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眉头稍微一皱,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的脑海里还回忆着上一世方慕苑的样子。
以及最后方慕苑消失在圣阳山的那一幕。
站在门口的方慕苑看他有些发呆,稍微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诊金不会差你的。”
刘飞猛然回过神儿:“哦我带上点东西。”
他拿好银针,又带了一个扣脉用的小枕头,跟着方慕苑上了车。
车子安静地行驶着,两旁的景色不断向后倒退。
刘飞还是时不时地飘着方慕苑。
后者眉头皱了一下:“我说刘神医,你老看我干什么”
刘飞苦笑着摸了摸额头:“没什么,没什么”
方慕苑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刘飞,但也没有再多说。
继续转头看着前面,脸色极其而担忧。
看样子,他母亲的病症似乎很不简单
几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一栋别墅之前。
方慕苑快步下车,甚至都没有引导刘飞,自顾自地快步走了进去。
显然是真的着急。
刘飞跟上去,一进屋就看到方慕苑弯腰在病床旁:“母亲,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的母亲缓缓睁开了眼眸,使劲喘了几口气,可是即便如此,她的呼吸也是很微弱。
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方慕苑更加着急,转头看着刘飞:“你快看看我母亲突然就这样了。”
“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也没有什么很糟糕的病史。”
“这”他眉头紧皱。
刘飞走不过来,拿出小枕头,坐下仔细扣脉问诊。
他的眉头逐渐紧皱,然后又跑到另一边,试了试方慕苑母亲的另一只手。
然而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
方慕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怎么样”
刘飞微微晃动了几下脑袋:“很奇怪,你母亲的身体各项特征没什么问题。”
“等会儿啊,你别说话”刘飞说着站起来,扒开了方慕苑母亲的眼皮。
然后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和舌头。
他眼珠转动几下,走到她脚边,脱掉了鞋子,然后,用银针扎在了脚部几个穴位上。
然而方慕苑的母亲依旧毫无反应。
“奇怪”刘飞自言自语。
方慕苑此时已经急得直跺脚,靠在刘飞身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
刘飞摇头:“你母亲的这种病症实在是怪异,不好说呀”
“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症状”
可刘飞还没接着说完,方慕苑就急了:“症状症状还用你说吗我母亲这样昏迷不醒,我难道看不见吗”
“你看的只是表象”刘飞叹了一口气,“你母亲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她的精气神儿却在慢慢减少。”
“怎么说呢”他皱眉想了想,“就像是一个漏斗一样,精气神在不断流失”
“精气神”方慕苑挠了挠头。
“你就直接说吃什么药能治好或者能补回来”
这三个字儿听起来熟悉,可他不了解这三样东西在人体中的作用,以为只是靠药就能够补充。
刘飞没有回答,而是眼神低垂,看着地面。
方慕苑知道他这是在思考治疗方案,强忍着心中的着急转过去照顾着母亲。
“我渴”他母亲十分用力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方慕苑紧皱的眉头瞬间松展开:“好,我这就给你端水”
他扶着母亲半躺起身,拿着杯子一点一点往母亲嘴里喂进去。
扶着母亲躺下,方慕苑抬起头:“对了,刘飞,我母亲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喝了很多很多水。”
“但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上厕所的迹象,这正常吗”
刘飞摇了摇头:“当然不正常,只不过所有的水分都挥发掉了而已。”
“总之你母亲这种病症,药石已经治不了了,得用别的法子”
方慕苑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走过来:“刘飞,我相信你,但是你可别用那些邪门的方法”
刘飞苦笑了一声:“那要看你怎么定义邪门二字了,如果你不了解没见过的法子,都叫邪门的话,那我已经没招了。”
“你”方慕苑一阵语塞,最后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你说怎么办”
刘飞副摸了一下脑门,现在他心里也只是一种猜测。
因为现在方慕苑母亲的病症和叶青竹的症状极其相似。
所以他当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方慕苑的弟弟
但是又和叶青竹的状况有些不同。
他母亲流失的只有精气神,而不是灵魂。
那么,惟今之计只有用符咒暂且封印住他的母亲。
虽然没有办法补充和恢复精气神,但是可以暂且保住,不再流逝。
这样就能够拖延出一些时间来寻找别的办法。
他撸起袖子:“你去帮我准备一些纸笔,还有洗手间在哪”
方慕苑指了指旁边,然后快步去拿纸和笔。
刘飞洗干净双手然后走了出来。
拿着一张纸平铺在方慕苑母亲的腹部。
他拿着一支毛笔停顿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的身体已经不适应修行之术。
所以要借助这些外物,并且他必须要仔细控制好自身的力量,否则容易把这个老人家彻底封禁过去。
刘飞深呼吸一口气,手腕稍微动了一下,只见毛笔尖端凭空变得湿润起来。
刘飞轻轻下笔,刚书写了一个笔画。
方慕苑的母亲猛然睁开了眼眸,更是发出了一声怪叫:“啊”
刘飞眉头瞬间紧皱:“按住她”
方慕苑赶紧照做:“妈,妈你怎么了”
“吼”他的母亲却突然发力,猛然一巴掌把他推了出去。
方慕苑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反应不及,整个人噼里啪啦地撞到了旁边的桌椅。
“啧”刘飞一阵咬牙,只能反握毛笔,伸手去按住她。
然而,方慕苑的母亲此刻反应也是迅速,直接一个侧身躲开了。
刘飞也是愣了一下。
下一秒,这个妇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刘飞又打又挠。
整个人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朝着刘飞攻击而去。
刘飞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还手,毕竟他一出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把对方给打死,只能不断往后躲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