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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作者:处默 | 分类:仙侠 | 字数:0

第102章 光速结案

书名:家父儒圣,系统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作者:处默 字数:0 更新时间:01-06 23:52

“少爷!”

一道憨憨的声音从曾安民的背后响起。

不多时,便见大春一路小跑朝着这边走来。

大春跑时的姿势极怪,他人高马大,双臂夹紧,跑步时那足有两人宽的胯骨一扭一扭,看着极为别扭。

“今日不去国子监吗?”

大春跑过来之后面不红气不喘,憨憨的看向曾安民。

“不去了,今日有要案要办。”

曾安民扭头看了一眼白子青。

此时白子青双目无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要去帮白大哥办个案子。”

“哦,那我去国子监帮您告个假?”大春挠了挠头看着曾安民问道。

曾安民面色变的不可思议,他眼睛瞪圆,看着大春声音猛的扬起:

“什么报个价?报什么价??”

大春那充满睿智的眼睛更茫然了:

“啊?我是说……”

“我帮我大哥破案还报个价?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曾安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白大哥与我乃是手足之交,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我没……”大春此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住嘴!再多说半句,少爷便要执行家法!”

曾安民一脸怒意。

随后扭他过脸,看向白子青,露出抱歉的笑容:

“白大哥你别介意,我这家奴商贾出身,难免有些势利,回府定好好调教调教。”

白子青此时也回过神来,他面色严肃道:

“确实不能让权辅白与为兄走一趟。”

“这样吧,此案结束,不管你有没有帮到为兄,为兄做东,你说去哪便去哪儿整个京城随便消费!”

“害!咱俩这关系,犯不着这样!”

曾安民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笑呵呵的走近了些:

“走吧,咱们去侍郎府瞧瞧,倒是让我好好瞧瞧,是什么牛蛇鬼神在做怪。”

“好。”

白子青也不再犹豫,翻身上马,一行三人便朝着街中而去。

…………

随着马匹的声音停下。

户部侍郎娄英启的府邸也出现在曾安民的眼前。

“吁~”

他叫停了胯下青马,翻身而下,朝着面前的府邸看了去。

此时府邸门口,两名皇城司的提子目光严肃,守在府邸门口两边。

白子青此时面上的焦虑之色被他隐去,目光之中透着沉稳,他下马之后,便朝着府邸而去。

曾安民与大春跟在他的身后,步调极快。

“白提司。”

两名提子齐齐行礼。

“嗯。”

白子青神色淡然的点头,继续朝里面进去。

走在路上,曾安民深深的看着院中每一处角落。

对于他来说,案发现场的每一处建筑都有带来线索的可能。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一点点的搜捕着可能会出现的信息。

“案发现场在内院。”

白子青自然也注意到了曾安民的动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娄英礼的儿子娄通的房间,以及娄英礼的正妻的屋子在一个院中。”

案发之后,有医师来过,还有我们皇城司的人。

娄通身中蛇毒,昏迷不醒,我在第一时间便将案发现场封锁。

院中的奴仆全都锁定,一直持续到今日。

“嗯。”

听到这话,曾安民欣慰的点头。

白子青能有这种专业性,知道在案发之后将现场给封锁住对他现在破案绝对是有很大的帮助。

虽然不是命案。

但娄英启身为户部侍郎,他儿子遭人毒害,自然也会被皇城司列为头等重案。

在京中谋害三品大员的儿子。

绝对算得上头等要案。

“中了青腹蛇毒之人必活不过三天,但娄英启为陛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陛下特从宫中宝库赐了其一枚活命丹。”

一边走着,白子青一边将案中的基础情况说与曾安民听:

“但活命丹也最多为其延寿七天,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白子青便闭上了嘴巴。

“也就是说,娄通活不到明日。”

曾安民眯了眯眼睛。

白子青在恰一见面之时便已经说过,青蝮蛇毒唯一的解药便是蛇胆。

但青腹蛇在七年前的寅武灭妖一战之中,便已经被杀的灭族。

等于……娄通无救。

“嗯,现在最好的结果便是找到下毒之人给娄侍郎一个交代,给陛下一个交代。”

白子青叹了口气。

曾安民面色不变,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白子青朝着案发现场走去。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内院门口。

