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若治不好呢”
郑博良厉声反问道。
“若是治不好,我俩便自动吊销行医资格证怎么样,敢不敢赌”
听得楚阳的话语,看着他自信的模样,郑博良和袁长兴皆是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明白这个毛头小子哪里来的胆子。
秦老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激将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不是很厉害么怎么,连跟我徒弟打赌的勇气也没有”
“呵当真是没种”
到最后,秦老更是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鄙夷和蔑视。
看到秦老那轻蔑的眼神,郑博良两人心中憋屈无比,难受万分。
突然,他们目光一闪,调笑着说道“:呵呵秦长青,你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认定了我们两人不敢赌,所以才敢突然这么嚣张吧”
“我告诉你我们赌了你的那点医术我们了如指掌,我就不信你教出来的破徒弟真能将人给治好”
“没错,我们赌了”
他们之所以决定跟楚阳打赌,不仅仅是因为认定楚阳治不好苏卜温,还因为能够因此将责任全部推到楚阳身上。
毕竟,到最后人是楚阳医死的。
闻言,楚阳和秦老相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是你们说的”
随后,楚阳将目光落在了苏文成的身上:“苏先生,还请你替我们做个见证人”
“好”
苏文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既然郑博良和袁长兴束手无策,那么他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将希望寄托在楚阳的身上。
张亚玲看着老伴儿此刻的模样,亦是没有阻止,毕竟楚阳看上去很是镇定和自信。
让他们那一颗沉到谷底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楚阳不再多言,而是走到苏卜温的身旁替他把脉,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虽然他的情况的确很糟糕,但他并不是没有办法。
“师父,借你银针一用”
当下,楚阳对着秦老说道。
出门时,他忘了将自己那套银针带上。
见到楚阳竟然连自己的银针都没有,郑博良和袁长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满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要知道,厉害的医生都有着一套自己的专属银针,这个家伙连自己的银针都没有,足以说明他就是一个菜鸟。
在他们看来,这场赌约他们是赢定了。
想到这里,他们脸上的笑容更盛。
只是,下一秒,他们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楚阳双手掐诀,一枚枚银针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自动飞到他面前,悬浮在半空中,整齐地排列开来。
他们以为自己眼花或者见鬼了,伸手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银针依旧是悬浮在楚阳跟前,整齐地排列着。
随后,楚阳心念一动,伸手一指,银针飞舞,精准地刺在苏卜温的少商穴上。
整个过程他的双手都没有触及到银针。
“这这是以气御针”
郑博良和袁长兴再也难以保持淡定,瞳孔收缩,目露震撼,脸庞上的表情犹如见了鬼一般。
哪怕是秦老也被楚阳这以气御针的手法狠狠地震撼了一把,毕竟以前的楚阳可从未展露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
短暂的震惊后,秦老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表现得尤为地淡定,轻抚着胡须,一脸淡然地开口。
“不错,这就是以气御针,只不过我这徒儿天生愚钝,才刚刚学到点皮毛,你们用不着这么惊讶,更别露出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免得我这徒儿回去后变得骄躁,让我不好教导。”
郑博良和袁长兴险些被他的话给气得吐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怎么也没想明白,秦长青的徒弟怎么会以气御针这种传说中的手段。
要知道,就算是苏海医王陆远也做不到
看着他们的表情,秦老只感觉浑身舒泰,心中别提多么畅快。
如果只用一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的话,那么就是:爽
虽然张亚玲和苏文成他们不知道以气御针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但是却能够从郑博良他们的反应中看出来,那便是牛逼到爆,至少是连他们都不会的神技。
看到秦老那悠哉得意的模样,郑博良和袁长兴心中尽是不甘:“你别得意咱们赌的是他能不能治好苏老的病,而不是他这中看不中用,显得花里胡哨的手段”
“呵呵,我倒是第一次听有人说以气御针是花里胡哨的手段,要不你们也来表演一下这花里胡哨的手段试试”
秦老轻抚胡须,欣赏着楚阳施针的英姿,慢悠悠地说道。
郑博良和袁长兴被怼的哑口无言,心有不甘地说道。
“哼,少说这些没用的,手段再好看有什么用,要能治好病才行依我看,这小子绝不可能将人治好。”
“没错,人都快断气了,怎么可能治得好你们就等着认输吧”
此刻的他们浑然没有注意到苏文成和张亚玲那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毕竟,他们的想法跟郑博良他们截然相反,希望苏卜温能够好起来。
“让我们认输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啊”
闻言,楚阳冷冷一笑,满脸不屑地说道。
在他话语落下的瞬间,他屈指在银针上轻轻一弹。
霎时间,银针振动,金光大盛,形成一个金色光罩将苏卜温的身体笼罩其中,一圈圈金色的波纹则是顺着银针没入到苏卜温的身体中,疏导着他的身体情况。
远远看去,苏卜温全身被金光环绕,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源源不断地没入到他虚弱的身体,滋养着他的身躯,修复着他的身体,令得他脸上的痛苦逐渐消散,涌起了一抹抹血色。
“这这是针波入体”
看着眼前的情景,郑博良再一次震惊了。
袁长兴也都愣住了。
要知道,针波入体可是堪比以气御针般的神技,能够将治疗效果最大化,更深层次化。
虽然他们也能够用银针荡漾起针波,但要做到针波入体哪怕是再修行个十年半载也不行。
虽然秦老心中已然是震惊无比,但是他依旧表现得从容淡定,颇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过只是针波入体而已,我这徒弟跟我学了两年就会了,你们的表情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你们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们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