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滕王阁前传

作者:西马女王 | 分类:军事 | 字数:0

9端倪初现

书名:滕王阁前传 作者:西马女王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1:17

周三等泼皮无赖被分开扔进最脏最臭的重刑犯大牢里,天天被里面的重刑犯拉出来大刑伺候。

涂河则被关进大牢深处的一个牢房里,这个牢房只有他一个,倒不会跟周三他们样受虐待,只是牢房紧挨着牢狱的审讯室,审讯室里不分昼夜传出来的惨叫声令他心惊胆战的、难以入眠。

相对而言,刘氏的待遇就好很多,被安排进一间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吃穿用度都用专人好好伺候,闷了还有人陪着聊天解闷。在别人看来,她不像是来坐牢的,是走亲戚串门的,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法自由出入,与外界的联系被人隔绝了。

“滕王殿下这一手真是高明,让咱们顺势打开了局面;王妃巾帼英雄!”长史府内院,李元婴,尼露拜尔、吴黑闼和卢承庆坐在一起喝茶,吴黑闼和卢承庆听完李元婴的顺势而为的做法纷纷称赞,昨晚几个人还在为怎么开局发愁,今天下午就有了重大进展,拉洪州涂家与吉州刘家入局。

刘氏这样重要的人物在手里攥着,不怕涂刘两家会太过炸刺。

“卢长史,战争从你这里打响了,接下来你面临压力会越来越大,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李元婴提醒道。

“滕王殿下哪里话来,都是为朝廷效力,面对的压力越大卢某越喜欢。”卢承庆哈哈大笑。

“吴公也是任重道远。”李元婴对吴黑闼讲。

“这次的任务滕王殿下首当其冲,又将吴某从圈内替到圈外待机而动,不敢有所怨言。”吴黑闼抱拳致意。

三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今天的审讯压根就不是什么审案,没有目击证人出面作证,也没有没有按照严格的程序审案,完全是依靠权势强行羁押刘氏和涂河,想要借此刺激洪州的局面,用以观察洪州各方势力的动向,这也意味接下他们要面对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态变化。

几个人没有望而却步,反而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涂河的妻子找到涂孟和涂海喝花酒的地方,进门跪在地上,抱住涂孟的大腿是嚎啕大哭:“阿爷,救救大娘子,救救三郎。大娘子和三郎活不了。”

“阿母和三郎怎么了?”涂海吓得一哆嗦,手中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大娘子她……哎吆!”涂河的妻子刚要开口说事儿,被涂孟一脚踹翻在地,吓得她愣愣地看着公公说不出话来。

“急什么急,回家说。”涂孟起身急匆匆往外走。

涂海他们也是恍然大悟,酒楼人多眼杂,耳目众多,不是说事儿的地方。他们也起身跟着涂孟离开。

回到涂家,涂河的妻子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涂孟听了脑门上一头冷汗,图和这个小王八蛋这是干的什么事儿,带人揩油蝴蝶商行,还被蝴蝶商行的大主事滕王李元婴碰上了,自己的老婆还带着这个小王八蛋跟李元婴叫板,那李元婴是谁?先皇李世民的弟弟,当今皇上的叔叔,现任洪州都督,皇亲国戚加现管,他气得是咬牙切齿,涂河要是在眼前估计自己能打死他。

同时他也暗自庆幸今天的决断,没有给妻子人去直接报复李元婴,报复朝廷亲王无疑是在作死,是在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阿翁,那滕王李元婴可是嚣张跋扈的主儿,在长安城跟晋阳公主李明达,江夏王李元祥还有李孝逸号称‘皇家四害’,过去几年里他在滕州、金州以及苏州三个地方做出个各种闻所未闻的恶事,风评很差,他怎么突然来洪州了?阿母落到他手里,我担心……”涂海还真是个十足的孝子,凡事先想到阿母,可就是这样刘氏最喜欢的儿子反而是最没出息的涂河。

