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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的崛起

作者:重生的杨桃 | 分类:军事 | 字数:0

第1858章 巴黎伯爵已经安葬

书名:留里克的崛起 作者:重生的杨桃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0:26

一群仅着遮羞布的战士,他们腰捆绳索在塞纳河中摸索。

他们找到了一些好似人肢体的东西,就将攥在手中的绳子捆扎上去,然后猛地拉扯,示意漂在河面的长船开始收绳。

就这样一些沉底的尸体带着浑身黑黢黢泥浆被拉到甲板上。

死者是昨日下午坠河的,经过了十八个小时的浸泡终于重见天日。所有死者都进入到尸僵状态,面目灰白,肢体形态还保留着溺毙的那一刻,他们就像是一些扭曲的白桦树枝,被当做货物暂时安置船上,继而运到右岸的营地。

塞纳河水再舒缓,它仍有着很强的推动力,很多尸体已经被默默推远,以至于摸索尸体的罗斯战士花费了不少时间。

支持他们如此拼命的原因,都是留里克做出了重大承诺。

只要有人找到了巴黎伯爵的尸身即可领取丰厚的金钱报酬——重达十磅的银币。

其实也不一定,万一大王心情很好,赏赐二十磅银币也有可能。

可怜的巴黎伯爵杰拉德二世,他的身价竟只值十磅银币。反观大教堂地窖里贮藏的财富,可是悬赏金的数百倍呢。

终于,一条长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那些负责拉绳子的战士将尸体拉上船,只要瞧一眼死者的穿戴,就意识到自己多半是中大奖了。

杰拉德二世并非贫穷伯爵,所以大教堂的地窖存银也绝非大主教声称的五千磅。

伯爵家族的财产、教堂存银、普罗万铸币厂转移的银币、温泉宫存银都运到了地窖,所有金钱叠加一起已经堆成了庞然大物,谓之为“银山”已经是在描述一个既定事实了。

数百年来,巴黎平原以及周边区域的贵金属都在向法兰西岛集中。罗马时代就留存于世的贵金属货币原本畅通无阻的流通着,然而帝国崩溃,在蛮族角斗场中法兰克人笑到了最后,靠着军事贵族索贡转变而来的税收制度,以及各地教堂、修道院雷打不动的“十一税”,散落民间的金银根本是不可遏制的、制度性的向大教堂集中。

只要时间足够长,大教堂都能主动吸收市面上流通的大部分金银,然后再通过设施、雇工的方式消费掉手头的金银,但绝大多数金银都变成了圣器,亦或作为装饰品,将大教堂妆点的金碧辉煌。

由于西罗马帝国崩溃,再叠加七世纪袭扰西欧、南欧的瘟疫,大量人口损失导致金银相对过剩。一时间流通最广的各色银币,它的购买力居然有所下降。

然而当今时代,经过十多年的发展,西欧世界银币的购买力越来越高。不仅仅因为内战中的各方扩军参战,针对平民的税收陡增。最大的变量不是别人,正是以罗斯为首的北欧军队。

海量的银币正涌入罗斯王国,当留里克还没有洗劫巴黎的金银,他就已经是带着大量金银继续远征了。

就如特鲁瓦伯爵阿勒兰那般,他将税收获得的金银分出相当比例用于建设大教堂了,大量金钱又作为自己的捐赠流入教堂的银库。最终……蕴含财富的蒙蒂埃拉梅大教堂被洗劫一番,最后一把火毁灭。

特鲁瓦伯爵虽战死,他的妻儿已经悄然间带着家族财富转移到了巴黎。他的家眷绝大多数其实根本就没有死,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昔日的伯爵夫人以及最后的爵位继承人,都已经混在难民队伍里,非常低调的成了雷格拉夫的属民。

伯爵夫人毕竟不是无知农妇,她审时度势决定忍辱负重,只能暂且谎称是死了丈夫的农妇。当雷格拉夫宣布所有人的处置结果后,她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机会。

列日主教与其他诸位主教,尤其是巴黎主教就在麦西亚军的营地里。

就算戴上民妇才穿戴的粗布罩头,她有意与巴黎主教对视一眼,彼此互相愣了一下,然后就识趣地互相撇过脸,她还刻意使劲抱了下怀中的男孩,肢体语言已经不言而喻。

危机尚未解除,巴黎主教处事自有分寸,有关特鲁瓦伯爵家眷实质已经被俘一事他会悄悄告诉列日大主教,相信大主教哈特加会从中做保的。

如今家族财产可以全部抛弃掉,所有仆人可以全部遣散,只要母子能保命就好。混在难民中的特鲁瓦伯爵夫人,她只要看一眼巴黎伯爵宅邸的大火,就立刻生起绝望与庆幸交织的复杂心情。

巴黎伯爵肯定全家被杀,反倒是那个伯爵的堂弟带着全家人平安出来。彼此过去是传统盟友,彼此也都坚决扞卫皇帝的尊严,与野蛮人战斗到底了。

可是到头来,那个杰拉迪斯家族居然是两头下注!

