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青山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 分类:奇幻 | 字数:0

326、内战

书名:青山 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字数:4.5千字 更新时间:06-01 21:30

第327章 内战

清晨,鸡鸣声起。

小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抱着小黑猫出了门。

她看见陈迹正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默默的看着外城舆图。

小满好奇问道:“公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陈迹抬头道:“不急,和记与福瑞祥几百号人连生意都不做了守在八大胡同,看看谁先熬不住吧。先前已经打得上百号把棍在家养伤,再来几次夜袭,打得他们聚集不了那么多人手,便可以拿走八大胡同的生意了。”

小满心里一惊:“公子是要拿走八大胡同所有生意?那些生意背后可都是有大人物的。”

陈迹笑了笑:“我们背后也有大人物啊。”

小满疑惑:“谁?”

陈迹指了指天:“未来的内阁首辅,张拙张大人。”

“哦……”小满眼珠子转了转:“张铮昨夜邀请你们去百顺胡同喝酒啦?您可别被那里的女子勾了魂。”

陈迹放下舆图,笑着说道:“我没有喊女子作陪,只是自己人行酒令。”

小满好奇道:“张铮呢?”

陈迹瞥她一眼:“张铮也没有。”

小满长长的哦了一声:“公子,我听府里其他丫鬟说,梁氏这几日每天都会约些官贵夫人一起去缘觉寺烧香拜佛,实则是在为你寻觅合适的亲事。公子,我知道这事不该我掺和,但我觉得,与其随便寻个女子成亲,您还不如和二……”

陈迹放下舆图打断道:“小满,我早晚是要走的。到时候,不管和谁定亲,都会伤及对方名声,这对定亲之人已是极大不公。所以我只能自私点,希望定亲的人是一个人嫌鬼厌之人,这样我也不必太愧疚。”

小满低声道:“原来如此。”

陈迹起身往外走去:“我去衙门应卯了。”

出了门,李玄与齐斟酌早已等在门外。

齐斟酌脸上是遮掩不住的亢奋,叽叽喳喳说着:“师父,我昨夜走的是胭脂胡同,那边人要比李纱帽胡同少些,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干他们一票?”

陈迹平静道:“还没到时候。”

“啊?”齐斟酌怔住:“何时才行?”

陈迹想了想:“等他们熬不住的时候,反正我们在八大胡同没有产业,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哦……”

三人沿着西长安大街拐进羽林军都督府,进门时便看见,陈问仁等人不再操训仪仗,反而换了长矛操训排兵布阵,杀气腾腾。

三人进来时,陈问仁斜睨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三位最近可曾听说外城出了大事?”

齐斟酌揣着明白装糊涂:“大事?什么大事?”

陈问仁冷笑道:“据说有一伙军中精锐,蒙面去把外城的一些帮闲给打了,搅得外城不得安宁,也不嫌丢人。”

齐斟酌惊讶道:“陈大人怎么会听说此事,不会是你们陈家二房还与那些帮闲有什么银钱上的往来吧?万万不可啊,这要被御史知道了,定要弹劾你陈家的!”

陈问仁神情一滞,隔了片刻讥笑道:“有些人胆子不大,不敢杀景朝贼子,只敢拿些市井帮闲下手,我都替他害臊。真觉得自己有本事,就与我羽林军练一练。”

齐斟酌面色一黑,他才刚在八大胡同找到自信,如今却又被人旧事重提。

彼此都猜到了一些事,但谁也不愿戳破,都不愿丢那个人。

李玄拉着齐斟酌的胳膊往衙门里走去:“莫与他说那么多,好好操训阵法,自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齐斟酌深深吸了口气:“姐夫不用担心,我懂!”

陈迹让羽林军蛰伏等待时机,这一等,便是五天时间。

直到第五天傍晚,陈问仁等人早早归家去了,陈迹依旧带着羽林军在都督府内操训鸳鸯阵。

“陈迹!”张铮在都督府罩楼的窗户下喊道。

陈迹推开窗户,低头看见张铮左手向后划拉三下。

他对张铮点点头,重新合上窗户。

一炷香后,陈迹领着齐斟酌等人上了辕门外的马车。

羽林军都督府对面的胡同里,一人暗中盯着马车往正阳门驶去,当即从胡同里牵出一匹马来,朝陈家疾驰而去。

……

……

李纱帽胡同,春风院。

青年依靠在窗边打着哈欠,他就这么从酉时等到亥时,无聊至极。

青年叹息道:“你就不该将这春风院的女子都撵出去,让她们留下来唱唱小曲也是好的。”

周旷坐在一旁,亦是双眼无神:“爷,留她们在此,万一看破你身份出去胡乱言语,我是不是还要灭口?这都第五天了,礼部吴大人的约您没去,吏部张大人的约您也没去,就为看这一出戏耽误多少事情?他们今天要是还没来,咱就别再来了吧。”

青年笑了笑:“你这傻子不懂,我见那么多部堂做什么,平白惹人猜忌。放心,那伙人一定会来的。”

周旷抬头:“啥时候来?”