“大郎,你去吉州跑一趟,去把你外公请来洪州城吧!让他务必带粮仓图来。”这一刻涂孟仿佛老了很多,摆摆手制止了要说话的涂海。转身走向涂氏祠堂。

现在他是悔青了肠子,此前还妄想投石问路,探查官方态度,结果路没问出来,石头沉了海,局面斗转之下,变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感觉这件事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老婆和儿子的被抓会让涂家在洪州城变得被动。

涂河的妻子在后面叫了公公两声,不见公公应声,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大伯哥涂海。

“弟妹回院子等消息吧!阿母和三郎的事儿有我和阿翁呢!”涂海有些于心不忍,简单点了两句,也转身离开,他要去吉州。

涂河的妻子颤颤巍巍地离开,带着涂河的小妾们回了他们的院子。

点灯时刻,李元婴、尼露拜尔、杨零和柳模坐在一起吃饭,席间的气氛有些沉重而诡异,除了必要的沟通,他们几乎不说话,喜欢热闹的杨零也罕见地没吵着要喝酒,默默坐在那里吃饭。

吃完饭李元婴和尼露拜尔起身要回屋休息,柳模拦下了两人,说要让他们尝尝洪州西山的茶叶,随后吩咐人撤下碗筷,换上茶炉和茶具,一切准备妥当后打发走所有下人,他亲自生火煮茶。

煮好茶他在李元婴和尼露拜尔跟前各放了一个茶碗,拿起第三只茶碗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杨零一眼,那意思相当明显,想要杨零离开。

“堂哥,要不叫人给我那屋送一些西山的茶,我回去自己煮茶喝?”杨零邪魅一笑,话是如此说,身形岿然不动。

“表哥的茶艺高超,我觉得表姐夫应该尝尝。”李元婴不紧不慢地说,抬眼皮聊了一眼杨零。

“表弟说的是,我还没尝过堂哥茶。难得堂哥亲自煮茶,我得尝尝,你们谁要赶我走都不行。”杨零似有所悟,大声说道。

柳模见李元婴和杨零如此对答,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杨零眼前,伸手又给自己拿了一只茶碗,用茶勺给众人舀满茶水:“这西山的茶叶虽不是什么有名的茶叶,味道一般,可是用这章江水煮出来,茶叶的味道就大大的不同了,妹夫、表弟、弟妹都尝尝。”

李元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确实佐料的味道很淡,茶叶的香味也不重,两者配的相得益彰,一口下去唇齿间茶香绵延不绝,跟长安浓烈的茶味比起来是那么清新脱俗:“表哥的茶艺又进步了,这茶味更胜以前。”

“哪里!哪里!是这西山茶配章江水的奇效。我只是顺势而为。”说着,柳模伸手从桌子底下摸出两样东西:一个锦盒,一张飞钱票证,推到李元婴跟前,“表弟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了,这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玉和一张飞票权当贺礼了。”

“表哥这是几个意思?出手就是万两银子,这可是大手笔。洪州商行的银子很好赚?”李元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飞票,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柳模多少有些尴尬,又看了一眼杨零,发现他正在埋头喝茶,好像没关注他们,只关心茶水,当下心一横,“表弟,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些东西是涂孟派人送来的,还说这些是给表弟压惊,要是表弟还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告诉我,我让他他去准备。”

“表哥跟涂孟很熟?”李元婴不置可否。

“咱们是做生意的,人家是洪州城世家大族,总会是有些交往的。”柳模中规中矩地回答。

“我记得洪州蝴蝶商行创于武德元年,表哥接手的时间是贞观六年,整整20年过去了,蝴蝶商行还是原来的规模。收益数还是20年前的收益数,表哥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李元婴抬头看着柳模,面带微笑。

柳模被李元婴笑得心直突突,心里话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现在后悔接下涂孟这档子事儿:“表弟,洪州是羁縻州,风俗人情与买卖交易不同于正州,在正州再正常不过的一些交易,到了洪州城都变得难以交易,不得不借助八大家的关系,20年来为了守护住这个收益数为兄也是耗尽心血。”