于利希高伯爵喜迎他亲弟弟一家,如今杰拉德二世死了,如果不出什么茬子,于利希高伯爵就是巴黎爵位的第一继承人,怕是很快就能继承领地了。

这一切终究是一个落魄女贵族的幻想,她只能想到这一点,殊不知局面比她设想的疯狂百倍千倍。

一具高贵的尸体运到右岸河滩,运输死者的长船罕见的直接冲滩,那些战士不记得跳船,他们先是站在船艏向附近的同伴呐喊招手,见到有很多人闻讯走来,这才高高兴兴的将僵硬的高贵死尸拉到河畔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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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维持着死前的面孔,他面目惨白死不瞑目,湛蓝的眼睛失去光泽,脸上还有着对战败的不敢。

他一直举着右臂,手掌还呈抓握状,显然在他人生最后一刻还握着宽刃剑。

冲洗掉锁子甲上的腥臭淤泥,可以窥见他竟然穿的是一件密织锁子甲。公平的说,密织锁子甲的防御力可不亚于罗斯狂战士的整体胸板甲,大量粗铁环以极为密实的编制方式彼此嵌套,缝隙处还钉上铆钉。它的制作极为耗费时间,不似罗斯的板甲是一体成型,两者达到相当的防御水平,前者付出的成本过于夸张,使得它注定是极少数贵族的专属宝贝,也就不要想着批量装备了。

密织锁子甲上本来有几块红宝石装饰,它们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战士私吞了。战士们无法私吞的重要贵重品,莫过于死者的黄金腰带与黄金剑鞘,相比之下死者的头盔显得很普通了。

很快大量金发的罗斯战士围在长船处,站在高处的人一直嚷嚷着:“我们找到了巴黎伯爵。”然后开始畅想他们分钱时的快乐。

消息迅速传到麦西亚军的营地,继而传到于利希高、拉蒙高军的营地。又过稍许,驻扎远一些的弗兰德斯、尼德兰、拿骚-科布伦茨和哥德堡军的营地也得到了消息。

很多人都想看看巴黎伯爵的真容,最终四位大主教组成一支教士团,带着圣体光座、金十字架、摇晃圣香炉,以及一尊需要肩扛的巨大木十字架,他们像是自带神圣力量,将战士聚集的人群驱散成一条路,最后站在了尸体旁。

此刻的雷格拉夫先人一步,他已经带上艾伯哈特与洛特哈德站在尸体旁,死者的身份已经不必怀疑——就是巴黎伯爵杰拉德二世本人。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洛特哈特尊重堂兄的选择,只是想不到堂兄是以这样的方式战死。杰拉德死在了冲锋的路上,他并未被某个地位卑贱的士兵杀死,也没有被罗斯王手刃,是塞纳河吞没了它的英雄,所以浑身上下是没有伤口。

他是战死的,身上没有狰狞伤口,等到尸僵结束换上一件新衣服,杰拉德平躺在木棺中,恍若一位自然死亡的贵族。至少在葬礼时,杰拉德可以十分体面的入土。

驻扎右岸的士兵,除了哥德堡军外,绝大多数就是天主信徒,他们对教士们非常尊敬,人群让出一条路的同时,也都勾下头向教士们行礼。

地位最高的列日大主教畅通无阻地走到长船旁,走近雷格拉夫,也走近死不瞑目的死者。

早就对无数狰狞死尸免疫的大主教看一眼可怜的死者,下意识地划上一个大十字,转头轻问明显已经目光呆滞的巴黎主教:“埃查拉德,他……应该就是巴黎伯爵?”

