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点了点头，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未知的实在太多了，现在光是一个无人岛便是超出了他的理解。
“老大，我要参加救赎，拿回记忆！”
凌辰坚定地道。
“我们龙阁的弟子都是有这个目标。”牧姚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每次我只能推荐一个人，公平起见，如果你要想去参加救赎的话，得先打败我们所有龙阁的弟子。”
“我知道。”凌辰点了点头，“现在这里最强的是谁？等我好了就要挑战她！”
“哈哈。”牧姚闻言也是禁不住笑了下，面前的少年在听闻了上古时期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后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还更加有些跃跃欲试了。
“现状我们龙阁最强的弟子你已经见过了。”
“呃？”凌辰一愣，思索了一下，“茵师姐？”
“对，龙茵。”牧姚道，“无论是种族的天赋还是她本身的天赋都是一流。她在来我们龙阁的第二年便打败了当时的大当家危仓。”
“后来由于她看上去只是个不大的小女孩嘛，很多弟子都不服气，轮番挑战，不过都是被她打了回去。”牧姚笑道，“再然后她就坐稳了龙阁大当家这个名头了，大家也是心服口服。”
“甚至由于生的实在娇小可爱，实力又强，不少弟子对他都有些爱慕。哦对了，当时对你进行测试的那个秦一岚就是她的追随者。”
“啊？”凌辰挠了挠头，“所以他当时和我那么拼命……就是因为茵师姐？”
“呵呵，恐怕是的，等他恢复了你去问他吧。”牧姚笑着点点头，“你小子，下手也不轻啊，我当时可给你吓坏了，你差点把人家脊柱都给打断了，出人命的话我们龙阁可就完了。”
凌辰尴尬地笑了下，当时他对付于修的时候也用了类似的招式，不过倒是忘了秦一岚的实力远弱于于修，毕竟他可没有后者那大地属性的织星力。
“不知道那个于修怎么样了……”凌辰心中喃喃道。他不是嗜杀之人，击败他之后未取之性命，也遵守了和他的一个协定——没有和学院的人提起过这个事情。
“凌辰，我想问下你，你当时在秦一岚背后偷袭他用的那股精神力。”牧姚顿了顿，问道，“你是怎么学会的？”
“嗯？就是突然一下就会了……”凌辰仔细回想了下，然而没有想起来什么。
“突然一下就会了？”牧姚的笑容缓缓收敛，“不可能吧，你那股精神力都有化形和破坏的能力了，没有人指导是不可能的。”
“可能有，我不记得了。”凌辰摇了摇头，“似乎在和一个人接触之后，我就会用了。对了。那个人是主修精神系的！”
话到最后，凌辰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叫道。
“哦。”牧姚点了点头，之后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想过自己的身世吗？”
突然被问到这个，凌辰有些诧异，“人类啊，身世的话……我不记得了。”
“你用的那个精神力是不是也具备一些其他的能力，比如可以用于感知对手的行为？”
“对啊，我叫他感知力来着，但你们都说叫精神力。”凌辰点点头，微笑道，“可好用了，它既可以帮我勘察前面未知的地方，后来我发现它还能在战斗的时候当做武器来用。”
“……”
牧姚没有说话，但他的瞳孔明显缩了缩，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掠过。
“你，凌辰。”沉默了好一会，牧姚顿了顿，缓缓解释道，“精神力是上古时期的人族，他们为了抗衡圣灵族汇集了所有的顶尖学者们研究出的一股特殊的力量。”
“据说，它是我们艾瑟兰达大陆土生土长的力量，每个人都有。只要你接受了一定的训练，都可以使用。”
“哦。”凌辰点点头，看着那明显脸色有些不对的牧姚道，“这么说我是人类，可能以前就接受过你说的这个训练，所以就会了啊，老大你怎么了？”
“但是毕竟和织星力不一样，精神力只能起到战场的辅助作用。”牧姚闭上了眼睛，“古籍记载，人族率先拥有了这个力量，保证了自己的种族免于被圣灵族所灭。”
“古人族这么厉害……”凌辰不禁感叹道，能靠凡夫俗子之身做到这种地步，真实属不易了。
“你觉得可能么？”牧姚睁开眼睛，突然问道。
“可能？”突然被这么一问，凌辰一懵，旋即问道，“当然了，不是老大你自己说的嘛？”
“那只是古籍记载。”牧姚沉声道，“我个人觉得，这实在太古怪了，这股能量无形无相，无法防御，而且可以用于探知一定范围内所有的信息……”
“你觉得这是我们艾瑟兰达本身长出来的，只不过没发现的东西，我觉得不太可能……”
“任何古怪的东西出现，都有它自己的源头和本质，包括织星之力。圣灵族他们，我怀疑可能是那万载之前，他们偶然发现了宇宙带到大陆的东西，从而研究出来的……”
“陨石么？”凌辰道。
“对，但这只是我的猜测。”牧姚点点头。
“而精神力这种东西如果也是从宇宙带过来的，那圣灵族应该也有所发现，但可惜的是圣灵族留下的古籍目前未发现记载过此事。”
闻言，凌辰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之后他抬起手掌，一股微小的精神力从掌心冒出，在指头上欢快地跳动着，结合今天牧姚和他的谈话，一个令人无比惊悚的想法从他心中诞生。
紧紧地盯着这一股精神力，牧姚脸色凝重，伸手想去触摸，不料竟直接穿了过去。
“老大，你直说吧，我能接受。”凌辰深呼了几口气，对着牧姚露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只是我看到你那天和秦一岚交手时突然的一个想法……”
牧姚点点头。
"有没有可能，上古人族为了保证种族延续，和圣灵族的死敌虚空达成了一个协议，借用了他们的虚空之力，对抗圣灵族。"
“虚空消散后，留在这世上的这股力量便逗留在世间。”
“后来的人族凭借曾经祖先们使用它留下的资料，创造出了精神力这种的东西，但是可惜已经没有虚空的加持，这股力量顶了天也只能用于感应一下信息。或者和有破坏性的织星力结合，勉强可以用来对敌。”
“然而，我当时没有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织星力的波动，你的精神力虽然弱小，但却异常的纯粹和完整，即使有织星力加持也做不到这般，更何况你还没有。”
凌辰点点头，手指上的感知力停止了跳跃，逐渐往上飘动，最后顶在了天花板上。
“你的精神力，可能本身就是虚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