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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降维修真

作者:无境界 | 分类:玄幻 | 字数:0

五十一 偏向虎山行

书名:我能降维修真 作者:无境界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17:50

距离天亮,还有3个小时左右。

这3个小时,让周宁一行感觉很是难熬。

虽然从时间上看,被高端邪物袭杀的概率似乎是越来越低。

但六人中没谁是菜鸟,都明白,致命突袭,往往就是在你开始放松警惕的时候。

就像土著周宁当初所在的狩猎队,不就是团灭在了黎明前

直到天破晓,人们才长吁口气,都从彼此面孔上看到了死里逃生的庆幸情绪。

胡七手揣在袖子里叹气:“这世道,悬吊吊的,营生难做”

周宁咽下含在嘴里的一块药糖,接话:“七叔,那些浮油,得走您的路子处理。”他指的是染邪无常身上搜刮来的财货。

按照业内的规矩,谁出力大,谁有决定权。

胡七瞥了他一眼:“走我的路,火耗可不低。”

“安稳比什么都强。”

胡七伸手抹掉他那两撇狗油胡上的冰碴子,点头没再提这话茬,而是问:“你的伤怎么样”

“去李家镇歇三天,就没事了。”

“好,我们走”

一路急行,半上午的时候,翻过一道小土梁,同时也是一片小树林的尽头,李家镇就出现在视野中。

哪怕是白雪飘飞,千山裹素,李家镇仍旧像头灰黑色的凶兽,踞伏在山坳中。

某种力场,让它根本不受风雪的影响,而整个镇子只有两种色彩,灰黑,鲜红。

旗帜、灯笼,这些是红的,剩下都是灰黑色的。

在不知任何情报的前提下,看到这样的一座城池,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个绝大多数居住者都是凡人的镇子,而会觉得这是黑木崖之类的非正派宗门庄堡。

“这么个鬼气森森的地方。也只有住习惯了的当地人,才会灯下黑的察觉不到异常吧”

李家镇给周宁的感觉,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而是有种他当初第一次见航母级巨魇的惊悚感。

然后就不可避免的自问:土著周宁的记忆,是不是扭曲的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

因为它会导致他的认知偏差。

彼之善良,非我之善良。对基本概念的理解都不同,建立在这些基本概念之上的认知,偏差只会更大。

“这就似乎都合上了,一支边地狩猎队,二五仔、叛徒、形形色色,各怀鬼胎,就连镇长家的小儿子都敢玩命哪儿那么多戏精除非他们生活在一个天然的戏园子”

念头又一转,那么,李珂和二丫呢

这个疑问刚一出来,就被周宁摁灭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某些阴暗心思都甩掉。

他告诉自己,如果说人总得信点什么,那么对他而言,就是相信世间尚有真善美。

哪怕是被茫茫黑暗笼罩的宇宙深空,也有璀璨的恒星发光发热。

“唉,就当是我内心软弱吧。”

有了这个锚点,一整套能够自洽的理由,也就随之孕育而生了:

土著周宁也好,李珂和二丫,都是跟这黑漆漆的李家镇、画风格格不入的人。

有那么句话说的好:要么在沉默中死去,要么在沉默中爆发。

死去未必就是指真的死掉,还可以解读为人格的彻底改变。

比如泯灭良知,心灵黑化。

所以,李家镇,不是没有心怀良知之人,而是它整体而言,是被一帮黑暗者统治的黑暗之城。

在这样的背景下,良知出现在此地,只会是生活的茶几上摆上又碎掉的一个又一个杯具。

这么一看,李石的背叛,忽然就变得入情入理了许多。

只不过李石也是黑泥糊眼,泥坑跳粪坑的水平,不值得同情

“七叔,我觉得,象李家镇这样的风水宝地,我两天就能养好伤。”他凑到胡七身旁说。

胡七哼笑了一声:“那我们就两天后离开。”

他趁机又问:“家师在我出来闯荡时,曾说,如果有机会来李家镇,替他拜访一下此地居住的镖师李贞,七叔您怎么看”

周宁做事前有考量对伙伴的影响,这一点胡七很满意,不吝指点:“首先你得知道,李家镇的前身,并不比现在的黑风匪好多少。

正所谓杀人放火受招安,血腥积累够了,胸中那股子戾气也疏泻的差不多了,自然会人心思定。

这不是某几个人的态度,而是大家都厌倦了,乏了。

而朝廷也是有明白人的,一看情势一算账,招安更合适,那么就两好搁一好,又多了个纳税的镇子。

这大乾境内,黑色荒野处处,此等出身的镇子,并不少见。”

