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着雪狼那嫌弃却不能不吃的眼神,忍不住扑哧笑了。
而其他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爹,娘。”银子率先喊了一声,然后也顾不得烧鸡了,扔了起身就往这边哒哒的跑。文網
初夏嫌弃的看着扑过来的大胖闺女,急忙往旁边一闪,于是,那两只油汪汪的小胖手就直接抓在了南逸臣的袍子上。
雪白的袍子上,顿时留下了两个黑乎乎油汪汪的爪子印,不过还没等南逸臣嫌弃呢,大儿子也跟炮弹一样的冲了过来,于是,就又多了两个油爪子印。
南逸臣顿时委屈的看向媳妇。
初夏却当没看见。
“爹,他们,坏人,哇哇”银子却忽然哭了起来,“不给吃,肚肚饿哇哇娘,要糕糕”
金子也跟着哭。
铁子则是一脸的嫌弃,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家的哥哥姐姐。
“行了,别嚎了。”初夏和紫萱一起将两个崽子给收拾干净了,这才开口,语气有些严厉,“再哭,我们就走了。”
俩崽子瞬间停止了嚎叫。
“谁让你们跟别人走的”初夏严肃的看着他们。
俩崽子顿时委屈的瘪嘴,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不说话。
“以后还会不会这样”
“不会了。”银子率先摇头,“娘,不要凶凶,银子宝宝错啦。”说着还冲着她伸出了小手。
“错了。”金子则干净利索,最后也跟着伸手,“抱抱。”
“做错了就要惩罚,那就是不抱,自己走。”初夏却摇摇头,“而且,今天不能吃糕糕。”
两个小崽子只能憋着嘴,想哭又不敢。
“那觉觉醒来后能吃糕糕吗”银子琢磨了一下,问了一句。
“可以。”初夏点头。
银子顿时笑了,然后忽然往地上一躺,直接闭上了眼睛:“觉觉了。”
初夏:
这闺女的操作挺溜啊。
金子跟着也躺下了。
南逸臣:
儿子反应也挺快啊。
最后,夫妻二人哭笑不得的将两个崽子抱了起来,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在地上睡啊。
而此时,小刀等人已经将整个寨子里的人全部集中到了门口的空地上了,不管是伤了的还是晕了的,都给扔过去了。
虎头老大就是这样被扔过去摔醒过来的,一看这些人,知道今天估计是不能善终了,所以,很聪明的开始缩了缩脖子和身子,试图不让对方发现他,至于腿伤,都顾不上了。
“谁是你们的老大”小刀手里把玩着三把小飞刀,开口问了一句。
那些匪徒急忙往旁边一挪,就将虎头给露了出来。
虎头:
“你是老大”小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我”虎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就是一直在运河上劫道的水匪”小刀继续问。
虎头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主子,他不说话。”小刀回头看了一眼南逸臣和初夏。
“既然不说,那就杀了吧。”南逸臣淡淡的开口,“总有人会愿意说的,到时候,谁说的消息有用,就给谁条活路。”
“我说”柴狗一听,第一个站了出来,“我愿意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只求留我一条狗命。”
“你”虎头气结,“你敢,你”结果后面的话想说就说不出来了,因为小刀手里的小飞刀已经飞过去将他的脖子隔断后,又返回了小刀的手里。
因为速度太快,所以,小飞刀竟然都没有沾染血迹。
虎头就这样张着嘴瞪着眼断了气。
周围的人都吓得脸色一白,甚至有那些想要动手试试的人,瞬间就收回了想法,因为就这手法,他们根本就在人家手下过不了一招,既然如此,还不如投降呢。
于是,那些人就都纷纷开口愿意招供投降,甚至陆续的都跪在了地上。
而接下来的询问也就顺畅的多,很快,大家就通过这些人的招供,将山寨的仓库粮库都给打开了,因为还没到将东西运送出去的时候,所以,此时山寨里的东西还是很丰富的,有三千石粮食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五箱金子,一箱有五百两,另外还救出来五个女人和四个孩子。
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幕后的人只有虎头才能接触,其余的人都没见过。
小刀有些傻眼:“我这是将人杀早了”
“其实也不是。”柴狗弱弱的开口,“其实老大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因为对方每次过来都带着面具穿着黑衣,不过武功挺高的,老大说过,他也没见过对方的真容的。”
小刀松了一口气,“只要没耽误事儿就好啊。”
柴狗:
“将人先看押起来吧,今晚先在这里凑合一宿,明天去通知衙门吧。”南逸臣最后一锤定音,毕竟他看见帖子也在打哈欠了,而此时已经接近子时了。
山寨上的房子不少,尤其是那个虎头住的院子,装修的可是很豪华,而且里面还养着两个女人,据说是虎头的压寨夫人,不过这俩女人都是青楼女子。
此时听见虎头死了,其中一个女人顿时眼珠子一转,直接看向了南逸臣:“奴家愿意伺候老爷啊”结果刚走到南逸臣的跟前,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不会武功的女人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接飞出了院子,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喷了出去,直接没了气息。
另外一个吓得叫都不敢,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还好,她没有动那番心思,否则
“关于虎头和这个土匪窝,你都知道些什么”初夏看向那女人,“只要你实话实说,就饶你一命。”
那女人惨白着脸跪在了地上:“老爷夫人,奴叫碧桃,跟春桃,就是那个”说着指了指死了的那个女人,“是两个月前出门上香被人掳到了山上,不过是他泄欲的玩物而已,什么事儿都不会告诉奴的。”
“就算不告诉你们,但是接触的长了,应该也会发现点什么,比如他有没有密室异常之类的,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