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东宫讲师都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时。
杨廷和铿锵有力的话语,在会客厅中突然响起不说,更是让原本微微有些喧哗的会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一众东宫讲师,原本充满喜色的表情,在稍稍呆滞过后,瞬间回过神来,所有人纷纷躬身拱手,开始主动请命起来。
“启禀殿下,微臣孙文超,愿肝脑涂地,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以助殿下交出一份令皇上满意的答卷”
“启禀殿下,微臣刘肃华愿往,恳请殿下给予微臣一个表现的机会,微臣定当奋力而为,辅佐殿下完成此次考核”
“启禀殿下,微臣卢文成,请旨参与此次考核,微臣曾在山东章丘县衙做过一段时间的吏目,对于治理一地也算颇有经验,请殿下给予微臣一个机会,让微臣能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启禀殿下,微臣王守仁,愿辅佐殿下完成此次考核,微臣前为兵部主事,对于兵事、政事都有涉猎,治理一地本官虽为曾经历,但是微臣认为,其与兵事无二,无非一个管兵,一个管民,政令若能及时得到执行的话,兵、民二者,并无太大区别”
“启禀殿下,微臣陆文博,之前曾在户部任职,对于”
会客厅中,一片喧嚣。
最先发言的几人,只是拱手表诚罢了,可是后续的一众东宫讲师,似乎是生怕太子殿下不了解情况,仅仅只是记住了先上前的几人一般,稍稍落后的他们,干脆就将自己曾经的诸般从政经历,全部一并说了出来。
这般一来,后续的一众东宫讲师,不仅将自己的过往说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带着一些自己从政的见地,也一并说了出来。
而最先开口的那几名东宫讲师,在这般情形之下,反而就有些吃亏起来,尤其是最先说话的杨廷和,此刻更是呼吸急促强压怒火,要知道无论是按着资历还是阅历,在这一众东宫讲师之中,哪个人能出其左右。
结果现在可好了,最先开口的他,却成了说的最少的一个,要知道真若让杨廷和按着他们这般介绍的话,又岂能显着他们这些后进之辈
想到这里的杨廷和,心中越发愤愤不平起来,可是眼下请命的话语已经说完,自己若再上前重复请命的话,一众东宫讲师如何看待自己暂且不言,杨廷和主要是怕因小失大,让太子殿下以为自己斤斤计较就不好了。
所以此刻的杨廷和,纵使心中愤愤不平,可是却也只能装作一脸淡然,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于此同时,在场的其他东宫讲师,还依旧在争先恐后的上前请命,表露忠诚。
坐于椅上的朱厚照,看着面前一片喧哗的局面,微微皱了下眉头,轻轻的挥了挥手,见到众人全部安静下来后,朱厚照方才开口说道: 当所有东宫讲师都沉浸在这个消息之中时。
杨廷和铿锵有力的话语,在会客厅中突然响起不说,更是让原本微微有些喧哗的会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一众东宫讲师,原本充满喜色的表情,在稍稍呆滞过后,瞬间回过神来,所有人纷纷躬身拱手,开始主动请命起来。
“启禀殿下,微臣孙文超,愿肝脑涂地,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以助殿下交出一份令皇上满意的答卷”
“启禀殿下,微臣刘肃华愿往,恳请殿下给予微臣一个表现的机会,微臣定当奋力而为,辅佐殿下完成此次考核”
“启禀殿下,微臣卢文成,请旨参与此次考核,微臣曾在山东章丘县衙做过一段时间的吏目,对于治理一地也算颇有经验,请殿下给予微臣一个机会,让微臣能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启禀殿下,微臣王守仁,愿辅佐殿下完成此次考核,微臣前为兵部主事,对于兵事、政事都有涉猎,治理一地本官虽为曾经历,但是微臣认为,其与兵事无二,无非一个管兵,一个管民,政令若能及时得到执行的话,兵、民二者,并无太大区别”
“启禀殿下,微臣陆文博,之前曾在户部任职,对于”
会客厅中,一片喧嚣。
最先发言的几人,只是拱手表诚罢了,可是后续的一众东宫讲师,似乎是生怕太子殿下不了解情况,仅仅只是记住了先上前的几人一般,稍稍落后的他们,干脆就将自己曾经的诸般从政经历,全部一并说了出来。
这般一来,后续的一众东宫讲师,不仅将自己的过往说的清清楚楚,甚至连带着一些自己从政的见地,也一并说了出来。
而最先开口的那几名东宫讲师,在这般情形之下,反而就有些吃亏起来,尤其是最先说话的杨廷和,此刻更是呼吸急促强压怒火,要知道无论是按着资历还是阅历,在这一众东宫讲师之中,哪个人能出其左右。
结果现在可好了,最先开口的他,却成了说的最少的一个,要知道真若让杨廷和按着他们这般介绍的话,又岂能显着他们这些后进之辈
想到这里的杨廷和,心中越发愤愤不平起来,可是眼下请命的话语已经说完,自己若再上前重复请命的话,一众东宫讲师如何看待自己暂且不言,杨廷和主要是怕因小失大,让太子殿下以为自己斤斤计较就不好了。
所以此刻的杨廷和,纵使心中愤愤不平,可是却也只能装作一脸淡然,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于此同时,在场的其他东宫讲师,还依旧在争先恐后的上前请命,表露忠诚。
坐于椅上的朱厚照,看着面前一片喧哗的局面,微微皱了下眉头,轻轻的挥了挥手,见到众人全部安静下来后,朱厚照方才开口说道:
“诸位爱卿的忠心,本宫已然了解,尔等人数众多,也不必一一请命了,本宫就直接问一嘴,可有人有其他的想法吗若是有的话,在此时直接说出来就是。”
朱厚照话语说完,偌大的会客厅中顿时一片安静。
