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剥夺？”
虽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结果，凌辰不免还是一阵心悸。
“嗯。”牧姚点了点头，“有可能是我们被剥夺了关于你说的那个夏兄的记忆，有可能是你脑袋里被安插了幻象，现在幻象逐渐消退，你自然便会渐渐忘记幻象里的事情了。”
“安插幻象……”
凌辰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地方就太恐怖了，无法醒来的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和现实交织，你无法辨别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
“这么说，我那几个同伴，可能还在黑森林里面？！”
“不。”茵儿打断了又显得有些激动的凌辰，“我们冰龙族自上古便镇守着艾瑟兰达大陆的世界裂缝，防范着虚空的入侵。对他们很多事情都极其熟悉。”
“但由于冰龙族太少了，所以我们自祖先开始便不会睡觉，你说的梦应该是睡觉才会产生的吧？我没有这个能力。”
“这现在看来是个好事，因为剥夺记忆这份能力我记得，是虚空才具备的力量，必须是在你入睡后才可以动手。”牧姚点点头道。
“所以我的记忆应该全部是真实的。”茵儿甜甜一笑。
“对了。”牧姚突然问道，“那你记得凌辰说的那个人吗？”
“不……”茵儿摇摇头，“不是我不记得有没有人，而是我当天不在现场。”
“打断你们下，老大。”一直未发话的凌辰突然问道，“你说的虚空才具备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入睡才能动手？”
“这个我本打算等你康复后慢慢跟你说的。”
牧姚沉默了会，道，“你知道织星力的来源吗？”
“不知道来源，但我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东西，使用它可以……”
凌辰回忆着，当时在船上面对第一只虚影域兽之时，那个名为法尊的灰袍人应该便是调动织星力进行的反抗。
这段时间，他不是在赶路就是打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思考这些东西。
“嗯。”牧姚点点头，“简单来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名艾瑟兰达大陆，很久前是没有这股力量的，人类，古龙族，兽人族，精灵，虫族，暗影族和圣灵族都在此和平地繁衍生息。”
“直到某天，一个圣灵族的学者在研究天空之时，参透了点什么，发现了这股能量。”
“它的来源，上万年时间太过久远，所以我们也不清楚那个学者到底是参透了什么，但是他将这股能量命名为“星辰之力”。”
“不是织星之力？”凌辰问道。
“你先别问，听我说。”牧姚拍了拍凌辰的脑袋，“圣灵族崇拜着他们的神，也就是圣灵之主。那名学者将这个能量以及发现便奉上给了他。”
“后来根据古籍记载，得到了圣灵之主眷顾的圣灵族掌握了这股力量，从而实力大涨，他们将自己的种族称为艾瑟兰达的天选之神，在圣灵之主的带领下准备灭掉其它所有种族，独占大陆。”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茵儿小手扶住了牧姚的肩膀，道，“上古的圣灵族可能发现了星辰之力的运用会召唤来一些未知的恐怖，圣灵族的长老们认为通过消灭其他种族并利用它们的生命力，可以净化或完善星辰之力，阻止这些恐怖的出现。”
“但是，其它六族也不是任由他们的宰割。”牧姚点点头继续道，“在察觉到圣灵族的威胁后，其它六族结为联盟共同抵御着圣灵族的屠杀和他们所谓的净化。”
“可我刚刚说过了，圣灵族拥有初代的星辰之力，并加之研究和运用了数千载，其它六族哪是他的对手……纷纷溃败。古龙族、影族还有虫族均是灭绝。”
“灭绝了？”闻言，凌辰一怔。
“影族和虫族基本是全灭了。”茵儿叹了口气回答道，“但古龙族在濒临灭绝前的一刻，终于也发现了破解之法。”
“古龙族发现圣灵族想要屠尽所有生灵的动机便是要纯粹的星辰之力，因为不纯粹的会撕裂世界裂缝，透出那只未知的恐怖。”
“茵师姐，你说的就是虚影域兽吧？”凌辰问道。
“虚影域兽只是我们艾瑟兰达大陆给他起的名字，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啥，我们一概不知。”牧姚道，“总之当年那些怪物也给圣灵族带来了灭绝的危机……”
“老大，你是说那个圣灵族差点被那些影兽搞灭绝了？”凌辰一怔，他之前遇见过虚影域兽，虽然长得是奇怪了点，但好像没有那么强啊，基本都是被他秒杀掉的。
“呵呵，你这属于是无知者无畏了。”牧姚带着点笑意再次摸了摸凌辰的脑袋，“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有这么弱，圣灵族会冒着亡族的风险去对抗所有的种族吗？”
“……”
凌辰点了点头。
“可惜冤有头债有主，圣灵族率先发现了星辰之力，但终于是还没能等到消灭其它所有种族便不敌虚空，溃败而亡。”
“天呐。”闻言，凌辰也是发出一声惊叹，看来他的确是有些坐井观天了。
“最后的诸神一战，圣灵之主现身，带领全族和虚空开战。”茵儿缓缓说道，似乎在她的脑海里也是回忆到了什么，“那一战，日月同灭，天地皆哀，双方杀的昏天黑地，几乎是将整个大陆撕成了好几大块……”
凌辰没有说话，从茵儿那有些沉重的语气也能感受到，虽然过去了万载但那一战还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极为惨痛的回忆。
“如果我没记错，圣灵族持续数十年的全族抵抗，最终灭亡，但战果却是……”
牧姚摆摆手示意茵儿不要继续下去，轻叹一声，从他的眼中，凌辰也是罕见的发现了一丝迷惘或者说恐惧。
“战果是什么？”虽然知道两人的有些不安，但是凌辰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战果……”牧姚闭上眼睛，似是不想让人察觉他那已经加速的心跳，“圣灵族举全族之力几十年的抵抗，除了无数的圣灵战士的尸骨外……
“虚空仅仅损失了一小条断掉的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