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回椅子上,江寒也没有心情继续去看了,干脆专心吃饭。
隔壁的声音小了许多,让江寒颇为满意。
相比较之下,那个店小二就很没有眼力见儿了。
对方人多怎么啦
人多也得讲道理啊
搞得好像,哪边人多,哪边有理一样。
再说了,大家都是同一年纪,忍气吞声的话,好像自己怕了他们一样。
需知一步退,步步退,总有一天会退无可退。
面对强敌,退一步,那叫识时务。
平时也退,那叫懦弱。
江寒并不是懦弱的人,正相反,他有理想,剑指长生,心气高着呢。
不过有些时候心气高的人,总会遇到各种麻烦。
就比如:现在
嘭
江寒所在的雅间门被一脚踹开,几名青年男女,径直走了过来。
“小子,是你让我们闭嘴的吧”
“呵呵怕是没有爱过毒打。”
“谷哥,下手轻一点啊,别吓坏了小朋友。”
其中一名壮实的青年,直接坐在了江寒旁边,一只胳膊搭载他的肩上。
“朋友,一个人啊”
江寒没有说话,只是脑袋微微一偏,看着他搭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那人看江寒没有说话,以为他被吓到了,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
“看你年龄不大,不会也是去靠山宗的吧”
“奉劝一句,靠山宗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出门在外是很危险的,趁早回家去吧。”
“哈哈哈回家找你妈妈喝奶去吧。”
“小东西被吓的话都不敢说了,刚才你不是很狂吗”
几人一阵嘲笑,却没有看到江寒的脸色变得难看。
“放开你的狗爪。”
“什么”
那壮实的青年一愣,但是下一秒他就表情一变。
咔嚓
江寒单手用力,用力一扭,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的胳膊直接呈不规则状扭曲。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寒。
“我本来不想出手的,但是我讨厌别人把手搭在我身上。”
江寒冷声道,然后一掌拍在他胸口。
嘭
只听一声闷响,那青年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呃咳上弄他”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直接冲了上来。
看得出来,这些年轻人都是有些底子的。
不过,江寒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顺手抄起身旁的凳子,一把甩了过去直接将一人砸倒。
其他人攻势被缓,立刻越过那人,顺手抄起旁边的东西就准备打。
这时,江寒直接一把先翻了桌子,拿起背后的“冰棍”,笔直的戳在的一人的心口。
“呃”
然后顺势往旁边一扫,直接将身旁的一人抽飞。
硬扛对方摔过来的板凳,回头一脚踹在那人身上。
咔嚓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六个人皆躺倒在地,不断的发出呻吟。
有两个人跑了,不过江寒并没有在意。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众人中间,走到一人身旁,用一只脚踩在了那人的右臂上。
“别以为你们人多,别人就会让你们三分,今天我就给你们一个教训。”
说着话,他用力一踩
“啊不啊”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那人直接晕了过去。
“谷哥是吧”
“你很狂啊,还要叫我回家是吧”
江寒径直朝的靠着墙角的那人走了过去。
“别过来,我可是靠山宗的外门弟子啊快快松开”
“啊”
江寒一脚踩在了对方的大腿上,并不断的施加压力。
江寒冷笑一声,严格算来他也是靠山东的弟子,所以根本不怕对方。
“靠山宗还没有正式开山门呢,你当我傻呀真是蠢”
“啊我的腿”
“住手”
门外传来一阵呼喊,紧接着一道拳风袭来。
江寒顺势往后一退,看向来人。
来人又是一名青年,剑眉星目,长相英俊,一袭白袍,气质出尘,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
“公子”
“没事,我来了。”
“阁下何人,为何要对我朋友出手”
白袍青年眉头一皱,身上法力涌动,似乎不给个满意的答案就会出手。
江寒冷笑一声。
“呵算是来了个能看的。”
“我为何出手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
白衣青年眉头一皱,看向身后。
他那名倒在地上的同伴,眼神闪烁了一下,并没有与其对视。
“都住手”
“都待在原地别动啊”
门口又是一阵脚步声,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穿着官服,腰间挎着横刀,身上还挂着令牌。
一名店小二,跟在一个胖子身后,跟在官差后面,走入雅间。
为首的官差环视一圈,眼见没有人员伤亡,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都待在原地别动,根据太渊律法,武者斗殴处以五十两罚金,三人以上的斗殴,处罚金一百两。”
“造成的店家损失,由你们和店家协商。”
“若你们双方和解,罚金加五十两,如果要追究对方的责任,挑事的一方,下大狱”
官差似乎非常有经验,几句话便说明了太渊的处理方法。
“现在,告诉我你们两方,打算怎么解决”
白衣青年和江寒对视一眼。
“朋友”
“和解。”
为首的官差点了点头,对这一切早就轻车熟路了。
武者嘛,总喜欢挑事儿,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他现在都不问对错,直接问双方是否愿意和解,正常情况下都是愿意和解的,毕竟谁也不想结仇。
如果不想和解,再问对错也来得及
“好,既然双方愿意和解,那么交罚金吧。”
“双方各一百两,一共两百两。”
白衣青年闻言,伸手在指尖一抹,掏出两张银票就递堤了过去。
“他的那份,我交了。”
官差收下了罚金,随后看一下后面的掌柜。
“掌柜的,算出来了没有”
“算出来了,四个凳子、加一张桌子,再算上打碎的碗碟,墙壁的裂痕、造成的污秽处理一共三十两。”
此话一出,就连一本正经的官差,都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店家的账,算得挺会啊
不过,白衣青年明显是不差钱的人,随手递过去一张银票。
“一百两,不用找了,给这位兄弟再上一桌,就当是赔罪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