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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作者:穗竹 | 分类:其他 | 字数:0

41、他没来

书名: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作者:穗竹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7:28

在并未知晓贺宝嘉是怀有身孕之前,贺徵朝本以为这件事,会终止于将她带到祠堂下跪面壁思过那刻。但事出意外,他只能将部分工作托付给手下的人代劳,等她想通,亲自陪她去趟美国,把肚子里的小杂种打掉。

贺宝嘉愚钝的、并未开智的大脑,仍然怀揣着蠢毙了的幻想,偏偏不信他的话,不愿前往美国。

为此,他与她又耗了大半的下午,中途贺宝嘉说着内心抑郁,嘴上倒没少吃南瓜饼,甚至质问他:“如果是你老婆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也不期待这个小孩子吗?”

贺徵朝鲜少与任何人,尤其是亲属谈及这种隐私的事,但他必须告诉她,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不会在未经计划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妻子、女友怀孕,独自承担肩负起一个生命的人生。

何况温知禾可不会做这种冲动的事,她谨小慎微至极,连超薄款都不敢用。

就好像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意识到这点,贺徵朝轻哂,只觉可笑。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对几个后辈的照拂,也是从懂事起开始,她不愿的事......前提是他也不感兴趣,如果他非要,温知禾又如何不能顺从。

贺宝嘉贪嘴,却因为喜爱唱歌、跳舞、演戏,常年保持着极低的体脂率,温知禾比她高些,体重没她重;贺宝嘉怀了五个月,小腹才微微隆起有些显怀,如果是温知禾,恐怕还得多吃些;贺宝嘉今年已经二十二,温知禾小了两岁,才堪堪大学

毕业。

贺宝嘉哭着哭着睡了个下午觉,他在隔间待客室处理工作,满脑子净是这些荒唐的想法。

怪那蠢笨的草包,也怪中午那通电话。

平时贺徵朝习惯抽根雪茄,令自己清醒一些,但他并非时常带着雪茄,即使是是便携的香烟,过手燃到半截也会扔掉。

没有尼古丁的麻痹,工作也无法投入,贺徵朝只能?眼安神。

片刻,护士向他通知,贺宝嘉已经醒了。

贺宝嘉睡得意识不清明,本就不聪明,还致力于向他卖乖说,肚子里的小孩出来是要喊他舅舅的。

贺徵朝站在一旁,垂下的双眼泠泠如墨,不为所动,并未去触碰她的腹部。

贺宝嘉也不强求,盖着毛毯,双手互绞,很重很重地吸了口气,转换话题:“大哥,其实我都没想到你会愿意结婚,结婚对象还是......”

她不好意思说得太难听,也不敢说。她与贺宝恣的关系总是水火不容,但并非如表面般剑拔弩张,私下还是没少交换信息。

她听说过,也肉眼见过,大哥大嫂是不一样的。

卡壳半天,贺宝嘉绞尽脑汁,只想到那遥遥相望的盘靓条顺,小声说:“一个普通的小美女。”

话音刚落,她听到男人很沉很短的一声哼笑。

贺宝嘉抬眼看他,难以置信他居然笑了。

就算是她和贺宝恣合力给他做了个丑不拉几的蛋糕,他也只是扯一下唇。

他自然是时常带着笑的,但不阴阳的,看着就让人内心发寒,真正的笑可没几回。

“你认为的普通,只是你认为。”贺徵朝目光很静,嗓音也淡。

“她确实没有顶好的出身,家世,父母也不作为,所以自小像个野草一样野蛮生长。”

“在你和贺宝恣抢着玩洋娃娃的时候,她刚刚降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在你和贺宝恣不愿上学请来私塾陪玩的时候,她因为上不起幼儿园而去了托管班;在你和贺宝恣只顾吃喝玩乐的时候,她刻苦学习,从小县城考到燕北;在你和贺宝恣大学

课程缺席找人代课的时候,她半工半读,供自己完成学业。’

“你可以觉得她贫穷、窄巴、拮据又没有太多自信心,但你要知道,她已经花费太多力气站在你面前,甚至比你做得更好,也很少埋怨......至少我没听过她发牢骚。”

