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汗意气风发。
眼下大明的混乱局面,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虽然,他已经从城中的细作口中得知,两位藩王的叛乱已经被平复,弘治皇上的死讯也已昭告天下,甚至就连白莲教也变得岌岌可危。
不过,在达延汗看来,这已然不重要了。
混乱的局面已经形成。
想要扭转谈何容易,最起码,在达延汗看来,这不是那个年少的大明太子,可以改变的。
而自己正好借着眼前这个天赐良机,率领草原的儿郎大举进入中原,努力重现草原人在中原的荣耀时刻,就如当初的北元一般。
达延汗信誓旦旦,战意盎然。
而整個鞑靼军伍上下,也全部充斥着这种激昂的氛围,所有人都在磨刀霍霍,等待着大汗发布强攻大同的指令。
阿图鲁一脸仰慕,在盯着达延汗看了少许之后,方才忽的反应过来,抱拳继续奏禀道:
“禀告大汗,如今军中上下求战之心强烈,迫切希望大汗能早点结束眼下这不断试探的局面,好让吾等草原儿女能早日驰骋中原,再现祖先荣光”
阿图鲁情真意切,话语说完,就目不转睛的朝着达延汗望去。
达延汗在挑眉,转头看了一眼阿图鲁,在看到他这急切的神情后,收回目光重新望向大同城的同时,缓缓说道:
“告诉将士们不要着急,大公子都已经进入中原了,接下来战事随时都有可能开始,让他们在耐心等待一两天,本汗估计,最迟也就在这两日了。”
嗯
阿图鲁闻言,猛的一拍脑门,一脸懊恼的说道:
“瞧末将这记性,怎么这么会的功夫,就把大公子已经进入中原的事情忘记了呢”
“有内外夹击的机会不用,为什么还要强攻,再加上之前安插在大同城中的细作,即便大同城兵多将广,可是这一次,对方兵败已然成为定局。”
“而大同边镇一败,整个大明将人心惶惶不说,吾等也可以顺势南下,一句进入道京师地界,继而”
呼
阿图鲁越说越激动。
不断闪烁着光芒的双眸,似乎已然看到鞑靼兵临大明京师的那一刻一般。
倒是一旁的达延汗,并没有因为眼下的战局就得意忘形,反而在盯着城墙看了片刻之后,突然眉头一皱之余,出言问询道:
“吾等的粮草,今日应该会到吧”
“若是他们在耽搁的话,接下来只怕要误事啊”
嗯
阿图鲁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在对着达延汗又是抱拳一礼后,快速出言答道:
“禀告大汗,之前已经差人前去联络过了,那押送粮草的队伍,应该是在今日午时之前就会到达,大汗放心,不会误事的”
阿图鲁信誓旦旦,笃定无疑。
毕竟这草原,是鞑靼的天下,而且近日天气晴朗,无风无雪。
那押送粮草的队伍,就是想找借口拖延,都寻不到借口,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让他如此笃定。
只不过。
就在其话音刚落。
达延汗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一阵马蹄奔驰的动静,忽然在营地之中响彻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营之中,如此快速的奔驰,难道对方就不怕伤到人吗
一瞬间。
达延汗的脸色拉了起来。
狠戾的目光,也随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旁的阿图鲁,在注意到达延汗的神情变化后,心中一悸之余,讪笑解释道:
“大汗,军中将士都记着您定下的规矩,不会在营地之中肆意奔驰。”
“而眼下这般情形,没准是有什么急报传来也说不准,或许”
“就是大公子差人回来送信了呢”
阿图鲁话语一顿。
随即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而站立一旁的达延汗,在听到阿图鲁这般话语后,随即就是一愣。
原本遍布于眉宇之间的森寒模样,瞬间消散无形不说,其身上所散发的冷冽气势,也随之全无、
对啊
为什么不可能是有捷报传来呢
毕竟自己立下规矩多年,从来都没有人去破坏。
今时今日,在经历了诸多训练之后,那般破坏军纪的举动,更不应该出现才是。
而阿图鲁所言的消息,貌似才是最为靠谱的存在。
一念至此。
达延汗脸色变得亢奋之余。
目不转睛的朝着远处那奔驰而来的骏马望去。
只不过。
当他在看清楚那来人的装束时,眉头忍不住一皱。
这也太狼狈了吧
即便是快马加鞭,有急报传来,也不至于眼下这般落魄的模样吧。
要知道就远处这兵丁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离京千辛万苦,方才逃出生天似的。
太有损士气了
达延汗一念至此。
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阴沉下来,心中更是暗暗打定主意。
接下来。
说什么也要把这装束的事情要求一下。
要不然对于军心士气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
达延汗暗暗思索。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会不会是有什么噩耗传来。
之所以让达延汗不产生这般想法,自是也有他的缘由所在。
这兵丁来自何方
草原
而草原又是他们鞑靼的天下。
在自己的地盘上,即便是浪出花来,还能有什么事情。
至于大公子那边,更是不可能,他若是真出什么事情的话,报信的兵丁同样也不会在那边跑过来,直接顺着大明城墙奔跑,岂不是更快
达延汗暗暗思量,目光直直朝着前来报信的兵丁望去。
几息之后。
这名兵丁策马来到达延汗身前的同时,一个利索的急刹,骏马猛抬前蹄骤然停下之余,兵丁也随即翻身下马,一脸悲呛跪在达延汗的身前,高呼道:
“大汗,不好了”
嗯
兵丁这突然的一语。
顿时打破了达延汗的所有幻想。
神情瞬间变得冷冽之余,怒目朝着兵丁瞪去。
而与此同时。
站立一旁的阿图鲁也是后知后觉。
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兵丁的同时,厉声高呼的:
“什么不好了别他么没头没尾的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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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