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

作者:火逸仙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109章

书名: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 作者:火逸仙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49

对面阵营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骑在一匹雄壮的骏马上,旁边跟随者骑着劣马相伴。吕跃峰指认道:“老爷,最前方那位就是武一广!”

林小风果断下令:“派人前去挑战,提议单挑,三局两胜,败者立刻投降。”

吕跃峰领命而出,对面的武一广同样驱马向前应战。吕跃峰发出挑战:“武一广,不要牵扯无辜百姓,敢不敢接受我部下的勇士一对一较量?”武一广闻言仰天狂笑,傲慢地接受了挑战,声称即便赤手空拳也能对抗三人。

人群中,骆华俊低声嘟囔:“这哪里是打仗,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众人纷纷催促骆华俊上前迎战。骆华俊虽心有不甘,却借口没有携带刀具且身上还有伤病,最终接过一把破旧朴刀走向战场中心。

林小风环顾左右,发现除了谢洪信携带的是暗器以外,无人持有武器。当他目光扫过“难民”队伍时,忽然注意到一位老农手持锋利的刀具,于是唤他上前,用银钱换取了他的刀。骆华俊接过那把破旧朴刀仔细审视一番,口中抱怨连连,但他终究紧咬牙关,坚定地步入了战斗的核心区域。

骆华俊与武一广面对面相峙,谢洪信在一旁显得颇为焦急地催促,骆华俊瞪了他一眼,豪情万丈地喊道:“区区乡野村夫,我一人足以抵挡十人!”说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朴刀,毅然决然地迈进了激战的漩涡之中。

骆华俊离去的背影在林小风的眼中显得格外沉甸,他心头涌起一串疑问。骆华俊虽为谢洪信之半师,然世间万物瞬息万变,天底下并无与生俱来的强者,即便是力量如山、力大无穷如谢洪信者,亦非无懈可击。他的过人之力源自天生的资质、精心调配的膳食滋养以及每日严格的训练积累而成。然而仅凭蛮力,只懂得对着沙袋木桩挥舞拳头而欠缺实战经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古时没有现代电视台供其展示口舌之勇,真才实学才是行走江湖、安身立命的根本。

林小风曾广邀众多武艺高绝的大师来教授谢洪信,无奈谢洪信以力破巧,常常凭借强大力量让诸多师傅束手无策,并且跟随林小风时间越长,更学会了诸多阴险招数,比如扬沙扰敌再行攻击,导致许多师傅忍无可忍纷纷离去。对此,林小风深感无力回天。

谢洪信武功进展迅猛的关键节点在于与骆华俊的相遇。当初骆华俊自深山来到阳曲县,因饥饿难耐偷食被林小风和谢洪信撞见,从而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斗。骆华俊被打得遍体鳞伤昏迷过去,而谢洪信也遭受重创。待骆华俊苏醒后,众人得知他在几日未进食的情况下尚能展现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一旦饱餐一顿,岂不更为勇猛?于是,林小风决定不惜代价留下骆华俊,让他作为陪练帮助提升谢洪信的武技。一个月之后,骆华俊面对谢洪信已再无胜算,但他却自此沉迷于酒色之中,武功似乎因此大打折扣。

林小风心中疑惑丛生,侧首询问谢洪信:“你看那少年的实力如何?今日的骆华俊能否战胜对手?”谢洪信笑而不语,稍后答道:“如果武一广仅仅是刀枪不入,败局已经写定!我曾经与骆华俊交手切磋,虽然他现在的武功看似不及往昔,但我认为我的力量能敌百人,骆华俊至少也有七十人的战力。”林小风听罢满脸困惑:“你怎么能‘叮’的一声就算出来了呢?”谢洪信戏谑回应:“这只是比喻,表示我的思维运算速度快得像计算器。”

林小风一时哑口无言,又问及自己的战斗力指数。谢洪信瞥了他一眼,直言不讳地回答:“你嘛,不过五人之力。”林小风默然无语,转头凝视着场上对峙的二人。

此时战场气氛愈发紧张,骆华俊带着迟疑的步伐缓缓走向武一广,而武一广则露出轻蔑的表情,审视着对方手中那把破旧朴刀,认定骆华俊此刻状态不佳,必败无疑。骆华俊内心忐忑不安,不仅因为上次落水受伤肺腑受损,还由于肋骨折断尚未痊愈,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只是硬撑着颜面坚持下去。

林小风看在眼里,不禁催促道:“速战速决吧,别耽误了晚膳的时间!”骆华俊闻此话咬紧牙关,紧握朴刀,艰难地向武一广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仿佛地动山摇般的轰鸣声突然传来,令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林小风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两千余名官军骑兵如同洪水般汹涌而来。原来兵马司接到消息后,急匆匆率众赶来,见到如此大规模人群聚集,必然有所警觉。幸好林小风早有预见,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然做好准备。

为首的将军身披银光闪闪的甲胄,剑眉星目,面容刚毅,正是长江兵马司郑孽初。官军看到林小风并未穿官服混杂在人群中,立刻拉弓瞄准。林小风抱拳高声道:“在下林小风,敢问可是郑孽初大人亲至?”

郑孽初略显惊讶,质问林小风的身份证明并为何不着官服出现在疑似邪教之人中间。林小风从容不迫地解释:“今日场合特殊,不便穿着官服,这些人并非外人口中的邪教中人,而是无辜百姓。”随后取出怀中的官印作为凭证,并透露自己是奉皇命而来,持有尚方宝剑与圣旨在身,有关粮仓之事可以派人前往查验,已安排人员在粮仓等候查证。

郑孽初目光犀利,果断派遣人马赶往粮仓核实情况,再次看向林小风,微笑赞许:“果然是年轻有为,陛下特使人告知,伱会抵达此处。但是……”

“陛下称你行事狡猾多端,无所不用其极,倘若铸成大错,需提醒本官务必留你一命,不能在此处失手杀了你,须押解回京接受审讯。”郑孽初如实传达了皇帝的指示。

林小风仰望苍穹,此刻天空灰蒙蒙一片,原来自己在陛下的心目中竟有着这样的形象……

郑孽初斜睨着林小风,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质问道:“这些人与你有何关系?若无任何瓜葛,本将军绝不会手下留情。”林小风无奈苦笑,回应道:“郑大人请稍安勿躁,他们皆是我的部下。他们只是受了蒙蔽,我将尽快遣散。”

林小风不慌不忙地继续试探性地询问:“不过郑大人,您率两千兵马前来,似乎兵力显得较为单薄?”郑孽初傲然答道:“看来你在兵事上尚有所不知,今日我只率领了一千五百精锐之师,这已足够审慎行事。对付万余毫无战斗力的百姓,只需区区五百勇猛战士就能应对自如。”

林小风听罢微微尴尬一笑,随即向郑孽初解释:“既然如此,恳请郑大人一同见证这场正在进行的三局两胜比武,那个持刀之人正是我们这边的人才。”郑孽初顺着他指引的方向望去,眉头微皱,发问:“初来乍到,竟然就有这般人才涌现?此人站立的姿态颇具军人风采,仿佛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林小风含笑默许,内心赞赏郑孽初的眼力独到。随后他策马返回人群中,高声疾呼:“速战速决,切勿再拖延时间!”武一广见到此景,心生不安,目睹林小风与郑孽初交谈后折返,不禁怀疑两人是否欲联手对抗自己。

骆华俊挥舞朴刀如狂风卷起滔天巨浪,甫一与武一广交手,瞬息间便砍出十几刀,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对方防守薄弱之处。武一广原本打算以拳相抗,但突然察觉形势不利,只能收手稳住马步全力防守。骆华俊见状毫不迟疑,再度发起猛烈攻击,连劈十几刀,令人惊讶的是,其手中的朴刀竟因承受不住力道而碎裂!

