,何必如此?”

河神怒气未消:“我杀自家人,与你们不相干!这一局算你们赢了,下一局咱们来比眼力。”

闾丘德远道:“你已经连输两局,还要比么?”

“要比就比齐三局!这一局要还是你们赢了,我就立刻罢手。你们敢不敢比?”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你可别赖账。”闾丘德远道,“你说,这眼力怎么个比法?”

河神指着车辇前的六只老龟道:“面前这六只拉车的老龟,你们要能看出那只年岁最大,就算你们赢。”众人看过去,只见六只耕牛一般大小的棱皮大草龟窝在车前,全都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分别。要看出那只年岁最大,可真是无从看起。

赤颍瞳却暗暗发笑,屠离休瞅见,便问何故。赤颍瞳向屠离休道:“这一局可就要看我的厉害了。”

“莫非你有这本事?”

“当初我俩初次见面时,你说害怕我的眼神,将我称作‘颍山之瞳’,也是有些道理的。我虽然修行不深,可一对眼睛却天赋异禀,无论何人何物,只需搭眼一瞧,就能观其生死,料其兴衰。要看这几个老龟的年岁,更是不在话下。”

屠离休闻之大喜,闾丘德远等人听见这话,也都惊喜万分。当下,赤颍瞳将六只老龟略略一扫,便指着其中一只道:“这一只年岁最大。”

河神脸上有些轻蔑的神色,笑道:“错也,错也。这下服输了吧!”

赤颍瞳道:“堂堂河神,怎么在万千水族面前撒谎?我早已看出,六只老龟都有五百岁以上,唯有这一只棱皮老龟寿数五百六十一年,年岁最大,怎么错了?你可不要贪一时之功而留下污名啊!”

河神被戳破了谎话,气得浑身发抖,忽然指着那老龟道:“把这废物卸了甲,回去做汤!”众水族得令,正要上前,忽然冲出一只青牛,将众水族顶开,拦在老龟前。原来是闾丘德远放出青牛,救下了老龟。

河神怒道:“你们休要欺人太甚!若是要动刀兵,我可不怕!”

闾丘德远道:“不敢相欺!只是常言道,寿者为大。此龟已经有寿数五百六十一年,殊为难得,你若是因一时发怒而杀了它,实在是大不详之事。何不留它一命?”

河神毫不领情,道:“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我的老奴,我想杀就杀,想留就留。这只老龟坏我赌局,留它不得!”

“既然你不想留,不如给了我们。我们来养其天年,做一桩好事。”

河神没想到闾丘德远会这样说,忽然怔住,继而哈哈大笑:“好迂腐的道士!老龟也不是你的尊长,养的什么天年!也罢,你们既然想与老龟攀亲带故,就送你们了。罢了,罢了,今天的事,算我栽了!”手一招,领着众水族回了河里,只留那只老龟在岸上。

闾丘德远向着屠离休道:“你的乾坤太一图能收纳万物,这只老龟无依无靠,你不如收了它,也算做了善事。”

屠离休点点头,拿出图,走上前对着棱皮老龟道:“你今日能偷生,实属万幸。如今你已无去处,若是愿意留在我处,就入我图中,随我左右吧。”老龟渗出丝丝眼泪,点了点头,爬两步,钻进乾坤太一图中。屠离休收起图,仍旧背在背上。

臣九虫对屠离休道:“河神退走,这里的事也算了结了。咱们可以择日启程,去蜀地寻找五种精元之一的时元。”

屠离休向臣九虫作揖道:“法师能助我一臂之力,于我而言,真是大恩。屠离休感激涕零啊。”

臣九虫笑道:“何必拘于礼数。我与韩陌英相识,韩陌英的师弟,便是我的兄弟。我帮自家人的忙,还用得着谢么?”

闾丘德远道:“屠离休的事是大事,延宕不得,越早动身越好。你们可稍作休息,择日启程。”

于是臣九虫收拾行囊,隔日和屠离休、赤颍瞳上路,一起动身去蜀地。闾丘德远、西河少微、钱将军在路口送行,互道珍重而别。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11115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