“这世上比你过得惨、过得辛苦的人大有人在,我不是在歌颂苦难,也并非觉得你现在的苦难很轻微,不值一提。”

“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她比你年轻,比你幼小两岁,她也明白如何摆脱原生家庭的困扰,逃离痛苦的根源,不沉溺于悲痛的叙事而让自己永远桎梏于原地。”

“她努力、勇敢,让自己不受限。”

贺徵朝双眼深邃如海,语气偏缓:“贺宝嘉,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溺爱你,放任你再做傻事,你的经济情况有贺氏、有我可以兜底,包括你自己也赚了一笔不愁吃穿的钱,可你还是没有思想独立。”

“思想独立远比经济独立要重要得多,她做到了这点。”

“你和贺宝恣都是令人头疼的女孩,年岁渐长,思想仍然幼稚、固守己见。男女有别,你也有自己的主见,我该怎么去插手你们的事。”

他沉沉地叹了一息,想安抚她的头,但并未伸手,只平静地看着她:“记住,要长大要独立,不要回顾过去。”

贺宝嘉已经许久没有听他说过这么多话,或者说,是已经多年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过。

大哥工作忙,她又热衷拍戏,唱歌,出现在聚光灯前做个闪闪发光的女明星,不论是工作性质还是时间,他们基本没有交集。

除了上次的拍卖场,他们上上次见面......还是装作不熟的晚宴上。

贺宝嘉了解她的大哥,看着温文尔雅好说话,但私底下的手段比谁都狠厉,可她更清楚,大哥其实很护着他们这些弟弟妹妹。

她哑然良久,怔忪失神,只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想落泪。

做好演员的前提是控制情绪,昨天她装腔作势嚎啕大哭,是有演绎的成分。但今天她不愿再哭,反倒落入大哥口舌,真让他觉得她是脆弱敏感又不独立的女孩。

对他说的话,贺宝嘉也并非没有微词。她想反驳,可话落到嘴边,却贫瘠得不知说些什么好。

也许她早该听他的话,多用功读书,省得现在连吵架都吵不过,可她也不是没有优点,至少在感情方面,旁观者清。

贺宝嘉仰起头,慢声询问:“大哥,你很喜欢大嫂,也很了解大嫂,所以和大嫂结婚,对吗?”

听到这句问话,贺微朝拧着领带结的手顿了下,不置一词。

很遗憾,他并不了解他的小太太。

只是通过那些资料,窥见一角过往......揆情度理而已。

婚姻与情爱无关,直至现在,也不过是否爱方面很契合。这场婚事,从最初是一纸契约,直到结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可以容许这场合约关系再延长些时间,结束得更晚些。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事,永远完整美好的关系,誓词从说出口那刻或许值得令人信服,但不可能贯彻到一生。违背常理、人性的事,他不会去做承诺,这并不负责任。

“你想清楚,究竟要不要留它。”

贺徵朝声音如晨钟暮鼓,清冽泠泠,震得她无法不回神。

贺宝嘉怔怔地望着他,不语,左手慢慢覆上腹部。

贺徵朝看在眼里,淡声继续:“不论如何,我已经让人在美国安排最好的医生护士......你在这里,也不过是私密性还不错。

“生或舍,手术都要在那儿做。”

贺宝嘉停顿一秒,眼里微亮:“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它?”

贺徵朝没搭腔,一通电话适时地打断了对谈。

在他转身接听的须臾,贺宝嘉的手慢慢沁汗,有些期待,又有些小开心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直到这通电话挂断,贺徵朝折返回来,单手插着裤袋,垂眼睇她:“考虑清楚了?”

“我可以和你去美国,但是......”贺宝嘉低下头闷声说,“我想在出国前,见一见他。

贺徵朝微狭长的眼,似是在思虑。

贺宝嘉小心翼翼打量他。

“可以。”贺徵朝淡道,鹰隼般的双眼直直睇着她,“正好,我也见见你那小男友。”

贺宝嘉听得毛骨悚然,却又隐隐有些期待:“......您会帮我做主?”

触及漆黑的双眼,贺宝嘉咽了咽口水:“但是不会犯法吧?”