郑孽初目睹这一幕,惊愕之余又满心惊喜,认定骆华俊是难得一遇的猛将,其武力更胜于自己年轻时。林小风则困惑不解为何二人陷入僵持,转头询问谢洪信其中缘由。谢洪信紧锁双眉思考片刻,解说道:“武一广并非不想反击,实则是只要稍有动作便会遭到刀劈,故只能全力防御;而骆华俊是因为旧伤复发,上次被我打断肋骨,修养未足,恐怕体力无法持久支撑。”

尽管身负重伤,骆华俊仍坚韧不拔、屹立不倒,林小风见状大为震惊,急忙下令停止比斗,并示意骆华俊认输退场。谢洪信迅速策马冲入战场接应骆华俊,劝说他不必硬撑,但骆华俊嘴硬不愿离开。万般无奈之下,谢洪信只好用巧劲将骆华俊打晕,然后将其驮在马上带回安全区域。

郑孽初目睹此情景满脸狐疑,上前询问为何突然罢战。林小风解释道:“骆华俊旧病发作,无力再战。”此刻,谢洪信替代武一广的位置,林小风激昂地鼓励:“洪信哥,光明磊落地击败他!”

武一广心中依旧充满恐惧,回想起刚才那如同江海狂涛般的刀光,每一刀都沉重且精确无比,让他无法闪避。试图以拳对抗,却又被钝刀逼得步步后退,进攻路线被封死,几乎找不到还击的机会。幸亏那把朴刀材质低劣且未经精细开刃,否则败局早已注定。

武一宽尽力平复心神,面对空手对敌却壮硕异常的谢洪信,以为找到了一丝破绽。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谢洪信缓缓解开外衣,身上赫然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飞刀、匕首、剪刀、改锥、锯子、鞭子、峨眉刺、指虎、枪头……腰间还悬挂着一包粉末及一把小巧弩箭,最下方甚至挂着一堆不明用途的小瓶罐。最后,谢洪信更是从背后抽出阔剑插入地面,平静地对武一广说:“少爷吩咐我要堂堂正正地战胜你,你自己挑一件兵器吧。”

武一广瞪大眼睛,看着谢洪信浑身上下挂满了致命凶器,震惊之余又满腹困惑:这么多武器如何能承受得住重量?林小风等人仅看到谢洪信展露衣服抽出阔剑的动作,而在武一广眼里,谢洪信已然变成一座移动的军械库。武一广瞠目结舌,面露恐慌之色,犹豫不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选择对手的“恩赐”。

武一广内心深处犹如困兽般发出狂吼:“你特么是人吗!”今日所遭遇的一切,令他心惊胆寒,吕跃峰身边竟隐藏着如此如妖似魅的能人异士!武一广额上冷汗滚滚而下,犹豫再三后提出了一个请求:“敢不敢与我赤手空拳一决高下?”谢洪信听闻此言,面色沉静,沉默片刻之后,果断将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脱下抛掷于尘埃之中,激起一片微小尘土。

郑孽初目睹此幕,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赏的光芒,心中暗自思量:这大衣之重,莫非又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猛将?今日之事,真是意外惊喜。武一广见谢洪信已经准备就绪,挺身而出,摆出一副虎狼之势,高声挑战:“来吧,让我们较量一番!”谢洪信步步紧逼,每一步踏地都似乎踩在武一广的心跳节奏之上,令其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待谢洪信贴近攻击范围之内,武一广如同饿虎扑食般直冲对方而去,却未曾料到谢洪信原地轻盈转身,以一种巧妙至极的身法绕到了武一广身后,瞬息之间扯下了武一广的裤子。武一广本能地想要提拉裤腰,此刻正是门户洞开之时。谢洪信抓住这千载难逢的破绽,连续几记勾拳准确无误地击中武一广要害,武一广顿时痛苦哀嚎一声,瞬间昏厥倒地,这场战斗就在眨眼间宣告结束。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郑孽初满脸震惊,手指颤抖地指向谢洪信,向林小风询问:“这……此人……”林小风面带从容微笑回应:“听说武一广刀枪不入,所以只能从他的疏忽之处入手。”郑孽初听完恍然大悟,民间确实存在修炼刀枪不入奇功之人,然而这种武功再强横,也总会有防御不到的弱点,找准并攻击这些弱点才是最明智的战略,不禁由衷赞叹:“果真是世间罕有的高手啊!”

突然间,郑孽初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凑近林小风耳边低声说:“林大人,不知您能否割爱,将这位英雄赠予鄙人?”林小风不疾不徐地回答:“这两人乃是陛下特派来保护我的。”郑孽初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显然知晓自己无法得到这两员猛将。

整个场面依旧沉浸在那种冰封般的紧张气氛中,每个人仿佛都能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气。林小风见状,昂首挺胸,高举双手大声赞颂:“洪信哥英勇无敌!”阳曲县众人听到此言,纷纷响应:“洪信哥英勇无敌!”爱国教众虽对洪信哥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但见己方如此推崇,也随声附和:“洪信哥英勇无敌!”

顷刻间,“洪信哥英勇无敌”的呼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对面布衫教的气势被彻底压低,副教主更是惶恐不安,如今教主已然落败,又有官军强势助阵,面对这样的局势,这场纷争该如何收场呢?

林小风眼见敌阵中人心浮动,果断一挥手,随从们立刻抬起一架长梯向前推进。这梯子稳稳立于布衫教徒面前,犹如一座通天之桥。林小风策马至梯边,接过喇叭,然后下马,坚定地攀爬梯子。行至梯的中段时,他身形稍显摇晃,幸得谢洪信在梯下有力扶持,最终安然登上梯顶坐下,举起喇叭,准备向众人发出振聋发聩的指令。

郑孽初站在下方,凝视着这一幕,内心满是疑惑:战场上以鼓舞士气、打击敌军之心或许会有此举,但如今胜负已分明,林小风又将发布何等令人心潮澎湃的命令?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高举喇叭,用洪亮的声音呼喊:“诸位兄弟!我是长江巡监林小风!你们的教主已然败落,按照我们之前达成的约定,今日便是你们归顺爱国教的大好时机!”

