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知道啊？”
南清面露难色：“我可真是把陆承舟坑惨了。”
名声这么好的人因为她成了“不举”之人。
南清更加愧疚了。
“你别担心，我回去之后会为你和大哥美言几句的。”程槿禾严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添如乱。”苗覃接话。
南清没忍住笑了。
她一笑，苗覃和程槿禾就更加崩不住了。
程槿禾捂着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很正经的人，对你都是客客客气气当长嫂对待，现在才发现你这么好玩呀。”
“我觉得我是陆承舟的妻子，总要端正一些的，要配合他的气质。”南清不好意思地说道。
程槿禾“噗嗤”一声：“所以你一直都在端着呀？”
“所以你也觉得大哥很正经对吗？看着就像是长辈。”程槿禾仿佛找到了知音。
南清点点头，至少很多时候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吧是吧，他之前还逮到了我和陆祈川在一起，快把我吓死了，像个长辈似的盘问我们。”程槿禾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你和陆祈川当时在做什么？”苗覃问。
“在做什么？”南清紧接着问，眼里单纯无辜。
程槿禾笑容消失，目光回避：“没什么啦，简单......谈心而已。”
“谈心怕被抓到呀？”苗覃一脸不信。
程槿禾忙转移话题：“快点歌，我最爱听你唱歌了。”
“咦，你去唱，我一口都没吃上呢。”苗覃挑起筷子盯向锅里。
程槿禾连回了几个“好”，起身去拿话筒了。
她点了一首舒缓的情歌。
苗覃聊上头了，拉着南清的手接着道：“我还做过一件傻事。”
“什么啊？”南清随口问道，眼睛盯着锅里刚下进去的肉。
苗覃叹口气道：“陆承舟和你官宣之后，我以为他和你是像槿禾当初的联姻事件，就去找了他，说愿意和他结婚。”
南清动作一顿，看向她。
苗覃接着道：“你尽管笑话我吧，我当初误会他是被迫的，结果他告诉我，他喜欢你，你是他很想要在一起的人。”
南清眉眼抬了抬：“他......是这么说的？”
苗覃一无所知她的情绪，点头道：“对啊，承舟哥真的很喜欢你呢。”
“那会，我很羡慕你。”
苗覃看向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因为，我也曾喜欢了他许多年。”
南清透过她的眼，看见了真诚。
时间过去几秒。
“不对呀。”她下意识道。
“什么不对？”苗覃盯向放着歌词的大屏幕，喝了口酒。
南清急于求证似的转过身去看程槿禾，匆忙问道：“家里有催过陆承舟结婚吗？”
唱歌的声音停下，只剩下背景乐，程槿禾不解的目光看过去：“催大哥结婚？”
她细细想了想：“没有吧？”
“爸爸之前只与他说过和江家联姻，但是后来因为我的误解已经结束了。”
“大哥这个人很有主意的，家里的生意又都是他在管，家里人做不了他的主。”
南清细细听着，感觉有什么快要破洞而出。
已经很近了。
她突然心跳得有些快，看着程槿禾：“所以没有被催过婚，婚礼可以自己做主。”
程槿禾点头：“是啊，怎么了？”
南清慢慢朝身后背垫靠去。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一切的为什么仿佛都能说通了。
为什么陆承舟会从一开始就对她很好，为什么会愿意和她结婚。
还有那个放在陆家房间里的书签。
你已春色摇曳，我仍一身旧雪。
是在说她。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陆承舟会喜欢她。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对他的记忆浅薄到只剩下朝瑜婚礼上的一面之缘。
“什么为什么？”程槿禾满眼疑惑。
南清自己都是懵的，又该怎么为她解答，只好摇头道：“没什么。”
程槿禾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和大哥之间的小秘密是吧。”
苗覃也跟着笑。
南清轻轻弯了唇表面附和着，心里揣了事，心情说不上舒畅。
吃完午饭，三人分别。
南清坐上车，片刻没停留，去山庄。
车一路开着，窗外同行的车辆越来越少，建筑也越来越少，风景很好。
她没有心情看风景。
风吹来，带着股青草的香味。
南清开着窗醒酒，脸蛋被吹的有些凉。
她脑袋乱哄哄的想着事情。
真的很乱，事情清晰了又仿佛找不到落地的根。
终于到了山庄，司机在车里等她。
南清急匆匆朝着半山上的房屋去。
那位老师傅正在做着原来的工作。
南清见到他，脚步才慢了些。
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老师傅弯着腰，抬眸看了眼她，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我这是又有生意了？”
“我......我可以询问您一件事吗？”她在院子外站住。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
她想要当面知道答案。
老师傅终于把鲜花铺晒好，直了腰背，用手捶了捶，再次看向她：“你问吧。”
“唯一的爱人那瓶香水您还记得吗？”
老师傅点点头。
“您还记不记得，找您制作香水的那个年轻人姓什么？”她满心忐忑地问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老师傅蹙了蹙眉，似乎是在思考。
南清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姓陆。”
他说完眉头才松缓，像是终于回想起来了似的。
“你还有没有要问的？”老师傅轻松道。
南清怔怔地摇摇头。
老师傅扬眉点头，转身进屋去了。
南清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来给朝瑜打电话。
香水是朝瑜给她的。
朝瑜一定知道点什么。
朝瑜这会正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晒太阳，身边是剥葡萄的唐琅。
接了电话，南清紧忙道：“朝瑜表姐。”
她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没打扰你们度蜜月吧？”
复婚后，两人就去度蜜月了，直到现在。
南清也是等朝瑜接了电话才想起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