不知不觉间,其他几人也都凑上来听胡七道古。

马贵似乎是想借机进一步表达善意:“师父容我插个话。”他扭脸对周宁笑呵呵的道:“我爹娘就是这种匪窝的人,听剑山庄,20多年前,江湖上也算薄有威名。也是想洗白,每逢这种时候,总是会出现大量内斗,我爹娘就是此而死。

是我小舅,先一步将我送出来,而师父高义,收留了我。”

胡七又接过话:“马贵的父母,性情中人,重诺守信,做事讲规矩。我有一次走镖,承了其情,就此结识。”

说到这里,胡七话头一转:“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走镖,靠的不是身手,是交情。

但什么人能深交,什么人该提防一手,得心里有谱。

这道理知道的很多,能真正掌握其中的度,玩的好的,却很少。

李家镇的李贞,江湖上跑了二十多年,从容的退了下来,风闻是个厚道人,可谁敢看的这么简单”

胡七没再往下说,再说的多,就显得有点搬弄是非了。

但周宁不可避免的顺着这说法往下想。

一个成功的匪帮,完全可以看做是野路子的军队。

能很好的运转,还能华丽的转身,这样的团伙,没几下字怎么可能笑傲江湖中的刘正风金盆洗手,那也是联系了朝廷的,他洗成了么

梳理不好江湖恩怨,朝廷保不了你、也不会保你。朝廷要的是个大面子上服管束的新纳税户,又不是认亲子。

那么反过来看,既然能做成,周宁觉得,这个匪帮,内部纪律肯定是过关的。

而纪律这种东西,固然会因信仰、信念增色,可根本,还在于制定、乃至组织框架。

时光会扭曲很多事,尤其是发生迭代之后,生于安稳环境中的一代人,怎么能够跟血火中厮杀的父辈完全共情呢

好在,有组织、那就比没组织强,传承虽然也会因这样那样的缘由断续,但总是有个过程。

以李家镇所面对的外部环境,匪帮时代留下的许多传承,怕是不用强迫,后人们也会抢着学。

那么,李家镇的真面目,其实就是一个黑军堡。

有了这个背景,李贞在李家镇是个什么角色定位,也就清晰了。

说是镖师,其实是李家镇伸向外界的手。

众所周知,侦察兵,是优秀于普通士兵的。

而李贞不仅要负责侦查收风,还要负责跟三教九流打交道,为李家镇谋取利益,甚至维护李家镇在外面的形象。

这可能是一个厚道就描述到位的人么

谁又敢说,这厚道不是李家镇出钱出力,帮着营造出的人设属性呢

要是这么说啊,土著周宁父母当年托孤一去不回头,真相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土著周宁被调教的很好,善良、忠诚、孝顺,而这些闪光特质,随着其死亡定格,进而影响到残魂。

我不听我不听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架不住我固执己见

土著周宁的残魂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

他就是要尽孝,否则这执念就解不开,就不能完成融合。

“淦”尽管周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最管用的从来都是以物理服人,而不是以道理服人。

尽管他也明白,道理这种东西很少有绝对的,你有的你的理,别人也有别人的理。站在哪个角度看问题才是重点。

但真遇到某些躲不够、避不开的事,对方不讲他认可的理,仍旧会气的火冒三丈。

可气又如何世上最让人无奈的事,莫过于根本就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却又必须得尝试解决,因为不解决,结果会更糟。

就像土著周宁的残魂问题,眼瞅着铁门乡、乃至朔隆县的局势暗流狂涌,越来越不稳定。

三方斗法,而李家镇很可能扮演了其中一方,且冲在第一线。

这里看着平静,但实际上有倾覆之祸。

覆巢之下无完卵,真要人死灯灭,这尽孝的执念怎么了

偏偏还说不起个硬气话。

能说滚你麻痹,老子宁肯一直就这样,也伺候了吗

不能,因为已经深度纠缠,撕扯不开了,这问题要是不解决,那就是一生的心灵伤疤,进而成为灵魂破绽,影响深远。

赌气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抱怨更是毫无意义。

所以每每类似这种时候,周宁就格外恨自己的无能。

入城的第二天,周宁赶了个大早,拜访土著周宁的养父母,礼物都是头一天在镇上买好的。

“李贞师傅,我是威航镖局镖师秦观海的弟子,前年出师,今路过宝地,特来拜访。”

