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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序之鳞

作者:一般冶行 | 分类:玄幻 | 字数:0

第1250章 盗亦有道(3)(求推荐票!求月票!)

书名:永序之鳞 作者:一般冶行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18:36

“我讨厌有钱人。”

桌旁的另外两个人笑了起来,就好像这个女人刚说了个笑话。这可能听起来确实像个笑话。但她天天这么念叨,鄙视着那个无情下作但让大家吃饱穿暖有酒喝的混蛋。

佩尔瑟瑞思搅了搅杯底的渣滓,竭力想摆脱不安感。她不喜欢等待的感觉,向来不喜欢。尤其不喜欢有东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沙沙作响,她们旁边一个房间里豢养着几只斗隼。它们是一种不能飞行的攻击性鸟类,块头比猎犬还大。它们退化了的翅膀缩在矮壮的身躯背后,用爪子跳来跳去,那爪子一击就能从人身上撕下拳头大小的一块肉。斗隼如黏人的孩童般与主人建立联系,任何时候都准备着杀死眼前的人。

“多好的杀手鸟儿啊,”佩尔瑟瑞思喃喃自语,“无论对生命或是肢体,都是极大的威胁。多么可爱的小姑娘,或者小男孩,或者啥啥啥。”隔壁的猛禽吱喳几声,似乎是表示警告。

从她们走下马车、踏进埃勒温的庄园住宅之内起,佩尔瑟瑞思就一直感觉有人在监视他。而塔楼的内部的、诺森布里亚式样的简洁住宅结构,并没有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愁什么呢”

另外一名药剂师“嘎吱”一声仰在椅子上。老头喝着一杯卖酒,看了佩尔瑟瑞思一眼,他的牙根病得发黑,仿佛他是在痛饮焦油而不是廉价的麦酒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上几百米,花上几个铜角子就可以在路边的那家小破酒馆里来一扎。

“埃勒温老爷今天要付给咱们三倍工钱,这都不够让你忘了你店里那堆破事”

“我从来也不喜欢这地方。”佩尔瑟瑞思盯着天花板说道。那位诺森布里亚的领主显然对自家地下室的装修毫不介意,在旧提灯闪烁的灯光下,阴影不断在墙面上跳动。

“要是待在城里的庄园,那我还能应付,但是在这儿”她打了个寒颤,仍然盯着天花板,

“真不知道他今天想要干什么。”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一言不发。这位非持证黑炼金药剂师用缺了手指的手掌敲着桌面,被轻微灼伤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老头要么是喝酒,要么就一直在发呆。要不是他偶尔就像做了恶梦的小狗一样,下巴一皱,佩尔瑟瑞思可能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直到那人打破了沉默。“刚才应该到楼上,去叫埃勒温的仆人们给咱们买点吃的喝的东西。”

“想什么呢”佩尔瑟瑞思说,“他们最多只会吩咐厨房,给咱们送点诺森布里亚的特色餐点。比如,沙丁鱼配烤面包,羊杂碎布丁,以及见了鬼的鳗鱼酱蘸炸猪排。”

那个老炼金药剂师疲惫的眼睛转向他右边的空椅子,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话,而佩尔瑟瑞思其实坐在他左边。“那些食物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太残忍了,我情愿喝自己的廉价啤酒。”

佩尔瑟瑞思注意到有人在憋笑,她自己也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个老头倾身向前,椅子腿磕到了光秃秃的木地板上。“我是认真的,”他边说边用一根指头敲了敲桌子,那是他希望自己学徒认真听课时惯用的刻板动作,“别再跟那些家伙胡闹了,那会害死你们的”

佩尔死瑞斯皱起了眉头,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只听有人放声大笑起来:“埃勒温大人的钱袋子倒是管够。三倍薪水,乖乖,足够让一些人为他去送命了。”佩尔瑟瑞思抬起靴子踢了那个人一脚,但那人还是笑个不停。

“行吧,”佩尔瑟瑞思叹了口气,“赚到这笔钱之后,我马上就离开这个埃赛勒姆。最近听说瘟疫闹得很严重,我准备去乡下躲一躲。”

