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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药尊

作者:胡子东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三十二章 心生怨念

书名:济世药尊 作者:胡子东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25

草木飘落的深秋,斜阳如血的黄昏。在这渺无人迹的荒山,如今却有一个人在跪在一座孤坟前轻轻说道:“娘亲,时间过的真快,一年又这么转眼的过去了,三年前孩儿没有本事参加药王大赛,所以他对我不闻不问,这两年孩儿的勤学苦练,终于闯出了一些名头,他也注意到了我,前几天他来劝说让我参加明年的药王大赛,孩儿已答应他了,待到孩儿功成名就之时,我必定会让他来这里给您磕头认错的,以还我裴家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有一件事就是您说世界男儿皆为负心汉,所言皆不可信。您说背叛的永远是最亲情的人,这么多年孩儿孤身一人四处漂泊无依无靠,每当夜晚之际孩儿总是难以入眠,回头想起过往总是一片空白可是就在前几日孩儿在益春堂结识了两个人,虽然相处短短几日可他们将却我当做朋友一般,我猜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过往,可他们并未像其他人那般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眼神里也并没有那种怜悯,孩儿现在很迷茫,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一个是为人憨厚老实,一个说话尖酸刻薄,也是参加此次药王大赛的人选,现在正与孩儿一起在墨千秋手下学习如何炼药。虽然与他们相处只有短短的几日,可我却能从中感觉得到,我们应该是同类人,每个人身后都有着不足以外人道的一面,所以孩儿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溶入他们之中”

屋外繁星点点,屋内烛火摇曳,温子琦手里拿着一卷典籍在烛光下安静的翻看着,不远处的凌浩然正在用药杵在捣着什么,一边捣着嘴里还一边的发着牢骚:“说来也奇怪,我都是照老裴的步骤一步步的照葫芦画瓢做的呀,咋么到我这里就不行了呢难道是老裴做的太快我错过了什么关键的步骤”

温子琦听了摇了摇头,便放下手中的书籍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面,若有所思的说道:“听你的话还在那里抱怨老裴做的太快了”

凌浩然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听上去这么简单的事情,咋么到我手里就这么难了呢。”

温子琦笑了笑说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为这事心生怨念的,不过老裴好像以为你真生气了,你有没有发现,老裴从上午开始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无法集中精神”

凌浩然头也没抬“嗯”了一声,便接着说道:“咋么可能生气呢又没多大点事情,不过我们待会的装成我生气的样子,你可别露陷啊,你说他心神不宁,我也看出来了,又不好问,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这不今天下午早早便告假外出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温子琦听罢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是吗,我说咋么晚饭的时候没看见呢,原来是告假出去了啊我还以为是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呢”说罢竟然站起身来走到凌浩然面前看了看便连忙让住手。惊呼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浩然晃了晃手里的杵臼说道:“碾粉啊,还能做什么”

温子琦叹了一口说道:“碾药,你要用药碾子啊,你拿这个你的捣到何年月走走走,我和你一起去将药碾子搬过来。”说罢竟拉起凌浩然就向外走去,二人刚出门外便看见从外面也急匆匆冲进来一人,三人差点撞个正着,温子琦抬头一瞧,不正是二人刚才还在念叨的裴渊庭吗

裴渊庭见看两人的样子好似要出去便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

凌浩然看了看裴渊庭没好气地说道:“去搬药碾子,还能干啥,难不成出去寻你”

裴渊庭自知凌浩然因为今日炼药的事情心生怨气,便说道:“是吗那你们两个可就没有口服了,我这里有刚买的烧鸡,看来只能自己一个人吃了。”

凌浩然瞥了一眼裴渊庭手里的油纸包裹,说道:“是给我买的不要以为一只烧鸡就能抚平我内心的创伤。我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你们也听到墨老爷子的话了,什么叫做用嘴嚼出来的都比我用手捣出来的要好。”

裴渊庭听罢便笑眯眯的说道“不是给你买的还能给谁买的我早就知道一只烧鸡是难以抚平你内心的创伤,所以我买了两只,还有一葫芦桃花酿,这三样总可以了吧。,至于墨老爷子说他嘴嚼的都比你捣的细腻那从属是瞎说。不过话说回来啊像你这么粗糙的药粉我也是第一次见。”说霸竟然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竟然越过二人来到屋内,将包裹放在桌上,看了看待在门口的二人。

温子琦见此也转身来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泼在地上,递给裴渊庭嘴上却说道:“确实,话可不能这么说,幸苦一上午好不容易捣的药咋么也比嘴嚼的细腻是不是你就买了两只烧鸡还有没有其他吃食”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解开包裹的细绳。

凌浩然看了看已经开始吃喝的二问,那叫一个气愤。随手将门嘭的一关,也坐在桌前伸手撕了一条鸡腿啃了起来,刚没吃两口便嘟囔着说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可不是烧鸡就可以解决的。”

裴渊庭笑道:“那是自然,刚烧鸡咋行呢”

漠漠黄沙,白天这里是骄阳似火,到了晚上这里竟然是凉爽的有些刺骨,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只能借着星光看着有几根野草。就连这沙漠里最顽强最坚韧的野草此时也是枯萎焦黄,纵然有风吹过,它是否能够再一次随风起舞,谁都不清楚。

沈天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他想喝水,拿起水壶轻轻地晃了一下,“”哗啦哗啦”只有小半壶水了,无奈之下只能苦笑的将水壶又挂回腰际,这点仅存的水还不到喝的时候,现在夜已深正是沙漠赶路的好时机,只要明天太阳一出来,沙漠里的风都是热的,吸一口都觉得内脏像火焚烧一般,那时候如果没有这一点水估计很难熬的过去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步步的向前移着,前路在何方,众人已无所谓,对于他们来说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回家,沈天走过来伸手拿起地上的绳子往肩上一套,缓缓地向前走去,原来绳子另外一头是副担架,担架上躺的正是当日的将台上的男子凌霄。此时的凌霄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一脸的惨白,仅有的一只手也被白布包裹,两天腿更是血迹斑斑,有的地方血液还再缓缓地往出渗,紧跟着沈天的是一位膀大腰圆身高足有八尺的壮汉。

壮汉身上也是缠满绷带,一直眼睛也是用步包扎了起来,还时不时在往下滴血珠,肩膀上也是有一条与沈天一般无二的绳子,绳子后面也是一副担架,担架上也躺着一人,顺着担架向后看去,足有三四十人的样子每个人都拉着一副担架。众人默不作声,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走着。望月破一战,虎贲军惨胜本应该有后援队伍接应他们的,可是已经两天过去了未见一人一骑前来。留在望月破将会耗干净他们最后一丝生机,只有返回驻地这些受了重伤的将士们才有活的希望。也许两三百里的行程对于往日的他们不算什么,可是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昔日的他们,一个个身负重伤,更何况身后还要拖着一个,可身为虎贲军的一员,骨子里不允许他们抛弃手足兄弟。纵然是艰难险阻荆棘满途,也要将他们带回去。虽然现在是黑夜,可他们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能够看到破晓之光照亮这片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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