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早就收了尾巴,根本就不怕查。
虽说查清楚,还需要些时日,但后续二皇子登基就顺利一些了。
这一次太后刚要答应,反倒是礼亲王不答应了。
“萧大将军,大皇子还未登基,不算朝堂之事,只是我大周皇族内部的事情,宗人府处理即可。”
萧郁看向礼亲王,问:“太后,您以为如何”
感受到萧郁的尊敬,赵太后心里熨帖,但是也安心不少,“可”
“是”萧郁见赵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多嘴了。
反正二皇子注定要登基,大周皇家的肉烂了,也要烂在锅里。即使有好处,也是大周皇室分了,不想让朝臣沾边。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掺和太深。不过呢,赵太后自以为已经处理各种尾巴,宗人府差不出来问题,但萧郁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他会把一些证据主动让人放出来给礼亲王。
如此一来,礼亲王就能以此从赵太后的手里,压榨出来更多好处。
一旦赵太后不答应,礼亲王就会公布于天下。
这样以后,即使赵太后费尽心思让二皇子登基,也会让二皇子陷于谋害兄长的境遇。
赵太后和赵家必然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跟大周皇室结怨很深,矛盾也更加复杂。赵太后在一开始会选择蛰伏,一旦过了这一阵风声,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大周皇室宗亲。
等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萧郁出手的最好时机。
杜老太爷的眼神瞟了一眼萧郁,很快又看向其他人。
深夜,众人从宫门里出来,外面的鹅毛大雪更大了。
这些大人们,脚步匆忙,想早点回到自家的马车上,可以取暖。
杜老太爷上了马车,里面有个固定在马车底部的小炉子,上面一个铁圈,还有一个茶壶放在上面,冒着热气。
杜宝赶紧给老太爷倒了一杯热姜茶,“老太爷,这是三姑娘让人送来她亲自配制的姜茶。”
杜老太爷笑了,接过来,喝了一杯,果然身上的凉气都出来,特别舒服。
他长舒一口气,“杜宝,外面冷,在等我的时候,不要站在外面,在马车里等。车夫也一样,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和老李一直跟在我身边,在我这里,你们不是下人,算是朝夕相处的朋友后辈。”
杜宝感动,“老太爷,我不冷。别家都等在外面,我们不能不守规矩。”
“那是别家,不是我家。记住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在我马车上。”杜老太爷交代,“一来你们可以取暖,二来,你们也能看着里面的东西,别被人动手脚。”
杜宝应下,“是,老太爷,我们一定看好。”
“给老李送过去一杯,让他暖暖身体,咱们回家。”杜老太爷倒了一杯,递给杜宝。
杜宝端着给老李,然后再回来,也喝了一杯姜茶。
马车行驶在堆满积雪的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速度也比往日慢。回到杜家,已经是午夜子时。
杜靖心里有事,也担心父亲一直未归,于是在门房等着。
听到外面的马车声音,杜靖出来,亲自扶着老父亲下马车,“父亲,您慢点。”
杜老太爷笑了笑,“你这么晚不睡,在这里作甚”
杜靖眼露心疼,“父亲为了这个家操劳,儿子帮不上忙,心里担忧。”
就这样杜靖扶着杜老太爷回到书房所在的院落,里面已经烧好了火龙,颇为暖和。
下人端来热水,杜靖亲自给父亲洗脚。
冰凉的脚在热水里烫了之后,才浑身放松下来。
杜老太爷挥了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此后屋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杜靖仰头,“父亲,辛苦了。”
杜老太爷看向杜靖的眼神,颇为意外,也有几分感动,这样的话,老大和老二说出来,是真心的。换成老三,那就少了几分真诚。
“活着一天,就要辛苦一天,但我不把它当成辛苦,就不辛苦了。”杜老太爷轻笑,“你也别跪坐了,来榻上做。你深夜过来,是想跟我说琳琅的事情吧”
杜靖点头,“为人父母之后,方知父母心。儿子的孙子都快出生了,当然父亲担心,实属不孝。”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杜老太爷笑道,“直到闭眼的那一刻,或许才能真正放下。琳琅的亲事,你不用担心。赵家绝对不敢给琳琅说赵家乱七八糟的男子,必然是青年才俊。”
杜靖诧异,“父亲,你觉得我们会答应”
杜老太爷笑了笑,“很简单,你们觉得这样是最合适的,也是最划算的。觉得如果这次琳琅装病,彻底没有名声了,再也找不到好婆家。”
杜靖点头,“父亲,难道不是这样吗”
“也的确是。”杜老太爷回答,“这些对我来说,不管你们选择哪种,对我来说,我都能妥善处理后续。因此,你们选择对你们最好的,其他的,有我。”
杜靖面露感激,“多谢父亲。如果没有父亲,我们哪有什么选择琳琅早就被糟蹋了,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你我父子,不用客气。”杜老太爷回答,看向杜靖的眼神慈祥,“不早了,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告诉你娘子和琳琅,安心待嫁便是。”
杜靖应下,恭敬离开。
杜老太爷吹灭蜡烛,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并未睡着。
赵太后的赐婚,杜家接受了。
或许以后成功了,再让青雪弥补杜琳琅。
翌日一早,杜老太爷用膳结束,才慢悠悠地前往六部衙门。
赵太后和大周皇家宗师在宗人府的要求之下,接受调查。范围只控制在皇宫。因此并未影响到六部衙门。
杜老太爷继续跟官员处理政务。
大雪天,要及时清扫积雪,以防压倒房屋倒塌。
下令严密关注大周各地,以防出现灾情。
整个京城,正在有序进行,并未混乱。
杜二夫人和杜琳琅看到杜靖进来,问:“夫君,老太爷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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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