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就不能和当初一样,进行场景复刻吗”
见迟迟没有进展,花朝也心焦得很,不由暗中问起了郝帅。
郝帅眯着眼沐浴在浓浓的迷雾中,那惬意的模样儿,和焦急的花朝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以为复刻就那么简单不需要消耗我的神魂之力么”
其实根本要不了多少,不过此事它才不会告诉花朝:“再者说来,当初你参与了现场里,要复刻只需要进行时光追溯便能达成。可现在不一样。录取通知书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盗的你我都不清楚。没有具体时间,你让我复刻,需要耗费多少神魂之力,要修炼多久才能补充这是一点吃食能弥补的吗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
“”
听到郝帅毫不犹豫地拒绝,花朝也一口气憋在胸口。
不过它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你当真没别的办法了”
她才不信
“有是有,不过”
“有就行,你赶紧帮忙找一找。我告诉你,我要是不能去读书,你以后也别想吃各种美食了难不成,你就不想尝一尝那国外的各种美食,见识一下异域的风情,还有那”
“停停停算我怕了你姑奶奶,我帮你找还不行吗”
郝帅明白她就是拿捏住了自己贪吃的本性。
可它就这一点兴趣爱好,它才舍不得放弃
“我就不明白了,不过就一封挂号信而已,没有它,你就不能读书了吗”
“遗失了录取通知书,也不是不能去读书,而是会很麻烦”
其实,录取通知书遗失或损坏后,还是可以联系学校那边解决,一样可以去学校报道。只不过要证明你就是本人会很麻烦。她怕麻烦,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回录取通知书。
真的确实找不回来了,没办法了,她会尝试联系学校当然,那也是最后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了。
“这还差不多”
郝帅得到答案,这才收起了不可一世的姿态,认认真真想法子找录取通知书的线索。
“录取通知书的果,和它扯上关系的是因,因果因果但凡沾了因果线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你身上有因,那小青年身上也有因,找到另外一个身上同样有因果关系的人,他她便是盗取录取通知书的人”
郝帅神神叨叨地念,那爪子在空中划出了残影。
花朝屏息敛气盯着它看,不敢有丝毫动静打扰了它。直到
“花朝,花朝”
肩膀上被人重重一拍,总算把花朝沉寂到空间里的心神唤了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吧。我们再找一找。”
小青年只以为花朝是太困了,才会睁着眼睛都睡着了。不由担心得很。
花朝摇摇头,起身,也加入寻找之中。
她再度把之前查看了无数次的签字薄拿出来,找到记录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到达的那一页,慢慢地,把目光落到了后面的那个名字上。
“这个叫张家全的人,你还有没有映象他拿的是什么”
“哪个张家全哦,我想起来了他当时是是来找过他的挂号信,不过没有,他就拍了一封电报对对对就是拍了一封电报。当时他还念叨,说他儿子已经两个月没来信了。旁边那大姐也不住地附和”
“什么大姐哪位大姐”
花朝敏感的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
“那大姐她”
另一位邮局工作人员想了想,“好像也是来看挂号信有没有到。我当时很忙,就让他们自己找,我在这边写电报的内容。那大姐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记得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大姐她也接触了这些挂号信你之前怎么没说”花朝赶忙追问。
“我、我给忘了。不过就一个大姐”
“这位大姐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
“好像四十上下,长得还行。住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似乎那个张家全认识她”
对方说到这,忍不住咬咬牙:“花朝同志,你不会觉得是这位大姐拿走了你的信吧你说她这个年纪,拿你的录取通知书做什么没道理啊”
确实没道理。
不过,只要找出这个女人,想必就能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这个张家全,能联系上吗”
她盯着张家全的名字,仿佛要透过他看穿他身后的那个女人。
“能有名字肯定就能找到人。”
“很好,你们找到他,问清楚和他打招呼的那位大姐究竟是谁。对了,你能查到对方当时拍电报的时间吗”
“能啊”
拍电报一般都留有时间,两人一番查找,很快就找到了拍电报的存底。
看着那张存根,花朝也忍不住感慨起适才郝帅说的那番话来。
“果然,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瞧,线索这不是就来了”
两名工作人员其实比花朝还要着急。二人商议了一番,也顾不得眼下天色还黑着,拿起手电,两人就相约出了门。当然,还不忘把花朝也捎上。
花朝也等得焦急,自然乐意跟着追过去。
一行三人抹黑赶路,等三人深一脚浅一脚跟着存根上的地址,终于找到了他家时,天边也泛起了一丝蒙蒙亮。已经有早起的庄稼人出门挑水了。
他们问了路,等敲响了张家全的家门,见到本人时,三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张家全,你前些天在邮局发了一封电报对不对”
三人天没亮就找上了门,可把张家全吓了一大跳。一看见邮局的工作人员问,他急忙应是,内心更是不断打鼓,也不明白自己就发了一封电报,是不是惹出了什么祸事。
三人自然无心替对方解惑,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张家全,那天你在邮局拍电报时,是不是还和旁边的一位来取挂号信的大姐说了话你知道那位大姐叫什么,家住哪里,你那天和她都说了什么话不许隐瞒,一五一十都交待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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