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依旧十分耐心的给她夹菜,哄着她多吃一些。
两个人的气氛,暧昧中透着些许的微妙,直到帝娇抬手喝了一口手里的神仙醉,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忽然敛了敛。
呵,原来他装没事人一样,是在这里等着她呢想要再测试什么
就在帝娇要喝下第三杯的时候,对上了顾遂的那双温润却又复杂的眸子,“娇娇,天色晚了,别喝了,回吧。”
她倏尔浅笑,不同于平日里的傲娇少女,反而慵懒妩媚,眸色清冷,好比那日祈雨台上,伞下的神女。
她勾唇,直视他的眼,“顾遂,你喝三坛,我回你三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帝娇”
终于,他看着她闭上的眸子,昏醉过去的瞬间,将她抱在了怀里。
此刻的顾遂,往日眉眼里的温润尽退,复杂纠结失控等外显的情绪,原本就不应该在他脸上出现。
可是却因为怀中的女子,他终于,有些失控。
“公子”
顾遂没有回头,只扔下一句话,“我带她回去,不用跟来。”
“是。”
小船上。
顾遂抱着她上船,船上的红纱幔下,他将她放在软垫上,他没说什么,没有划船,抬手动了动,一阵风吹来,小船缓慢的荡漾到了湖心处。
顾遂开始打坐,原本因为帝娇乱了的心湖,灵台逐渐清明。
与此同时,帝娇的脑中传来了神戒的提示音。
顾遂在入梦,他他竟然会这个他在试图,入你的梦境
帝娇讽刺的笑了一下,本尊知道。这神仙醉是媒介,他跟我共饮,此刻只要他能入我的梦,他就能无比确定
神戒大喊出声,他就能确定,你是魔女绝非善类啊啊啊,那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入梦啊我现在就帮你,可我神力都被你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抗住了
帝娇却说,毛线球,不用阻拦他,就让他入梦,本尊会一会他,呵,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在她帝娇的梦里,还能被顾遂拿捏住吗
不过,帝娇不解的是,既然按照那天的情况,顾遂应该确定就是她无疑,为何还要重新测试一下难道是,他想给她这妖女,最后一次机会
还是说,顾遂自己,不想相信啊
梦境中。
桃花林。
温泉氤氲,细雨坠落,仿佛是情人温柔的手,细细抚摸。
顾遂认出了这个场景,正是当日灵台寺的温泉池。
随着天空中的雨落在他身上,一点一滴,他的灵台忽然不再清明,他微微晃了晃头,人在温泉中,没穿衣服,有些茫然。
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他似乎有点想不起来了。
就在顾遂想要用力去想的时候,身后忽然抱住他的少女,让他周身一颤,全身血液迅速流动,很快让他热的没有精力去想其他。
他刚要转身,眼睛却忽然被遮住了一条红色丝带,耳朵被身后的女子轻轻咬住,有些恶劣却又性感异常的嗓音,撩拨着他的耳朵。
“别回头呀,我没穿衣服,你若是回头,我可就要被你看光了。”
明明说着别回头,可是越是这样说,越是让人无法自控的回头,甚至即使被遮住了眼睛,顾遂的脑中不可自控的出现了她刚刚描述的画面。
曼妙的少女,没穿衣服,勾着他的耳朵,无辜却明显的勾引。
“娇娇”
他的嗓音低哑,喉结动了动,听话的站在原地没动,可却念出了她的名字。
这让帝娇神色一顿,原本是想着顾遂进入她的梦里,她蒙住他的灵台记忆,好好捉弄他一下的。
按理说,顾遂不应该记得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认出她啊
“明明被遮着眼睛,你还能猜到是我”
许是被封闭了灵台,此刻的顾遂并没有推开帝娇,反而是如同一个正常的,也会男欢女爱,为一个女子心动的男子。
“只有你”
顾遂呢喃出声,紧接着做出了一个,让帝娇惊愕的举动。
“哗啦”
顾遂忽然转身,抬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壁咚在温泉石壁上。
“因为,只有娇娇,才可以”
帝娇的小手,被他霸道的捏住,她嘟唇,“才可以什么呀”
他忽然轻笑出声,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让人心跳加快的话,“肌肤相亲。”
帝娇双眸睁大,什么哦豁,被封了灵台的顾遂,玩的倒是挺骚啊。
“娇娇,你说谎了。”
帝娇的耳朵,被他温热的气息,撩拨的发痒,“什么谎”
顾遂的手指忽然落在了她的纤腰上,“你穿了衣服,骗了我,这样不对。”
紧接着,没等帝娇的回应,他捏住的腰带,直接绷断,紧接着少女贴在身上的湿衣,直接被她挑开剥落,将曼妙身姿展示出来。
帝娇心里一惊,这神棍疯了吧
还是说灵台压制禁欲的太久,这么被封印一会儿的功夫,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顾遂,谁让你脱我衣服了”
顾遂语气温润但是却透着一股雅痞,轻笑着,“娇娇别恼,我没偷看。”
帝娇的小手不老实的推他,却被他直接抱住,这么一闹,两个人彻底是肌肤相亲了,她的耳边传来他的闷哼声。
她勾唇坏笑,贴着他的耳朵,“顾遂,你轻薄我,我为何不能恼我就是生气,生气了就要咬你”
说完之后,帝娇的唇瓣,贴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下去,咬的用力,他不吭声,可舌尖滑过牙印,他手臂的轻颤,还是出卖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可这一回,顾遂跟往日都不一样,忽然抬手紧紧抱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指间轻轻按着她红艳的唇瓣。
紧接着,顾遂眼睛上的红丝带掉落,他看着帝娇,轻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欲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