“前阵完全。想不到,罗斯人从河里将他捞出。”说罢,埃查拉德也胸口划起了十字。

雷格拉夫点头向大主教示意,他站在死者旁直视大主教的双眼,完全以拉丁语说道:“我父亲要求罗斯战士搜寻所有坠河者,只要找到了坠河的巴黎伯爵,有关葬礼的事情就交给您了。”

列日大主教又是胸口划十字,眼前的一幕还是给他巨大的心理冲击,令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看来,罗斯王是留有仁慈心的。”

“我父亲只对敌人残忍。我父亲还说,城中死者会陆续运出,他们的葬礼也该有您来主持。不会有死者在被抛弃到塞纳河,他们会按照合适的礼节安葬。所以我想好了,我会差遣一些战士挖掘墓穴,让他们体面的结束”

泪水打湿了眼眸,继续划十字的列日大主教趁机擦掉泪水。大主教哈特加已经放弃扶持拉蒙高伯爵艾伯哈特,那小子只有蛮力,实则缺乏智慧、缺乏实力,又好色鲁莽,如今连最大的靠山(皇帝洛泰尔)也没了。

雷格拉夫现在是更好的支持对象,男孩说的一些话竟令哈特加有些恍惚,他想到了年轻时的“虔诚者”路易。或者说,这个诺曼人大王与麦西亚王族混血的男孩,会是继克洛维、查理马特后第三位开创新时代的王者。

就这样,雷格拉夫给敌方死者收尸掩埋,教士们主持相关仪式,使得他获得多为大主教的赞誉、声望。

留里克这边就单纯忙着搬空大教堂的财物,父子各有所图,行动也在有序进展中。

城市广场的死者依旧搁置原地,按照计划会在第二天开始系统性的移尸。原本留里克只是想把晦气的尸体体面的处理掉,究竟是谁做掘墓人,尸体扔给大主教后自然由教士们处理。

既然雷格拉夫打算做该方面的好人,留里克也就将计就计答应了。

一个白天的时间足够麦西亚军挖掘大量墓穴,反正是在城市的北部挖掘一些万人冢,规格方面不需要考虑太多。

有这一个白天,死者的尸僵也就结束了,同时代表着腐烂也全面开始。那个时候,罗斯军再从死者身上扒掉锁子甲、头盔,将值钱东西全部没收,反正死者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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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大教堂的财富搬运工作从今日开始全面展开。

坍塌的城市南门满是碎石瓦砾,针对恼人的障碍物,大量战士也就站在废墟上开始一砖一瓦的清理建筑垃圾,无数石块直接推到塞纳河了事。同时紧锁的城市北大门打开,北部的桥梁处停泊一些长船,用以接应运输金银的人们。

按照留里克的计划,所有金银和其他宝贝都要首先运到温泉宫,在清点完毕后再对全军进行封赏。这注定会是一个耗时耗力的过程,清算统计或许需要两天到三天时间,不够若继续拖延下去,大量农夫士兵就要躁动了。

冲入大教堂地窖的战士不分皂白的搬运箱子,他们还从中发现了整理码放的奇怪布匹。地窖靠着昏暗油灯照明,一时间看不懂那些布匹端倪,一旦将之抱到阳光之下,炫目的紫色夺人眼球!

留里克大吃一惊,他从未想到还能在地窖里翻出紫色的绸布与细麻布,至于布匹的来源,如今能制作紫色或曰品红色染料者,除了东罗马就没有第二者了。

过去蓝狐、黑狐洗劫特里尔时就缴获了一些紫布,士兵将漂亮的布匹撕扯稀巴烂,然后作为衣服上的装饰。

得到紫布者终究是极少数,如今上万名战士开了大眼,他们见到了这辈子闻所未闻的颜色——紫色。

本来用于温泉宫装饰的帘幕,以及卧室床单装饰品,乃至就是实实在在的紫色镶金边袍子,留里克第一时间将之占为己有。就这样原本属于温泉宫的物品,又以一种奇妙的方式返回了温泉宫。

大量财物或是船运或是马车运输,它们的暂时归宿都是温泉宫。

原本用于建造“母牛”投石机的宫殿会客大厅,现在成了安置海量财物的大仓库。

如果一些法兰克贵族还在暗戳戳蔑称罗斯军是海盗,那就是太愚蠢了。怎样的海盗会带着大天秤来劫掠?罗斯军解决讲究得是系统性、秩序性的掠夺,为此那些随军的女祭司们,这一刻全都成了最好的统计人员,也就是留里克信得过的财务官。