果然,内院门口站着一队皇城司的提子。

所有人皆是面色严肃,一丝不苟的站在那里。

没有人乱动。

“啧。”

曾安民挑了挑眉。

别说皇城司凶名如何,破案效率怎么样。

光是这办案的态度就不得不让人夸赞上一句专业。

“提司大人。”

一道剑眉的少年极为恭敬的朝着白子青行了一礼。

“嗯。”白子青淡淡的点头。

带着曾安民朝着院中而行。

曾安民也没有说话,只是随着白子青走到院子里。

他大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情况。

整个院子的布局与尚书第自己那个院子差不多。

院子最中间栽着几棵桃树。

现在正值四月。

桃花开的极美。

院子左边是一个宽敞的书房。

对门的最中间是堂屋。

屋分两侧堂屋左右两侧都是供人居住的寝屋。

右边也是寝屋,大致看了一眼环境便知道,是下人住的地方,屋中的布置比起堂屋旁两侧的寝屋要简陋的多。

“这个院子一共十名仆人。”

“四个丫鬟,是娄夫人的贴身婢女。”

“四个丫鬟是伺候娄通的。”

“还有两个,一个是伙房的,一个是马厩的。”

“哦。”

曾安民缓缓点头。

“案子没有破之前,他们都是嫌疑人,被关押在那边的院子,你可以随时审问。”

白子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左右看了看,随后沉声道:

“我知道随便找一个替罪羊出来便能“破”了此案。”

“但……为兄心里这关过不去。”

曾安民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对上白子青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曾安民感觉白子青身上的气质变了。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

只剩下一种让人赞不绝口的飘逸,还有一抹狮子一般的稳重。

连带着那一头不伦不类的黄色卷发都像是大海的波浪一般厚重。

“嗯,先看一下受害者。”

曾安民淡淡的点头。

“嗯。”

不多时,曾安民便随着白子青来到屋中。

堂屋的右侧便是受害者娄通的屋子。

此时屋中有一名皇城司的提子在照看。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院子里所有人都被转移到了别的院中,连受害者的家属都没有留下。

而身为户部侍郎的娄英启,自然也知道案发现场的重要性,虽然心中不愿但他也分的清轻重。

也并没有强行留下,只是将希望都放在了皇城司的身上。

来到屋中的曾安民抬眼朝着躺在床上的娄通看了过去。

此时的娄通,面色乌青,双眼紧闭。

唯一提醒旁人他还活着的,便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

屋中的味道很沉闷,甚至有些臭。

这些天娄通虽然是昏迷,但人类最基本的本能还保持着。

皇城司的提子虽然一直在照顾,但是在排泄上还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呼~”

曾安民没有犹豫,他直接上前查看娄通的周身。

“大人,这……”那名提子犹豫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白子青。

“这是本官请的幕僚。”

白子青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对那人稳重的点头。

“嗯。”那名提子这才放下心来,朝着曾安民看过去。

此时的曾安民已经将昏迷的娄通浑身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伤口……”曾安民若有所思。

符合被人下毒的特征。

他抬头问道:

“受害者在中毒之前,可曾进食?何时进食?”

“卯时三刻左右。”白子青沉声道:

“伙房的伙夫,与前来送饭的丫鬟便是重点拷打嫌犯,当日整个与此院有所往来的仆人。”

“但侍郎娄英启本身便是五品儒道,他亲自问心……”

白子青的脸上露出苦意:“皆无所获。”

曾安民眉头皱的更深。

白子青的话也透出一个信息。

娄通也正是因为这次进食导致的中毒。

他缓缓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对,随后将目光放在白子情分身上问道:

“这是受害者平日居住的地方?”

“嗯。”白子青点头道:“这个屋子在案发当天便已经被侦查过了,并未有什么线索。”

“哦。”

曾安民心中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他知道,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八天。

就算是有线索,有这皇城司的提子在,估计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迫害。

“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曾安民叹了口气,带头离开此间屋子。

不多时。

便出现在了第二个屋子之中。

这间屋子的装饰明显更豪华一些。

一眼便能看出,此屋的主人地位不同寻常。

“这便是娄英启与娄夫人平日住的屋子。”

“只是案发之时,娄侍郎已经去了早朝,娄夫人还在睡中。”

“娄通中毒昏迷不醒,娄夫人听到呼声便直接惊醒,去了娄通房内。”

此时,屋中窗户是开着的。

除了床上有些凌乱之外。

别的地方皆是整齐无比。

只是一瞬间,曾安民便感觉到了不对。

他朝着床上看去。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锐利之色:

“你是说,娄通中毒之时,是卯时三刻左右。”

卯时三刻,若是准确一些,便是早上六点四十五。

“嗯。”

“娄夫人被下人的呼声惊醒,直接便起床朝着娄通的屋子进去了?”

