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初春了,鸭川湖畔的风景,无比的美丽。
湖西的密林和湖泊连接的开阔地,西倭之兵的尸首,早就被林中的狼熊,啃食的干净了,只有一面巨大的黑色旗帜,上面一个大大的秦字,昭示着世间最强之国,曾经来过此地。
武田家和北条家的联军,被秦人打的几乎全军覆没。
京都城寨的空气,再度紧张了起来
弥生泉,命令封闭四门,准备复制上一场鸭川湖之战的奇迹。
面对天下无敌的秦军,他心中并不恐惧,女儿雪儿,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冷血父亲心中,成了最重的一枚砝码了。
在弥生泉看来,只要族抗衡
这一日,京都城外的鸭川湖畔,黑甲秦军先锋两千,还是在鸭川湖畔扎营。
在山居顶楼之上,看着秦人还不吸取教训,弥生泉心中,不禁闪过了一丝鄙视
“秦人素来鼓吹兵法,孙子兵法,吴子兵法,我都读过,阴诡之处,很是不寻常,想不到,真打起来,秦人自己,却是不守兵法”
京都城的山居之上,弥生泉手指远处的鸭川湖,对着身边的族中长老道。
自从击败了李左车,林山统领的西倭联军,不但北条,武田再次信服弥生一族,就是弥生本族中,反对弥生泉的一脉,也再不敢对着这个能够和天照大神通灵的族长,有丝毫的异议了。
听到弥生泉点评秦人不智,白胡子长老,满脸都堆砌上了谄媚的笑意。
“正是如此,族长,我弥生一族,翦除秦人君皇,就在当下了”
“现在到处都是传言,秦国的皇帝,太子,御驾亲征此地,要是在京都杀了这两人,弥生一族,顺势杀到咸阳,也是平常呢”
白胡子长老吹的口沫横飞。
弥生泉笑着连连点头,心中却是闪过一丝鄙视。
玛德,上次秦人到来,吵着归顺还能做个顺倭的,也是你这个老头,今日调子那么高的,还是你这个老头。
话都给你说了,做事的,却是我的女儿弥生雪儿。
“秦人要想取水顺遂,只能在此地扎营,他们是鄙视我族的天照大神呢”
“今夜,湖边秦人,都要尽数丧命在此,我看秦人甲胄不俗,等到都死光了,明日的现在,那些黑甲火枪,都要为我弥生一族所用了”
弥生泉手指远处,满脸都是信心。
倭人听了族长之言,人人大喜,恭顺的送弥生泉来到了地底洞窟的入口,看着天照大神在此方天地的使者,缓缓走入了地洞中。
黄昏时分,秦风身后,赵无极和李左车满脸都是不舍的眼神,一步三回头,在林中摸索着离开中。
两人没有捞到和殿下冒险的机会,说什么,也要亲自随在护驾大军之中,先到了鸭川湖畔。
秦风的判断,这湖中的异兽,一定是和上次一般,夜间攻击秦军军营。
赵无极和李左车,督促着秦军先锋,似模似样的搭建了一座营寨,只不过天还是黄昏,他们就要领人,先退到十里之外了。
秦风一袭黑衣,头发披散看来,腰间挂着横刀,斜靠在秦军大旗的旗杆之上,说不出的潇洒意气。
林中深处,秦人先锋已经退远了,李左车和赵无极,却是磨蹭着不愿意走,像是舍不得回婆家的小媳妇一般,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大秦太子。
秦风知道两人是想赖着,陪自己一起探测次声波频率,心中有是好笑,又是感动,对着影卫统领和李牧子嗣所在之地,驱赶鸡鸭一般挥动着手臂。
“退,退,退”
“再不走,给倭人看出了虚实,晚上就不来了”
“快去,无虞的,一切都逃不过天地大道,不过一条大一点的蛇,怕它怎地”
殿下满脸都是嫌弃,陪在秦风身边,满脸肃容的李勇,也很有派头的做出了退,退,退的动作,驱赶二将。
项羽则是手持长槊,满脸都是肃然之意,铁塔山岳一般守护在秦风身后,看着鸭川湖的深处方向,眸中的杀气,电芒一般一阵阵的外溢而出
李左车和赵无极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怕误了秦风的大事,咬牙垂头的洒泪而别。
一时间,硕大的秦军军营,就剩下了秦风,项羽和李勇三人。
“倭地这鸟地方,晚上还真有点冷,来,喝点酒暖暖身子,这是司马川窖藏的最后一点咸阳好酒了”
“无妨的,坏不了事情”
天色完全暗淡了下来,眼见李勇激动的呼吸无比急促,秦风笑了笑,回到了帐中,取出了三个酒壶来。
穿越到此方天地之前,秦风曾经读过欧陆英雄的故事。
北欧勇士贝奥武夫,带着勇士回到家乡斩杀怪物的时候,也是一边喝酒,一边在夜幕中守护着木屋。
其中意境,和现在的倭地,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项羽和李勇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就是半壶酒下肚,顿时浑身暖了起来。
美酒下肚,殿下在侧,就连胖子李勇的心,都慢慢的定了下来。
三人就坐在营帐正中,秦军军旗之下,一边喝酒,一边议论着当年大风山的旧事,颇为畅快。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一晃而过,已经接近子夜了,秦风看着一地的空酒壶,正要让李勇取来最后三壶佳酿,头顶的秦旗,连带着旗杆,却忽然“嗡嗡”的颤抖了起来。
“来了”秦风低声喝叫一声,项羽眸子一亮,冷哼了一声,就取下了背后的滑膛枪。
李勇则是飞一般,取出了殿下用水粉瓶子做出的测量仪器,满脸都是紧张。
秦风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项羽,慢慢踱步到了鸭川湖畔。
和李左车,林山说的一样,鸭川湖的中心,一道道的水波,带着越来越大的湖浪,向着岸边拍击而来。
树叶,旗杆,帐篷外的幕布,连带着秦风的耳膜,都开始异常起来。
大秦太子,看着湖泊中央,越来越逼近自己的巨大黑影,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