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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不足恐惧症,勇闯帕瓦尔大陆

作者:魅影狂歌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8章 千载后的天堑

书名:火力不足恐惧症,勇闯帕瓦尔大陆 作者:魅影狂歌 字数:2.4千字 更新时间:05-07 10:30

岁月如堑山之巅的云雾,千载光阴流转无声。

曾经在灾难中摇摇欲坠的天堑镇,如今已焕发新生。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蜿蜒如河,两侧木质吊脚楼鳞次栉比,飞檐下悬挂的青铜风铃在晨风中叮当作响——那是仿照当年巫祝云娘的法铃所制,镇民们相信它的声音能驱散邪祟。

镇中央的广场上,一座两人高的石像巍然矗立。左侧是猎人阿川的雕像,他身披兽皮,手持长弓,目光如炬望向远山;右侧是巫祝云娘,她双手结印,衣袂翻飞,仿佛仍在施展护佑之术。石像基座刻着古老的铭文:\"山河有灵,恩义永铭\"。每逢朔望之日,镇中老人都会带着孩童来此祭拜,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镇东头的山神庙香火鼎盛,但与过去不同,庙门不再紧闭。庙内壁画上,阿川与云娘的形象被绘在山神两侧,成为护法使者。供桌上除了传统的三牲祭品,还多了猎人常用的箭簇与巫祝使用的骨笛——这是天堑镇独有的习俗。庙祝的衣袍上绣着云纹与箭矢交织的图案,象征着两种力量的融合。

镇西的集市热闹非凡。猎户们贩卖着用阿川传下的技法制作的陷阱,上面刻着简化版的防护符咒;妇女们兜售的草药香包,仍沿用云娘当年调配的配方。最受欢迎的是一位白发老妪制作的\"平安结\",据说她祖母曾是云娘的学徒,传承了部分巫祝技艺。

每当暮色降临,镇中会响起独特的梆子声。这声音源自当年阿川用来示警的箭哨,如今已成为报时的传统。镇上的孩子们会在这个时候停止嬉戏,对着堑山方向行一个古老的礼节——右手抚心,左手向天,这是他们从祖辈那里学来的,对救命恩人的致敬。

在镇后的古树下,几位百岁老人常聚在一起。他们浑浊的眼中仍闪烁着敬畏的光芒,用漏风的声音反复讲述着:\"那年山崩地裂时,是阿川的箭射穿了黑雾,是云娘的咒护住了祠堂......\"而年轻的镇民虽然听过无数遍,却依然会安静下来,望着巍峨的堑山出神。

如今的堑山云雾缭绕,山间小路上时可见到供奉的野花鲜果。有人说曾在黎明时分看到山巅有两个身影并肩而立,一个背着长弓,一个手持法杖,但转瞬就化作朝霞消散。天堑镇的人对此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守护从未离开。

晨雾中的天堑镇依旧静谧。

青石板路上,早起的摊贩正支起摊位,蒸笼里腾起的热气裹着米香,在街巷间氤氲开来。卖豆腐的老王照例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和每个路过的熟人点头问好。孩子们背着书包蹦跳着穿过巷弄,笑声清脆如檐角的风铃。一切看起来,都和过去数十年别无二致。

但若细看——

那蒸笼下燃烧的柴火,偶尔会窜出一缕诡异的青紫色火苗;老王推车的轱辘转动时,会在湿漉漉的石板上留下淡红色的痕迹,又在阳光下迅速蒸发;孩子们蹦跳的路线,总是不自觉地避开某些特定的石板,仿佛那里藏着看不见的尖刺。

镇东头的李记茶楼里,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讲着阿川的传说。台下听众如痴如醉,却没人注意到说书人脖颈后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那纹路会在他每次讲到\"山神显灵\"时微微蠕动。茶楼后厨,新来的帮工小六正机械地擦拭茶具,他的瞳孔在光线变换时会闪过一瞬的竖瞳,又很快恢复如常。

最诡异的是山神庙。香客们依旧虔诚跪拜,但他们的影子在香火缭绕中会突然扭曲一瞬,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影子里挣脱出来。庙祝敲击木鱼的声音总比正常慢了半拍,形成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诡异节奏。有孩童指着供桌下的阴影说看见\"黑手手\",却被大人急忙拉走。

夜幕降临后,镇上的狗都出奇地安静。它们蜷缩在角落,耳朵紧贴脑袋,只在某些特定时刻突然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子低吼。更夫敲梆的声音比往年更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人的太阳穴上。有夜归的醉汉发誓看见屋顶上有黑影掠过,但第二天酒醒后,只当是幻觉。

而在镇子最边缘的那间老宅里,九十岁的陈婆婆依旧每晚点亮油灯。她颤巍巍地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把生锈的猎刀和半截骨笛。油灯映照下,墙上她的影子突然挺直了佝偻的背,做出了一个拉弓的动作......

镇口的石碑上,\"天堑\"二字依旧苍劲,但细看之下,石缝间却爬满了暗红色的苔藓——那不是自然生长的植物,而是暗影门留下的血咒痕迹。每当夜幕降临,这些苔藓会微微蠕动,如活物般吞噬过路者的气息。

集市依旧热闹,可商贩们的笑容却透着僵硬;卖草药的妇人指尖泛着不自然的青灰色,她的药包里混着摄魂花粉;铁匠铺的炉火终年不熄,可锻造的刀剑暗刻诡谲符文,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会化作噬主的凶器。

最可怕的是那些穿梭在人群中的货郎,他们脚步无声,眼神空洞,腰间悬挂的铜铃从不作响——因为那根本不是铜铃,而是封存着亡魂的摄魂器。

镇中央的阿川与云娘雕像仍在,可石像的眼眶里却嵌着两颗漆黑的晶石。若有心人细看,会发现晶石深处偶尔闪过猩红的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每一个靠近的镇民。暗影门的弟子们称这两尊石像为\"门眼\",它们记录着镇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山神庙的香火依旧旺盛,可庙祝早已换成了暗影门的傀儡。他每日诵念的并非祈福经文,而是腐蚀人心的邪咒。供桌上的祭品下压着写满咒文的黄纸,镇民们每拜一次,魂魄便被抽离一丝。庙后的古井里,沉浮着数十具枯骨——那些都是试图反抗的愚勇者,如今成了井底怨灵,永世不得超生。

入夜后,镇子静得可怕。梆子声依旧准时响起,可敲梆的人不再是老迈的更夫,而是一个没有影子的黑袍人。他的梆子声里藏着催眠的邪术,让镇民们在睡梦中毫无防备,任由暗影门的弟子潜入家中,在门楣刻下控魂符咒。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镇上的孩子们仍在玩耍,可他们的游戏却变了——他们不再扮演英雄阿川与巫祝云娘,而是模仿着暗影门的\"影子戏\",用木棍在地上画出血阵,嘴里念着连他们自己都不懂的邪咒。老人们想要阻止,可刚开口,喉咙便如被无形的手扼住,再也发不出声音。

暗影门没有大张旗鼓地屠戮天堑镇,他们选择了更阴毒的方式——让这座镇子从内部腐烂,让镇民们自己成为囚笼的一部分。

而在堑山深处,那座曾经镇压邪祟的古祭坛早已崩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漆黑的石门,门缝里渗出粘稠的黑雾,隐约可见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山下的镇子……

——只待时机成熟,整座天堑镇,将成为暗影门献给深渊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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