布衫教众听闻此言,瞬间一片哗然,官老爷竟然自称“兄弟”,还声称自己是爱国教的实际领导者,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愕然失色,与官府对抗的决心似乎在顷刻间消减不少。

林小风继续大声疾呼,他的声音如同破晓的号角,响彻云霄:“乡亲父老们,请安静聆听我的话语!爱国教是一个和睦团结的大家庭,每一位成员都是这个集体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们秉持互助互爱、共同进步的精神,渴望像你们这样有志气、敢于拼搏的人加入我们,一起承担起建设靖江、振兴家乡的重任。”

人群听到这里,虽然略感迷茫,对林小风提及的“家人”、“友爱”以及共建靖江的意义一时难以深刻理解,但他们都认真倾听。

林小风接着深情而又痛心疾首地说:“看看你们身边的朋友,衣裳褴褛,每日仅能靠稀粥咸菜度日,这样的生活,你们真的愿意长久忍受下去吗?”阳曲县的民众顿时齐声回应:“不愿意!”

布衫教众大多出身贫寒,前一句话他们或许尚未完全领悟,但这句关于生活艰辛的描述却直戳他们的心窝,没有人愿意永远陷入贫困之中。

林小风挥舞手臂,激情四溢地高喊:“如果可以保证天天有鱼肉享用,月月都能穿上新衣,你们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生活?”铁衣帮的成员率先响应,山呼海啸般答道:“愿意!”

林小风步步紧逼,质疑道:“再想想武一广的生活方式,他身肥体壮,而你们却忍饥受冻,这样的人能否真正与你们同甘共苦?”人群中议论纷纷,回答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显然大家都无法认同武一广的做法。

林小风再次慷慨陈词,并做出庄重承诺:“跟我走,未来必定光明璀璨,我承诺包就业、包分配,人人都能过上丰盛富足的生活!”话音未落,他从怀中取出预先准备好的小布包,解开之后,铜板碎银如流星雨般撒向人群。远处的人由谢洪信协助,抛掷装满金银的钱袋,钱袋破裂,金银散落遍地,人们争先恐后地捡拾,甚至爱国教众也被眼前的景象吸引,眼中闪烁着羡慕和激动的光芒。

林小风再次提高嗓门询问:“武一广有没有像我这样给你们分发财富?”人群异口同声答道:“没有!”

欢呼声再次席卷全场,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林小风乘胜追击,劝导众人:“加入我们,从此成为一家人,共享富贵荣华,温饱无忧,金银财宝尽握手中!对我忠心耿耿者,必将得到丰厚奖赏,千金万两绝非空谈!”他转向爱国教众,宣布:“各位不必急躁,即使是曾经的对手——布衫教徒也能获得几百两银子的待遇,对于对我绝对忠诚的人,日后更有几千几万两银子等待着你们!让我们用掌声来表达决心吧!”

实际上撒出去的钱财微乎其微,主要以铜板为主,并无人仔细计数。阳曲县的众人出于本能热烈鼓掌喝彩,听到巨额利益的许诺,爱国教众也陷入了狂热状态,掌声震天,甚至有人感动到泪流满面,纷纷表示愿对林小风效忠到底。

布衫教徒也在林小风的煽动之下,纷纷加入鼓掌的行列,整个现场淹没在掌声和欢腾的海洋中。众多兵马司官兵看着那些难民教众如此热情高涨,甚至有人也不禁悄悄跟着鼓掌。林小风此举让郑孽初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量:这是邪教教主的手腕还是另有玄机?林小风果然不同凡响,为何朝廷未曾将其铲除?这般行事,难道不会引发更大的问题吗?然而,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郑孽初只能无奈地摇头,内心充满疑问与忧虑。

见局势已然逐渐平稳,林小风心头略感舒缓。他深知民众易于受到群体氛围的影响,尤其对于那些目不识丁的农夫而言,他们对官长和读书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之情。林小风再度举起喇叭,嗓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布衫教众兄弟们听好了,立刻排列整齐!”紧接着发布一连串口令:“立正!向右看齐!”

人群中,尽管有人因分辨不清左右或一时未能立即遵从命令,但见到身边的同伴纷纷照做,也便顺应潮流跟随而行。虽然这临时组成的队列无法与正规军相比,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有序的阵势,犹如一场乡间学塾运动会中的学生队伍,虽显稚嫩却充满了生机。

郑孽初目睹此情此景,目光再次投向林小风,内心深处不由得微微抽搐着眉角:此人竟然具有这般卓越的领导才能!前一刻还显得对战事懵懂无知,转瞬之间就将这些乌合之众调理得井然有序,怪不得陛下如此器重他,实属罕见的治世奇才!

林小风高声宣告:“从现在起,你们都将成为爱国教的一员!共享丰衣足食的生活,共同劳作、共同生活!不仅你们自身将过上富饶的日子,我还会保证你们的子孙后代都有机会接受教育,明理识字。”话音刚落,人群中自发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盼。

林小风继续指示:“各位在此原地站立,稍后会有人来安排相关事务,务必告知各自擅长的技艺,无论你是木匠、铁匠,还是编织竹筐的能手,任何技能都要详细说明。”

说完之后,林小风迅速跃下梯子跨上马背,疾驰至吕跃峰身边,吩咐他带领人员进行分组记录。吕跃峰深受鼓舞,不禁赞叹老爷多年未直接处理此类琐碎事务,如今出手依旧熟练自如,令人钦佩不已。

林小风策马回到郑孽初面前,看到他警惕的眼神,淡然笑问:“郑大人有何疑虑?”郑孽初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在下想先行告退。”

林小风回应:“大人请留步,鉴于知府职位空缺,我暂时代理其职,荀浏的事情以及近日长江发生的各项重要事务,我会详尽上报给陛下。再过几日,我打算公开处决荀浏等贪腐官员,请大人不必担忧。”

郑孽初紧盯着林小风那双坦荡无畏的眼睛,心中不由自主地完全信任起来。他无奈地说:“既然陛下赐予你尚方宝剑,待我的部下查明粮仓真实情况后,你自然可以依法处置荀浏。此事必定要呈报给陛下,考虑到你当前事务繁多,特许你一个月的时间期限,限期内必须上报长江地区的一切详情。只要你没有谋反之心,其余事宜全由你自行裁断。”

郑孽初言毕,率领兵马离去。林小风听完郑孽初的话,心内暗自疑惑:我为何要造反?在温饱无忧的情况下,何至于去寻找死亡之路呢?生存之道在于顺应时势,做好本分,又怎会有颠覆朝廷的念头呢?

················································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画舫之中灯火璀璨,犹如一叶明珠漂浮在暗黑的湖面上。林小风与他的部下们围坐于宽阔的宴席边,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琳琅满目,映衬着他们脸上因近日战事告一段落而流露出的欢愉和轻松。林小风悠然起身,目光扫过每一位在座的兄弟,那神情仿佛是在审视自家亲人般亲切而真挚,他开口道:“诸位,今日我们同舟共济,就像一家人一样,近来的辛苦劳顿暂且放下。今夜这桌丰盛晚宴就是为我们共同的努力而设,让我们边享受美食,边商讨接下来的具体事务。”

众人纷纷举杯,酒香四溢,笑声此起彼伏,大快朵颐的场景勾勒出一幅久违的和睦画卷。吕跃峰吃得饱足后,手中紧握一本厚厚的簿册,步履沉稳地走到林小风面前,恭敬禀报:“老爷,今日已将布衫教及我部众的各种技能逐一登记造册。木匠、铁匠、篾匠之才济济一堂,更有深谙捕鱼之道的能手,只是对于如何妥善安排这些人才,一时之间颇感困扰。”

林小风听罢,嘴角扬起一抹深思熟虑的笑容,眉梢微微挑动,饶有兴趣地道:“捕鱼之技亦是生存之道,善捕者实属不易,要知道江河湖海间有多少钓者空手而归,抛洒无数饵料却不见半条鱼儿上钩。”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簿册翻阅起来,当看到“无所事事”这一栏时,不禁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点指着问道:“此处所指何意?既记录了擅长摸鱼之人,为何又有数百人被标注为无所专长?”

