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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录

作者:青田共羽 | 分类:武侠 | 字数:0

第一百六十三章 铁牌

书名:破阵录 作者:青田共羽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19:48

两人怔怔地望着眼前骸骨,墨止迟疑半晌,才将那灰蒙蒙的铁牌拾了起来,仔细打量了片刻,用了一吹,只见灰尘散起,这牌子虽隔了不知多少岁月,但此刻灰尘尽去,却仍泛着冷冷寒光,不知是何等铁质打造,蒙尘多载,竟不锈不折,而这铁牌正面,端端谨谨地镌刻着几个大字,自己洪壮硬朗,显然出自大师之手。

寒叶谷主,孟云亭。

“啊”孟雪晴轻轻惊呼一声,说道,“原来是先祖云亭公的腰牌。”

墨止虽不曾听闻这位孟云亭究竟是何许人也,但也深知寒叶谷世代皆是豪杰宗师,自然也是心存敬畏,此刻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听孟雪晴诉说起来。

“我曾听我爹爹讲过,孟家世代不出幽谷,保卫北境百姓,向来安稳,但近百年之前,北境尚非平稳之所,盗匪横生,邪患蛊惑百姓,正是当初这位先祖云亭公出马剿贼,又组义军,北拒鞑子,但之后云亭公便在一日不知所踪,确不曾想是在这深谷之中了却了性命。”

墨止点了点头,说道:“我曾听说,百年之前,天下纷乱,这位云亭大侠竟能以一己之力平缓北境危局,必定是天下无双的豪杰,便是这份功业,我等后辈,也当拜上一拜。”

孟雪晴也说道:“云亭公功业千秋,我作为孟家后人,也更当拜祭。”

说着孟雪晴为首,墨止次之,对着孟云亭骸骨深深地便拜了下去。

孟雪晴拱手伏地,朗声说道:“先祖云亭公在上,晚辈孟雪晴,误入深谷,得见先烈遗容,不忍先祖在此孤处洞中,便将您先行葬下,只是今日仓促,不得白烛果供之享,仅行入土为安,待得雪晴日后秉明父亲,必定再入谷中,为祖上举办大葬。”

说罢,孟雪晴便一连四拜。

墨止待得孟雪晴叩首毕,也奉晚辈对先辈当奉之礼,待得他起身,两人便合力将那骸骨移位,孟雪晴自得知眼前遗骨便是自家祖上先人,心中仰慕之情早盖过先前恐惧之意,此刻搬挪又是小心,又是卖力。

然而谷中久经风雪,泥土坚硬如铁,两人费力许久,才得一浅浅土坑,刚巧将那骸骨葬入,孟雪晴轻轻一叹,说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若是拂雪剑在此,也当为云亭先祖刻上些许碑文。”

孟雪晴仔细端详着手中铁牌,口中兀自说道:“当年云亭公也算得上一天一地的豪杰,却不知为何绝命此处,当年种种,只怕也难探寻,昔人已逝,如今只留下这一块铁牌,不如我们也将这牌子留存先祖墓前,也算是个记号,日后与爹爹回到此处寻觅,也好及时发觉。”

墨止点了点头,他自风雪中寻到这洞穴,已十分不易,寒叶谷朔风大起,山洞又数以千百计,如何又能辨认得出哪一洞存放骸骨他与孟雪晴执了那铁牌便往洞口走去。

山洞崎岖幽深,越到洞口,风声越响,而雪光渐明,屡屡银光映照铁牌之上,那铁牌似也重焕生机一般,愈发显得灰亮逼人,握在手中透着阵阵威严之气,忽而孟雪晴瞥见着铁牌背面,借着雪光映照似刻着几排密密麻麻的小字,方才在洞中幽深,竟未能发觉,此刻借着洞外光明,这才显出些许痕迹。

“墨大哥你快看,这牌子背后”

两人一齐望去,却见这铁牌背后小字刻画得笔力极轻,好似书写之人气力已然不济,然则字字端然工整,不杂不乱,也颇见功劲,两个人借着风雪月色,才得以看清这细密小字。

“余承祖制,奉守寒谷,茕茕孑立,苦心孤诣,至今二十有三年矣。”

墨止读到此处,心中暗想:“这想必是孟云亭谷主当年所行事迹,枯守寒谷镇守一方,当真是盖世豪侠之举,若是要我独守一地,我怕是做不到。”

却见余文写道:

“及余弱冠之年,北狄扣关,盗匪逞凶,官府束手,百姓罹祸。惶惶然似衰草迎风,昏昏哉遭毒泷恶雾,终日惧焉,岂有所望余既习武用剑有所得,当仗剑凌恶,扫荡诸邪。乃取谷中寒铁皓玉所铸双剑者,一名饮冰,一名拂雪,双剑互取剑心半寸为凭,同生共死,断无舍离。神剑既成,余持饮冰剑纵横万里寒霜,斩诸邪,退北狄,莫可当之,斩杀匪首七十三,踏平邪患宗门十四道,是故关内悉平,无所患矣。”

孟雪晴忽然说道:“原来谷中饮冰拂雪双剑却是云亭先祖所铸,只可惜这双剑当初现世一时,饮冰剑亦随着云亭先祖失踪而遗落世间,倒地失落何处,却不知晓了。”

“北狄凶恶善战,余自退至寒谷,狄兵悉至,余率军退入深谷,敌寇紧追,而谷渊,与余相争四日,终使饮冰剑贯其胸,雪狼夺其身,饮冰剑失落深谷,唯存拂雪一剑,孤苦哀哉,余之过也。”