海上君主号卸下大天秤,它安置在温泉宫内,器具诸元调整好,所需的砝码也准备好。

事实上法兰克帝国内部的度量衡依旧非常混乱,查理曼想推倒先人指定的纷繁复杂的体系,落实自己发明的新体系。他的作为只是令复杂的体系更加复杂,所谓历代的统治者都看到了度量衡混乱的乱象,他们都想制止混乱,结果都成了混乱本身。

查理曼指定的加洛林磅与北欧通行版本的“罗马磅”重了约莫十克,可是与东罗马,亦或是近东地区的重量单位又有所区别。

巴黎大主教声称的五千磅,那是按照加洛林磅标准的五千。留里克带着自己做的砝码而来,那就是一个大铸铁疙瘩,打磨一番后事实上成为了“罗斯磅”的标准砝码,按照习惯还是称之为“罗马磅”。无论是罗斯还是罗马,词汇念法有着一定的相似性,再将“磅”的词汇加入组成合成词,几乎就是“卢布”了。

当然是国王来规定多重算一磅,留里克选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铁疙瘩来做标准,为了尽量避免磨损,它长期放在满是海豹油脂的桶里,要用时擦干净了使用。

如果磨损一点谁会在乎呢,就连法兰克人铸造的新货币,固然含银量没的说,银币多半也不是圆形的,平常生活中少有人关注它到底磨损了多少,只要银币形状、缺口大小不是难以接受,就当做一枚正常的银币用。

但在向部下分配金银方面,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重量来分配。

留里克知道自己做不到绝对公平,他向所有人表明了尽量公平的态度,令本就欢心的战士们更加期待了。

王国的大公主兼未来的大祭司维莉卡,她带着麾下女祭司们投入到焦头烂额的物资清点中。留里克也不会让大女儿就无数算术题费心力,作为整个王国里数学能力巅峰者,统计海量的缴获还是由他亲自下手的好。

金币银币被区分,其中成色好坏进一步区分。

温泉宫成了巨大的财物室,女祭司们都成了会计,温泉宫外是一群等待领赏的士兵。最野蛮的战争告一段落,针对城内死尸的搬运已经开始,无数被拔掉甲胄的尸体运到右岸,教士们也就抓紧时间展开葬礼了,因为尸体已经滋生作呕臭味,已经不能再拖。

同时,腐烂发臭的战马尸体,被蛮力推入塞纳河任其漂向下游。城内战士也从井里舀水,全力以赴洗刷战场血迹。

倒是巴黎伯爵已经经过符合信仰的葬礼仪式安眠地下了,一尊普通的木棺躺着一位高贵勇士,杰拉德最终埋葬在城外的杰拉迪斯家族墓地中。

洛特哈德与艾伯哈特都参与葬礼,最重要的是死者的独身女伊娃,小姑娘带着难以置信的镇定,看着父亲的木棺被盯上盖板,再在教士最后的告解声中埋入地下。

她目不转睛看完整个仪式,就仿佛安葬的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叔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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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争改变了太多事,本可以极为长寿,连女儿、儿子都熬死的杰拉德二世夫妇,终究打破了历史,死在了他们的女儿之前。

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中,杰拉德二世是被效忠“秃头”查理的南方贵族击败,战败的他被查理发配到里昂,最后在勃艮第地区终老,随着后来出生的儿子提耶里夭折,杰拉迪斯家族的这一支脉绝嗣。

怎料“秃头”查理简直是失踪了,他没有参与巴黎攻城战,等于否定了他自己签署的条约,那么有关巴黎以及其他地区未来的归属权,凡是参与巴黎围城的缔约贵族,可就有理由和这位神隐的蠢材日后好好谈判了。

如此以来小姑娘伊娃的命运也彻底变,她成了叔叔的女儿,会面对新的人生,会嫁个一位合适的贵族。

谁是合适的贵族呢?悄然间,洛特哈德已经物色到一位妙人——萨克森公爵的大公子布鲁诺。

一位刚二十岁又未婚的大贵族,他必然是无数贵族眼里的香饽饽,不知有多少人急着将女儿嫁过去呢。

此事也急不得,伊娃还是太年幼了,再说以布鲁诺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是也瞧不上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侄女的未来该如何呢?洛特哈德不知道,同样也不知自己的未来,只能寄希望于雷格拉夫会落实全部的承诺,使得自己能成为新麦西亚王国体系下的一位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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