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臣正好在京城,就亲自批准了这个奏折。
而孙成杰和宋兰兰成亲后的第三天就启程前往沫儿城,他既然继承了国公的位置,自然也要接过国公的担子,镇守边疆,那是定国公的使命。
宋兰兰这个新晋的国公夫人自然是跟着相公一起的,她才不愿意刚成亲就跟相公分开呢,而且,她跟着大姐学了那么多东西,去了边境正好可以用上,一个国家要富裕,不能光京城富裕,而要所有的地方都富裕,那才是真正的富裕呢。
老国公因为身体不好,原本是可以继续留在京城调养的,但是老头想着孙子孙女可都在沫儿城,而且,孙女还有了娃娃了,自己也在那里待了一辈子,真留在京城,就他一个人,太没意思了,所以,就再次请旨跟着一起返回沫儿城。
南逸臣可没有什么要留下人质的想法,真要反的人,就算将他爹娘留下一样会反,忠心的人怎么样都会忠心为国的。
帝后亲自将一家人送出了城门口,直到队伍不见了踪影,这才返回。
初夏的余光却看见了城门口的角落里的人影,不由得看了一眼南逸臣:“我过去跟他聊两句,正好兰兰也有封信让我交给他。”
南逸臣扫了一眼,然后点头。
叶钊看着宋兰兰离开了,于是转身刚要走,却被初夏拦住了。
“见过”叶钊急忙要跪下行礼。
“免了,这里不是宫里,也没外人。”初夏摆摆手,“这是兰兰让我交给你的。”说着将一封信递了过去。
“谢谢。”叶钊急忙接了过来,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叶钊。”初夏叹口气,“叶家是勋贵之家,也算是给南唐立下过功劳的,你该明白的,但凡我的心再狠点,就可以将你凌迟了,但是,我知道你不过就是自私了点,说你恶毒,还真算不上,更何况,我也不希望子然他们难受。”
叶钊低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宋子清死了就是死了。”初夏看着叶钊,“你既然成了叶钊,那就要担起叶钊的使命,伯夫人为了儿子差点丢了性命,侯府因为你而成了伯府叶钊,你欠叶家的,你就得还。”
“微臣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才好。”初夏点头,“以前的一切,我们都不计较了,我想看你以后的表现,记住了,别什么都想要结果最后什么都抓不住,机会可就只有一次,一旦你对叶家没什么用处了,那你的存在恐怕也就没必要了。”说完转身走了。
就宋子清这样的,她是真的看不上,但是毕竟是兰兰他们的亲大哥,就算他们不认,但是却也不会希望他死的,更何况,这人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所以,给个机会也就给个机会了,如果他不珍惜,以后胡来,那想弄死他很简单。
叶钊看着初夏的背影,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有不甘,但是也有失落,甚至还有愤怒总之,心情十分的复杂,但是慢慢的又趋于了平静,或许有些事情,真的该放下了。文網
初夏才不管叶钊什么心情呢,跟南逸臣回宫后,就召见了严秋白。
小家伙虽然岁数小,但是因为经历过人世冷暖,所以,现在有了读书起复的机会,自然十分的珍惜,更因为从小就被启蒙过了,所以,虽然插班进入的国子监,但是却一点也不拖后腿,甚至还表现出了读书的天分。
皇后亲自将人送去的,所以,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草民严秋白叩见皇后娘娘。”严秋白规规矩矩的磕头。
“严秋白,你今年八岁了吧”
“是。”
“今儿本宫叫你,是想告诉你,胡大海已经伏诛了,你严家沉冤得雪了。”
“谢谢娘娘。”小家伙顿时红了眼眶。
“你家的祖宅已经还回去了,本宫让人重新给修葺了,还有你父母的坟墓”初夏示意严秋白起身,“原本这些是该你亲自回去眼看着收拾的,但是你太小了,所以,本宫的私心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将来长大一些再回去,你觉得呢”
“草民听娘娘的。”严秋白很认真的点头,他会努力读书,然后考科举,等有了功名,他会回去给爹娘上坟,告诉他们让他们安息,他会重新壮大严家的。
“嗯。”初夏笑着点点头,“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了。”
而此时的早朝上,南逸臣很人性化的给摄政王和首辅于海昌放了假,让他们想上朝就上,不想上就可以在家里睡懒觉或者陪家人。
两个人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谢了恩。
等到早朝结束后,众人都过来给二人道贺,但是二人却一脸的无奈,他们俩跟帝后接触的最多,真当皇上好心啊这是计谋。
所谓“想让马儿跑就必须让马儿吃草”,而他们就是帝后手里的马,现在让他们放松,然后接下来就是更严酷的压榨。
“老于啊,想那么多做什么”南文松拍拍于海昌的肩膀,“有假期就享受好了,毕竟,就算咱们不享受,那狗那皇上也不可能不压榨咱们不是”
于海昌的嘴角抽了一下,心说你幸亏反应快,否则万一“狗皇帝”三个字说出来,他们就是大不敬了,但是面上点头:“摄政王说的有道理,所以,老夫现在就要回去喝两杯。”
“我回家抱闺女去,回见。”南文松点头。
然后一老一少二人携手离开。
果然,三月二十七这天,给三个崽子过完两周岁生日后,帝后就再次将朝政扔给了摄政王和于首辅,然后再次离京南下。
“我说什么来着”南文松拍了一下桌子上的奏折,“我那个皇叔绝对狗的很,给我们一个甜枣然后再使劲的压榨咱们。”
“你也说了,就算没有甜枣该压榨还是得压榨呢,起码还给了咱们甜枣啊。”于海昌笑了,就皇后给的那药丸子,都是千金难求的,不管是自己还是老妻,身体的顽疾都已经慢慢的好了,甚至他发现自己以前雪白的头发都变成花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