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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作者:阴阳眼 | 分类:悬疑 | 字数:0

第6节

书名: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作者:阴阳眼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06

货郎想通了之后,慨然答应了这家人的请求,允诺在这里再呆一天,这家人大喜过望,连忙买肉杀鸡留客,热热闹闹的招待了一天。

货郎酒酣耳热之际就问老者,自己怎么才能帮他抓到这个人形的何首乌,老者也不避他,直说这人形何首乌乃千年灵药,灵性通天地,非一般的灵宝,但是有一样,它只能在自己生长的这个范围内活动,远的地方去不了,所以老头儿才这么有耐心的在这里等待。

话虽如此讲,但是这个何首乌毕竟成了人形,有了灵气,如同一个狡猾的小贼滑不留丢手。

老头儿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抓到他,但是这个小家伙有个弱点,似乎是刚成型小妖仙的通病,好奇,好奇害死猫。

就在货郎来的那个晚上,这个家伙趁着夜色出现了,而且还去翻了货郎的挑子,不仅翻了货郎的挑子,而且在货郎的挑子里拿了东西戴在头上,刚开始是几朵绢花,后来是一根红头绳,从这里可以分析,这个成型的何首乌大概是个女性。

好死不死,就在自己戴着红头绳美的时候,货郎醒了,并且咳嗽了一声,惊吓了这株何首乌,带着红头绳逃逸了。

可是,这个红头绳他不能戴在头上,因为白天她就会现形,这根红头绳就会挂在何首乌的藤蔓上,按说照红绳去找就能找到这个何首乌,但是它也有灵气,知道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但是时间久了,戴在头上的红头绳迟早暴露自己的位置,因此这株何首乌只有一个办法来去掉印记,那就是把红头绳还给货郎。

人的东西,就是人的,妖终究不能享用。

老头儿见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让那货郎附耳过来如此如此交代了一番,货郎闻听连连点头,说必好好听从吩咐必不坏事。

那老头儿郑重的说:“老朽乃是医者只愿获得此神药救人,如果先生此次助我成功,我有一套大富贵送与先生,必不亏负于你。”

货郎见老头儿说的郑重,也点头应允,心里其实颇不以为然,心说既然这是神物,何不一劈为二,分了与我。但是当时碍于何首乌尚未到手并不曾与老者计较。

闲话少叙,很快就到了夜晚,月光依旧明亮,货郎早早的就躺了草埔上休息,货挑子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货郎心里有事,左右是睡不着,辗转之间眯缝眼盯着自己的货挑,可是前半夜很快过去了,直至三更,也不见有什么小娃娃出现。

货郎本就紧张,加上白天饮了许多酒,困意渐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屋外有人惊呼一声,货郎连忙睁开眼睛,就见昨晚那个小娃娃正在自己屋子里,飞快的解下红头绳往挑子里扔。

货郎长了个心眼,并没有照老头儿吩咐的那样立刻醒来,而是佯装还没睡醒,惺忪着眼睛爬了起来,就见那个小娃娃飞奔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摔了一跤,站起来之后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老头儿看到此情形对货郎大喊:“快拉绳子,快拉。”

货郎这才装作惊慌状,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拉备好的红绳,哪知道小娃娃虽然一瘸一拐,却飞也似的消失在夜幕中,货郎赶紧飞快跑去追,追出去有百丈远,在众目下无功而返。

老头儿一脸的无奈,看着空手而返的货郎,老妪似有不忍,赶紧安慰老头儿说以后还有机会 ,只有那个女孩若有所思的盯着货郎。

等货郎回到屋子里 ,才悄悄的把手里的绣花针给重新藏在担子里。

货郎按捺下一丝窃喜,心里盘算着明天怎么走,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把好事儿给抓稳在手里。

那知道自己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货郎一愣,心想难道是别人看出蹊跷了,强作镇定,开了门。

