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国数朝之都,亦是中国如今的首都。丰含笑不记得这已经是第几次进京了。躺在豪华的总统套房的宽大床上,他一手握着一杯法国红酒,一手捏着那还没有倒尽的酒瓶,嘴角轻抿,极尽享受
就在今日早晨的时候他还在西藏拉萨的大酒店里,但现在却已经身在北京的国际酒店之中。下榻这里之后他便舒服的洗了个澡,然后拿了红酒便躺在床上,一边喝着一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没有人打扰他,就算是这个房间的贴身管家也没有被叫过服务。
丰含笑自从个地方,总是住最好的,吃最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享受,但他也有个毛病,就是从来不需要那些礼貌的让他感觉全身不舒服的服务。
他习惯了一个人独处,这种寂寞虽然让人讨厌,但一旦上瘾,你便会发觉,寂寞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因为你寂寞,所以寂寞才会存在
他平静的脸上突然洋溢起灿烂的微笑,因为他发现有陌生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他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但也是个讨厌别人打扰他享受的人。
“你要杀我,可是你却有些犹豫。为什么”丰含笑将嘴里的那口酒咽下去之后,缓缓说道。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高大俊逸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条眉毛纵横在额头下方,竟然成了一条直线,看上去整个人都充满着阳刚霸道的气息,不过却并不减少他男人的魅力。
一身休闲装穿在身上,如果不是手中捏着的那把三尺多长的武士刺刀,任何人都不会将他与杀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当丰含笑看到他的时候,心便沉了下去,因为这个年轻人他见到过一次。更因为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是你”丰含笑坐了起来,他本来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的,可是现在却坐了起来。
“你认识我”那年轻人似乎有些奇怪,见丰含笑问起,他也略微吃惊的道。
丰含笑心中一凉,因为那年轻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更重要的是,这年轻人身上有着本不应该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露出来的杀气。
一个在见了别人时全身弥漫着强烈杀气的人,他只有一个目的,杀死对方。可是丰含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杀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吃惊,所以他本来很不愿意动一下的身体从躺着的舒服姿势坐了起来。
丰含笑见他似乎并不象做作,心中更惊,沉声道:“你不认识我了”
那年轻人听了,上下打量丰含笑一阵,又想了半天,但最后还是摇头道:“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但我今天来却之为杀你。”
丰含笑苦笑一声,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杀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
年轻人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丰含笑。”
“那你竟然说不认识我”丰含笑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年轻人一笑,道:“虽然我知道你是丰含笑,是我今天需要杀的目标,但我以前并不认识你。”
丰含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凭你的身手,你要杀我没有必要光明正大的来挑战,如果你突袭,至少成功的机会要大上许多。”
年轻人见了,微微一笑,道:“在下村上任,决战天下高手从不暗袭。虽然你乃我大日本帝国的第一仇敌,但武者便有武人的死法,你乃一代高手,如果被突袭而死,只怕你死也不能瞑目吧。”
“村上任”
丰含笑眉头一锁,看着他道:“最近东京有一剑道高手,挑战日本成名高手数十人不曾一败。难道就是你”
年轻人面无表情,对丰含笑的赞叹并不以为然,只是冷漠的道:“比起公子含笑,在下这点微名算得了什么公子当年横扫日本武道高手,我日本武者无一人能挡你锋芒,此等英雄之事,就算别人不说,但在日本武人心中,却永远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今日在下挑战你,相比公子必定不会推辞。”
丰含笑见他竟然一点都不象是做作的样子,心中更是狐疑不定,但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当下沉吟片刻,道:“我答应你,不过时间由我定。”
村上任见丰含笑答应的爽快,心下一喜,但听他说时间由他定,顿时又沉下了脸,摇头道:“不行。”
丰含笑一愣,道:“为什么”
村上任道:“如今在下正当最颠峰的状态,你虽然有伤在身,不过看样子最多一天的时间便可痊愈,这场公平决斗还是选在明天夜晚,地点倒是可以由你来定。”
丰含笑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感觉到自己有伤在身,而且还知道已经快痊愈了,如此眼力,的确非同一般,不由得在心底重新对他的势力做了估量。
轻叹一声,丰含笑点头道:“既然你苦苦相逼,看来丰某若不答应下来,倒是不近人情了。好吧,明日夜晚,长城等我。”
村上任一愣,道:“长城”
丰含笑重重点头道:“长城,嘉峪关过去那段,只要没有人打扰,你自己选择一个地方等吧,我一定准时找到你。”
村上任听了,没再迟疑,转身便离开。
丰含笑看着这个打扰了他清修的年轻人离开,他并没有阻止,看到这个年轻人,就算他的心稳若磐石,此刻也坐不住了。
待确定村上任已经离开,丰含笑重新躺了下去,但是脑海中再也不能想先前那样平静下来。这个村上任的突然出现,竟然有点打乱了他的计划。
为什么他会出现,为什么又是这个时候,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为什么已经不认识自己了,而且还要改名为村上任
失踪了这么多年,难道他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一切
不可能,一个正常的人又怎么这么容易忘记以前的事情呢
就算他只见过自己一次,但他又为什么要改名字
一时间,丰含笑只觉得满脑子的疑问不能得到解答,最终,他将手上的酒杯以及酒瓶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掏出了那已经被他关机的手机,开机之后马上拨打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