吕跃峰面露尴尬之色,小心翼翼答道:“老爷,这些人确实无法明确他们的特长所在,即便再三询问也未能得知其独到之处。恐怕他们是乡间的散闲之人,言语表达不清,因此暂时将其记为‘无所事事’。”

林小风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忧虑之情溢于言表:“这样的记载,若日后呈递给陛下,岂不是显示我治下有数百百姓游手好闲,无处施展才能?这将会让人觉得我治理不力啊!”他果断决定:“关于这部分人的安置问题先搁置一旁,改记为‘灵活就业’!”

吕跃峰满脸困惑不解,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怯生生地问:“老爷,敢问何为灵活就业?”林小风则笑而不语,戏谑地说:“灵活就业嘛,说白了,也就是无所事事的一种委婉说法。”尽管吕跃峰不明所以,还是照办收起了簿册,退回到了座位。

宴席继续进行,周志伟这时站出来报告:“老爷,那青楼的装修已经基本完工,如今急需题匾定名,请老爷赐一字。”林小风听到这话,笑容可掬,回应得十分轻巧:“我们要建的并非寻常的青楼,应称之为‘会所’,一个集商务洽谈、娱乐休闲与美食于一体的高端服务平台。”

听见这个新鲜的概念,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老爷,什么是会所?”林小风耐心解释:“所谓会所,即是聚会议事之地。”众人虽心存疑惑,私下里嘀咕不过是换了个高雅的名字,实质仍是青楼一类场所。林小风提议命名为“麻豆会所”,引得大家心里暗笑,认为这个名字太过粗鄙,欠缺文雅气息。

谢洪信在咀嚼之余插嘴建议:“依我看,不如叫作‘名流会所’。”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然而林小风对此并不满意,摇头叹息:“这些名字都显得过于平庸,如同乡间随处可见的剃头铺子一般。”随后周志伟又提出:“不如叫做‘天上人间’。”尽管大家普遍表示认可,但林小风感觉这个名字虽然好听,却不甚吉利。经过一番沉吟,他决断道:“罢了,我们就以‘花月楼’命名。”

听到“花月楼”这个名字,众人虽未作声,但各自低下头默默用膳,心底都认为这个名字过于通俗。然而林小风既然拍板定案,也就不再更改。他转而向项协宏询问:“老项,官员的相关资料以及其他详情是否已经详细收录完毕?”项协宏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捧着簿册汇报:“官员们的家庭状况、贪腐数额及其关系网都已经记录得一清二楚,荀浏门下的那些干脏活的主要人物也都已被查明。”

林小风迅速翻阅簿册确认,然后关切地问道:“审讯过程中,我们没有动用严刑逼供吧?”项协宏回答:“确有动用刑罚。”林小风点头赞许:“做得对,该强硬的时候绝不手软。”接着下令:“明日开始,同知级别以下的官员即可各就各位;至于那两位涉案富商,则由我亲自审讯;其余琐事暂且不必多虑。”

最后,林小风再次确认项协宏是否详尽收集了平日结交的富商信息,项协宏胸有成竹地答复:“老爷放心,交际手腕乃是我拿手好戏。待开业之际,必将邀请各地富商前来游玩畅饮,今后招工事宜,这些人自是派得上用场。”

项协宏听闻林小风的豪言壮语,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犹豫之色,他斟酌再三,试探性地向林小风询问:“老爷,有一桩事情恐怕还需细细考量。那些富商中喜好男色者不在少数,对此我们应该如何妥善应对,以免失了待客之道?”林小风闻此言,却豁达一笑,那笑声犹如铜钟般洪亮,透着股子胸有成竹的自信,他朗声答道:“此事有何难哉?我等只需招募几位俊秀少年,让他们换上女装以待宾客,如此一来,定能让这些喜好男色的富商们大感惊喜,叹为观止。”

席间一位眼光独到之人灵光一闪,举杯插话提议:“韩桂良兄平日里也偏好此类风情,不妨让他也扮作女子,凭借他那世故练达、随机应变的能力,绝对能胜任这样的角色。”林小风目光流转,落到了面色羞赧的韩桂良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戏谑,他笑问道:“老韩啊,你意下如何?敢不敢担当此重任?”韩桂良一听,顿时面红耳赤,瞪圆了双眼反驳道:“简直是无稽之谈!若真要我去扮女子,那我也要做这群‘佳人’中的领头人!”众人听罢哄堂大笑,画舫之内瞬间洋溢出无比欢快的气氛。

当欢笑声渐渐消散时,周志伟适时起身发言,言语庄重而务实:“老爷,既然花月楼的名字已经敲定,然而后续筹备工作千头万绪,尚需您给出具体指引。楼内的餐饮服务、人员配备以及设施布局等,都需要预先规划妥帖,鄙人才好安排属下进行细致筹备。”

林小风在椅背上略微倚靠,仰首陷入片刻沉思,随后收起笑容,严肃地下达指令:“花月楼必须设立一套完整的会员制度,分为钻石级、金级、银级、铜级和铁级五个等级,根据顾客消费额度发放定制的会员卡,各个级别将享有不同的专享待遇和特权。楼内楼层及房间的设计与布置也要别具匠心,增设书房、会客厅等文化气息浓厚的场所,并搜罗世间各类孤本珍籍,以此提升整体的文化品位。”

“温泉沐浴设施务必追求极致奢华,镶金嵌玉之事由你们自行决定,不必吝啬成本,事后报账即可处理。至于餐饮方面,则要突出贵重、珍稀、奇特三个特点,广招各地顶级厨艺大师,并请猎户捕捉诸如虎豹、食铁兽、孔雀、穿山甲等世间罕见的动物作为食材,烹饪过程中火候把握至关重要,稍有不慎,未煮熟之处,即刻解雇厨师,以防因食物不洁引发疫病传播的历史教训重现。”

座中诸僚皆被这番言论惊得瞠目结舌,屏息静听。周志伟对林小风提出的食材要求感到不解,忍不住发问:“现如今鲍鱼、海参、鱼翅、熊掌等已是难得的顶级食材,长江沿岸能够烹调出这类美食的酒楼屈指可数,为何还要追求更为极端且稀有的食材呢?”林小风摆手解释道:“非过分之举也,欲攀美食之巅,必集天下名厨之力,大胆尝试奇珍异兽入馔,纵使物种濒临灭绝,人在饱受饥饿煎熬之时,又有何暇顾及动物死活乎?”

