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霍北尧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重重捏了把她的小鼻头以示惩戒:“你说你的小脑袋瓜子,整天怎么就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你还那么怕我有除了你之外别的女人”
“要你管反正,你给我记牢就行了”
花朝有些迥然。
用力拍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小鼻子还瞪了他两眼。
她这算不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尽管她很清楚,上辈子霍北尧到死,身边都干干净净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内心很没有安全感。
“好好好,都依你。这总可以了吧”
霍北尧真是拿这小女人无可奈何。
回头挽起袖子,准备做饭:“你歇着,今儿我来做饭。”
耽搁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吃早饭呢
看着家里的食材,霍北尧快速做了玉米绿豆粥,配了一个时蔬、一个鸡蛋,还有一小碟酱菜。
两个人吃这些配上清清爽爽的玉米绿豆粥,别提有多解暑了
“对了,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霍北尧想起了什么,把带来的礼物拿出来,放到她跟前:“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
花朝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送自己东西,有些讶异的接过。一打开,她当即就被里面的物件惊得瞪圆了眼。
“这、这个是”
居然是一个泛着幽绿的青花瓷瓷碗
瓷碗并不大,刚好一手能握住的尺寸,碗身上描绘着两朵盛开的花朵,上面飞舞的蜜蜂栩栩如生。
在灯光的照耀下,那瓷碗居然透着光。瞧着别提有多漂亮了
花朝并非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上辈子在后来步步高升的钱家中,可少看见好东西。可此刻,在看到瓷碗的第一眼她就明白,这个小碗的价值,必定不菲
“好东西、好漂亮你从哪里得来的老物件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花朝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居然认得,这是老物件”
霍北尧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是从吴用家的箱子底顺来的。这个瓷碗,是早年我霍家之物。早年爷爷还活着时,就很喜欢这个小碗,时常抱着我把玩当初霍家被抄,吴用还骗我婆婆,说是悉数上交充公了。没想到,一场大雨就让他现了形。是老天爷也在帮我、帮我霍家”
居然是霍家祖传之物
花朝爱不释手的揣摩了良久,虽然一脸不舍,却还是果断还给了对方:“既是霍家祖传之物,你不好好收着,还随意拿出来送我赶紧拿回去收好了”
“我送给你,自然就是你的。哪有拿出来了再收回去的道理。话说回来,霍家的将来不也是你的放在我这里太不安全了,尤其是我明儿一早就得启程去省城。此等珍贵之物,放哪里我都不放心。唯独交给你,我最放心。”
“就你会说话。”
尽管知道他故意捡好听话说,可花朝还是很高兴:“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送我礼物来了说说。”
“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日。我恐怕没办法亲自替你庆生了。所以,只能提前把礼物送给你聊表心意。”
是了,花朝自己都忘记了,马上就是她的生日了。
“一个小小的生日而已,值得你这样说不准,回头我也到省城来了也说不一定呢。”
“好,我在省城等你。”
因为次日霍北尧就要离开了,那一天,花朝旁得什么都没做,就陪着霍北尧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也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看人。
当晚,霍北尧夜宿在客房里。
夜色朦胧。气氛恬静温馨,又深邃迷人。
孤男寡女,同处一个环境下,两人都心悦彼此,又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甜蜜的亲吻,和单纯的搂搂抱抱,似乎已经不能满足彼此。
两人都有些意动,甚至更迫切的希望能再多一点什么。
花朝没有想过,让两人的感情再更进一步。突破最后的底线。
没想到,反倒是霍北尧踩了刹车:“小傻瓜,你还小,我答应过你爸,在咱们结婚前,绝不会做让人诟病的事。再说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委屈。”
“就你,瞎正经”
花朝又羞又窘,羞自己这么主动了,他还这般死板。更窘迫自己的内心想法,居然被对方一眼就看透了。
真真是丢死个人了
“相信我,我比你以为的还要想。”
霍北尧双眼都泛着火光,拉着她的小手儿,往自己某处一按。
“不信你自己感受,如何”
花朝被那惊人的烫给吓住了,慌忙松开还试图挣脱他的手,跳开老远,双颊更是好像着了火。
“你你你、你个混蛋呸,不要脸”
“朝朝,我只对你一人不要脸。”
“不要说了,别说了,我才不要听呢”
她羞红着小脸儿堵住了耳朵,掩耳盗铃般慌忙跑开:“我困了,回屋睡觉了。晚安。”
“晚安”
看着被“嘭”一声掩上的房门,一股甜蜜从心底漾开。
霍北尧莫可奈何地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此刻的窘迫,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晚有得挨了。
真是甜蜜的负担。
花朝一颗心砰砰砰乱跳,掩上门,整个人用后背抵住。感受着如雷的心跳,她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双颊。
她怎么会怎么会如此如此失控
之前她不是一直都把持得住吗
可今儿
她慌忙摇头,把不该有的念头摇散。
这不能怪她,要怪,就得怪老天爷,她都素了两辈子了。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可不得失控么
好在最后踩了刹车,否则,不定此刻她和他都在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那啥啥了。
想到这里,她就越发难挨了。
尤其是胸口处,那酸酸涩涩的感触委实折磨人。
想到这里,她赶忙起身,偷偷从门缝处,朝外面张望。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去睡了。
没想到,却看到那个男人依旧站在刚才的地方,正痴痴地看着她所在的房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