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觉得小姑娘挺好玩的:“贺小姐,这里不是皇宫,不用拘谨。”
贺柳儿先看了一眼薛氏,然后才抬头看向了初夏,羞涩的一笑。
薛氏原本也很紧张,但是此时也松了一口气,显然,皇后对她们的印象还是好的。
初夏看清了贺柳儿的五官,小姑娘的父母宫的确是低塌之相,说明父母早逝,但是夫妻宫和顺,小姑娘还有卧蚕,所谓“男女三阳起卧蚕,莹然光彩好儿郎”,总体来说,小姑娘属于少时孤苦,但是是个有后福的主。
接着询问了一下小姑娘的生辰番后,发现跟上九还是很般配的,随即就点了头。
“我做事儿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喜欢直来直往。”初夏心里有数了,这才开口,“上九不反对,我就当他同意了,但是两个人以后过日子能不能过到一起,那还得看两个人的性格是不是合适,我不喜欢盲婚哑嫁,反正你们都认识了,那给你们一段时间接触接触,比如一起逛逛街吃个饭什么的,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觉得可以,那本宫给你们主婚,如何”
薛氏愣了,她老早就知道这个皇后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没想到这么的不靠谱,竟然让男女多接触这万一
贺柳儿的眼睛却贼亮,显然对初夏的话很是心动,不过却也不敢点头,又看向了薛氏。
薛氏下意识的是想反对的,哪个孩子的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后只要给赐了婚,那就成了,结果还要接触这年轻男女血气方刚的,万一
“我让紫萱在柳儿身边看顾着,等跟上九的事儿定下了,紫萱再回来我身边。”
贺柳儿一听,急忙跪下谢恩,这是天大的恩典呢。
薛氏刚才的那点担忧也就消散了。
“紫萱,你就留三个月吧,等事儿成了再回去。”
紫萱急忙应下。
薛氏就更惊讶了,紫萱那可是有品阶的女官,这是给柳儿天大的恩典和面子了,随即跪谢的时候,就更加诚心了。
于是当天晚上,紫萱就跟着贺柳儿去了县衙。
“哎。”初夏却叹口气,“我还真是个操劳的命。”之所以留下紫萱,是因为吴杨看上她了,偷偷的跟南逸臣提了,但是,紫萱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所以,初夏就想了这个办法,让紫萱留在这里三个月,给吴杨制造机会,如果到时候追不到,那就是吴杨自己无能了。
蓝影笑了:“主子就是心善。”
“你可别说漏嘴啊。”
“放心吧,我才不会说的,我也觉得吴杨统领不错,紫萱能嫁给他,会幸福的。”蓝影说的很真诚。
“那你呢有没有看着不错的”初夏微微的挑眉。
“没有。”蓝影直接摇头,“主子,不是我矫情,是真没有。”
“其实我就觉得东阳不错。”
“他轻功没我好。”
初夏:
“小刀比你厉害。”
蓝影急忙摇头:“主子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了,我们不合适。”
“行吧。”初夏点头,没再逼迫对方。
这事儿处理完了,帝后二人却没提返程的事儿了,以为初夏接到了小乌龟的传信,还有两天,夜冥的商船就会返回福清城码头了,所以,二人决定等商船到了再说。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中午,刚吃了午饭,初夏拉着南逸臣就出了门,因为船已经到了近海了。
福清城的码头距离水师基地临水坳这里不远,起码也就一刻钟而已,属于水师的巡逻范围。
等帝后二人到达码头的时候,就看见两艘巨大的轮船已经靠了过来,船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的。
夜冥一身黑衣站在船头上,还批了一块黑色的斗篷,风一吹,直接就往后飘去,显得十分的飘逸。
但是初夏却乐了:“你说着货还真是能装啊,这么热的天,穿个黑的,还披斗篷,他就不怕捂出痱子来啊”
南逸臣一听也乐了:“兴许,船上不热”
“可拉到吧,你没看那些船工都赤膊吗”初夏摇摇头。
夜冥已经看见了帝后,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然后没等船靠岸就直接飞了过来,到了帝后跟前,单膝跪地:“属下夜冥见过主子,幸不辱使命,安全回归。”
“辛苦了。”南逸臣弯腰将人扶了起来。
初夏却再次噗嗤乐了:“哈哈,夜冥啊,你竟然黑成这样了,跟包公有的拼了啊。”
夜冥:
“相公啊,咱闺女见了估计肯定会嫌弃的不用他抱了,你不用担心闺女被小白脸拐走了,哈哈”
夜冥:
南逸臣:
“不好意思,我不笑了。”初夏面对两张无语的脸,急忙摆摆手,“那个夜冥啊,辛苦了哈,等回宫了,让黄莺给你做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啊,来,赶紧说说,这次都有什么收获。”
夜冥撇撇嘴,真小气,都不敢说亲自给吗算了,谁让你是主子呢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册子:“这是属下从出海开始就进行的记录,还有路线图。”
初夏粗略的翻看了一下,顿时一脸的惊喜:“你真是个人才。”然后交给了南逸臣。
南逸臣翻看了几页后也跟着点头:“不过,有了这个,就可以画出海外舆图了,夜冥,你立了大功。”
夜冥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掏出了一本账本:“这是这次出行所有的货物买卖轻快,已经带回来的货物清单。”
初夏翻看了一下,果然记录的都很详细。
此时,两艘大船都靠了过来,船上的人开始陆续的下来。
随行的梁桂葛城等人也都下来了,见到了帝后急忙过来行礼,不过他们还要忙着船上的货物,所以,很快就转身又忙活去了。
一直忙活了两天,两艘船上的货物这才处理完毕,大部分交给了皇后楼去销售的,其余的小部分则是留着送人的,或者说是留给帝后打赏下属臣子用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