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响箭终于无法遏制自己胃中的恶心,吐了出来。
他一边吐,声音却很平静道:“这便是北安南游击队,对付所谓叛徒的方法,活活烧死他们是被机枪和刺刀赶到这里,然后用火焰喷射器,活活烧死。”
碎风面上的肌肉抽搐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陡然传来了一阵连续地踏步声,接着,又有一阵枪声传了过来。
响箭与碎风条件反射性地,低下了头。
在确定没有被发现后,二人又缓缓抬起了头,瞄了一眼:只见,四名游击队打扮模样的人,正在追杀一名年轻少女。
那是一位传统安南女子,似乎有着白人的血统,却是完美东方人的面孔,一头飘逸的黑色秀发,有着雪白色的柔软肌肤,一双黑眸子之中,透露着极度的恐惧,如同一只受惊吓的小猫。
那些游击队员们,故意朝天开枪,却始终不打中她。
看来,比起杀人,这群恶魔更多的,是希望看到女子那哭喊的囧样。
响箭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她落入了游击队的手中,等待女子的,将会是什么。
他们明明,就是同胞的兄弟姐妹。
然而,对这些杀人如同呼吸般简单的恶魔、军纪法规能约束他们么
可是,如今的二人却是爱莫能助假如出手,那么,暴露将不可避免。
念及于此,响箭低下头,不再去看。
“砰”,又一声枪响过后,一切就静了下来。
但是,年轻女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大。
响箭忍不住抬眼一看:原来,刚才那一声枪响,正打在了女子的脚踝上。
不一会,游击队员们已来到了离女子身边,包围了她。
就在那满是焦尸的空地之上,在游击队员们的奸笑中,还夹杂着小姑娘惊恐的惨叫声──那种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许多灵魂的刀子,在撩着人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恶魔一直在人间。
响箭竭力忍着,他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才能使自己不颤抖,不冲动。
就在响箭全力在克制自己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碎风已经缓缓起身,不再趴着。
他的姿势很奇怪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一样,半蹲在地上;同时,碎风把手上的56式冲锋枪缓缓斜跨在背上,并关上了保险。
等到响箭注意到碎风的姿势之时,他已开始了行动,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军刺,突然,自泥墙外如猛虎般疾窜了出去。
响箭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奔得如此之快如果不考虑有轻功这类只存在于小说中的产物
刹那间,天地一片萧杀。
碎风如离弦的箭一般,在电光石火间,挟着冲力瞬间将一名游击队员狠狠撞到在地。jujiáy
与此同时,他手中军刺凌空一挥,“嗤”的一声,两股血箭直冲上天,两名游击队员的性命就此中断。
此时,一名看起来像军官的游击队员,反应也极快,他怪叫着,突地抽出腿上插着的托卡列夫tt33手枪,抬手便向碎风射击。
可是,当他手刚刚抬起的刹那,碎风陡然将手中军刺一扬,一条白线从他手中激射而出。
“噗”的一声,军刺准确划过军官的咽喉,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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