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睁着双眼,眼珠黑黝黝的,非常无神的苏凡,安宁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张阴柔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震颤到极致的兴奋。jujiáy
“哈”
他先是笑了一声,然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辈什么乱七八糟的前辈,还不是被我哄的没了方向感哈哈哈”
“这具肉身汲取天地灵气,根基稳固,样貌英俊,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的因果牵扯,也就是说,哪怕我进行夺舍,因果都不会落到我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心甘情愿的当一抹残魂呢”
神农鼎在苏凡的脑海中看着这一幕的发展已经有些转不过弯来了,他完全没搞懂我们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安宁的嘴中听到了夺舍两个字的时候,哪怕他再也不愿意相信,也终究是明白了过来,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身体是我的了。”安宁咧着嘴,完全破坏了他脸上的俊美,虽然他是一个有些阴柔的和尚,但还是显得非常俊美的。
他伸出自己的大手,就要抓向苏凡的头。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苏凡的额头的时候,一个鼎从苏凡的额头里冒了出来,直接挡住了他的手。
安宁的手一顿。
他收回自己的手,站在苏凡面前的前一个台阶上,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凡,也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从苏凡的脑袋里冒出来的神农鼎。
“你要阻拦我”此时此刻的安宁,再也不维持自己的形象,脸上也没有效益,反而是一脸冰冷阴沉。
神农鼎直接跳了出来,怀里抱着自己的本体,变成一个半虚幻的少年,挡在苏凡的面前,充满了敌意的看着安宁。
“不是我要阻拦你,是你现在要在做什么”
神农鼎语气中充满了防备和不可置信。
“你不是安索的残魂吗”
安宁直接认了下来:“我当然是,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不是。”
是
神农鼎更加不可置信了。
“安索的残魂怎么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莫非你是他的心魔”
听了神农鼎显得非常幼稚的猜测,安宁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神农啊,神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没有改变。”
“一如既往的幼稚,单纯,好骗。”
安宁一字一句的说,他盯着挡在苏凡面前的神农鼎。
“不过我确实是安索的残魂,我也确实叫安宁,这一点我不会骗你。”
“你和安索曾经发生的任何事情,相伴的那些岁月时间中的每一个节点,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问我,我都全知全明。”
神农鼎完全不相信,试探着问了几个只有他和安索才知道的事情,可是安宁对答如流。
安宁好像并不耐烦继续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直接了结了这个话题:“我说了我是安宁,但我就是安索。”
神农鼎紧抿着嘴唇:“我不管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
“你为什么要夺舍我的主人”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收敛了笑声的安宁,却再度笑出了声,而且声音越笑越大,响彻在整个心魔之层。
“主人,哈哈哈哈哈,主人,哈”
“神农,连你也堕落了吗你曾经的主人不是那个姓时的家伙吗,怎么姓时的家伙死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你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找个新主人使用你了吗”
“安宁”神农鼎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形容自己的主人。
不管是曾经的主人还是现在的主人。
好在安宁并不打算继续嘲讽,而是收敛了自己的笑声,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我二人各取所需,如何”
神农鼎不言不语看着他。
似乎是在等待安宁做一个解释。
安宁开口说:“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太久了,而且我只需要有一个完美合适的肉身,就可以离开这里,继续我没有完成的心愿,而你需要的是一个主人,一个能够把你带出去的人,替你追寻曾经的仇家。”
“那我们两个为什么不合作呢”
“我夺舍这个人,而你认我为主,你我二人还是曾经的至交好友,心有灵犀,而且同时生活在上古时代,我对于那几人的熟悉感并不比你差。”
“神农,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提议吗还是你有更好的想法呢相信这个完全不知道跟脚的人,还是相信曾经就是你的老朋友的我。”
安宁说到最后,语气甚至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弯着腰,脸部凑近神农鼎,一眨也不眨眼的看着神农鼎,等待他的判定。
神农鼎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到底是在说胡话,还是把话说到了你的心坎里,你应该自己清楚。”
安宁不再逼迫神农鼎,反而往旁边走了几步远离开神农鼎和苏凡,但是他气定神闲的步伐,依旧给了神农鼎不小的压力。
“看看吧,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太多了,这个世界,我们上古时代的人,明明有着比这个时代所有的人都要强悍的天赋,可却只能折损在那个年代,无法在时间中添上一笔自己的色彩。”
“难道你会觉得甘心吗”
“你的主人就是受限于此,所以才死在了那个时代,你甘心吗”
“神农,你我二人合作,绝对能够通力达成最好的结局,我能够完成我的心愿,你也能够最快的完成你的心愿,不是吗”
安宁的声音中带着寻寻善诱,说服着一直抱着自己的本体,沉默不语的神农鼎。
眼看着神农鼎脸上似乎有了一些松动,他的内心一喜,想要再接再厉,趁热打铁。
就看到神农鼎忽然抬起头来。
神农鼎咬牙切齿的用坚定的语气说:“不”
安宁一愣,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了,不。”神农鼎再次重复,这次语气更加坚定。
安宁变得激烈起来:“难道你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他说,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