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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家的异能小狂妃

作者:一把酸菜 | 分类:历史 | 字数:0

第二百九十七章 爱

书名:战神家的异能小狂妃 作者:一把酸菜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4:38

慢慢阳关道,芳草萋萋路,绿杨垂柳边,白马踏歌行。

卞京之外,一匹骏马悠然而行,似是漫无目的,散漫无比的步调中,透着与它主人同样的随性。

马背上两人相拥而坐,迎着拂过的冷冷晓风,他从后方轻轻搂她入怀,头枕在她耳侧,动作无比自然。

“冷吗”

他温言低语,怀里的女人不大自在挣扎了会儿,半晌无果后,最终放弃,却满是无奈道:“哥,我不冷。可我们这样,进展是否过于快了些”

她昨天才给他缠的红绳,这男人今天一大早就连哄带骗把她拖出了门,直到现在被他紧紧抱在马上,陆离也没整明白他的意图。

身后的绥远轻笑,略微松了松手,却依然搂住她的腰,缓缓道:“虽然小离没说,但有件事哥哥还是很好奇,所以,趁这会儿没人,你能否给我解惑”

昨日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点不敢信。在她没清楚对自己表明心迹前,绥远终究是不甘心的。

陆离懒懒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看着眼前这条悠悠小道,心情很是不错。

“什么问题你问。”

风吹过侧脸,扬起她鬓间的几缕碎发,绥远下意识伸手,轻柔替她抚顺,这才问道:“哥哥同景羿很相似”

这是什么问题。

陆离诧异不已,“为什么这么问”

绥远沉默了会儿,突然有些郁闷:“我以为你选了我,是因为他。”

因为对他旧情难忘,却又原谅不了他的过错,于是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自己。

这是绥远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勉强琢磨出来的结论,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这可能性在他看来却是极大的。

万万没想到,绥远对她是这么个想法,陆离很是挫败,不由暗自懊恼,男女间的这层窗户纸,果然不该由她捅破的。

不然就会如绥远这样,怀疑她的动机。

莫名的,陆离心里很不好受,在他的眼里,自己是这样随意践踏他人感情的人么

鬼使神差的,她顺着他的话想试试绥远的反应。

“如果真是那样,作为景羿的替身,你会如何”

陆离转头认真看着他,从他此刻忽然暗下的眸中,她隐约看见了失落。

“小离,别怪哥哥心狠,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会离开的。”

他爱着这个女人,全心全意的,自然也愿她能同等对自己,一份感情若掺杂了第三人,那必然是个悲剧。

他说着,便缓缓松开了搂着她的手,似是万分不舍,却又不得不忍痛放手。

“小离,你该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从没变过,可现在,或许哥哥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替身,他并不愿意当。

“嗯,你是自由的,我没想逼你。”

陆离安静坐在马上,怔然看着前方的虚空,心里一时纷乱的很。

替身什么的,对她而言是个极度可笑的词。

在她心里,绥远哥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他有着与景羿完全不同的处事风格,他执着,正直,从来宁缺毋滥,他贵为太子,却向来洁身自好,身边从不曾有过任何莺莺燕燕,单论这一点,他对所爱之人的忠诚度,便可直接碾压景羿。

陆离毫不怀疑,但凡是他认定的人,必然是从一而终的。

这样的人,哪里是一个景羿能比的

她哪里是将他当做替身,景羿早已在她心里一文不值了啊,是什么样的误解,让绥远存了这样的想法

她脑子一时想不明白,却不知自己沉默的空档,看在绥远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替身么。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默默看了她许久,万千的不甘与心痛化作自嘲一笑,最终心里一横,决然跨步下了马。

人是会累的,再深的情感,也经不起长时间的磋磨,苦苦守着一份没有结果的情感,没有任何回应,本就是件难以坚守的事情,可他却坚持到现在。

他追随着陆离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从开始到如今,对她的感觉从未改变过。

哪怕她心有所属时,他亦能默默守候,只是,他终究也是存了幻想念头的,也期待有朝一日,她能看见他的好,也盼望未来有一天,自己可以无所顾忌与她相守白头。得知自己被人当成了替代品,绥远的心里是痛苦的,不甘的。

可那又如何他终究是没等到她的青睐,这才是最令他最为挫败的。

他傲然立于道旁,背着光,墨色的发藏进了光影里,几缕发丝轻轻荡过眼前,他幽暗的眼眸深远流转,颀长的身子萧然一转。

他望着远方,不似以往的风流不拘,光影在他身上流转,有天外流云的闲散,有月隐西窗的清冷,也有千帆过尽的疲惫与厌倦。

光影交错间,似乎晃过了一生。

“那么,小离,我或许只能陪你到这了。”

他低哑的声线仿若佛塔边的鼎钟鸣响,敲在她耳边,令她的心钝痛不已。

“你要走了吗”

她心里慌乱,无数次想要解释,但不知为何,每每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你要去哪”

他不语,陆离却更是心急,“你要回北疆吗”

绥远只是凝视着她,像是在等,等一个他留下来的理由。

可惜,她除了问自己的去处,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最终,他死心了。

“嗯,回北疆。”

不等陆离反应,他身形一转,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马儿此刻停在三叉路口,往左是羊肠小道,往右,是康庄大道。

陆离怔然坐于马上,看着右边大道之上,绥远哥渐行渐远的背影,那样傲然,那样无畏,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她与绥远的第一次别离。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那时他背着身与自己告别,而这次,却连个告别的话语都没有了。

他这一走,会否是再也不见

她眼睛一晃,眼前顷刻间迷蒙了起来。

他值得更好的。

他值得更好的

心里那声音在脑子里回响了千万遍,潜移默化的,渐渐将她心底的真实想法压住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和是否有缘在一起,这是两回事。