李元婴点点头,并不否认柳模给出的理由,淡淡地说道:“小时候我经常去青青家找她玩,鄂国公很喜欢拉着我讲他做铁匠的时候一些趣事儿,我记得他老人家经常跟我说一句话,‘打铁还需自身硬’,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儿,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长大几岁我对这句话的感悟越来越深,越品越有味,觉得这句话也是说咱们做生意的人,西财神巴特1尔就是个很好的证明,要不也不会逼得我从金州跑到扬州又跑到苏州去。”说到这里李元婴顿了一下,抓起茶碗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今天在这里我给表哥交个底,经略岭南是朝廷的重头戏,出长安,经蓝武道南下岭南,洪州处于水陆两栖咽喉之处,其重要性不用我多说。蜀地与江北由西往东的水路,洪州也能施加影响,也不用我多说。我坐镇洪州后会全力经略这一切,以后表哥在洪州城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就行,一切有我。”说到这里,李元婴一顿,伸手指指玉和飞票,“东西退去吧!刘氏和涂家三郎的事情牵朝廷,表哥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说完站起身,示意尼露拜尔要离开。

尼露拜尔也站起身,跟李元婴一起往外走。

杨零放下茶碗,站起身追出去,紧走几步追上李元婴,揽着他的肩头笑道:“表弟什么时候去益州任职,也让益州商行再发展一下。”

“去益州干嘛?找骂吗?”李元婴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

杨零也是哈哈大笑,笑罢伸出手指点点他,表情那是相当幸灾乐祸,原来你也惹不起柳大姑奶奶。

屋子里只剩下柳模一个人,静坐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刚到洪州,李元婴就暗示他了,短时间内不会过问洪州蝴蝶商会的事情,是柳模自己强行拉李元婴进来的。李元婴并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儿,只是点点事情,没同他撕破脸,算是给他留足了情面。

涂家祠堂里,涂孟将每一块灵牌都擦拭了一遍,祠堂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根本不脏,今天涂孟还是亲自擦拭,将每一块灵牌的上上下下逐一擦拭,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涂家的一个奴仆走进来:“阿郎,长史府和蝴蝶商行那边的人都回来了。”

“什么情况?”涂孟擦拭的手停下了,不过并没有转过身来。

“卢长史说事情牵涉朝廷亲王,马虎不得,案情未明朗之前不允许探监,咱们暗中找得人也被挡下了;蝴蝶商行柳模把东西退回来了。”哪个奴仆说。

“柳模就没说什么?”涂孟问道。

“当时他的脸色很难看,去的人想要侧面打听一下了,他甩袖子就走人,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说了一句‘莫要与朝廷作对’。”奴仆又说。

又过了一会儿,涂孟的手又开始慢慢擦拭牌位。

“阿郎,长史府那边我们再试试?多给他一些银两?”奴仆试探着说。

“暂时不用了,容我想想再做决定。你先下去吧!”涂孟轻声说。

一万两白银和上好的蓝田玉李元婴都不收,长史府又是这种态度,事情恐怕不是钱能解决的。涂孟有些头疼。

“是。”奴仆轻轻推出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那个奴仆又来到祠堂,看到涂孟正在上香,就没说话,直到上完香他才说:“阿郎,胡商卡夫来了。”

“不见。”涂孟嘶哑着嗓子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火气。

“阿郎,他带来了一幅画,让你务必看看,说事关大娘子。”奴仆小心翼翼地说。

“拿来。”涂孟闻言猛地转过身来。

乍看到涂孟正面奴仆吓得一哆嗦,这个时候的他面色苍白,两眼布满血丝,一夜之间两鬓的头发有些花白。显然他一夜并不好过,奴仆赶紧将手中的一卷纸递了过去。

涂孟打开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紧接着是暴跳如雷,抬手将画撕得粉碎,怒吼道:“那个该死的卡夫在哪里?”

“在前院。”奴仆颤声说道。

涂孟从牌位前拿起一把供奉的宝剑杀气腾腾地直奔前院而去.

涂孟来到前院客厅气冲冲将宝剑拍在桌子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该死的卡夫,你什么意思?”