“你倒是算得一手好账单,”被女炼金药剂师踹了一脚的男人边说着,边在桌下揉了揉腿,但脸上还挂着笑意,“埃勒温税务总长,说不定还会免去你今年的营业税呢。”

“反正我也没赚什么钱,”佩尔瑟瑞思说着,用指关节揉了揉眼皮。这将是一个漫长的白天,特别是对于一个昨夜没怎么休息的人来说。在“兽人与斧头”酒馆,为那些病人配制用来延缓其疾病发作的药剂,可是让她受了不少苦头。

“他也真是奇怪,我听说明明已经去过水蛭馆了,现在还得让我们在他家里待命。”有人若无其事似地聊着闲篇。

“我听说他不信任那个老蝙蝠开的医院,虽然他们做外科手术有一手,但是治疗疾病、调养身体其实还得看咱们炼金药剂师。”那个坐在佩尔瑟瑞思旁边的老头做了个鬼脸,他的牙齿在交错的光线下参差不齐:“当然,我还有一些怀疑。如果他真的可以有本事”

这时,这个老头环顾四周,像个游行队伍中的乡下孩子一样低着头。“那埃勒温除非是钱多得烧得慌,否则为何要找咱们来这里随时待命该死的,就是这个词。仿佛咱们这些掌握着调配炼金要素的手艺人,是那些娼妇馆里倚门卖笑的娘们儿。哦,无意冒犯,佩尔瑟瑞思。你知道,我不是在歧视女性炼金药剂师”

佩尔瑟瑞思心不在焉地点头。“我虽然不指望你个老糊涂说出什么高明的话,”她摇了摇头,好像要甩掉什么似的,“但是,税务总长把咱们找来待在地下室随时待命,的确让我有些不安。支付了这么一大笔银方币,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将会受到什么伤害似的,需要咱们对其进行急救。”

说着话,这个女炼金药剂师耸了耸肩,又开始敲桌子。“前提是,是有人要下毒害他的话。”想到这里,佩尔瑟瑞思又是一阵寒颤。无论是这个地方,还是这句话,抑或只是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让她感到不安。

过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又张嘴了:“这挺奇怪的是不是”

“什么”

“他为什么需要我们。”

“闭嘴,我现在只希望咱们能白领那份工钱。”

“那位被毁容的朋友说得对,”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引起了地下室里所有炼金药剂师的注意。佩尔瑟瑞思在椅子里扭来扭去,手腕搭在椅背上,为有着灼伤痕迹的下巴留了个地方。她非常怀念自己的保镖,如果他们在场的话,在炼金药剂的控制下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主人的尊严。

那声音是一个年轻人发出的。他双臂伸向门框,就像一个小动物在努力使自己显得高大。地下室忽明忽暗的提灯那不讨喜的亮光,映照出那个年轻人苍白的皮肤,他的骑士外袍上泛着细密的盐渍,散发着几天前的汗臭味。如果能睡上几晚好觉的话,或许这孩子会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但埃勒温训练骑士侍从比对待仆人还要严苛。

“侍从官。”佩尔瑟瑞思略微颔首。

那个男孩噘起嘴唇,似乎很想争辩,但又不敢批评这个由其主人亲自命名的称呼。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埃勒温大人需要我们提供的服务”佩尔瑟瑞思的语气很轻,表情也很平静,尽管她在心里很想宰了这个傲慢的兔崽子。

“领主大人今天在忙很重要的事,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角色要扮演。我忙于巡逻。没时间留意你说的那些琐事。”

“很重要的事,挺好。”坐在佩尔瑟瑞斯身旁的老头眼里闪着饥渴的光芒,“别忘了银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能得到一大袋银方币对吗”