就见门外站着老头儿和那个女孩,老头儿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默然的看着货郎,倒是女孩朝前福了一福说:“今天感佩先生出手义助,爹爹十分感激,想请先生叙话,并有些薄礼相赠。”

货郎一听,这也是好事啊,赶紧脸上堆笑,说老丈太客气了,本就没帮上忙,害全家空忙一场,心里十分内疚,就不再打扰了,明日一早就挑了担子远去。

哪知老头儿和女孩请的执着,并再三说了一车感谢的话,货郎心想也不可太不给主人面子,毕竟自己那点小心思也不是多么光明磊落,只得随了老者去。

老者住的屋子很轩敞,此刻已是明烛高燃,备了凉热荤素几个菜,还烫了一壶酒,女孩素手执杯殷勤劝酒。

那货郎本是穷苦出身,那见过如此场景,不曾受过这般礼遇,几杯酒下肚,腹中已是暖意融融。

老者也陪着喝了几杯,酒过三巡,许久不见的老妪也端出来做好的酸辣汤,货郎更是吃的馒头大汗。

老者挑了一个鸡头出来问货郎:“先生可见过此物”

货郎显然有些醉意:“这不是鸡头么,大红冠子还在,是个公鸡头。”

老者微微一笑说:“先生说的果然不错,这是公鸡头,可是先生可曾吃过十年以上的公鸡头”

货郎听完就笑了:“平素这公鸡母鸡生长个七八年就死了,更何况这公鸡全无用处,贫苦家里养成之后要么到集市去卖,要么就自家人吃了,罕有长到十年的大公鸡。”

那老者说:“我就见过生长了十年以后的公鸡头,这里面有个故事,先生可要听一听”说罢,把鸡头挑给了货郎吃。

货郎本就爱鸡头入味,逊谢了之后,就敲壳吸髓吃的开心,一边示意老者讲这机头的故事。

老者见货郎吃的开心,便微微一笑接着说:“我自幼十岁学医,二十岁坐诊,悬壶三十余载,见过无数奇病怪症,就有幸见了一次十年的公鸡头。”

老者见货郎只是埋头吮吸鸡头骨里的汁水,只是笑,自斟了一杯接着开始讲。

那年我三十多岁,见了一个奇怪的病人,病人嘴歪眼斜,涎水直流,拉到我这里之后,连话都说不囫囵,只会咿咿呀呀的比划。

送他来的家人说这人前几天还好好的,只是近几天开始犯病,先是眼皮不能睁开,眼珠歪斜,接着是舌头不能动,嘴巴开始歪扭,紧接着是双臂不听使唤,接下来是腰部以下没了感觉,再接着是双腿麻木不能走路,等送到我这里的时候几乎已经成了废人一个。

货郎被老者的故事吸引,便吃便看老头儿,老头儿还是不紧不慢的讲着。

我当时就想可能是中风所致,就把脉,谁知道脉象跟中风一点关系都没有,接着又查问了半天,发现这个人平时身体健壮,也没有不良嗜好,于三天前突然犯病,病来的悄无声息,且没有任何缘由。

送他来的家人也保证说这些日子他也没有过劳累或者是受过谁的气,就是不明不白的倒下了,家里人疑是邪祟入体所致,还专门请了神汉巫婆到家里来破解,奈何是花了冤枉钱不见好转,只得带着他四处求医。

家属无奈,只得求到了我这里,虽然对巫婆神道这些东西我向来尊敬,但是看的医书多了,我也知道这些无名怪病多是由一些奇怪病因所致,只要找到病因,这怪病就可迎刃而解。

货郎吃完了半个鸡头之后心里大是满足,称赞道:“您老真是明晰事理,这世间万物只要找到了缘由,所呈异象皆可破解。”

老者一听大奇说:“听你这些话,你也是个读过书的”

货郎得意的说:“小的时候随着村头道观里的道士认得几个字,跟着那些道爷混些吃喝,直到十一二岁才去给地主放牛挣口吃的,好歹会写自己的名字,识得几个字。”