对于林小风提及的穿山甲入馔一事,周志伟表示疑惑:“穿山甲是否真的适宜食用?”林小风随口回应:“有何不可?传言其乃大补之物,更有通乳之效。”这一说辞引来了项协宏的关注,他素来精研医理,对此存疑:“穿山甲通乳之论从何而来?鄙人在诸多医书中并未寻见此种记载。”林小风玩笑般回应:“穿山甲既能穿山破土,自是具有通乳之妙用,此乃祖辈智慧,毋庸置疑!”尽管众人心知林小风言语中带有戏谑成分,但还是不禁哑然失笑。

项协宏内心虽仍有疑虑,却也不便深究,只低声嘀咕了几句。林小风则傲然回应:“尔等未知之事,实乃未曾涉猎我祖宗秘传之智慧矣!”随后他又吩咐悟无法师多行走江湖,遍访各地名寺,通过造势扬名,待青楼开业之际,在茶水中暗施春药,法师则负责祈福诵经,借此机会积累威望,以便日后募捐修缮寺庙。这一安排令在场的容盛煌大吃一惊,错愕之余竟失手打翻了手中的盘盏,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般手段竟然可以运用在此处。

林小风继续教导众人:“花月楼的服务宗旨在于让每一位来宾都能感受到宾至如归,即便是帮客人寻找一只走失的小猫,亦应竭尽全力。务必确保四方宾客在这里体验到无所不能的尊享服务,既能成就一番事业,又能享受体贴入微的生活照顾。”他还特别强调,未来管理的人员必须收敛脾气,严禁对任何顾客恶语相向或施加体罚。在座诸人齐声称是,无不细嚼慢咽林小风每一句话中的深意。

正当林小风整理衣襟准备亲自审讯两位富商时,忽然发现卢思南并未在场,于是向旁人打听:“卢思南此刻身在何处?”有人迅速回复:“卢思南正在与荀浏僵持不下,二人之间的对峙已持续整整一日之久!”

林小风步入吴、郭两家家主被羁押的囚室,只见吴成佳与郭勋祺面色如纸,眼神中尽是惶恐不安的阴影。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亲自将塞在他们口中的布团抽离,逐一解开他们身上的桎梏,满脸和煦地招呼:“二位家主,请不必拘礼,起身说话。”吴成佳喉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哑声,长舒一口气,低垂着头感激道:“多谢林大人宽宏大量,慈悲为怀。”

林小风从容不迫地走向桌案,亲手烹煮了两盏热茶,小心翼翼地端至二人面前,他们接过茶盏,低头饮下,连连叩首以示深深的感谢。林小风语气徐徐而稳重:“二位此刻可以放下心中的千斤巨石了。”闻此言,吴成佳与郭勋祺的眼眸中瞬间闪烁出一线惊喜的曙光,异口同声地追问:“林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林小风正色回应,言语间透出坦诚磊落之气:“确系如此,在下处理事务从不遮掩,一是一,二是二。”话音未落,他的语气陡然转折,带来一个转折性的条件:“然而要离开此地,还须有个前提。”二人一听“条件”二字,脸色立刻又变得紧张起来,急切地询问:“大人有何条件?”

林小风嘴角掠过一抹哂笑,虽态度轻松,却字字严肃:“我所求其实并不苛刻,经过荀浏之事的调查,已查明尔等只是受牵连于销赃,并非深度参与其中,无非是为了寻常生意而为之。因此……”

“对于此事,本官愿意既往不咎,你们所得银钱仍可保留,但必须将用粮仓粮食交换来的财物悉数归还。此后,但凡本官有所差遣,务必随叫随到,无条件配合,否则,休怪本官执法严明,不留情面。”

吴成佳与郭勋祺面露难色,仿佛心中有难以启齿的苦衷,吴成佳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大人这番恩惠……”林小风打断他的话语,目光炯炯:“荀浏能做的事,难道换成我林小风就做不得么?”语毕,他迈开稳健的步伐走向二人,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以此传达安抚之意:“你们无需忧虑,本官向来不愿逼人太甚,只要真诚合作,不仅能够保全现有的一切,或许还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收获意想不到的利益,你们意下如何呢?”

面对足以抄家灭族的罪证皆掌握在他人手中的绝境,吴、郭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共同表态:“愿遵照大人的安排行事!”林小风听罢,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二人如同获得重生般,快步走出囚室。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跨出门槛之际,背后传来了林小风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不可存有任何侥幸逃逸之心,你们的罪行证据仍在本官手中,若上报朝廷,后果自不必多说。”二人吓得顿时停下脚步,慌忙转身跪拜:“多谢大人赐予再生之恩!”林小风淡然一笑,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去吧。”于是,二人匆匆离去,心头深知自己已被无形的束缚紧紧维系,不敢再有任何妄动,只能步步谨慎,依附于林小风这位权柄人物的羽翼之下生存。

·····································································

次日晨曦初露,阳光洒满府衙公房,林小风挺直腰板端坐于荀浏曾经的高位之上,周围一众胥吏战战兢兢地列队站于堂下。他们刚刚经历了前夜舟上那番疾风骤雨般的审讯,只经过一夜短暂的休整,还未完全从惊魂中恢复过来。林小风雷霆万钧的手段犹如烙印般深深刻在每个人心头,此刻众人皆惶恐至极,连正视他的勇气也几乎丧失殆尽。

林小风见状,微微一笑,试图以温和的姿态缓和紧张气氛:“诸位无需过分惊慌。”随后他面容一肃,沉声宣告:“今日召集你们,是为了交接几件至关重要的事务。荀浏及其同伙罪行累累,终将难逃国法制裁,身首异处只是时间问题。”

“从现在开始直至朝廷重新委派知府为止,长江流域所有政务事务,无论大小,均由本官全权掌管并下达指令,你们必须严格遵循!听清楚了吗?”

众官员瑟缩着脖子低声应答:“明白了。”林小风厉声道:“大声些,身为朝廷命官却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担当起治理一方的责任?”

“明——白——了!”众人鼓足勇气齐声高喊。

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扬起一本厚重账册,语气深沉而有力:“此账簿详尽记录了你们贪污的证据,目前暂未上报,本官亦无意深究。给你们三日期限,将所贪银两如数归还库藏,并由专人核实;七日内,要指派衙役追讨各县粮亭被侵吞的财物。若核查结果与账目不符或数目短缺,那么你们的命运就不再是本官所能左右的了!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再次高声回应,内心充满了紧张与敬畏之情。

林小风起身离座,绕场一周巡视,每走过一处,底下人无不低头垂目,不敢与其对视。他进一步强调:“今后,我指向东边,你们不可向西。只要能全力配合,共度难关,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不必过于紧张,本官虽性情随和,但若有任何人胆敢违反禁令,必将严惩不贷。切勿以为我的宽仁是软弱可欺,一旦触怒了我……”言毕,林小风锵然抽出尚方宝剑,脸色瞬间变得冷峻且威严:“必会血溅五步!”

众人闻此言,个个颤抖不已,再度齐声称:“明——白——了!”

