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晞度假回去后,接到律师打来的电话,说她的母亲以她的名义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
原本是要等她十些原因,他之前未能通知到她本人,想问她什么时候方便见个面,他们也好做个交接。
云晞说她随时都可以,只要律师方便,后来跟律师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等云晞见到律师才知道,原来的律师已经过世,他是律师的学生,现在也是一名从业律师。
他跟云晞说,原本她满十八岁的时候,他的老师就有联系她了,但因为受到她她家人的的干扰,没有成功。
他也是后来工作交接的时候,知道有这件未完成的代理,经过了一番周折,终于联系到她。
现在可以将银行密码交接给她。
“有人威胁过何律师,是吗”云晞看着律师问道。
“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还是个大学生,还没跟着老师做事。
我只是后来听老师说了,还有这个代理没有完成,直到老师弥留之际,才移交给我,让我找机会联系到你,一定要交给你本人。”律师解释道。
“谢谢你和你的老师”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云晞拿到密码,又马不停蹄地预约了银行保险箱的业务。文網
赫正去医院看柳如荫,并告诉她,云晞应该这几天就能知道一些她父母过世的真相,让她也有个心理准备。
“你跟云晞说的”柳如荫问道。
这段时间,看着云晞过得那么幸福,她内心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了。
或许维持现状,什么都不用让云晞知道,她还能保有现在的单纯和快乐。
所以她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云晞实情。
“不是,是我的岳母在在银行开了个保险箱业务,给云晞留了一下东西。
我猜应该跟戴家的产业,还有我岳父过世真相有关的一些资料。”赫正解释道。
“莲依出事之前开的”柳如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她应该预感到自己会出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只是除了代理律师外,谁都没有告知。”
“莲依很聪明,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才这么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柳如荫点了点头应道。
云晞拿到母亲给她留的东西,如果事关当年的真相,她一定会来问自己的,到时候她也会将事情和盘托出,让云晞知道全部真相。
当然她会根据她的情绪,决定一次性全部跟她说了,还是慢慢告诉她。
云晞拿到了母亲的日记本,还拿到戴家产业的明细以及一份绝密的档案。
原来母亲当年找的这个律师,并不是戴家产业的代理律师,所以就有了云伯年虽然通过认她这个女儿,吞并和戴家产业并拿到戴家秘方的后续,但云伯年拿到的并不是完整的秘方。因为完整的秘方戴莲依留了一手,以云晞的名义在银行开了保险箱业务,将这些东西都放在保险箱里,密码交给了她信任的一位律师,等云晞满十八岁再将密码交给她,但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如果云晞出了事,那这个秘方则会直接捐给国家,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入云伯年之手。
云晞看了日记,这日记是从她满月开始写,并不是每天都写,而是隔个一星期甚至一个月才写一次,却满满都是对她的爱。
她在母亲身边生活了六年,所以这本日记也记录了她六岁前的生活。
云晞看了好几天才全部看完,跟着母亲日记中的心情,跌宕起伏。
满月的她,父母的欣喜,调皮的她,父母的无奈,闯祸的她,父母的生气等等。
一直到后面,父亲出事了,日记隔了好几个月才写。
那时候母亲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根本没有心情写日记,或者说不敢写,因为回忆起来更痛。
一直到近半年后,母亲才继续写,说女儿现在是她的全部,看着女儿,就好像看到丈夫的影子,说她开始振作起来,好好带大女儿,发扬戴氏的产业,同时继续支助农业科研,继承丈夫的遗志。
后来写到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她丈夫的死不是意外,他看到出事地点还有第二个人。
也许从这里开始,她意识到问题,所以日记不再记录关于女儿的生活点滴,而是一些疑惑以及她正在做的事。
还写到云伯年来找她,说要照顾她们母女俩,她断然拒绝了,还说云伯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再后来母亲可能预感到自己会出事,在银行开了保险箱业务,将她收集到的资料以及戴家祖传秘方都放进保险箱里。
日记最后一篇写着对她的殷切希望以及希望丈夫的死因能够查明,让丈夫得以安息,让罪恶能够得到惩处。
最后还写了一句如果我发生什么不测,云伯年就是最大嫌疑人
云晞看完了日记,第一反应就是父母的死难道都不是意外,而是跟云伯年有关
毕竟云伯年为了戴家的产业,都能做出认她是私生女这么荒唐的事,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云晞跟赫正说起她拿到母亲给她留的东西。
“秘方不是已经被云伯年拿走了吗”赫正问道。
“我猜这份是完整的,云伯年拿的那份应该是有缺失的。”云晞解释道。
“那更好,你更有依据要回属于你们戴家的东西。”
“我妈还给我留的一本日记本,她怀疑我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跟云伯年有关。”
“有证据吗”
“没有直接证据,但我妈在日记里写了一些细节收集了一些资料,还有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我爸出事那天,有人在出事地点看到有两个人,也就是除了我爸外,还有第二个人在”云晞应道。
“如果确实有可疑,我们可以申请重启调查”赫正低头看着云晞应道。
“我爸的死因可疑,肯定要申请重启调查,我不能让我爸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云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