“嗯。”

“我再问你一遍,案发之后,你便在第一时间带人来到这个院中,封锁了整个现场?”

曾安民的目光此时已经锐利无比,朝着白子青看了过去:

“你确定吗?”

“确定。”

白子青面色极为认真:“事关重大,我自是万分小心。”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那微微有些凌乱的床前。

他伸手指着床上的被褥道:

“按照人之常情来看,娄夫人被惊醒,听到下人说自己的独子中毒,她第一时间便是猛的起身下床,朝着娄通的屋中而去,对也不也?”

白子青此时面上有些不明所以,他皱眉点头:

“对。”

“那么,被人下意识掀起的被褥,要么是从外往里翻,要么是从上到下翻。”

“你看这被子,为何是从后朝前翻?难不成娄夫人睡觉之时习惯睡床尾?而不是床头?”

曾安民说完这话,便静静的等待着白子青的反应。

“这……”

白子青脸色轻轻一变。

他认真的看着床上的被褥。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这间屋子里搜寻证据。

只是这间屋子,从头倒尾都是干干净净,无比整洁。

压根就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模样。

他将心中疑惑说出:“你的意思是……”

“贼人在案发之后,来过这间屋子。”

曾安民的目光缓缓的朝着那扇开启的窗户看去。

“如今时至三月,虽说天气转暖,但你会在睡觉时开启窗子吗?”

白子青的瞳孔猛的收缩,他看向那半开着的窗子。

眼神微微一凝。

“可这屋中……干净整洁,不像是遭贼……”

身为皇城司的提司,白子青参与过的案子不少。

他自是知道,若是行窃,那屋中绝对是被乱翻一气……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一言不发。

直接朝外而行。

“你去哪里?”

白子青此时心中还未安稳,便见曾安民朝外而行,心中一急,便跟了过去。

“吱牙~”

曾安民来到院中侧方的书房之中。

这间书房便是礼部侍郎娄英启的书房。

整个书房都极为规整。

显然,案发之日到现在都没有受到过一丝破坏。

看完之后,他的脑海之中便浮现出了贼人行凶的所有过程。

“下毒娄家大郎,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前往娄家大郎的屋中。”

“贼人来书房寻了一圈,并未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便又潜入了娄侍郎与娄夫人的房间继续寻找,但此时闻迅赶来的皇城司中人,贼人……便从屋中的窗子翻身逃走。”

曾安民的声音很轻,但很稳。

他复想起昨日在岐王府搜寻到的信件。

此时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心中。

而这个念头,也正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

娄英启手中,定然存在幕后之人所忌惮的证据。

曾安民的眸子闪烁着极骇人的光芒。

只是他越说,白子青的皱眉便皱的越厉害。

他凝眉看向曾安民:

“贼人的目的若是翻找东西……那这两间屋子除了被褥与窗户是疑点,别的地方却如此规整……”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淡然道:

“进来的贼人若是极为熟悉这里的环境呢?”

这话一出,白子青面色顿住。

但紧接着,他便摇了摇头:“所有丫鬟以及奴仆都受过问心……”

曾安民这次没有直接回答。

他缓缓的走出了书房,看向院外,背着白子青,声音幽幽的传入他的耳中:

“所以你问过了吗?”

“整个侍郎府的所有仆人。”

“已经辞表离开了侍郎府的仆人。”

“恩……甚至是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死”了的仆人……”

曾安民每说一种可能,白子青的嘴便用力抿上一分。

整片院中,除了春风的细拂。

没有了一丝声音。

曾安民缓缓抬头,目光直视白子青,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失望:

“若要破案,最先注意的点便是严谨二字。”

“白大哥,我且问你,这些可能你都排除过了吗?”

