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别在这里聊天,伤口该包扎了。
岩鹫给我去训练,金彦银彦监督他,不要让他偷懒。”
白石不心疼自己的左手,志波空鹤是看着就觉得心疼,只想快点止血包扎。
短短站在那里一会儿,流下的血已经在地面形成一个小血滩。
她带头走入屋内。
志波家作为一个传承多年的前大贵族,人口是越来越少,遗留下来的东西是越来越多。
那么多代,志波家在各方面都是全面开花,抛开一些敏感的历史话题没怎么记录。
插花、茶道、礼仪、草药学等等,均有书籍遗留。
志波空鹤没有将那些全部学会,只是对一些必要的书籍进行学习。
草药学就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练习石波弄得浑身是伤,就是靠草药治好,第二天才能活蹦乱跳。
她领着白石到志波家的草药房,里面很宽敞,摆的东西也多。
大大的书架依靠在墙壁,堆满各种分类的书籍,还有一个药柜,内里储藏的草药都分成外伤、内伤、寻常病三个类别。
疑难杂症的话,还是要靠专业的人治疗。
她上前从药柜拿出最好的创伤药粉,又找出清洁伤口的药水,包扎的绷带,“你坐那边,我给你包扎手上的伤。”
说着,志波空鹤跪坐在案几的一侧,目光瞄向对面。
白石不坐那里,直接躺她左大腿上,欣赏将案几空隙堵住的巨大风景。
左手放在案几张开。
“我说让你坐对面去。”
志波空鹤低下头,也看不见人,这里是她的视线盲区。
“空鹤,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不用看,她脑海都能浮现出白石幽怨的小表情,这个男人偶尔撒起娇,真是和小孩子一样。
她面色有几分无奈,然后,腰后的绳子被一只手给解开。
本该紧紧贴在腹部的短上衣忽地弹开,一股凉风从下面吹拂到上面。
“嘶,”她下意识抖了抖,翻了翻白眼,又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没好气道:“你不是嫌我的没乱菊那么大嘛,还看什么。”
“没事,我们共同努力的话,还是能继续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滚。”志波空鹤娇嗔骂了一句,没继续闲聊,抓起一截绷带勒紧他的左手腕,避免血液流通,让左手伤口的血停止。
接着她用棉签擦拭左手的血迹,动作很轻,避免弄疼了白石。
“哎哟,疼疼疼,轻点,再轻点。”
饶是如此,白石还是叫个不停,不动的话,还没有任何问题,一动,伤口立刻传来剧烈的疼痛。
连观球转移注意力的办法都行不通。
志波空鹤没好气道:“刚才你和岩鹫说的那么厉害,就不能拿出几分男子汉气概吗”
“那都是吹牛的。”
白石如实承认,有外人在的话,咬牙,还是能坚持。
没有的话,身边就是志波空鹤,他还装什么。
“接下来会更痛,你忍着点。”
志波空鹤语气满是无奈,一手按着他的手腕,一手将药粉倒入那狰狞的伤口里面。
墨绿色的药粉落在伤口,发出滋滋声响。
“嗷”白石险些没弹起来,五指努力控制不合上,掌心传来火烧的痛感,额头狂冒汗水。
志波空鹤迅速缠绕绷带,用力一拉,又引起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手背打个结,道:“好,没事了。”
“我觉得掌心有火烧,还不如不处理。”
白石一脸虚弱,深刻明白战斗受伤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志波空鹤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忍一忍,过几天就好,和你交战的人是谁”
白石回答道:“十一番队长更木剑八。”
志波空鹤满脸惊讶道:“你现在不是十番队的代理队长吗为什么他要找你麻烦”
“呃,他那个人性格就是那样,恰好我解修行遇到一点点阻力,就顺势答应和他战斗。”
白石回答她的问题,逐渐适应掌心的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志波空鹤手掌持续轻抚他的脑袋,道:“那你从战斗之中有什么收获吗”
“有,等下我就去试试,在那之前。”
他顿了顿,右手沿着腰部曲线想要突袭高地。
志波空鹤一把抓住,没好气道:“想什么呢,大白天的。”
“又不是没在大白天做过。”
“不行,晚上再来。”
她的态度很坚决,这是在志波家啊,又是白天,万一岩鹫练习受伤,下来听见有那种声音。
她这个一家之主就不用当下去。
“好吧。”
白石放下手,娱乐的事情做不了,只能干正事,“我没醒之前,不要打扰我。”
“你躺一边啊。”
“不要,我就要膝枕。”
“”志波空鹤叹口气,想到他左手的伤,也就没有摆出强硬态度,宠溺道:“好,你想要就要。”
白石闭上眼,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蔚蓝色苍穹之下,是没有植被的山脉,一把把刀插在坚硬的岩石地面。
无尽坐在岩柱,一只脚晃悠在外面,“你看起来信心满满啊。”
白石仰起头道:“嗯,我多少理解你所说的疯狂是什么意思。”
“是嘛,那就开始吧。”
无尽摆脱慵懒的模样,站起来,她的一天里面,唯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不觉得无聊。
不需要一直呆坐在岩柱,像雕像一般,仰望着苍穹。
所以,她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延长一点。
所以,她绝不会放水。
凌厉的刀光劈下。
白石使用踏前斩避开,回想起和更木剑八的战斗,回想起那个亢奋、不想输的状态。
所谓疯狂,也不过是一种极端的精神。
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在低语,他想要听清,金色刀光照亮一切。
白石连忙避开,还是慢了一步,胸膛绽放出一道血花。
“我可不会给你慢慢想的时间。”
无尽一刀得手,并没有继续进攻,问道:“想要休息吗”
“不,这么点小伤,不算什么。”
白石以往休息是想要找到感应的门路,现在有了那个感觉,自然要将那个感觉加深,哪里会轻易终止,“继续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