林小风回归座位下令各司其职,众人正准备离去时,忽听得远处传来尖锐激昂的呼喊:“圣旨到!长江知府荀浏速来接旨!”

林小风闻声心中一紧,立即命人速速请传旨人入内。片刻之后,一名身形瘦削、面色憔悴的人影疾步闯入,不同于一般传旨人的庄重气质。此人甫一踏入屋内,便再次尖声唱道:“圣旨到,长江知府接旨!”

林小风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喜交加:“哎呀,勇勇,怎么是你来了?”欧智勇听见熟悉的声音,同样欣喜万分:“林大人!”

林小风快步迎上前去,欧智勇满身疲惫之态,见到熟人不禁流露出久违的笑容,甚至本能地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然而尚未触及,手中的圣旨已被林小风一把夺过,迅速展开详细阅读。

林小风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此事与你们无关,各自回去执行任务!”众人听后如释重负,顷刻间散去无踪。公房内仅剩下欧智勇与林小风二人相对。

林小风手持圣旨,询问欧智勇:“这可是陛下亲自颁布的旨意?”欧智勇面带忐忑神色,回答:“是……太子所为。”

林小风紧紧握住圣旨,心潮澎湃,暗自思量太子果然按照自己之前的暗示行事。此刻首要之事便是妥善处理,以免牵扯到李德贤。欧智勇忧虑荀浏的安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林小风的大腿,哭求道:“林大人,请您无论如何不能杀害荀大人啊!”

林小风无奈地将其推开,又觉得好笑又生气:“你这家伙怎这般焦急!”接着吩咐门外备宴款待欧智勇。

欧智勇依然在地上苦苦哀求,林小风将他扶起,继续追问详情:“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太子矫诏的事情?”欧智勇泪眼婆娑:“尚有王公公以及太子身边的两名侍卫知晓此事。”

林小风紧接着问道:“荀浏是否真的死路一条?”欧智勇涕泪横流:“林大人,杀掉知府乃是滔天大罪啊!”林小风安慰道:“荀浏罪孽深重,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给陛下。你只需告诉我,太子是不是只派你一人前来传旨?”

欧智勇答道:“还有两名侍卫随我一同赶来,不久就会抵达这里。至于太子本人,我离开皇宫时他还在宫中。”林小风略作思索:“好的,那就先这样安排。”

林小风嘱咐欧智勇在此停留两天,代写一封奏折送往宫中,并告诉他如果担心暴露身份,可以托付给王公公转呈。同时保证手中这份圣旨会派人及时送达。说完,林小风从袖中取出五十两银票赠予欧智勇作为酬谢。

欧智勇接过银票,表情复杂,既想苦笑又忧心忡忡,迟疑地问:“林大人,假传圣旨这样的事,让别人送合适吗?”林小风淡然哂笑:“既然这一切都是伪诏,有何不合适之处?你暂时在偏房休息,等后面的人到了以后,让他们吃饱喝足再继续传递圣旨。”

欧智勇答应下来,遂进入偏房安静歇息。

··························································

欧智勇安顿停当后,林小风再次招来心腹亲信,细密部署了一番详尽的计划,随后亲自登上了那艘承载着荀浏命运的画舫。荀浏这位年迈的老者已在舟中被囚禁数日有余,其身体状况实乃未知之数,这让林小风心头始终悬着一把无形的秤砣。

甫一踏入囚室,一股潮湿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小风愕然发现卢思南亦在其中陪伴荀浏,二人相对而坐,犹如两尊疲惫至极的石像。他们的眼睛因无尽的疲倦与焦虑布满了血丝,如同两轮熬红的残月。荀浏为了防止他再度寻短见,双手已被粗重的麻绳捆绑得严实,林小风不禁纳闷。

林小风轻拍了拍卢思南的肩头,问话时眉眼间透出疑惑:“你在此处守候有何要事?”卢思南闻声即起,恭敬地回答:“老爷,小子在此负责看管荀大人。”林小风听罢更加不解:“荀大人已然身受重伤、无法言语,为何还需如此严密监视?这几日他的饮食又是如何维持的?”卢思南如实禀告:“荀大人已连续几日未曾进食,仅靠糖水勉强维系体力。”林小风转身面向荀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又意味深长的笑容,言辞犀利却又略带惋惜:“能吃就尽量多吃点,时日不多矣,等到明日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帮你解脱束缚。”荀浏听闻此言,脸上瞬息闪过一丝阴冷的冷笑,卢思南适时补充道:“荀大人正在用无声的语言对老爷进行咒骂。”林小风颇感惊讶:“这你也能够察觉?他在咒骂些什么?”卢思南回复:“具体内容并未完全辨识,但必定是辱骂无疑。”林小风忍无可忍,下令对荀浏施以惩戒,扇了两个耳光。荀浏受痛后闭上眼睛,不再直视林小风。

卢思南遵命退下,林小风唤来了项协宏接手。荀浏再度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凝视着林小风。林小风缓步向前,语重心长地道出了自己的盘算:“虽然你的手被紧紧束缚,但你的手指依然可以写字。你之所以坚持保守秘密,实质是为了保全妻儿免遭牵连。然而一旦你撒手人寰,家人将无所依傍。本官赐你笔墨,劝你坦白从宽,或许你可以作为污点证人,本官愿倾力保护你的家族,至少确保你儿子的安全。”

荀浏面对林小风的一片苦心,沉默不语,侧首避开他的视线。林小风见理性的说服未能触动荀浏的心弦,转而试图动之以亲情:“本官不在乎你背后涉及何等权贵,只是不愿无辜之人卷入这场风暴。纵使身处险境,我也必须清楚对手是谁。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本官必将铭记此恩情,以林某清白之名立誓担保,只要你真心悔过,我必竭尽全力保全你的家人,尤其是你的子嗣。”

荀浏心中的愤懑如火炽烈,他瞪向林小风,竟将一口痰啐在林小风华美的官服之上。然而林小风并未因此勃然大怒,而是平静地擦拭去污渍,口中冷冷说道:“既然你执意保持沉默,那就静待命运的裁决吧。”荀浏宛如一块顽固的磐石,无论怎样敲击都难以撬开他的嘴,林小风感到深深的无奈,只能选择离开,独自端坐在案前,静静地品茗思索。

项协宏步入室内,询问有何差遣之事。林小风关心荀浏审讯的进展,项协宏则摇头表示荀浏的坚毅超乎想象,至今仍未获取有价值的线索。林小风略微遗憾之余,迅速转换话题布置其他政务:“城内爱国教众及城外流离失所的难民急需改善卫生条件,正值酷暑难耐之际,你可购置几座澡堂,凡征用工之前,必须沐浴更衣,男子发放裤衩,女子提供衣物,务必做到价廉物美。”