“怎么犯法?”贺徵朝轻哂。

贺宝嘉不说话了,转圜话题:“那家里其他人,知道吗?我不想………………”

贺徵朝嗯了声,听不出情绪:“不错,还知道这事儿丢人现眼,不能声张。”

贺宝嘉:“......"

“照顾好自己,晚上早些休息。”

贺徵朝不再过多攀谈,看眼腕表,冷声冷腔做通知:“给你一星期时间处理,周五八点的飞机。”

贺宝嘉的脸都要垮了:“你让我早八走?私飞的时间不是可以宽容些......”

“你还想我怎么对你宽容?”贺徵朝眯眼,“大学你都没上几节早八的课程。”

贺宝嘉哑巴吃黄连,无话可说,只能低头装蒜。

果然,大哥还是那个大哥,结了婚怀抱小甜妻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就知道。

“出国之前,我会让你的小男友来这儿见一面。”贺徵朝又道。

贺宝嘉顿然,很轻地说“好”。

看她低垂下的头,贺徵朝走出房间,向护士简单吩咐两句。

护士原以为他是要加强监管,得知只需好生照顾,便松了口气:“好的先生,我会照顾好贺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宝宝。

贺徵朝没驳,面色很冷淡,在他看来这事事不宜迟,孩子总要打掉,无非是哄着点这小孕妇,省得她再跑,至于所谓的生父……………

“贺总。”

夏博易出声称呼,眼观鼻鼻观心道:“已经联系到人了。”

《霞光万道》的拍?需要完全采用实景,拍摄周期和地点已经确定,温知禾打算在下星期就动身前往嘉郡,就连下乡必备的生活用品,秦姨都一并准备齐全了。

一部电影在正式完工前,会有各形各色的变数,三天前,温知禾还在与编剧更改结尾的转折,不过大概率她会拍摄两版;一天前她还不确定要用哪位女演员做女一的少年时期,而现在她因为一个学生主动发来的信息,隐约有了抉择的倾向。

温知禾欣赏义无反顾,勇敢执着的人,她记得在很久以前,自己也像这位十六岁的小演员一样,抓准机会去找业内某位大咖毛遂自荐。

但不同的是,那位大咖并没有理会她,对她的态度也极差,直接让人把她架出去。

忙完这些事,温知禾久违地拥有了一天放松的时间,进入无休止的春眠,又睡了一个晚上。

隔天醒来,看眼Apple watch的睡眠状态,满打满算她竟又睡了十个小时。

睡久了容易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温知禾在床上沉淀片刻,心里依旧有些空落落。

她点开微信,把贺徵朝解除屏蔽,点开通讯录,把号码拉出黑名单……………

静静等待几分钟,直至她洗漱下楼,依旧没有任何讯息。

餐厅里,秦姨在忙着布菜,没见其他人。

温知禾想问点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将面包塞入嘴里。

抵达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有家长也有穿着学士服的学生。燕北大学是燕北知名重点高校,毕业典礼会请来诸多领导院士代表主持,汇演也绝对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注定是特别的一天。

在外奔波太久,温知禾鲜少意识到自己是要毕业的,正当自己回到校园,她才触景生情。

她没有自己在外订购学士服,拿的是学校统一分发的朴素一身黑。但在路途上,她见了许多自行装扮、簪花披肩搞创意的同学,其中还有她的室友。

四人寝,三个人关系融洽,唯独她是被独立出去的。

温知禾并不感怀自己没有维持好这份短暂的同寝关系,相反,她很感谢自己是勇敢又独立的,从不委身曲意逢迎不值得的人。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做朋友。

在这种盛大的日子,即便陈笛与她并非同属一届,甚至身处外地,但她还是送来了一束提前预定的向日葵。

仪式流程总是冗长又繁缛,无尽的排队,喧嚣的嬉笑,轮流地拍照,然后是唱国歌看汇演……………温知禾举着花束的手都酸了,在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与亲朋好友相聚的时候,她只能直愣愣杵在原地,百无聊赖地扣手指。

在她觉得流程过分漫长的时候,仪式却隆重结束,完美谢幕。

但贺徵朝没来。

他没来。

温知禾抱着花,随便找了个公园长椅坐着,心里不由泛酸。

"......?"

后方传来女人的声音,那是属于记忆里最深处的,已经昏黄暗淡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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