这时候,俺个老者立刻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开始接着讲。

当时,面对这个病人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心说这定是我错漏了什么地方,于是又开始给这病人把脉。

经了再三把脉,我突然发现这个病人的脉象是中毒之症,心里就起疑是有人害他,便叫来家人问这病人平时为人如何,可有仇家,结果家人说病人为人谦和,是村里出名的好人,平日里憨厚质朴是难得的好人,加上家里又是平民小户,并无与人结仇。

排除了有人下毒之后,我命他们家人把他衣服给脱光,细细察看,病人身上也没有毒虫蛇蚁叮咬的痕迹。

这下奇了怪,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个时候,家里人拎来一罐鸡汤,说是喂给他吃。

病人老婆便喂还说:“这公鸡自死了之日,就给他吃,病了也是他吃,别人都舍不得喝口汤,这鸡骨反复炖汤还是给他喝,唉,人好端端时吃不得嘴里,倒是病了时候嘴开始馋了。”

这个时候货郎已经吃完了整个鸡头,喝了一口酒,挑了一筷子韭菜在嘴里细嚼。

老者接着讲:我就问那病人的婆娘,是什么时候生的病,这鸡也赶了他生病的时候死的那婆娘说哪儿是啊,这公鸡我们已经喂养了十年,平日里按时打鸣,也颇有感情,倒是前几日就死了,也是该死了,老的毛都褪尽了。

我听那婆娘说完,心里已是一片豁然,说这下症状找到了,这人正是吃了十年的鸡头才中了毒,导致这浑身麻痹之像。

“十年鸡头有毒”货郎看着桌子上吃剩下的鸡头发愣。

老头儿捻须笑说:“对,不仅有毒,而且是剧毒,你想那公鸡平日以什么为食”

“粟米草籽”货郎呆呆的回答。

“若没有了粟米草籽呢”老者继续问。

“那就是虫蚁了吧”货郎依然不明所以。

“你想那公鸡为五毒的克星,平日里尽吃一些蜈蚣,蚰蜒,马陆,蜘蛛等毒虫,这长年累月毒虫的毒素都累积到了身体里,而且这公鸡的全身只有一个地方是毒素最集中的地方,那就是这公鸡头,所以说,十年公鸡头毒比过冬的老蝎尾啊。”

听完这些话,货郎有些把持不住了,看着眼前吃完的鸡头骨,再看看老头似笑非笑的面容,心里暗想完蛋了,自己那点伎俩被人发现了,而且还不知不觉的着了人家的道,这下可亏大了。

但是货郎还强自镇定,笑说:“老丈,您这公鸡头想必没有十年吧”

那老头儿也没理他继续讲刚才的故事:我知道了病因之后,心里十分高兴,因为只要这道病因就能对症下药。

你知道我用什么医好了他么老头儿发问。货郎这会儿已经没心思回答了,心里光剩下紧张了。

老头继续自问自答,我用了死了二十年以上的老牛皮,而且是必须风吹日晒的那种,我让他们家人去衙门找老鼓吏买了一块换下来的鼓皮,经过我再三炮制以后,给这个病人服下去,药到病除,只半天的功夫,这人的症状就减轻了,连服了三天,症状就退的一点也不剩。

老头儿得意洋洋的看着货郎:“有对症之物还不行,还得会炮制,若找到东西就能用,还要这些名医有何用,天下之大只要会采药就行了,何必再学医术一道,望闻问切呢所以说,那千年何首乌到了别人手里,不识货的觉得一分不值,识货的不会炮制也浪费了材料,损耗了功效,倒不如放了知根知底人的手里,不仅可以好好的炮制,而且物有所值,物尽其用。”

这时候,货郎已经知道自己的伎俩被人家发现了,被老头这么真真假假的一敲打,看着眼前吃剩下的鸡头,身心如堕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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