项协宏记录之时,犹豫了一下,提出疑问:“这笔开支应从何处划拨?”林小风毫不犹豫回应:“自然出自官府金库,岂有私人承担的道理?先由我们垫付,后续再行报销手续。”接着,林小风命令项协宏取来长江流域的地图,并将其放大,参照花月楼舞台背景的标准,在地图上精确标注出城内的重要路段以及长江水利设施的位置,为未来的规划和使用做好充分准备。项协宏逐一记录完毕后,追问此举背后的意图。林小风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是提前筹谋项目,修桥补路罢了。待到花月楼开业,商贾汇聚之时,我们可以举行现场竞拍工程。修路之举虽看似耗费巨大,但长远看来收益丰厚,且有助于调动民众参与公共事务的热情。当前首要任务是树立典范,兴办各类公益设施,其余事项则需步步为营,徐徐图之。”

林小风继续指示项协宏立即着手于城外设立一所学堂,凡是十二岁以下孩童均可免费入学,并供应每日两餐膳食,此项任务刻不容缓。此外,还有诸多重要政务亟待安排处理。林小风心中暗忖:朝廷虽大力提倡民间积极参与城市建设,但对于诸如寺庙、道观这类公益事业,因其缺乏直接的经济效益,百姓往往积极性不高。唯有修建道路这类看似投资巨大的举措,实际上蕴含着深远且丰富的回报潜力,故而决定以此为突破口,逐步推广并落实其他的民生措施。

··························································

两日光阴匆匆流转,林小风宛如疾风扫落叶般迅速料理好一切相关事宜,并且在全城上下广布消息,告知众人:知府荀浏即将面临问斩的裁决。于是乎,整座城池的百姓闻风而动,纷纷涌至城郭之外,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场即将上演的生死对决上。城楼巍峨挺拔,直插云霄,荀浏与其同僚披头散发,枷锁缠身,被强制按压在城墙垛口之上,如同两只风雨中摇曳的孤舟。

林小风为了让项协宏深刻体验官场中那份严肃与职责,有意让他参与行刑过程,然而项协宏却以柔韧之姿婉言拒绝,表明自己更钟情于一身官服带来的安稳生活,相较于仕途中的纷扰争斗,他更倾心于阳曲县那片宁静与自由的天地。林小风深知身份暴露之险,故此特意乔装打扮,脸上涂抹污迹掩饰真容,身穿一件打满补丁、陈旧不堪的裤子,以此掩人耳目。

此刻,林小风手握象征皇权至上、生杀予夺的尚方宝剑,一脚跨立在城墙垛口边沿,俯瞰着围聚的芸芸众生,脸色沉静而庄重。远处,郑孽初目睹此幕,内心沉重如铅,未曾料想林小风行事如此高调,竟引来全城围观,忧虑人群聚集恐引发不测,遂率领一队官兵严阵以待,防患未然。

身下的荀浏嘶哑地咆哮:“你无权杀我!未经法司会审,焉能取我性命?”林小风闻声后,缓缓抽出宝剑,同时从怀中取出一方洁净布巾,细致入微地擦拭剑锋,尽管多年未亲自执行死刑,此刻他的内心却泛起一丝微妙的紧张。上次因误用青霉素致犯人死亡,他将其视作医疗事故而不曾心存愧疚;那些饱受折磨终至死亡的死刑犯,在他看来,死在他手中反而是种痛苦解脱的终结。回溯过往,首次亲手处决的是一个打死数名幼年乞儿的地方法官,怒不可遏之下,林小风毫不犹豫拔剑诛杀了那名恶吏,自此以后,多数时候都是由谢洪信代为执行这铁血任务。

对于荀浏的抗议,林小风神色威严,回应道:“无需多言,本官手持尚方宝剑,诛你何须冗长会审?”荀浏听罢更加剧烈挣扎,声音已然沙哑至极:“你的剑是赝品!未经会审,绝不允许杀我!”林小风并未在意其质疑,继续道:“如今灾情危急,本官无法浪费时间,公斩尔等二人,一则警醒群僚勿蹈覆辙,二则安定民心。”话音甫落,他的目光转向脚下汹涌的人潮,只见万千双眼睛热切注视着城头,期待亲眼目睹这当众斩杀知府的罕见一幕。

林小风刻意掀起官服下摆,露出那条遍布补丁的破旧裤子,这一举动令荀浏愕然失色。林小风举臂高呼:“父老乡亲们,吾乃长江巡监林小风,奉皇命前来救灾救难!这位荀浏及同僚,他们所犯罪行,可有谁知晓?粮价飞涨,灾民仅靠稀粥苟延残喘,白骨遍野,民怨沸腾,皆因他们的贪腐所害!吾皇圣明,特地下旨开仓放粮,平抑物价,京师内外各方紧急筹集粮食,而这二人胆大包天,盗卖国库存粮,以霉烂之米换新米,其数额骇人听闻!原本该解救万民于水火的救命粮,却被他们贪婪鲸吞!诸位忍受饥饿煎熬,他们却在家中锦衣玉食,试问苍天,这样的官员岂非死有余辜?!”

“当死!应当千刀万剐!”百姓情绪激昂,呼声震天,对这些丧尽天良的贪官恨得咬牙切齿。荀浏及其同僚面对这般山呼海啸般的舆论压力,面色苍白若纸,低下头不敢言语,只顾盯着脚下的砖石发呆。

林小风情绪愈发高昂,仰望苍穹后又低头看向苦难的民众,满脸悲痛,痛心疾首地说:“本官来迟一步,愧对各位乡亲父老!”远方的郑孽初心中暗自揣摩,林小风再次施展煽动人心的手段。林小风接着说:“身为长江巡监,见百姓忍饥挨饿,心中愧疚难安!这般毫无人性的贪官污吏,使得黎民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甚至导致饿殍遍野,仍贪欲无度,简直是往你们伤口上撒盐,连畜生都不如也!今日,本官代这些罪人向大家请罪!”说着,林小风以尚方宝剑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此举寓含决心,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百姓无不感动震撼,异口同声赞颂他是公正无私的“林青天”,“这才是我们心中的真正青天大人啊!”

人群中有人率先振臂高呼,随之响应者犹如狂涛拍岸,呼唤青天之声响彻天际。林小风略感惊讶之余向下望去,心底嘀咕:今日并无安排鼓动之人,怎会出现如此热烈反响?荀浏听着群众的呼声,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拼力挣扎反抗,背后衙役奋力将他摁住。荀浏在心中诅咒:林小风,你借我之口行煽动之事,必遭天谴!

