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中,水若寒道别轩辕无道与林晓仪两人,向着山下而去,在这里逗留了数日,与流连的约会时日已经过了,流连一定等的急了。
何况轩辕无道回来之后,虽然说治疗林晓仪的病有些难,但最后还是答应帮她治疗。得到轩辕无道的肯定回答,水若寒也放下了心,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林晓仪的父母交代,也更不好向林晓仪交代。数天的相处让林晓仪对他渐生爱意,水若寒虽然自己没有说,但内心深处也感觉对林晓仪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
就在昨天晚上决定离开之后,轩辕无道似乎看出两人的情素,吃饭之后独自离开,于是在山林深处,一对还没有表明心思的男女独自相处,林晓仪放下女孩子的所有矜持,诉说了所有的情义,水若寒心中明白,但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但有一点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自己这一辈子是永远不会忘记了这个一直需要自己保护的女孩。
山崖之颠,一个女子独自一人,当风而立,双眼紧紧盯着那刚刚离开的身影,纵使那身影隐没在山林深处,她还是没有将目光移开半分。她一直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似乎成了那传说中的望夫石,若是长久下去,只怕也要变成一座雕像。她记得水若寒说过,只要那边的事情一完,一定回来接自己走,若是还没有治疗好,他也会来看自己,虽然如今水若寒才离开,但她却已经在等待着,期望着他的重新归来。
一个青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晓仪身后,看着这个女子对自己徒弟的爱意,他心中不由得对她也充满了怜爱。
“回去吧,山中风大,气候潮湿,这样下去对你的身体不好,你要相信他,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如果等他回来的时候你自己身体不好,他会很担心。”轩辕无道不得不说话。
林晓仪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向轩辕无道,道:“师傅,您也收我做弟子吧,我不想离开他,我只想能够帮的上他,可以跟随他一起。”
轩辕无道见了,突然露出慈祥的笑容来,道:“我正要教你一种心法,我答应过一个朋友要去帮他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需要离开一些时日,而这些日子你可的好好学我所传授给你的心法,你的病我早年便知道,但若需要完全康复,还得你自己多努力。”
林晓仪听了,大喜,忙跪拜下去,叩头道:“弟子林晓仪拜见师傅,弟子一定会努力。”
轩辕无道一笑,手一挥,将她托了起来,道:“若寒不在,我又要离开一阵,如今有你在这里,我也可以放心了,至少她还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不会这么寂寞。这山中猛兽不少,你切忌不可走出十里之外,方圆十里之外有我布置的一些陷阱以及阵法,猛兽都不
可进来,所以你放心住在这里,但千万记住不要离开这里太远,知道吗”
林晓仪连忙点头应允。且说水若寒告别师傅与林晓仪之后便独自一人下了山,刚出了祁连山脉,正要向东南而行,与流连去会合,突然路边蹦出一人,水若寒吓了一跳,举目望去,脸露喜色,惊声道:“流连,你怎么在这里来了”
这突然从路边树丛中蹦出的人竟然是流连。但见她风姿卓越,站在那里,轻风一吹,宛如要被风带走,但却留恋原地,不肯随风去了。
平时见她,她定是巧笑连连,但今日却面带幽怨与担心之色,看着水若寒的双眼精光闪闪,那眼眶中的泪水随时都可从中掉落下来,让任何男人都会为她的眼泪而感觉歉疚万分。
水若寒本就是对女人有些害怕的男人,更对女人的眼泪有着恐惧感,此刻见流连眼泪仆仆,差点就要落下来,他心中顿时有些慌了,忙走过去,道:“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流连听到他在耳边的话语,感觉到是那么的真实存在,眼泪终于决堤而下,轻声哭泣起来。
水若寒见她哭了,顿时慌乱了手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得撮手道:“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哭啊”流连却哭得更厉害了水若寒手足无措,两人一个哭泣一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水若寒不懂得怎么哄她,流连哭泣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便渐渐停了下来,擦拭去泪痕,看着水若寒道:“为什么让我多等了这几天才来你可知道我多担心,这边又因为汶川地震的影响也发生了许多余震,我还以为你,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水若寒心中大是感动,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是为自己担心而哭泣的,心中感动之余,又多了一份情谊,看着她那如花面容,心中大是怜惜,真恨不得上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但心中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只得道:“我怎么会死呢,虽然我们也曾经遇上过地震,但却没有受伤,你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吗”
流连嗔道:“既然你没死也没伤,那为什么要我多等了几天”
水若寒见她问起罪来,忙道:“师父开始并不在山中,我们在那里等了几天才等到师父回来,这才耽误了几天,真是对不起了。”
流连突然眼睛睁得老大,盯着水若寒道:“这么说,你和林晓仪孤男寡女的在那山中独处了几天”
水若寒听得心头一跳,又见她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下不由得一慌,忙道:“那,那也没什么啊,只等了几天师父就回来了。”
流连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看你急得,你们独处不独处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就把你急成这样,看样子你们肯定发展得
不错,咯咯”
水若寒见她突然又哭又笑的,顿时被这女人搞得头都晕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听流连接着道:“原来约会迟到,竟然是为了将来的终生大事啊,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顿了顿突然又露出悲伤的面容来,极尽幽怨的道:“可是你却忘记了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在这边为你牵肠挂肚,为你担心,时时想念着你吗你就只顾着对她好,那我呢”
言语幽怨,更是满脸神伤之色,站在那里被风吹起发丝,就象是弱不经风,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又满是对情朗薄情寡意的幽怨伤心之情,叫水若寒看得心中大动,虽然不知道她是真是假,但在他心中却已经当真了,只觉得自己当真对不起她,让她为自己担心受罪,纵使说上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是不能补救自己的过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