她有过一段如此刻骨的过往,成过亲,生过孩子,放在这古代,自己这样的女人,只怕早已万劫不复了,怎可能再有第二次爱人的机会。

对比一心一意从不滥情的绥远,她打心底是自卑的,他那么好,自己的过去那般复杂,又怎么配得上呢。

她并不觉自己的过往有多不堪,只是对比从一而终的绥远,她深深觉得自己会是他的污点,一个永远无法抹灭,不洁的污点。

所以,她才如此纠结。

喜欢他是真的,可要如何让她在经历了诸多磨难之后,毫不保留再信任一个人

她昨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隐晦向他表明了心意,原以为他能明白,却不曾想,自己对他的感情,在他看来却是利用。

替身这一词,从绥远口中听到,是陆离感觉最为失望的。

他不知自己要下多大的决心才敢向他表明心迹,或许一个平常的告白在他看来再简单不过,可对于陆离来说,历近千帆过后,再次提爱,那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因为奢侈,所以慎重,因为可贵,所以忐忑,因为在意,所以患得患失。

眼见绥远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陆离的泪终于夺眶而出。

她无比绝望,身子伏在马背上,渐渐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些心底的话,或许只有在独自一人,这万籁寂静之时,才敢大胆说出口。

“我只是不敢不敢再相信,我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怎么可能是替身呢,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你”

此刻的陆离,在荒无人际的路口,卸下了所有防备与顾虑,一边痛哭,一边将憋在自己心底的话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像是自言自语,却更像是对着天地倾诉。

这里不会再有人提及她的过往,不会有人对她的身份指指点点,不会因为异能被人所惧怕

她哭得放肆,嚎得彻底。只管闷头哭诉,却完全不见,那去而复返的某人,此刻守在一旁,眸中满欣喜。

“你说的可是真话喜欢谁”

突兀的男声从身边传来,哭泣中的陆离身子一僵,起身无比忐忑看向身旁,见着绥远正无比认真盯着自己时,陆离眼里的泪瞬时流的更加汹涌了。

大型社死现场莫过于此了

像是个干了坏事被人抓包、被人偷听了心事无比羞恼的孩子,陆离一瞬间手足无措,思绪纷乱如麻之时,唯一想到的举措便是,跑。

于是,心随意动,她脸上尚挂着泪,绷着嘴一言不发,脚下的动作却无比迅速,双腿一夹马肚,连人带马瞬时飙出了几米远。

“”

绥远目瞪口呆僵在原地,脑子也迟钝了,愣了好几秒后,他火急火燎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那马儿脚程迅速,但短距离内,以绥远的轻功,追上可是绰绰有余。

果然,没过多久,见着前方落荒而逃的一人一马,绥远咧嘴忍不住笑开,身子一个轻跃轻松落于马上,手下一刻便及其自然再次搂上了陆离的腰。

感受到身后那人的温度,陆离身子僵直,手握缰绳的手因为紧张渐渐颤抖。

正待她手足无措时,一只手缓缓覆上了她的,那人手心带着灼人的热度,与她的手紧紧交握,马儿似是有了灵性,十分识相的停在了路边。

瞬间安静下来的四周,令陆离心内无比慌乱。

“你你不是走了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只感觉身后的绥远蓦地嗤笑了一声,侧脸便传来温热的触感。

同样紧贴侧脸的动作,绥远做的无比娴熟,百试不爽。

他微微弓着腰,头埋在她颈侧,浅浅的呼吸略过胸口,直达她内心深处。

拥着她好半晌,察觉到她渐渐平复的情绪,绥远才闷闷地开口,“我要不逼你一次,怎么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有几斤几两”

显然,陆离方才那一通哭,哭到了他心里。

他一手抬起,将她撇过一边的脑袋轻轻扳向了自己,令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再不让她有一丝逃避的机会。

“告诉我,喜欢谁”

陆离方才哭完,见了他脑子乱的很,如今两人贴的这么近,她更是晕乎,明明知道这会儿坦白是最佳时机,她却继续嘴硬。

“我,我什么也没说。”

意料之中的,绥远不怒反笑,手仍旧抵着她的头,逼着她直直对上自己的视线,邪魅一问:“我刚才可听见了,这会儿又嘴硬”

陆离敛了眸,瘪着嘴很是委屈,却是一言不发。

明明是他要离开的,这会儿休想她再说一句好话

她兀自生着闷气,不见绥远此刻一脸宠溺看向她的眼神,有多么炙热与眷恋。

“嘴硬没关系,等哥哥亲软,自然就不硬了。”

他浅笑着,突然极其霸道压向了她,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耳鬓厮磨间,陆离率先败下阵来,“你,你这光天化日的耍流氓。”

她艰难将他推离自己,却见他鼻尖轻哼一声,激烈的吻再次汹涌堵上了她的唇。

许久之后,绥远依然不依不饶,一边在唇上辗转,一边哑声低问,“告诉哥哥,喜欢谁”

陆离被他吻瘫了,一张俏脸早已红透。

“够了,够了够了”

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这家伙没完没了。

她侧身躲,绥远一身又将她捞回,俊挺的鼻立时又贴上她的,“不够,怎么都不够”

又是一轮令陆离脸红耳赤的深吻

直到,陆离将那声喜欢你及其羞耻说出口后,绥远才满意一笑,十分大方放过了她。

“奥喜欢,离爱还差一点,这么一说,你还欠我一些。”

绥远一本正经看着她,说出的话令陆离摸不着头脑。

“哪里就欠了”

“嗯,欠得属实有点多。”

他扬起嘴角,缓缓凑近她耳旁,无比郑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因为,我爱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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