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市中心商业区。
这地方全是扎堆的写字楼，全市最牛逼的公司总部基本都在这儿。
一眼扫过去几十栋大楼拔地而起，玻璃外墙白天反光闪瞎眼，晚上霓虹灯一亮跟赛博朋克现场似的，游客都爱来这边拍照发朋友圈。
不过有人抬头看楼脖子酸，有人天天在楼顶看别人脖子酸。
极天大厦杵在这堆钢筋水泥里格外扎眼——毕竟全市最高楼的名号不是吹的。
这栋地标建筑顶层办公室里，有个女人正靠在落地窗前刷手机。
她脸上蒙着纱巾，但光看露出来的皮肤白得透亮，眼神跟潭死水似的就知道绝对是个大美人。
紧身黑裙裹着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胸脯鼓得能把衬衫扣子弹飞，腰细的单手就能掐住，这画面愣是没人敢看。
谁让她是道上闻风丧胆的女阎王凌晚妃，秦峰嘴里那个女宗师。
“咚咚！”
敲门声刚响，外头踩着十厘米细高跟进来的短发OL美女，正是全公司唯一能直接进她办公室的秘书宁雨。
别看她现在抱着文件人模狗样，道上都传这姐们儿还有个牡丹宫老大的身份，三品宗师的拳头能捶死一头牛。
“查清楚了？”凌晚妃眼皮都不带抬的。
宁雨翻开平板开始念：“先说剑兰集团那边，他们二把手六幻上个月跑帝都溜达，现在人倒是回云水了，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人间蒸发似的……”
“第二点，云水戒严令是武阁总部直接下达的。现在他们只在出城口设卡检查，进城的人倒是不查。”
凌晚妃皱起眉头转头问：“云水武阁最近没啥动静啊？”
宁雨摆手：“不是云水分阁，是总部的命令。他们这边只是配合找人。”
“出啥事了？”凌晚妃眯起眼睛。
“听说有个小偷趁着武阁总部后山守卫松懈，溜进去偷了很重要的东西。
被发现时胳膊挨了一道特殊的内伤，据说宗师都愈合不了，普通医生也治不好。”
“武阁的人偷偷给他装了定位器，结果那个信号最后消失在我们云水。现在全城出口都在查胳膊带伤的人，应该就是在抓那小偷。”
凌晚妃冷笑：“武阁总部再松懈也不是菜市场，普通毛贼能溜进去？你意思是六幻干的？”
宁雨点头：“剑兰阁那边的情报和我推测都对上了，六幻副阁主正好失踪了。”
“这小子到底偷了啥，能让武阁这群疯狗一路追到云水来？”
凌晚妃摸着下巴：“要不让我们的人帮着找？虽说云水地方大，但到底是咱们地盘。”
“别！”
凌晚妃直接打断：“现在掺和等于自爆。咱们还扛不住武阁总部和分部的双重压力。六幻没露面，八成就是不想连累组织。”
宁雨犹豫道：“可那东西对武阁肯定很重要，错过这次机会……”
凌晚妃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大半个云水市：“戒严快一周还没动静，换做你是武阁的人会怎么办？”
见宁雨还在琢磨，她直接挑明：“搬救兵啊！
最靠谱的当然是夏灼，官方四大组织驻云水的分部。咱们不能动，但可以让官方替咱们查。”
宁雨瞪圆眼睛：“老大在夏灼那边安插了眼线？他们组织不是出了名难啃的硬骨头嘛，不过要真能成事倒挺妙。”
凌晚妃摆摆手示意她退下，等屋里只剩自己，托着腮帮子想起个年轻人。指节叩着桌面嘀咕：“春颜那边倒是有个现成的，要是碰巧人在云水……”
“该怎么开口呢？”她揉着太阳穴犯愁。
……
应以航被古玩街伙计轰出来，憋着火冲回应家。刚进门就被老爹派来的人截住，拎到了应向强跟前。
应以航低着头抠鞋尖，肚子里编了八百个借口，可砸了场子这事怎么也圆不回来。后脖颈直冒汗，等着挨训。
应向强在家族里说一不二，亲儿子见他也打怵。应以航正缩着脖子等骂，没成想老爹突然问：“跟韩家丫头掰干净没？”
“啊？”
应以航懵了半秒才回神：“上回您说韩家要完，我当天就跟她断了。”
应向强嗯了声：“她家被除名三年，说是三年，说白了就是踢出核心圈。你娶这种破落户，往后在韩家都抬不起头。”
红毛小子点头如捣蒜：“爸说得对。”
“不过现在要你去找她套话。”
应向强敲敲桌子：“查清楚秦峰怎么搭上韩晶的，俩人到哪步了，姓秦的还有没有其他韩家关系，应晓思娘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都给我摸透了。”
应以航听得一头雾水：“韩晶谁啊？”
应向强把飞机场那出戏和自己昨晚的盘算说了遍。
“直接查韩家太冒险，正好你前女友是韩晶堂妹。姐妹俩总归有情分，套点消息应该不难。”
“赶紧的，最好马上办！”
应以航一拍脑门，难怪今天见秦峰比三年前硬气多了。这怂包前两年躲着不敢来云水，现在突然冒头，敢情是找到靠山了。
“爸放心，我这就查清楚，天黑前准有信儿。”应以航攥紧手机。先把火气压下去，摸清对方底细才好动手。
“那韩家丫头叫啥来着？”
“韩柔，正经韩家大小姐。”
应以航扯了扯嘴角：“当初追她费老鼻子劲，上个月甩她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不过这种傻白甜给点甜头就回头，套秦峰的消息容易得很。”
咖啡厅里，韩柔搅着冷掉的拿铁。
这两天过得像坐跳楼机——刚被应以航甩了，转头又遇上流氓，好在秦峰出手相救。
那个沉稳可靠的男人可比应以航强百倍，可惜人家有主了。
手机又震起来，屏幕上“渣男”两个字跳个不停。
韩柔摁掉三次，最后实在烦得慌才接起来。听着电话那头低声下气地道歉，到底还是心软答应见面。
推门看见应以航早早等着，韩柔冷着脸坐下。
这货以前约会次次迟到，今天倒是积极。
“小柔更漂亮了。”
应以航堆着笑，心里却嘀咕：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韩家其他闺女就没这颜值？
应以航为了查秦峰和韩晶的关系，特意搜了韩晶的资料。
看到网上照片的那一刻，他直接看傻了，这女的也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