白子青此时的后背已经浮出细汗。

“当排除过所有可能之后,在说此案难解。”

“但明明还有那么多可能存在……”

曾安民叹了口气:“去吧,去寻府中的管家问问,这二年可有已经离开了府中的奴仆?”

“嗯。”

白子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院外而行,不多时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院子里只剩下了曾安民一个人。

此时的曾安民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悠闲。

这个案子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

毕竟一些线索自己在昨日便已经在岐王府获得。

先入为主之下,破案确实容易些。

再加上白子青这些天也不是白干的,将一些疑点都排除过了。

所以才造就了他能如此敏锐的寻到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好在白子青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已经通过管家将所有能问到的全都问了一遍。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看着又匆匆赶回来的白子青。

此时的白子青面上已经展露了一些喜意。

“权辅,问出来了,有一名叫香春的丫鬟便是在这院中伺候娄夫人的。”

“她是七年前来到府中的,但在半年之前她向府中发过辞表赎回了身契。”

“除此之外,便是八年前……但与案发时间,还有青腹蛇灭族的时间不符。”

白子青恰一来到曾安民身便,便将自己问到的所有东西全都如同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嗯。”

曾安民听到这话,缓缓点头,面色之中闪烁着一抹锐利:

“那这个叫香春的丫鬟,便是接下来办案的主要目标。”

“八天的时间,她走不远的。”

“而且策划此案的幕后之人也许正是想以此威逼娄侍郎,所以他不会让这丫鬟走远的。”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抬头,看着白子青,眸中闪烁着精芒:

“你若是动作快些,娄通说不定……还有得救。”

“啊?”

白子青猛的一顿,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曾安民缓缓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桃花,声音之中带着幽然:

“白大哥,你说若是一个普通丫鬟,她又岂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投毒之后又能迅速潜入娄侍郎的书房与寝房之中呢?”

“并且还能在案发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点不可疑吗?”

白子青此时的脑子有些混乱,他没明白曾安民的意思。

“青蝮蛇毒极难保存,从八年之前保存到现在,光是耗费的灵石便要数以万计……”

曾安民淡淡的继续道:

“但若是说……那个丫鬟便是一条青蝮蛇呢?”

“啊??!”

白子青听到这个大胆无比的猜测,面上瞠目结舌。

良久之后,他极为艰难的问道:

“但娄侍郎是五品儒修,一个妖族潜伏在府中多年,他又岂会没有察觉?”

“呵。”曾安民冷笑一声:“若是有特殊方法呢?”

当初两江郡中。

老爹身为三品抱薪境的儒道大佬。

都没有发现时宜花魁是妖族的身份。

若是同样的方法,一个区区五品的侍郎娄英启,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你是说……玄阵司的隐息阵?不可能,玄阵司的高人岂会助妖?”

白子青此时的精神都有些紊乱,他口中不停,继续猜测:

“除了玄阵司之外,便有江国的东方教……还有道门……”

白子青陷入混乱。

这一下思维的扩散,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太难抉择……

曾安民听到这话,轻轻伸手摸搓着下巴。

他只是轻轻吐了一句:

“现在去寻那个丫鬟无异于海底捞针,并且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你去找娄侍郎将这些猜测说出来,让他配合演场戏,试试看能不能引蛇出洞,这是救他儿子,亦或者说是寻出凶手最好用的方法了。”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该怎么演戏?”

“这个你不用操心,只需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我相信娄侍郎的脑子,肯定会针对幕后之人演一场极为逼真的戏份的。”

曾安民的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白子青道:

“快去吧,现在距离娄通中毒身死,还剩不到十个时辰了。”

这话一出,白子青的脸上便是一变,他直接纵身而起,便朝着院外而去。

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白子青的背影,曾安民的面色变的幽然。

他想到了一个极为骇人的点。

这个侍郎府的案子中离不开一个人。

岐王。

那么由此便能联想到另一个点。

岐王手中的乌沉香!!

那乌沉香到底是怎么来的?!!

齐贤林?

还是说另一个玄阵司的亲传弟子??

亦或者……江国的东方教?

还是道门?

如此说来,这件案子的背后,还有着更多人的影子。

“有趣。”

良久之后,曾安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通过此案不仅能壮大老爹的势力,还能抓住某些人的把柄。”

“真期待老爹成为内阁首辅的那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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