一众东宫讲师更是三缄其口,老老实实的站于原地,生怕自己有一丁点其他的动作,惹来太子殿下的误会。
可是在这安静的会客厅中,却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咳咳
一阵轻咳的声音,突然开始在这会客厅中响起。
听到这个动静的一众东宫讲师,神情顿时就是一愣,偷偷摸摸的朝着四周望去,想要看看是谁这般没有眼力劲,在此时弄出动静。
而在人群后面的严嵩,因为紧张的缘故,轻咳了两声之后,更是赶紧将脑袋缩回到脖颈里面,满面通红的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张望,生怕太子殿下的目光,此刻正落在他的身上。
会客厅中,在严嵩轻咳过后,再无一丝异样的动静发出。
朱厚照等待了片刻,见到没人站出来表露其他想法之后,点了点头的他,更是一脸满意,轻声说道:
“众爱卿如此辅佐本宫,本宫心中身为欣慰”
一众东宫讲师在听到这句话语之后,一个个面带欣喜不说,更是激动异常,仿若太子殿下说的就是他自己一般。
而站立于人群后面的严嵩,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后,心中更是庆幸,太子殿下没有误会自己方才那两声轻咳的意思。
坐于上首的朱厚照,看着面前的一众东宫讲师,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本宫此次所要治理之地,乃是一处蛮夷所在,期间可能会有一些风险,甚至可能会出现不复教化的所在,本宫现在告诉你们,就是想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莫拿那些家伙全部当做善类,真若去了之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朱厚照说完这句,看到有人的神情已经开始变得惊惧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当然,本宫自是不会让你们以身涉险,平日里附近都有兵丁保护,尔等若是小心行事,不脱离掉那些兵丁的保护,最起码安全还是无忧的”
呼
原本紧张的气氛,伴随着朱厚照的解释,顿时为之一消。
不过如此一来,也让众人更加疑惑起来,这又是蛮夷之地,又是不服教化的所在,太子殿下到底是在说什么地方啊
难不成是土司所在
就在众人琢磨太子殿下接下来要治理什么地方的时候,耳旁又传来了朱厚照的话语声。
“可能的危险,本宫已经跟你们说明,现在本宫在给你们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若是有人想要退出的话,还为时不晚,等本宫将所要治理的地方告知诸位之后,诸位再想要退出的话,那就没有可能了。”
在这一众东宫讲师的最前面,杨廷和眉头紧皱,神情凝重,在听到朱厚照的话语之后,见到无人开口的他,躬身拱手问询道:
“启禀殿下,微臣听殿下的意思,是有要将这高丽变为大明行省一般的存在,可高丽在之中,乃是属于大明十五个不征之国之列。
而且其世代遵大明为宗主国,朝廷现在派兵将那篡位的晋城大君赶下王位之后,为何不继续封赦一位国王,成就大明的美誉,若如现在这般,届时被其他藩属国和番邦外国知晓,大明的声誉岂不是毁于一旦”
杨廷和躬身拱手,神情慷慨激昂,最先开口问询的他,没有询问问题不说,反而大有劝谏朱厚照,让大明朝廷将这高丽归还回去的意思,而他的这番话语,到是说出了不少东宫讲师的心声,一些东宫讲师暗暗点头的同时,更是将目光开始转移到了朱厚照的身上。
坐于上首的朱厚照,在听闻到杨廷和的话语之后一脸诧异,根本没有迟疑,嗤笑一声之后,对着杨廷和问询道:
“杨廷和,本宫问你,当初你殿试之时,名次如何”
杨廷和听到太子殿下的问询,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从高丽一事,突然转到了自己殿试时的名次上面,此刻的杨廷和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如实奏禀道:
“启禀殿下,微臣乃成化戊戌科三甲进士”
朱厚照听闻此言,点了点头后,直接反问道:
“那本宫问你,当初若是让你将这三甲之位,让与一个会试未中之人,你可愿意”
杨廷和听闻此言,不明所以,就当他心中揣测太子殿下这般问询的缘由时,耳旁又传来了太子殿下的厉喝声。
“回答本宫,你可愿意”
杨廷和身体一紧,躬身拱手,实话实说道:
“微臣不愿意,此功名乃是微臣十多年寒窗苦读方才获得,为何要假手他人”
朱厚照听到杨廷和的答复,摊了摊手,轻声说道:
“那高丽也是如此”
嘶
杨廷和听闻此言,面带苦涩之余,终于明白太子殿下之前问出这般话语的缘由。
会客厅中的一众东宫讲师,听到朱厚照所言之后,纷纷露出了思索之色,紧皱眉头的众人,更是一脸纠结。
可纵使这般,杨廷和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微微皱眉的他,稍稍呆滞了几息之后,继续躬身说道:
“启禀殿下,微臣这三甲及第之事,又怎可和堂堂国事相提并论,高丽毕竟是我大明近邻,又世代尊奉大明为宗主国,朝廷今日所为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番邦在背后议论纷纷,污了大明上国的美誉”
杨廷和言辞切切,神情更是忧虑不已,一副为国忧心为天下请辞的模样。
朱厚照见到他这般举动,眉宇之间微微有些不耐烦,不过朱厚照却没有动怒的意思。
杨廷和所思所想,其实是代表了如今朝廷之中大部分官员的想法,甚至朱厚照都敢保证,别看自己面前是仅有杨廷和一人劝谏。
但是皇上若是将高丽一事公开的话,整个朝堂都会应声反弹,一众劝谏皇上将高丽封赏给高丽王族的奏章,更是会如雪花一般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