林小风抓住时机,趁势厉声道:“此二贼无视法律尊严,罔顾百姓生死,厚颜无耻,罪无可恕!既然他们对待黎民百姓的心肠比铁还硬,那么本官执法就绝不会留情面!”言毕,林小风挥舞尚方宝剑,闭眼瞬间,果断地朝荀浏颈项砍去。随着一声清脆却又低沉的“乓”响,整个现场瞬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啊——!”城楼之巅,荀浏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犹如一把利剑刺破天穹。林小风目光低垂,扫视着脚下那些瞠目结舌、鸦雀无声的百姓们。突然间,他双眸睁开,却未见预想中血溅五步的惨烈景象,只见荀浏颈项上仅留下一道浅淡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正徐徐流淌。手中紧握的尚方宝剑竟在此刻断为两截,林小风额角冷汗涔涔,握着断剑的手掌不住颤抖,心中暗自盘算:这把剑的质量如此拙劣,实属意料之外,一时的大意铸成了今日之失。

此刻,人群正翘首期盼着最后的裁决,忽闻荀浏发出一阵癫狂大笑,他扭头看向林小风,眼神中充满挑衅与嘲讽。同知也趁此机会放声讪笑道:“哈哈哈!老天爷开眼了!真是苍天有眼哪!林小风你误伤无辜,这是天理昭彰啊!乡亲们,看清他的真面目吧,他是伪善的恶贼,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欺世盗名,你们万不可被他的巧言令色所蒙蔽!”林小风听罢,眉峰紧锁,怒火中烧,旋即一脚狠踹在同知的肋骨上,其嚣张的笑声瞬时化作痛苦的哀嚎。

民众原本对林小风寄予厚望,此刻却被同知一番煽动,纷纷议论纷纷,信仰动摇,疑惑丛生。林小风面色阴沉如铁,迅速向身边的衙役下达指令:“快去取刀来!”命令尚未落地,人群中便有一人高喊出声:“苍天有眼!这两个蛀虫偷走了我们的粮食,岂能让它们死得轻松?!”这一嗓子如同引信,引发群情激愤,人们纷纷附和,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林小风侧身欲取刀之际,又瞥见下方人群中一位蓬头垢面的少年,尽管满脸污垢,但那皓齿一笑格外醒目,身后随行的十数人面孔都让林小风觉得熟悉。定睛细看,林小风心头一惊:这不是当今太子吗?胆子忒大,刚接到矫诏就赶至现场,若是再生事端,这黑锅怕是要背定了!

既然太子已然到场,林小风只能随机应变,两人四目相对,林小风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然后再次举起断剑,高声宣告:“确实如此,此乃天意安排!此二贼罪孽滔天,天地不容,今日我便是执行天道惩罚之人!”话音甫落,他挥舞断剑猛烈击打同知头部。

同知受此重击,惨叫连连,那凄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绝,林小风手执断剑持续不断地砸下,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多少次打击,同知虽还在顽强挣扎嘶吼,但头部已是布满细碎伤口,脸庞浸染血污,画面触目惊心。目睹这一切的百姓们,心中的愤怒得到宣泄,均认为这是上天对他们苦难的回应。

林小风在听到同知祈求速死之后,扔掉断剑,命令衙役迅速取来锋锐的斩首刀。接过冰冷锐利的刀具,林小风深吸一口气,试刀几番后闭目瞄准同知颈部,手腕翻转,一刀迅疾斩下,顿时头颅滚落尘埃,左右衙役急忙用白布遮盖尸体。随后,林小风步步逼近昏厥过去的荀浏,荀浏颈部的伤口依旧流血不止。

林小风望着荀浏,神情平静而坚定:“放心,本官不屑于折磨他人,给你一个痛快。”又一次追问背后指使者,并准备好纸笔静待荀浏醒来确认。荀浏昏迷之中似乎感知到死亡的气息,本能地伸长脖颈,林小风再度闭目凝神,手握利刃道:“壮士,就此踏上黄泉路吧!”说罢,毫不犹豫地再度挥刀落下,荀浏的人头也随之离体坠地。

林小风下令妥善处理两名贪官的尸首,复又迈步回到城墙垛口,大声宣布:“祸国殃民之主已伏法受惩!”接着慷慨陈词:“为何要当众处决这些蠹虫般的奸佞之徒?只因他们视百姓如草芥,视人命如粪土。杀鸡儆猴,就是要唤醒众人,朝廷始终挂念着你们的生活安宁!”“陛下对于长江水患极为关切,特遣本官前来救灾,更有太子殿下亲自莅临长江督战!太子驾临,意味着长江灾情将得到彻底解决;太子驾临,正义得以重现人间!”

林小风承诺:“从明日开始,城外粥棚供应的米粥必将日益丰盛!”提到太子的到来,全城百姓激动不已,齐刷刷地跪拜高呼“太子千岁”,甚至连跟随李德贤前来的记者也被这股热烈气氛感染,纷纷下跪参拜。远处,郑孽初心中恐慌不安,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太子的身影,殊不知此事林小风并未提前告知于他。

随着一切归于平静,林小风挥手示意:“今日之事至此告一段落,诸位请各自散去,相信未来日子将会更好。”说完,他疲惫不堪地倚靠在城墙垛口旁,颓然坐下。刚才那一番振聋发聩的演说耗尽了他的精力,加之连续斩杀了两人,内心的不适感油然而生。毕竟,这样的血腥场景并非他所擅长,原本这些事宜应由谢洪信接手处理才是。

··············································

片刻小憩之后,林小风如弹簧般从座位上腾跃而起,脚步疾如飞燕,直奔城下。此时此刻的城门之下,百姓们在官兵严格盘查之下,有序地如同鱼群过江般入城。林小风则稳稳立于一旁,那双锐利的目光犹如鹰击长空,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断搜寻着某种至关重要的线索。时针悄无声息地转动,直至某一刻,他终于在纷繁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朝着他挥手高呼:“老林!”林小风闻声毫不犹豫,同样挥手回应,示意对方迅速靠近。

紧跟在李德贤身后,杨白溪等一群记者也纷纷面带好奇与敬佩的笑容聚拢过来,他们宛如猎犬般灵敏,紧紧跟随着这场风暴的核心人物——林小风。他领着众人径直踏入府衙深处,步入公房后,果断清退了所有无关之人,旋即转以和煦笑容向李德贤发问:“太子殿下何故亲临此地,并且还携带了一众报社同仁共赴?”李德贤嘿嘿一笑,言语间尽是对林小风的赞誉与钦佩之情:“老林啊老林,你真是个翻云覆雨的奇才!手一挥,脚一动,便能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戏,连权倾一时的知府也能被你严惩不贷!”听罢此言,众记者瞠目结舌,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林小风身上,显然对于刚刚抵达长江就陷入如此惊心动魄之事颇感意外,心中更是燃起了争相报道的热情,只可惜他们的所在报社并未在此地设立分社,无法及时传递这一重大新闻。

林小风将李德贤引领至一个僻静角落,压低嗓音继续追根究底:“太子殿下为何选择亲自莅临现场,而且还携带着众多记者同来?他们是因公务出差至此,还是单纯休假?”李德贤答得坦诚无伪:“都是休假之行。”林小风听罢,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暗自思忖:“既然这样,回程时补足工时即可。”李德贤也颇为豪爽地表示已经为此事做了妥善安排,让人放心。

然而,此刻的李德贤精神状态明显颓靡,倦意如同海潮般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眼皮仿佛挂着重铅,几欲垂落。他面露苦涩,向林小风恳求道:“劳烦老林先帮我找个既能吃饭又能休息的地方,我实在是困乏至极,这十几天来几乎未曾合眼,急需补充体力和精力。”与此同时,李德贤低声透露了一个秘密:“关于矫诏的事宜,至今尚未告知任何人,此事务必保密。”林小风点头应允,语气坚定有力:“明白,我这就为您及诸位找一处安静、舒适的休憩之所,确保各位能够安心歇息!”随后,林小风迈开稳健的步伐走在前头,每一步都深知其影响深远,关乎接下来整个局势的走向。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633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