青年透过窗缝望向楼下胡同:“和记与福瑞祥数百号人连生意都不做了守在这里,又能守几天呢?崇南坊、正西坊、琉璃厂的生意还要不要了?潘家园的鬼市还开不开了?就看谁先熬不住了。”

此时,楼下传来争吵声。

却见朱贯站在李纱帽胡同里,与钱平高声争执:“你莫要拦着我,这已是第五天,你和记不做生意,我福瑞祥还要做生意呢。”

钱平站在红灯楼下平静说道:“朱大当家,你与我和记龙头已在祁公面前歃血为盟,如今是要背信弃义?”

朱贯冷笑一声:“我可不是背信弃义,实在是生意耽误不起,若因为这点屁事坏了潘家园的生意,东家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若那伙人再来,尔等速速遣人来唤我即可,我福瑞祥绝不会隔岸观火。”

楼上的青年笑道:“周旷你看,有人熬不住了。”

周旷皱眉:“爷,要不要换了这朱贯?”

青年乐了:“换他做什么?”

周旷思忖道:“此人善妒,这十来年打压福瑞祥中佼佼者不知凡几,也算是损害了您的利益啊。”

青年胳膊搁在窗台上,下巴搁在胳膊上,百无聊赖的望着朱贯领福瑞祥的人马匆匆离去。

他忽然感慨道:“幼时徐太傅教我读史说恶人皆有恶报。后来我随徐监正修佛,他也说因果轮回,一定要积德行善。后来我见了朱贯,便故意不动他,想看看这恶人几时遭报应。可周旷你看,太傅和徐监正教得都不对,这世道啊,人越恶,活得越好。”

周旷低声道:“但恶人大多惨死。”

青年哈哈大笑:“开心快活几十年,惨死不过顷刻间,用一刻的难受换几十年逍遥,到底是赔还是赚?要我说,这是大赚特赚!周旷,文远书局之所以不要我的话本,可不是因为我写得不够好,而是我写得太真,没有他们想要的英雄。”

正当此时,李纱帽胡同外忽然传来喊杀声,青年眼睛一亮:“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福瑞祥一走,他们就来了!这才对嘛,若他们只会莽撞行事,我反倒不乐意看,如今他们耐得下性子说明所图甚大,这才有意思啊……可他们该怎么应付打行的坐堂行官呢?”

“周旷,快给我烧壶茶,再来碟瓜子!”

……

……

李纱帽胡同外,陈迹等人蒙面掩杀进来。

陈迹在队伍末尾叮嘱道:“务必将他们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这样才能把他们越打越少。”

把棍们从胡同另一头杀来,双方刚一接触,一张六尺长的铁狼筅便逼得把棍们又退了回去。

有把棍试图捉住铁狼筅的末端与羽林军角力,将铁狼筅夺下,可那铁狼筅的末端全是细刺,稍一碰触,手上便被扎出好几个窟窿,鲜血直流。

有把棍怒冲青楼内吼道:“还等什么?”

和记的把棍故技重施,从一间间青楼里冲出来,想要将鸳鸯阵从中截断。

可他们刚刚出来,多豹骤然怒吼:“变阵!”

鸳鸯阵立马收缩阵型像一只炸毛的刺猬,长矛林立。有把棍举着桌子当盾牌冲上前来,一名羽林军用三叉戟顶着桌子使其近不得身,李岑当机立断,矮身用长矛尾扫向桌子下面的把棍双腿。

手持铁狼筅、三叉戟、藤盾的挡拆手将阵型防得滴水不漏,长矛手则伺机进攻。

楼上的青年透过窗缝看去,嘴里喃喃道:“好阵法啊,简直是为巷战而生的。周旷,若是你五军营遇到这阵法该怎么解?”

周旷想了想:“用炮铳轰。”

青年没好气道:“这么复杂狭窄的巷道,等你炮铳拖过来,人早躲起来了。”

周旷又想了想:“确实。”

青年摸了摸下巴:“这伙人也奇怪,一群军中精锐拿市井里的把棍当景朝精锐打,太不讲道义了。周旷,你能看出来他们是哪的人吗,神机营?五军营?万岁军?”

