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不要”柳俏儿想要摘下来,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甚至都掰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只有我能摘下来。”钟毓笑着摸了一下柳俏儿的脑袋,“好好戴着吧。”然后抱着首饰盒子就从原地消失了。
柳俏儿也睡不着了,起身找了钳子斧头,结果将手都砸秃噜皮了,那细细的镯子却连点痕迹都没有,最后只能作罢,反正人走了,这东西也不碍事,戴着就戴着吧。
天一亮,香草看见柳俏儿的伤吓了一跳:“小姐,你这”
“没事。”柳俏儿摇头,“不过,香草,我觉得咱们最好离开这里,柳家很可能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的东西。”
反正戏文里都是骗人的,戏文里说漂亮的小姐丢了东西或者摔在地上,那公子都会怜香惜玉,成就一段姻缘,或者小姐遇到落难公子施以援手,也会成就一段姻缘,结果到了她这里就全行不通了。
她饿了几天摔在宋二爷的马前,他都不带多看自己一眼的,好不容易遇到个公子落难,结果还是个通缉犯。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就不是戏文里的女主角,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求嫁的多好了,甚至不嫁人都行,只要能活着就行。
“二小姐,可是咱们离开了能去哪里啊”
“去哪里都行,反正我不想留在城里了。”柳俏儿抓住了香草的肩膀,“你看啊,我就是个庶女,姨娘都死了的那种,嫡母看我不顺眼,嫡姐当我是出气筒,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能嫁个好人家吗嫡姐心血来潮,还不知道让我做什么呢,如此,我还不如离开柳家,去庄子上当个村姑,或者去庙里当个尼姑,这样,起码我还能活几十年啊。”
香草一脸的纠结。
“还有啊,你知道走的那个男人是干嘛的吗那是从天牢里逃出来的。”柳俏儿压低了声音,“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是一个死啊,就算朝廷不抓我,我爹也能打死我的。”
“可是老爷能让你走吗”
柳俏儿一愣,但是很快就想到了办法:“装病,还要病的很严重,可以传染人,会让家里倒霉的那种病,或者是命不好,刑克的那种命,只要我在,家里的人都得被克死的那种命”
香草:
小姐啊,用的着这么狠吗
“你赶紧出去安排,晚了我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香草一听也不敢耽误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柳俏儿这才呼了一口气,转身开始自己收拾东西,柳家也不怎么富裕,她又是个庶女,所以,真没多少积蓄,大部分首饰都给了钟毓了,剩下了不多的几样凑合能当个十几两银子吧,另外还有十几两的碎银子,这些要过日子还是不够的,不过
过去将枕头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荷包,打开后,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几篇金叶子,这才是她的全部积蓄呢。
找了针线过来,将这些缝在了内衣的腰上,这就安全多了,除非有人将她扒光了,否则,人在钱就在。
然后,她就等着香草的消息了。
临近年关,各地的官员升降调遣述职,各地军队的物资奖赏总之就是一堆事儿,所以,南逸臣是真的忙的飞起。
初夏也没闲着,不停的准备符纸还有药品,另外就是她在占卦,想找一个阳寿将近的人,那人最好是有功德的善人,这样,就不需要凝实一个虚无的身体,可以直接让白斩去用,当然,这也是个浩大的工程。
而且,她一天只能占三卦,多了就不灵了。
倒是找出了几个阳寿将尽的,可是,却没有功德,那样,是无法让身体重活的。
不过这个事儿她知道急不来,所以,抽空开始考虑单身们的婚姻状况了,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南晴和宋老二。
宋老三都马上要当爹了,老二还单着,这不行,之前明王看上了他,她跟南逸臣商量了一下,觉得也不错,所以,就想着给牵一下线。
然而还没等她做这个事儿呢,北蒙那边却来了国书,阿里王终于将那些觊觎他王位的兄弟们都给弄死了。
原本大王子成立的东蒙瓦解了,北蒙算是彻底统一了起来,这其中有南唐帝后的协助,所以,为了表示两国友好,乞彦脱里将派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刚被立为太子的乞彦鸿来南唐都城,亲自拜见帝后,并且签署两国友好契书,承诺十年不起兵。
“这应该不仅仅是过来签协议吧”初夏看了一眼那送来的国书,“毕竟太子过来正常,可是还带着自己的俩姑姑,这算怎么回事”
“和亲。”
“和亲跟谁总不会是要送给你吧”初夏看向南逸臣,“你要吗”
“他不敢送。”南逸臣急忙摆手,“而且,朕也不敢要。”
“这还差不多。”初夏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
“总是喜欢胡说。”南逸臣伸手捏了一下初夏的脸,“你死了我还能活着吗”
“好吧,不说这个了,就说说这个和亲的事儿,就你的那些亲戚,哪个适合和亲”初夏皱眉,“国家靠的是实力,怎么动不动就非要和亲啊距离那么远,过的好不好都不知道,反正,我告诉你,我家银子将来绝对不和亲。”
“你又想多了不是谁要和亲了放心吧,朕也不同意和亲,不过,这次是他们主动过来,皇亲里没有合适的,其他的人里总该有的,到时候,举行个宴会,让他们自己挑吧。”
“也只能这样了。”初夏点头。
因为国书送来的时候,北蒙的队伍就已经在半路上了,所以,马上就要安排人去接待了,这事儿归礼部的,于是,礼部的右侍郎宋子然就被派去全权负责接待的事儿了。
相亲的事儿就只能押后了。
不过,初夏有办法,直接派了女子护卫队的人负责安保工作。
先在工作中接触一下,说不定就来电了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