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元一听这话,脸色有些为难,摇了摇头,叹道:“不成啊师弟,你的办法根本就不好使”
“怎么可能”城守尉闻言有些意外,脱口而出道:“那老家伙杀人如麻,以杀人为乐,有他出面干掉那个废物太子还不是随随便便的”
“你怎么能这么编排师叔”赵十元登时色变,惶恐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这才松了口气,瞥了眼城守尉,埋怨道:
“师弟啊你可别害我了,教主不下令,你非要自作主张去杀李儒,这事要传扬出去,违抗教令,按照教规,可是要去刑罚堂领罚“
“三刀六洞,废除武功,踢出教会,何必呢“
“就算侥幸不死,让师叔知道你敢利用他老人家,到时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到这,赵十元眼中满是惧怕,想到老头的手段,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总之,师弟,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
“那不成”城守尉一口回绝,望着赵十元,脸上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师兄,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想退缩,晚了”
“你什么意思”赵十元大惊失色:“之前不是说好了我只是帮忙,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嘿嘿,我的好师兄啊”城守尉眯着眼,脸上肥肉挤成一团,冷笑道:“你别怪我无情,我这边亏空了朝廷一百万两赈灾银两,要是被查出来,绝对是死路一条”
“只有杀掉废物太子,这事情才不会传扬出去,到时候他一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段天明你坑我”赵十元惊呼出声,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又惊又怒之下,他一把抽出钢刀,冷声道:“段天明,你我师兄弟一场,你居然坑我”
“哈哈哈”段天明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望着赵十元的眼中有些怜悯,啧啧有声,笑道:“赵十元,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了,就你这个脑子,不坑你都对不起你”
“妈的,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宰了你”
赵十元口中爆喝一声,一个健步窜了上来,寒光一闪,刀光凌厉,只一瞬间就架在了段天明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丝丝冷意,段天明丝毫不慌,眼神中满是嘲讽之色,冷笑一声,淡道:“怎么,赵十元,气急败坏了好啊,你动手啊,我死了师叔一定会知道的“
“到时候他知道我们利用他,你只会死的比我更难看”
“你你以为我不敢么”赵十元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心中却退缩了,再见到段天明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知道奈何不了他,冷哼一声,将刀收了起来。
“这才对嘛师兄,咱俩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段天明见状,嘴角一勾:“你我师出同门,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别废话了,你打算怎么办”赵十元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师叔可是有言在先,暂时不能动李儒那小子。”
“哼老家伙,真是越老越糊涂”段天明不屑地冷哼一声,眉头微皱,沉吟道:“反正,不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想办法让那老家伙出手,老家伙在教主德高望重,如果不是反正他出手杀了李儒,教主也奈何不得”
“人死不能复活,李儒一死,皆大欢喜对你我都好你不是也看那小子不顺眼,想要杀之而后快”
赵十元冷哼一声,咬着牙,心中暗骂:哼好一个皆大欢喜,对你我都好我看最开心的就是你
事已至此,他明白利害关系,只能由着段天明的意思,再者,段天明说的并没错,他的确是想宰了李儒
意见统一,两人走入内室,紧锣密鼓商量起来。
密室之中。
李儒双手捂着喉咙,咳嗦不止,一张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咳了出来。
方才李笑冉带人搜查的声音他听得真切,结果在密室之中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反倒是把自己搞得咳嗦不止,狼狈不堪。
好容易缓过劲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郁闷至极。
他奶奶的,一个个都是聋子么迟早要给你们做一个听力康复训练
正骂骂叨叨间,这时,耳边响起一阵“叽叽叽”的叫声。
李儒抬眼,瞧见地上讨好卖乖的大灰耗子,无奈道:“别叫了,我也要饿坏了小兄弟你自己想办法吧”
听到这话,大灰耗子颇为人性化地两眼一黯,一溜烟钻进耗子洞消失不见。
李儒不由咋舌,心中无奈。
真他娘的没义气果然他吗的这年头没点好处,谁特么高兴给人办事
只恨自己手底下那群人听不懂耗子话
甩了甩头,强行按捺下那些其他的想法,李儒摸着下巴,又开始琢磨着想别的办法出去。
四处封闭,来个水淹密室
水漫出去一定能引来官府的注意,到时候追查起来必定能发现这密室
但很快这个办法便被他打消掉,先不说这密室底部是坚硬的青砖铺就而成,没有任何工具根本挖不开。
就算挖开,水淹上来迟早也要被淹死。
再找那耗子老兄带个话
可这次没好处,估计是指望不上,也不行
求那老头大丈夫能屈能伸,低个头怎么了
这念头一出来便被他按捺下去。
呸劳资可是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凭啥要求那拜火教的老贼,这岂不是让我一世英名扫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呢
李儒心中正做着激烈斗争,苦思冥想之际,蓦然间“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儒心中一喜,站起身来,笑道:“老头,算你识相总算知道来送我出去了”
但大门开启,却只见到赵十元一人站在那里,李儒不由眉头一皱,疑惑道:“怎么是你,老头呢说好要放我一马的”
“你可真会想”赵十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芒,冷笑道:“送你出去就别想了,老子送你上路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