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百家逐道

作者:给您添蘑菇啦 | 分类:玄幻 | 字数:0

093 “忍辱负重”

书名:百家逐道 作者:给您添蘑菇啦 字数:0 更新时间:01-08 17:40

咸京郊,王宫以北。

这里原本是秦王宫的小猎场,王室偶练骑术、箭术之地。

但自从风气由尚武转向尚文后,随着王室人员来得越来越少,这里也便日渐荒废。

时至今日,四野已尽是密林野草,唯有中央垦出了一片四四方方的田,那田又规规矩矩分成了很多个方格,种着不同的作物,一老农还在其间悉心劳作。

此本恬静的画景,却见一身着黑袍,胯下黑马的男人,像是一根黑刺一样,穿过小路,策驰至田边,与那地里的老农喊道:“你主何在”

“主上去西域找新种了。”老农头也不抬地回话道,“他说有人找他,就去舍前,有信相留。”

“嗯。”男人一应,便又策马回身,奔至田旁的小舍前,正见一纸书信挂在门前,正好是骑在马上伸手可取的高度。

男人取信便阅:

据传,西域有新的庄稼传入,我耐不住去寻几颗。

国事外事,君可自决。

若两难,便从学王遗诏。

别气。

男人捏着纸,揉了揉头,便也轻轻勒缰,策转了马头。

那黑马见他不急,便也没有奔跑,而是走两步食一口草。

男人也不再催,只一叹转望田间:

“将你家的秦地通通压在了我肩上

“牧人啊,我怎能不气”

秦学宫,将将未时,便见一块大板子立在了论道大堂门前,似是即将张榜。

学士们立时奔走相告,齐齐而来。

檀缨闻讯,本是毫无兴趣的,但奈何嬴越非要拉着他一起去看,喊着什么“父子同榜”“父亲头魁,儿子次名,此为千古佳话”之类大逆不道的话,非要去现场装这个逼,认这个父。

檀缨还能怎么办,只能从了他,让姒青篁、谢长安为见证人,共赴认亲现场。

他们行至大堂门前的时候,也正见两墨者手持纸卷,自堂内走出。

学士们难免摩拳擦掌。

“说是申时张榜,竟然未时就来了,墨家就是爽利”

“若按以往的规矩,前十都有资材相赐,魁首更是独占五副”

“前三也多半有缘去奉天”

“就你还想前三107届那两个人两刻便交了卷,不得占二席”

“如此说来,那姒学士还是主考的妹妹”

“唉听天由命吧。”

议论之间,嬴越看着那二位墨者越走越近,也是手痒难耐。

“墨学我必不输你。缨啊,经此一役,我们的关系可就板上钉钉了”

檀缨只摊手:“你收着点,没必要这么张扬,结果一出,传出去我很难做的。”

小茜在旁笑道:“哈哈,不如小姐也加进去吧,小姐若排在前面,当你们的妈妈可好啊”

“谁与他们蝇鼠这般无趣”姒青篁骂道,“我不参与的,我拿不到名次。”

“哦”檀缨不解回头,“气焰这么不嚣张”

“拿不到就是拿不到。”

正说着,大榜一张,两墨者三两下便平铺贴好。

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凝向了第一行

嬴越

“”嬴越本人顿时失言,瞪了眼檀缨,又低头瞪了眼自己,激动之下,竟连那句朝思暮想的“儿”也叫不出了。

再往下看。

210名,除第十名谢长安外,尽是往届学士。

再往下看

再往下看

直至檀缨眼睛都要看花了,才听一人喊道:“檀缨是第159了”

“姒学士是147”

有些事就是很怪。

嬴越明明是榜首,一雪前耻。

这张榜的焦点却偏偏落在了檀缨与姒青篁身上。

檀缨在大榜中后段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痴了,只微微一张嘴,歪过了头。

姒青篁却如早有预料般,舒了口气。

嬴越眼见此状,也不急庆祝了,只推着檀缨向外走去:“先回去”

眼见这一行人走远,在场人才敢再开口。

“看样子是只通数理,不懂物学了。”

“也对,人总该有个短板。”

“两刻交卷,原来是不会啊,哈哈”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王墨的报复”

“不可能,司业在此,墨家再怎么记恨檀缨,也不会出这等低劣的手段自败声名。再者,主考的妹妹名次都这么低,更见评审的严格。”

“就是说,原来虚张声势的是檀缨了”

