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冉很敏锐的从中察觉到了什么,但只是一闪而过,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就消失了。
晏冉没想拐弯抹角,直接问:“你在生气”
“我生气”傅霁笑了一下,带着嘲讽:“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她伸手想要去碰碰男人的发丝,却被躲开了。
“小霁”
傅霁看起来还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晏冉也没哄过人,像她这种身份的人,是被别人哄着。
在傅霁冷漠的态度下,晏冉并没有多待,没过一会儿就出去了。
年后的街道显得很清冷,雪很厚,被铲到了一边,留出了一道路。
那天晚上的热闹和温暖好像只是渴极了的旅人想象出来的海市蜃楼,梦醒了,一切都回归到了现实。
傅霁圈着腿,坐在地毯上画画,画具的到处都是,电视播放着恐怖片,声音放到最大,也不知道是在吓唬谁。
在这阴森的恐怖音乐下,大门开了,一位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长得很俊,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傲气,衣服整洁,很显然也是上流社会的人。
他看到大摇大摆坐在地毯上的傅霁时,眉头很细微的皱了一下,语气也实在说不上好:“你怎么在这”
傅霁抬头,神色无比自然,深色的瞳孔蒙上了一层阴霾,他没有说话,很快就低下了头,就好像眼前没有这个人一样。
岳凌眉头紧蹙,冷着脸,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刺在傅霁身上,好像现在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是有多么大的罪过。
宛如被触犯领地了雄狮。
可惜这头雄狮还没来得及驱赶敌人,阶梯处就传来一道沙哑的声线。
“岳凌。”
晏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下来,单薄的上身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宽松的裤子衬得她的腿很长,拿着书本的手,骨节处凹陷下去露出了手背上的青筋,浅色的瞳孔透着一股疏离感。
岳凌一扫刚才的阴沉,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但明显还对傅霁在这里耿耿于怀。
岳凌就跟换脸似的,他真的对傅霁很不喜欢。
高高大大的男人,在晏冉身边就像个撒娇要糖的小孩。
“为什么这小子在这儿啊大过年的还赖在这里。”
傅霁没有去看晏冉的脸,却能听到她比较冷淡的声音。
“看他可怜而已。”
傅霁的瞳孔猛然紧缩,胸膛里在山洪海啸,僵坐在原地的他脑子其实是一片空白。
什么
“晏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之前我想在这里住几天,你死活不愿意,还是我求了半天才愿意给一个钥匙给我,怎么那小子就可以在这住这么多天”
“别油嘴滑舌,天天赖在我这里算是什么事”
“我不嘛”
他们并肩上去,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地毯上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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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又恢复了安静,电视机声音还在播放,仿佛有声的丑剧。
傅霁缺氧般地深吸了几口气,脑海中五颜六色地爆炸了火星子,耳边嗡嗡作响。
“哈”
他发出短促的笑声,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那只拿着画笔的手都在颤抖,明明那只手看起来是那么的有力,骨节分明,可是却好像连一支笔都拿不起来,抖的厉害。
啪嗒
画笔掉在了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红色的颜料宛如鲜血淋漓在灰色的地毯上。
他猩红着一双眼睛,眼神里的森寒阴冷,扭曲嗜血。
他算什么东西
又是晏冉什么人多管闲事的蠢货都该死
晏冉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出来。
脑海里仿佛又浮现出那张苍白的脸,极淡的语气。
“看他可怜而已。”
可怜
傅霁牙关咬紧,脸上肌肉剧烈颤抖。
都是假的
可是青年身上的温度又是那么的炽热,如天上的暖阳般,只是抱一会儿,便可以将他冰冷的温度捂热,呼吸交融之间的暖意,源源不断地顺着四肢,流进了他干涸的心田中。
那温暖的怀抱是那么的真实,让他自己昏了头,真以为自己是被爱的。
可是他却忘了,晏冉从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
上一世的晏冉又做了什么
是忘记吗并不是忘记,只是单纯点贪恋那股骄阳般的暖意,不由自主想要更多更多。
傅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讽刺,他攥紧了手指,指甲陷入他的肉里,留下深可见血的月牙印。
果然,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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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病房,空荡一片,窗外的枝叶枯萎,零碎间只有一两只麻雀停留。
骨瘦如柴的男人眼神空洞的坐在病床上,他很瘦,实在是瘦的可怜,仿佛只剩下一具骷髅。
他的手里拿着一枝花,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手腕满是针孔和淤青。
“一片,两片,三片”
低沉暗哑的呢喃声,瞬问消逝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没过一会儿,花瓣就被摘光了,只剩下黄秃秃的花心。
神经质的男人蓦然抬头,雪白的病房被火焰充斥,炽热的烈焰四处乱窜,浓烟扑面,惊慌失措的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哭声震天。
在这绝望的哭喊中,男人四周遍布簇簇火焰,灼热的气浪排山倒海般迎面而来,犹如置身于无边的恐怖地狱,令人毛骨悚然,心生绝望。
他仿佛闻到了血肉被烤焦的味道,是从他自己身上传来的。
后来,他被烧成了一具焦烂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味,被丢进了火葬场,贴上了冰冷的序号。
此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傅霁这个人。
也没有人再记得傅霁。
他倏地睁眼,漆黑空洞的瞳孔似乎倒映出火焰的余影,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
傅霁满身是汗的靠在沙发脚上,脸色白中泛青,透着一股子死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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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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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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