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抬眼看炸串老板。
听着声音像是年轻人的声音。
她头顶带着防油帽子，脸上带着防止崩唾沫星子的口罩，是以刚才我认为她是卖炸串的中年妇女。
重点是在于她竟然知道柳祈夜的名字，那就说明她不是凡人。
“什么柳祈夜？什么弟马？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确实听不明白她口中的弟马是什么，我肩上的鸣鸟也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炸串老板。
“你跟我过来一下。”
炸串老板放下手中的刷子冷艳的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傻到跟她走过来放下炸串快速离开。
见我跑了炸串老板立即拽下帽子和口罩，露出本来的面容
“快来人啊，有人买东西不给钱跑了。”
“往那边跑了，就是肩膀上站着一只鸟的那个女的！”
被她这么一喊周围的人全都围过来堵住了我，炸串老板也跑过来指着我说我没给钱。
“小辞儿，这女的来者不善啊，瞧着模样像是天上的仙子。”
鸣鸟靠我耳边仅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跟我说话，我还特意感应了眼前女人身上的气息，奇怪的是女人身上任何气息都没有，估计是被她给掩盖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买东西怎么能不给人钱呢。”
“就是啊，小姑娘我看你也不缺钱，你赶紧把钱给人家吧，人家做的是小本买卖，这你不给钱你也太丧良心了。”
听着路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责着我让我冒了一肚子火。
“我又没拿她东西我给什么钱啊，那几根串现在还在那当着呢，你们要不信可以去看看。”
听我这么说路人闭上了嘴，女人见状赶紧补充道：“可你把我的食材都弄坏了，你让我卖给谁去啊。”
“你赶紧过来赔我钱，要不然我去派出所告你。”
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明明是她自己弄坏的偏偏赖我身上，这周围还没有监控，我有理也说不清。
有了被人骗走的教训我轻易不敢跟人走过来只能背下这口黑锅，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女人。
见我死活不跟她走女人有些急了，干脆不装了直接施法定住了在场的人。
“钱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气愤的问道。
“啪！”
女人一个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看我被打了鸣鸟直接飞上去叨女人的脸，结果被女人施法捆起来了。
“你这个低贱的凡人能和本仙说话是你的福分，你竟然还给脸不要脸逼本仙在这帮蝼蚁身上动用法术！”
女人满脸鄙视，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不久前听说蛇王在凡间收了一个女弟马，本来想会会你看看你的本领，今日一见除了这样狐媚子脸剩下的也不过如此。”
女人再次扬手想要打我，我想躲开，却被她用法力给控制了，最后那巴掌还是落我脸上了。
“本仙打你你竟然敢躲，这一巴掌是本仙赏给你的。”
女人打完我掏出手绢擦完手后随手将手绢扔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她离开后定住路人的法术也消失了。
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各自散去了。
“小辞儿。”
鸣鸟飞到我肩膀上冲女人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啊，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也跑到这来猖狂，我看她就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刚才说她是天上的仙子，难道天上的仙子都是这样吗？”我纳闷的问道。
“才不是呢，不过这种势利眼的货色也不少。”鸣鸟回答我说。
“天上的神仙难道不都是慈眉善目，心胸宽广的吗？为什么还有这种势利眼的呢？”我疑惑的问道。
“像你说的那种慈眉善目，心胸宽广的还是占大多数的，总之…算了，还是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鸣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也没再追问她，拎着买好的小米和别的吃的回蛇仙庙。
路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鸣鸟：“你现在能大摇大摆的在蛇王眼皮子底下是蛇王同意你留在蛇仙庙了吗？”
“当然。”鸣鸟围着我飞了一圈，接着道：“要我说蛇王这个人还真不错，知道我是落难的鸣鸟毫不犹豫的收留了我，一点都不怕鹰族找他的麻烦。”
柳祈夜表面冷淡实际上还是一个热心肠，这让我对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分。
回到蛇仙庙后碰到了柳祈夜，柳祈夜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眉头皱了起来。
“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
还不等我吱声鸣鸟这个话唠先我一步开了口。
“刚才在镇上我们碰到一个像是从天界来的仙子，她上来就问小辞儿是不是你的弟马，小辞儿没回答她，她就诬赖小辞儿弄坏她的东西。”
“还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我作证小辞儿可没碰坏过她的东西，更没说过一句得罪她的话。”
“天界的仙子？”柳祈夜抬头看了眼天空，然后拉住我的手，“本王给你上药去。”
柳祈夜将我牵回他的书房，施法变出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动作轻柔的给我擦拭。
“大王，弟马是干什么的？”
那个女人问我是不是柳祈夜的弟马，我就没整明白什么是弟马。
“就是跳大神的神婆，专业术语叫弟马。”
“可那些跳大神的神婆都是岁数大的老奶奶啊，我当神婆不合适吧。”
柳祈夜停下为我擦药的动作，对我说：“这个是不分年龄的，只是她们年轻时候的年代仙家抓弟马抓的比较多，现在少了而已。”
“本王至今为止真正为凡间百姓做过的善事没有几件，不久前本王回天界偶然从灵宝天尊口中得知了萨满文化。”
“跳大神就是萨满文化里面的，主要盛行在东北地区，只要是潜心修炼，心地善良的动物仙加入萨满文化，妖也可以，前提是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修为高的那一方｜便是堂口里的掌堂大教主，一个堂口里可以接收很多仙家，而弟马就是堂口仙家们的弟子。”
“掌堂大教主以下的仙家若是领着弟马出去看事那功德就要上交掌堂大教主一部分，具体要上交多少还要看掌堂大教主的意思，就好比老板从员工身上赚油水一个道理。”
“本王决定在凡间立一个堂口，立堂口之前本王要先把你的名声给营销出去，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遇到脏事会第一时间找到你，左右本王在凡间的事现在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届时想投靠本王的仙家也不在少数。”
“至于那个天界的仙子你也不用理会，安心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