精神还算矍铄的李贞一听此言,眼睛顿时就一亮。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见到了故友弟子,感慨高兴。

实际上,秦观海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挑肥拣瘦,一身艺业,到死都没能传人。

秦观海是死在李贞怀里说出这番话的,也就是李贞喜欢在土著周宁面前道古,旁人可不知道这事。

因此,李贞一听这话,就知道周宁还活着。

“走,进内屋说话”

进了内屋,再上了炕,才算是真正安全。

李贞表示可以畅所欲言了。

周宁拿出了土著周宁的那枚玉珠,皮绳是李贞的老伴儿结的,那手艺她自己自然是认得的。

“我离开的时候,宁子刚养好伤,现在挺好,改姓了李。他的义姐妹也都活着。”

他拿出李珂和二丫的信物,又道:“具体是否告知,告诉谁,由您斟酌着办。”

说着又拿出一封小黄鱼,并不算多。

“本来想多凑一些,我家主人说,这东西多了反而不美。不如拿些更实惠的。”

于是又拿出几盒药。“其中这两盒里的,宁子希望我看着您二位服用。”

合剂,方子是系统出品,看功能就是解除各种异常状态、同时抬血抬法力的多功能药品。

但对普通人而言,却是大养生丹,什么沉屙暗疾,都有效。

李贞在外跑镖多年,这类旧伤很是有些,随着岁数渐长,血气衰败,开始凸显,很是折磨人。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底层人,普遍有过量燃烧生命的亏空问题。

所以说,这种药剂,却是比金钱合适。

关键问题是,敢信么

这也算是周宁摆出的一道考题。

若是李贞夫妇表现的好,也就罢了,若表现不好,他会立刻告辞,离开李家镇。

李贞笑了笑,取过药丸,其中一个递给老妻:“来,宁儿的一片孝心,莫要辜负。”

李贞妻子也没显出为难模样,两人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吞吃了药丸。不久之后,便有了反应,肠胃咕噜噜的响,各自跑了趟茅房后,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好东西,看来,宁儿的确是遇到了贵人。”

周宁没接李贞这话茬,他拿这药出来,可不是为了装哔显摆。若非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压根不想让任何人知晓,他手中有这等药。

象胡七的镖伙,就没谁知晓这些药。

当然,胡七他们知道他有祛毒疗伤的药,毕竟他使用过,尤其是昨天凌晨。

但也仅仅是知道身怀秘药,效力貌似不凡,再多就不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是在这个世界,在大乾。含而不露者多,张扬恣意者极少。

“我家主人对宁子说:既知人性经不起考验,那就尽量少设考题。宁子认可了这个说法,说您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因此,他相信您自有办法,全了两个丫头的孝心,又不至于惹出事端。

他还说,保重身体,安康第一。只要人活着,总能再见。”

含蓄、简练,周宁这次也算是尽显大乾习俗。几乎没有提细节。

李贞的老伴儿明显是想问的,但被李贞拦住了。

李贞说:“有些事,我们知道的越少,彼此越安全。宁儿说的对,只要保全安康,翌日自有相见之时。”

周宁见李贞表现还可以,便更进一步,奉上一张地图。

这地图所标注的,主要就是当初他跟李珂和二丫落脚的荒居。

他脱离麒麟军后,特意去那里,花费了时间、精力,又整拾了一通。主要强化了那里自给自足的能力,以及对外的隐蔽性。

具体包括种植了树木和荆棘草。

服用过他给的专属合剂的人,其身上散发的气息,就是通行证。

至于荒居的运作方式,房子里他留下了说明。

另外,他还在半途设了一个中转的土丘窝子。

从李家镇,一个白昼是没可能去到荒居的,在土丘窝子缓口气,就能轻松很多

“请记牢后,烧掉。”周宁叮咛,又道:“这避难线路和所在,只为您二位准备,不会安排其他任何人使用。”

“有心了我夫妇二人愧领。”李贞说着行礼。

周宁回礼:“不敢当,这就是宁子对您二位的孝心。莫说这些准备算不得什么,就算真需要付出代价,也是宁子支付,他也有那个能力。我家主人,还是很看好他的将来的,也不单纯是扶危济困。”

“听到这等坦诚之言,我这心感觉踏实了许多。谢谢。”

从李贞家出来后不久,周宁便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爽,轻灵、升腾、仿佛要飞,说不出的愉悦。

随即心中生出一种明悟,土著周宁的残魂,彻底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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