“该是姒学博念及身份,不与他计较才对。”

“好个忍辱负重啊”

回到院中,檀缨第一时间展开了墨学物典,疯狂翻阅。

先前他是从前往后顺着看的,旨在梳出物学的脉络,这最新的物学反倒一眼没看。

此时再看,方才发现里面的见解学说,与自己所想的那一套相悖甚多。

是我错了

这个世界规律不同么

倒在了傲慢上

眼见檀缨如此丧心病狂地看书,嬴越那声“儿子”也不忍再叫出来,只于旁劝道:“看样子是你想的唯物物学,与墨家的物学有所相悖了”

说至此,他却有一事想不通,转望姒青篁道:“你又是为什么”

“我从势论为基的新物学。”姒青篁一脸舒适地端起茶杯,“我未想过拿什么名次,只求答出不一样的东西,破了那固有之规。”

“以势论为基的新物学”嬴越更加不解道,“还有这玩意儿”

“无非就是檀蝇飞去墨馆后的引申而想。”姒青篁轻饮了口茶问道,“公子就没想过么那几天只是在上堂学习”

“啊哈想过,也想过。”嬴越连连摆手,“但我不及你这般有创想,还是先打好基础”

另一边,檀缨已开始焦躁挠头。

“不对,不对,不知道不知道谁是对的这不是想的问题了。”他就此一个扭身,“谁有功夫,随我去实例厅”

论道大堂,内室,风向也随着这榜单而产生了变化。

此时,墨聚一堂,各自端坐席上,却多面露隐忧。

从过往传言上来说,檀缨立论、开家、噬儒、碎巨子。

似乎是个无敌的存在。

但这墨考卷面,狗屁不通信口雌黄却也是事实。

现在想来,怎么可能有人精通所有学说

若是道始初年,百家还都只是个轮廓的时候,或许还有光武那样的圣贤能做到。

但为今,各家各道都已经延伸出很远了。

不要说精通百家,依范伢之才,耗一生之精力,也只敢说精通墨家的数理物学,略懂法家。

檀缨之创想自是天马行空,这创想可以提出势论的假说,可以找到证谬数的方法,甚至可以提出集合以规数理。

但论到基识,唯有一分苦学,一分收获,他再怎么样也才不到17岁,识字也不过十年,不可能掌握自己从没接触过的学说。

只是

考虑到刚刚堂门外,檀缨张狂可怖的那一幕。

真的给他评了个下等他会这么善罢甘休么

很明显,这秦宫的人都是护着他的。

范伢似是为了避嫌,干脆就没有出面。

这种情况下,檀缨若自觉受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也不好对付

眼见诸人顾虑担忧,姒白茅方才开口:

“此下等,是我点头的,诸位放心,檀缨若有异议,找我便是。”

众人一肃,望向姒白茅的神色不觉复杂了起来。

“实不相瞒,堂门外的纠葛,只因檀缨与我妹妹的私事。”姒白茅摇头叹道:

“青篁不服教管,离越事秦,无顾我楚越世代联姻之约,我见此,理应代父训之。

“檀缨却执意护他,不惜挑衅与我请谈。

“可此等家事,岂能对驳公堂

“我等来此更是奉天指路,我承师业,尽墨职,又岂能在行事间随性而为,以私乱公

“固唯有避而不谈,待指路后再与之相辩。

“此事关乎公主青篁的声誉,还望诸位不要声张,那胆小怕事的污名我背就是了,莫要玷污了我妹。

“此事有祭酒为证,我所言若有半分虚假,便请天碎我道,我余生尽奉尊师便是。”

众墨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这才想到,那一幕中,姒青篁正是缩在檀缨身后,拽着他的衣衫

各地风气虽有不同,但再怎么说姒青篁也身居公主之重位,若瞒着父王兄长与人私定终身当哥哥的说两句倒也没有问题。

不过就是有点乱啊

跟璃公主、范画时这事还没弄清呢,这又是个什么事

如此思绪之下,一墨者不禁揉着胡茬道:“如此说来檀缨的作风,确也有所不妥。”

“姒学博念及大事,暂不与他相争,原来是这样”

“此事涉及公主青篁的声誉,姒学博确也难言”

一群人逐渐回过味来。

但有一个人,他没回过味儿来。

就在那墨众边缘,一个毛絮茂盛的糙汉抬了下手:“就算这事圆过去了,可姒学博搬弄是非,污我师范子又如何说”