卡夫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突见涂孟拎着宝剑出现了他也是吓了一跳,转念就想通了,重新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重新端起茶碗,吹吹水皮上的茶叶,喝了一口才说话:“涂族长这是干什么?你们大唐人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涂族长就是这样对待上门的客人的?”

“恶客不请自来,自当是棍棒相加;高朋驾临,我们必然盛情款待。我们的老祖宗就是这样在洪州城打下基业的,我觉得你卡夫是恶客。”涂孟气哼哼地说,。

按照在祠堂时的想法,到了前院手起剑落砍了卡夫,一路走来冷静不少,才没一见面就拔剑相向,改成拍剑。

“哈哈哈,我亲爱的涂族长,我是上门来帮助你的,怎么是恶客呢!”卡夫大笑,看得出这一夜涂孟并不好过。

涂孟冷哼一声,没说话。

“我亲爱的涂族长,我知道你在长史府吃瘪了,卢承庆把你能走路都堵死了,你的路堵死了,我们有路可走,涂族长可以走我们的路!”卡夫来大唐多年了,已经变成一个大唐通,对大唐的语言和人情世故已经为熟悉,只是话语中还会带有他们国家的一些习惯。

“敢问卡夫大主事,你们的路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涂孟恢复了冷静,招招手让奴仆给他端上来一碗茶,顺便把宝剑拿走。

卡夫看在眼中的,瞳孔禁不住一阵收缩,这就是大唐世家大族的底蕴,前一刻狂躁无比,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下一刻就变得冷静无比,情绪控制的得心应手,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涂族长,我们帮你打通长史府的路,你给我你们涂家手中的图。”

“卡夫,一条长史府的路你就想拿到涂家手中的图?”这回涂孟没有再否认手中有图。

“那涂族长想要什么?”卡夫问。

“让长史府放了我家大娘子和儿子。让新任洪州都督不能找我们涂家麻烦!”涂孟放下茶碗,目光炯炯看着卡夫。

“不不,这不行!我们只能给你提供这条路。”卡夫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真当长史府和都督府是自己家开的,想怎样就怎样。

“那就没得谈了,送客。”涂孟面无表情地喝斥道,五根手指头抓起眼前的茶碗,轻轻砸了一下托盘。

“涂族长,长史府大牢鱼龙混杂,要是大娘子和三郎出点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你。”卡夫见涂孟的咄咄逼人的赶人,也是怒火中烧,语气不善地说道。

“卡夫,虽然我们涂家的图不能给你,与你身后的结盟,但是我得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他们并没有为难我家大娘子的意思。”涂孟突然笑呵呵说。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卡夫有些疑惑,涂孟的话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的画呀!长史府的大牢什么样我一清二楚!你给我的画里我家大娘子被关在那么干净的地方,还有专人伺候,那就说明他们俩对我有所图,至于是什么,现在不得而知,等他们揭开谜底的时候就该知道了,我想或许可能也跟你们一样也是为了粮仓图!”涂孟说这些的时候还带有一丝笑容,不过下一刻就变了脸,杀气腾腾地说,“卡夫,我还告诉你,我家大娘子和儿子有一丝一毫伤害我都算在你头上,都算在你身后人头上,洪州城涂家和吉州刘家必倾其所有为找出你身后的人为他们报仇。”

卡夫先是一愣,而后一拍额头,失算了,本想把刘氏的处境画出来能逼迫涂孟乖乖拿出图来,没成想涂孟通过图琢磨出来别的意思,这还不算,还反将一军,给他施压,让他不敢轻易动涂家大娘子与三郎。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时间越来越紧,他身后的人只会不住地逼迫他,逼得他只能不断试探各种方法。百密一疏,今天这个事儿就是他考虑不周。

卡夫本来也想说几句狠话了,转念一想粮仓图还没到手,还会跟他打交道,没必要撕破脸,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了句轻飘飘的场面话便匆匆离开了。

卡夫走后,涂孟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对外面喊道:“备车,去长史府。”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