男孩从门框向屋里走了两步,他的长袍闪闪发亮。“是的。你们就别想着揭开这里有什么未知的秘密了。多想想闪亮的贵金属吧。”他傲慢地嗅了嗅,转身继续上楼。

佩尔瑟瑞斯慢慢转身,手肘支在桌上,脸埋在向上翘起的手掌里。骑士学徒跺脚的声音穿过楼梯间的石墙传了下来。

“他应该只能当骑士吧。当个炼金药剂时学徒的话,第一天实验他就能搞死自己,”旁边那个老头小声嘀咕。

“你愿意为此祈祷吗“佩尔瑟瑞斯问。

那个老头揉了揉同样伤痕累累的下巴:“我从离开店铺的开始就一直在祈祷了”。

“我也愿意。”佩尔瑟瑞斯咬着牙说道,“而且我愿意一天两次祈祷。伟大的炼金药剂调配公式书在上,把我从傲慢的小兔崽子们中间拯救出来吧。”

那个老头再一次咯咯地笑了起来:“给孩子一个机会,他才多大。你十七八岁的时候肯定也觉得世界上到处都是白痴。”

“我现在也觉得世界上到处都是白痴。”

“你就等着瞧吧,等到头发灰白的时候。”

“”

再次等候了两个沙漏时,佩尔瑟瑞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她的椅子响亮地擦过粗糙的木板。“我想出去看看,那些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那个骑士侍从再怎么说也是个小贵族家族的次子,他不该一身汗渍就来向我们发出质问。所以,要么埃勒温待人可能比传说中更加操蛋,要么就是出了什么问题。”

老头若有所思地揉着额头:“如果你要上去”

佩尔瑟瑞斯叹了口气:“有事”

“要不顺便看看答应给咱们的午饭做的怎么样了我有点饿了。那些仆人真是越来越懒了。”

佩尔瑟瑞斯一脚把椅子踢翻,狠狠扫了那个老头和在座其它嗤笑的同行们一眼。“把椅子扶起来,”女炼金药剂师咆哮道,“就你们,还特么好意思说别人懒。”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弯腰走出房门,来到楼梯口。旋转楼梯可上可下。一扇朝北的高窗,正对着逐渐变得明亮的天空。太阳的光芒从沉重的铁栅栏间渗出,那些防御用的、看不见的法术符文发出了类似警告的嗡嗡声,还有微弱的力量感。

女炼金药剂师望向外面,越过周围鳞次栉比的街道,看到埃赛勒姆城远处那无法忽视的场景。

“伟大的炼金药剂调配公式书在上,那是什么玩意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试图看清楚远处自商业区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那家拥挤的店铺就位于那条街上,可是却徒劳无功。努力了半天,佩尔瑟瑞斯转身摇了摇头,艰难地沿着旋转楼梯向建筑物顶楼走去。

旋梯将他带到了一间铺着粗糙石板的窄厅。左边的墙上开着小小的铁窗,每扇窗户外面都有带有倒刺的铁栏杆。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无情的寒风中摇摆着,佩尔瑟瑞斯看出来那是灰烬和烟尘。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脖子有些刺痛。

女炼金药剂师继续向前,突然变得小心翼翼,探出手指在抹了灰泥的墙壁上摸索着。

刚走了几步她就僵住了。她的摸到石膏上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这栋塔楼的石材都很便宜,装修也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装饰或标记。她觉得这些痕迹有些奇怪,因为它们划过的位置似乎与她也就是正常身高的塔普特人、的喉咙高度精确匹配。

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它是否完好无损。在这种近乎病态的谨慎情绪影响下,她慢慢弯下身子,略显僵硬。因为膝盖总是随着换季出毛病,而这毛病在冬天尤其难捱。她看向脚下黑色的石板,那上面点缀着红色的斑点。接着,她又注意到自己手指上沾着一小滴液体。并不粘稠,有些温度。女炼金药剂师把它举到唇边,用鼻子嗅了嗅就立刻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鲜血刚刚流出,尚未凝固的鲜血

她把鲜红的珠子揉进拇指,盯着灯光暗淡的楼梯间中的阴影。没有动静。除非算上那些在炼金灯球照耀下、敏捷优雅地舞动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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