循声望去,这不是周敬之是谁。

姒白茅眼见这位,也是一阵牙痒。

这人是谁他在这里干什么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怕是太墨了与众墨坐在这里太过合理,完全没有感受到

“此为我误。”姒白茅俯身颔首,眼露血色,咬牙切齿道:

“我师碎道为徒者岂能苟安

“故只看书信中的只言片语,看到范子主持,其孙叛道,看到檀缨在我墨馆,碎我巨子范子竟全然支持便气血上头,一刻也不能忍

“我如实说来,范子之行径,我无法接受我至今也无法接受

“他身为墨家,在我墨馆,却眼见巨子碎道而无为放任其徒檀缨碎道,其孙画时叛道,还书信措辞写出一套说法,告诉我们檀缨才是对的

“此事若错在我,我愿与范子跪地请罪。

“但我会查下去于我师,于墨家,必有所交代

“也请诸位,莫因庞牧的三言两语,便认定了对错白黑。

“也便如我代青篁承污名一样。

“此污名,我也暂背它便是。

“我只信那天道,终会给我水落石出一日”

经此一提,众墨难免又有些气血翻涌。

“姒学博,你没错”一墨者当即抡袖道,“此事是非黑白,尚无定论。”

又一人说道:“我突然想到,范子自那堂间一会后,始终没有露面,是他在怕么”

再一墨者接茬:“对啊自始至终,都只是庞牧在说。”

“庞牧呵呵,他在哪里都被人当成刀用的,楚国人用他对付政敌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这秦宫,他不也是韩荪手里的一把刀,想砍谁就诱导他去骂”

说到最后,众人已齐视周敬之。

“周学博,你倒是说说那天的情况。”

“范子可有袒护徒子亲眷”

“巨子碎道,范子能否及时阻止”

群口质问之下,周敬之倒也不怕,只一横脸:“我当日并不在场。但唯我师范子之言,自我拜师至今,无一为虚汝等于此结党私议,可知破了多少墨规”

周敬之如此刚猛,众墨倒也没人好争。

墨家虽倡导大公无私,尚贤尚同,但真正那么以身作则片尘不染的人,怕是早就没了。

有也只能是范子、吴孰子那样的,能凭着超群的才华而无视一切。

逐道百余,又有哪家真的能如此纯粹的恪守初心呢

对在此堂坐着的很多人而言,当他们当堂怒骂的时候,便已经彻底得罪了范子。

且在他们眼里,范子若能为巨子,周敬之自然能随之得到好处。

而在这里的多数人,都是吴孰子、姒白茅这一脉的,此时也难免为自己打算起来。

僵持之时,姒白茅抬手道:“周学博,此事我等指路后会有详查,无须在此口舌之争。”

周敬之寸分不让道:“那倒是谁在嚼我师的舌头啊”

“可范子也确实避不出户不是”

“他是给你们招烦了”

“无谓,无谓。”姒白茅转而与众墨道,“我等此行,一为查清巨子碎道,二来承尊师之业奉天指路,其它的纷争暂且不谈,有骂名我背,我等查清再算账不迟。”

“如此甚善。”一老墨者随即仰头问道,“只是此番墨考,定檀缨为下等,他的性格,可断然不像姒学博这样忍辱负重他若再逼来请谈,我等也不应么”

众墨随之唏嘘。

这个问题是真的压到麻筋儿了。

此前审阅檀缨试卷的人,也正是怕这个,才请姒白茅定夺。

还是那句话,一个噬儒碎巨子的人来请谈。

谁敢接

可如此大事,若避之不接,那损的便是墨名了,姒白茅连这个负重也要忍辱么

唏嘘之间,却见姒白茅挺身扬手:

“接,为何不接我来接

“先前檀缨请谈,是为家事,我为保妹名节,不误奉天指路,忍便忍了。

“但若辱我墨考不公,墨学不真,我定也驳碎了他的道”

群墨闻之一震,齐齐而起。

“先前是我误会姒学博了”

“忍辱负重,坚守底线,此为真英雄”

“看那檀缨敢辱我墨”

“巨子之道未陨,公子白茅已承”

群情激奋之下。

周敬之很识时务地溜了。

不能再刚了,再刚就要挨揍了。

出了内室,他自然一路狂飙冲向学博院所。

老师啊你到底怎么了

你来啊,快来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