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谭磊和邓丽萍刚吃完饭,立马就来到王满银家里。
还没走进王满银家气派的大院子,收音机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里面正在播放新闻。
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石桌上放着收音机,收音机旁边是煤油灯,煤油灯的灯光照亮院子的一角。
不过王满银一家人却没有坐在石墩上,大海在秋千上,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荡来荡去。
王满银和兰花则蹲在吊床旁边,逗弄着坐在吊床上的松川松泽,黑仔四仰八叉趴在吊床下面,好似也在逗两个小家伙。
“王大哥,兰花姐,你们啥时候弄的这秋千和吊床,看起来可真不错”谭磊打了一个招呼。
“磊子啊,进来坐,大海,把西瓜切了端出来,让你谭叔尝尝。”王满银起身招呼道,将松川抱起来想坐在石墩上。
可惜小家伙似乎喜欢坐在吊床上,一离开吊床就不依,小嘴一瘪就干哭起来
松泽看到自己哥哥哭了,也不管他为什么哭,坐在吊床上跟着哭了起来。
“好好好,就在吊床上玩儿,就在吊床上玩儿”
王满银无奈只得将松川重新放回吊床,小家伙立马止住哭声,乐呵呵的在吊床上动来动去。
松泽见哥哥不哭了,当即也止住哭声,两个小家伙在吊床上玩了起来,兰花在一旁看着,防止他们从吊床上摔下来。
大海把西瓜切好装盘端了出来,谭磊也不客气,拿起一丝放在嘴里吃着,还说这多不好意思。
吃完一丝西瓜,谭磊和邓丽萍对视一眼,这才步入正题,说道:“王大哥,我和丽萍想给你说个事儿。”
王满银将收音机的音量调低,示意他们尽管说。
“是这,我和丽萍想管你借二十块钱。”谭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文網
王满银好奇的哦了一声,不待他说话,兰花便插嘴问道:“磊里,丽萍,你们咋突然要借钱”
谭磊和邓丽萍含情脉脉的对视一眼,前者挠挠后脑勺,低头说道:“我和丽萍想要结婚了”
王满银和兰花眨眨眼睛,旋即快速咳嗽起来,连忙将手中的西瓜放下,将西瓜籽吐出来这才缓过来。
谭磊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王大哥,你们这是啥反应,我和丽萍不该结婚吗”
王满银摆摆手,大笑两声回道:“不是,磊子你不要误会,你和丽萍要结婚肯定是一件好事,这不是有些突然嘛,我和兰花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兰花也点点头,“是这,你们咋突然想起要结婚了”
谭磊把两人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两人生活在一起,始终得有夫妻的名分,而且岁数在农村也差不多了。
随后,邓丽萍又苦恼说道:“我和磊哥攒了有七十多块钱,但是昨天算了一下,结个婚居然还紧巴巴的”
王满银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这不能吧七十多块钱还结不了婚当初我娶兰花的时候,可是一分钱没花”
确实,在农村,七十块钱绝对能办结婚了,而且还绰绰有余。
兰花轻轻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兰花刚刚入门的时候,那才叫一个家徒四壁,结婚的酒席都是孙玉厚老汉一手操办的。
在结婚这件事上,的确是王满银亏待了兰花和孙家
邓丽萍走到吊床旁边,一边拉着松泽的小手,一边说道:“当初还以为结婚请人吃个饭就行了,没想到还要这么多开销。”
说着,她掰开手指头算了起来,“首先请人吃饭,我和磊哥算了一下,请王大哥你们家,东河叔一家,还有柱国叔和刘义干部,一个圆桌应该是够了。”
“另外还得买烟买酒买喜糖,虽说不能箍新窑洞,但是新房好歹得布置一个,红纸得买不少,还有新席子和新被子。”
“我和磊哥都得扯一身结婚的新衣裳,这钱可不能省,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呢,这又是一把大开销”
“还有就是彩礼,我们那里的彩礼可不像村里这么少,起码都得二十块钱”
邓丽萍洋洋洒洒的说着,还得买两幅新碗筷,做两张新板凳,还得买一面镜子,家当也得换一换
这一通花销下来,七十块钱还真打不住
农村里其他人结婚,哪里有他两人这么麻烦,扯一身新衣服,买些烟酒喜糖就顶天了
兰花听的是啧啧称奇,“丽萍,你和磊子不愧是城里下来的,这结婚就是讲究。”
“哪像我们两口子,当初管他三七二十一,摆一桌吃个饭,就算是结婚了,更别说彩礼钱了。”
迎着兰花幽怨的眼神,王满银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当时他是结婚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要是早几天的话,他保管能给兰花一个盛大的婚礼。
兰花也没有太过纠结结婚的事情,起身说道:“行,我这就给你们拿二十块钱出来,对了,二十够不够”
“够了够了”邓丽萍和谭磊连忙说道。
不消一会儿,兰花便拿着两张大团结出来,邓丽萍小心翼翼的接过去,紧紧攥在手里。
“对了磊子,还没问你们定在啥时候结婚”王满银问道。
“我和丽萍看了下日历,干脆就定在下个月,早点儿结婚,早点儿给丽萍个名分,从此以后,也算是在村子里扎根了。”谭磊嘴角挂着笑容说道,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特别是看到松川松泽的时候,他忍不住就在心里想,以后他和丽萍的孩子有没有这么可爱。
王满银点点头,“那行,有啥需要帮忙操持的就尽管说,我反正也闲在家里。”
谭磊重重点头,旋即又问结婚还需要些什么,他们两个毕竟是半吊子,也就以前参加过别人的婚礼酒席罢了,对其中的门道一知半解,生怕漏了其中的某个环节。
可王满银对结婚也是一知半解,农村的婚礼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想办什么规模的了。
还好兰花对这方面比较了解,当即和他们讨论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