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歼星舰,胡安又开始烦躁了,银龙上不去,他又没有宇宙飞船
对了,宇宙飞船,他没有,可他认识的人有啊。
走私船长汉索罗,可是有艘“千年隼号”飞船的。
这家伙带着一船魔豌豆离开有段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真不回来了吧
胡安用大脑芯片向索罗船长发送通讯请求。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一船魔豌豆了,哪怕索罗吞了他的分成,他也可以原谅对方,只要对方肯来就行。
然而得到的回复是:“您联系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胡安很是诧异,整个人类星图范围,都是服务区,怎么可能出现不在服务区的情况
难道对方正在空间跃迁
胡安试着和领航员伯纳通讯,得到的答复同样是:“您联系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胡安松了口气,看来对方确实忙着。
他想,回头再联系就是了,空间跃迁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第二天上午,胡安又给索罗和伯纳发送通讯请求,然而结果依然是:“您联系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这就奇怪了。
被领航员伯纳教导过的胡安知道,跃迁过程中,哪怕飞船在高维空间里耗费再多的高维时间,但并不会影响到原来空间的时间。
所以空间跃迁,甭管飞多远,通常都耗费不了多少原空间时间的。
怎么可能一晚上了,依然不在服务区
胡安想,也有可能,就在他发送通讯请求的时候,对方又跃迁了。
但真会那么巧吗
发了狠的胡安,让大脑芯片连续不断地发送通讯请求。
但一直到吃过午饭,胡安都没联系上对方。
心情不好的胡安去酒吧要了一杯用grappa调制的柠檬甜酒。
他看着吧台前用左手拿着酒杯的摩根,说:“摩根,你伤还没好,不能喝酒的吧。”
“少喝点没事。”
摩根向胡安展示他的右臂,已经长出肘关节了,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于是胡安和摩根碰了个杯。
他诉苦道:“真不该相信索罗的,现在怎么都联系不到他。”
“那你朋友,领航员伯纳呢”
“也联系不上。”
“有伯纳看着,索罗应该不至于骗你,否则伯纳肯定会告诉你的。他们会不会在电梯里”
“扯蛋吧,都什么年代了,哪个电梯会没信号。而且都快一天了,始终不在服务区。”
“那有没有可能是在地下,很深的地方”
“这倒是有可能。”
胡安想到了杰克,在一万米深的地底下,应该是没有信号的。
他说:“可索罗他们驾驶着飞船呢,怎么可能跑地底下去”
摩根猜测道:“也可能是海底,宇宙飞船是可以潜入海底的。”
“理论上有这种可能,不过他们干嘛要潜水呢”
摩根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压根就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
“看开点,胡安,有些事情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好吧好吧。”
然而就在胡安决定不强求的时候,和伯纳的通讯连接上了。
伯纳喘着粗气说:“啥事啊,非要这时候找我
“你知不知道这样不间断发送通讯请求是很烦人的,叮叮咚咚烦死人了会死人哒呼呼。”
“死人不至于吧,现在才下午。”
“你那个星球下午,不代表我这里也是下午呼呼。”
“啊,对哦,我忘了,所以打搅你好事了吗”
“扯蛋的好事,我逃命呢不解释,你自己看吧”
胡安和伯纳的通讯转为视频模式,镜头里是伯纳眼睛看到的场景。
满大街都是人,躁动的人。
他们举着人类联盟的旗帜,打着抗议的标语,呼喊着“谎言谎言谎言”。
停在路边的浮空车在燃烧。
商店里有人在零元购。
空中有大量闪着红蓝灯光的浮空警车,大喇叭里重复播放着“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地面上也有很多穿着全套防暴服、拿着防暴盾牌的保安。
他们扔出催泪弹把民众感化得热泪盈眶,他们用高压水枪给燥热的民众洗澡降温,他们把民众按倒在地上用短棍给对方敲背。
但骚动的民众实在太多,镜头转到哪里都是人,根本不是那些个保安能够伺候得过来的。
于是愤怒地人群冲散了保安的队伍,有人扔石头给保安打赏。
不断转动的镜头,总是在寻找人少的、没有保安的地方前进。
胡安意识到,伯纳正在拼命躲避。
然而这种情况下,似乎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
“伯纳伯纳到底怎么回事”
“我t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好了我好不容易乘保安局没人,从牢房里逃出来,t的谁知道外面是这样”
牢房这么说之前联系不上,是因为对方在屏蔽信号的牢房里。
胡安问道:“伯纳,你干啥了会被关进牢房”
“我啥也没干不是我的错我t就不该上索罗的贼船我和他说了不要来主星,他就是不听见鬼我要回家我不干了去t的赚大钱我要回家”
就在这个时候,索罗船长的通讯也接了进来。
“胡安你这样不间断发送通讯请求会烦死人的你有啥急事非要现在找我”
“不是,我忘关了,不对,我是有急事找你,索罗,你能来美丽星球吗”
“我t现在怎么来走过来吗”
“你不是有飞船嘛。”
“被扣了见鬼主星海关那帮混蛋见船就扣、见人就抓妈的,我花大价钱搞的通行证,他们居然看都不看,直接扣船抓人,还电我这t还有天理吗那通行证可是真的”
“什么,你的飞船被扣了”
“我会拿回来的,千年隼是我的船那帮鸟人别想占着我的船”
“索罗索罗到底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吧”
胡安和索罗的通讯转为视频模式,镜头里是索罗眼睛看到的场景。
那是主星的星际港,胡安离开主星就是从那里登上的宇宙飞船,他记得很清楚。
星际港里一片混乱,喷涂着各行政星球标识的宇宙飞船,一艘接一艘地跃迁出现。
它们完全不理会飞船调度大楼血红色“x”的禁止标识,以及喇叭里调度员的嘶吼:
“港口封闭,禁止进入港口封闭,禁止进入”
有飞船撞在一起,燃起熊熊大火,救生舱像雨点般落下。
挤不进停靠点的飞船也开始用救生舱卸下乘客。
落到地上的救生舱打开后,里面出来的都是扛着联盟旗帜或者打着抗议标识的示威者。
他们喊着:“到国会山去”
而穿着防暴服的边检保安,见人就抓,完全不看对方是否有通行证。
他们用电棍给抗议者按摩放松,然后把浑身酥软的民众送进牢车。
但牢车的装载量怎么可能比得上不断出现的星际飞船。
汹涌的人流冲破了边检保安的封锁,朝着国会山的方向涌去。
看着镜头,拼凑伯纳和索罗的见闻,胡安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想,索罗啊索罗,你搞走私也要关心时事的呀,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去主星卖魔豌豆呢。
而且走私就好好走私呗,为啥非要花大价钱搞一张真的通行证,特地走星际港进主星呢。
不务正业,活该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