“如今伤重难行,乃却之于此,流芳崖中得沉澧泉水,盖神迹也,合地脉热力,寒天冰气为一体之用,常人难忍其温,入水即闭塞如牢,水沉如铁,寒暑阴阳交替侵袭。余既身死此地,躬自思之,毕生薄有所成,未堪全废,唯念心中尚有一诀心法留存,可使浑身气脉化为三道,三气同行,九倍其效,然此法异想天开,需得三家玄妙内功傍身而不死,修此法时,得阴阳寒暑之力为臂助,气息笼归强压使然,方可成之,然世间岂有人得此殊遇乎盖此法奇幻妙想,不过虚妄,余心哀之,乃刻法泉底,有缘人得之修之,或遗之弃之,自天命也,余既成此法,即自绝此地矣。

寒叶千秋不落,飞剑涤荡,万法殊归”

两人读罢此文,心中各自惊诧,孟雪晴缓缓呆立,忽而双眸中泛起泪水,低声说道:“先祖以一军之力抵抗北桓,竟以身殉国而死,外界不知其踪,还说他逍遥天下,不知死在何处,现在看来,倒是我们这些做后人的,将先祖大人看得低了,先祖大人这般一天一地的豪杰,雪晴必定终生感念效仿。”

墨止上下打量了这洞穴一遍,说道:“先谷主的的确确造福北境苍生,可这后半部分的铭文,雪晴妹子你可看懂了”

孟雪晴阅读片刻,自孟云亭斩杀敌首而后的文章,却看得不甚明了,她也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懂,先祖好像是在流芳崖中见了什么泉水神迹,只是我不曾入过流芳崖,不知其中隐秘,而最后一段所说,倒好像是一门武功心法的雏形,没有记载心法口诀,也没有记载如何修炼,想必连先祖亡故之时,怕也不曾琢磨出来,但看着先祖所载,这门功夫可得九倍于常人的修炼速度,这等神功,岂是世间可得只怕这雏形也难以成真了吧。”

而墨止看在眼,心中暗暗念道:“浑身气脉化为三道,三气同行,九倍其效,然此法异想天开,需得三家玄妙内功傍身而不死,修此法时,得阴阳寒暑之力为臂助,气息笼归强压使然,方可成之,然世间岂有人得此殊遇乎若说身具三家玄功而不死,这不就是我如今境况若是此法真的可行,这倒不失为解决我现下内伤的一种思路,只是按照孟前辈所言,若要依此法成事,还需流芳崖中某处泉水神迹相佐,只怕我今生也难以企及,又何必徒增烦恼”

他想到此处,心中希望骤生复灭,可现下早已习惯了生生死死之间的经历,反倒也不以为意,他心知若是自己开口对孟雪晴请求,她必定会与宗门力争让自己得入流芳崖疗伤,但随即心中想道:“流芳崖乃是寒叶谷禁地,非掌门谷主不得入,雪晴妹子若为我与宗门开口,届时大家都下不来台,我何必要在此生最后一点时间,让他孟家再生矛盾我死则死矣,此等事情,断不可为。”

孟雪晴看着墨止面色时而欢喜,时而失落,也不由得一阵起疑,正待问询,忽然耳后传来一声凄厉嘶吼,她未及回眸,已是听得利爪踏地,疾驰而来锐利风声,只听得墨止大叫一声“雪狼”,已是率先拦在自己身前。

孟雪晴忽然回身,只见一只硕大雪狼已是自背后扑将上来,此地已是深入寒叶谷腹地,这雪狼亦是比方才宇文玦撼斗的三只更是强壮高大,已是有一人来长,此刻目眦欲裂,双目通红,寒牙森森,闪电一般窜了上来,墨止将孟雪晴拢在身后一同侧身,雪狼来得甚是迅捷,扑入洞中,墨止叫道:“这铁牌先行借用”

孟雪晴尚未反应,墨止已是探手将那铁牌抢在手中,用作武器,而雪狼虽一击扑空,却不稍停,返身便又扑了上来,墨止踏前一步,铁牌早已点了出去,可忽而此刻,丹田处猛地炸起一道痛楚,竟是旧伤在此刻猛然复发,霎时间浑身气脉好似针扎一般,墨止一声痛哼,立时便跪倒在地。

孟雪晴见着眼前形势大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竟一把夺过铁牌,抢在墨止身前,手中劲力一吐,运用的正是孟家剑法之中极是精奥的“寒秋剑劲”,却见那铁牌尖角一侧微微颤动,化作十数个幻影,一齐点向前去,那雪狼扑得极快,一时不及停止,竟一头便撞在那铁牌之上,铁牌尖角虽隔了数十年光景,仍十分锐利,径直便把一颗狼目戳得鲜血淋漓。

雪狼吃痛,猛地一声咆哮,虽受了重创,却也凶星大发,抬爪一挥,便朝着孟雪晴胁下抓了下去,霎时间孟雪晴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自家胁下竟已是鲜血喷薄,墨止一见,心中猛然间生出怜爱疼惜之怒,大喝一声,将身体痛楚竟也置之不顾,站起身来抬手便推,径直又将铁牌整个儿打入雪狼头颅之中。

这一下铁牌入脑,雪狼登时摇摇晃晃的呼啸几声,便即横倒在地,奇绝而亡,待得墨止回国身来,却见着孟雪晴也早已倒在原地,腰肋之处,渗出道道血丝,显然那狼爪已是将她划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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