周旷仔细观察片刻:“都不像。万岁军打法霸道,神机营不喜贴身肉搏,五军营配合精巧,眼下这伙人不够霸道,配合也远称不上精巧……但肯定见过血了。”

青年疑惑:“这伙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啊,难不成是羽林军?”

“您说那群纨绔?不可能。”

青年看着胡同里的厮杀:“不过,这阵法厉害归厉害,却没甚看头。想要打破它无非是拿人命去堆,这种打法丑死了。你去,让福瑞祥的坐堂行官出手吧,让场面好看些。”

周旷低声道:“爷,左家兄弟二人的行官门径还有同修藏匿着,若是就这么暴露了,恐怕会惹来争端……而且这会儿是和记在挨打,咱福瑞祥不必掺和的。”

青年漫不经心道:“你说得有道理可戏台上的武生若是没有对手,戏就不够好看了。和记的坐堂行官胆子太小,还是得福瑞祥来给他们打个样,去吧,让左家兄弟出手。”

周旷转身出了门,于春风院二楼凭栏处挥动一面黑色的令旗。

……

……

狭窄的胡同里,红灯笼之下,羽林军正从把棍们身上碾过。

正当他们转去韩家潭胡同时,陈迹忽然说道:“小心,有行官。”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夜色里,两人踩着一根根用以悬挂红灯笼的绳索而来,一前一后将鸳鸯阵夹在当中。

陈迹抬头打量过去,却见两人身穿黑色戏袍,背后插着四面靠旗,脸上画着白面细目的脸谱。

两人立于挂着红灯笼的绳索上轻微摇晃,轻若无物。

下一刻,前边那行官在脸上一抹,白面细目骤然变成黑脸虬须,朝胡同里的羽林军扑来。却见他双手擒住两支扫来的铁狼筅,双手仿佛铁打的一般与铁刺发出金铁交鸣声。

后边那行官也朝脸上一抹,白面细目骤然变成赤面虬须,朝鸳鸯阵末尾的羽林军扑来。羽林军刺出三叉戟,却被他捉在手中奋力一拔,硬生生抽走。

李岑低喝一声:“小心,这厮力气极大,是先天行官!”

这两名行官一前一后夹击着鸳鸯阵,迫使羽林军不断收缩阵型。

“让开!”

李玄与陈迹同时穿过羽林军分开的道路,一人朝前一人朝后,一人持剑一人持矛,剑光与枪花在前端与末尾同时迸发,逼得那两名行官纷纷撒手后撤。

两人同时一抹脸颊变回白面细目,轻飘飘的飞回红灯笼之上单脚而立。

其中一人低头打量身体,却见他胸腹处被李玄劈出一条血痕来,若不是退得快,只怕刚刚就要命丧当场。

另一人也心有余悸,他原本要硬接陈迹枪花,可手刚与枪花接触便被震得发麻,现在还止不住的颤抖。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选择避开阵头与阵尾,踩着绳索向阵中落去。

两人在空中同时从脸上一抹,换了赤面长须。

齐斟酌看破两人心思,怒道:“拿我们当软柿子?回去!”

他手中九十斤重的铁狼筅呼啸而去,宛如一把芭蕉扇似的朝一人扇去,逼得对方抹回白面细目,重新跃回绳索上。

另一人还未落下,却见一名羽林军长枪怒扫而过,当当正正朝其脸上拍去。

此人赶忙在脸上一抹变为黑面虬须,噹的一声,硬生生被这一矛拍向远处。还未落地,他右手在脸上一抹变为白色,左手一撑地,犹如羽毛似的飞上灯笼。

左家兄弟二人迟疑,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寻这阵法的破绽。

楼上的青年轻咦一声,他下意识与周旷对视一眼:“全是行官?”

周旷犹疑:“也不会全是行官吧。”

此时,陈迹转头看了那两个变脸的行官,对方一时间拿鸳鸯阵没办法,羽林军却也拿对方没办法,只能僵持着。

他低喝一声:“福瑞祥恐怕快赶来了,今日到此为止,撤!”

话音落,羽林军整齐划一调转阵型,朝胡同外杀去。左家两兄弟正要阻拦,却听李纱帽胡同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又一伙蒙面人手持长矛拦住羽林军去路,足有八十人之多。

多豹惊愕:“什么人?”

队伍中的李玄微微眯起眼来:“是羽林军军械库里的矛,陈问仁以为他摘了矛上白缨我就不认得了?看来陈家二房才是和记背后的东家,是了,王家最喜欢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齐斟酌下意识握紧铁狼筅,他看了看头顶的行官,又看了看胡同口的蒙面羽林军,紧张道:“姐夫,怎么办?他们也全是行官。”

李玄看向陈迹。

陈迹平静道:“杀出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