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书架
听书
欢迎使用听书服务

发声

  1. 小美
  2. 小宇
  3. 逍遥
  4. 软萌
  5. 小娇
  6. 米朵
  7. 博文
  8. 小童
  9. 小萌
  10. 小贤
  11. 小鹿
  12. 灵儿
  13. 小乔
  14. 小雯
  15. 米朵
  16. 姗姗
  17. 小贝
  18. 清风
  19. 小新
  20. 小彦
  21. 星河
  22. 小清
  23. 南方

语速

  1. 适中
  2. 超快

音量

  1. 适中
播放
评论

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

作者:油炸冰激凌 | 分类:女生 | 字数:0

第88章 十年前就该说的话,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书名: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 作者:油炸冰激凌 字数:0 更新时间:04-19 20:59

“我不同意你嫁给裴彻。”

茶楼厢房,姜时愿刚坐定,崔大学士便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崔思危年近中年,衣着简朴,但神色冷峻,如十年前看她的那般,眸底是明显的不喜。

但姜时愿并不畏惧,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棵杂草。

“我们两个人的婚事,裴彻同意,我同意,不需要崔大人同意。”

崔思危冷笑了一声:“你还是跟十年前一样,胆大包天。”

姜时愿抿了一口茶,权当他是夸奖:“我确实比普通人大胆一些。”

崔思危:“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胆大妄为会害死人?十年前,你的故意纠缠,让裴彻险些误入歧途。”

姜时愿亦冷笑:“崔大人是在指责一个八岁的孩子误人子弟吗?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喜欢一个八岁的孩童,罔顾人伦,难道不是歧途?这是裴彻最大的污点,而那个污点就是你。”崔思危冷声训斥道。

姜时愿僵住,不知崔思危在说什么。

崔思危看着她,义正严辞道:“因为你,他背负了十年的道德枷锁,他无法面对你,现在你却要嫁给他,这无异于是对他日日折磨,所以我反对这门亲事。”

这就是裴彻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这就是裴彻一直不肯现身的原因?

因为十年前,十六岁的他‘喜欢’八岁的她?

姜时愿觉得很荒谬。

太荒谬了。

“姜时愿,你是他痛苦的来源,所以请你放过裴彻……”

崔思危还在那义正严词,姜时愿抬眸:“这是你继鞭笞,人靶之后,又想出来的新招?”

“让他背负道德枷锁,磨炼他的意志,摧残他仅剩的一点人欲?”姜时愿冷冷看着他,眸底是浓郁的憎恶。

崔思危忽地被她眼中的凌厉惊住,神色一愣。

砰——

姜时愿起身,直接一把掀了桌子——

一声巨响,桌子倾倒,桌上的茶盏点心滚落一地。

这桌子,她十年前就想冲进裴彻的书房,给他掀翻了。

“裴彻没有污点,裴彻也不需要完美,除了学问,他可以有感情,他可以有欲望,十年前他对我的‘喜欢’,是对父母双亡的我的怜爱,是对他枯燥人生的不满,绝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不伦’!”姜时愿愤怒道。

她为裴彻愤怒,她只知他的生活过得很苦闷很寂寥,却不知过去十年他还因为她的闯入,背上了一道莫名的枷锁。

“十六岁,他只有十六岁,别人的十六岁还在纵马寻欢,他已经高中夺魁,传道授业,包容万物,他十六岁便成了人人都称赞的模样,你还希望他怎么样?”

“他不过是稍稍在你规划的道路上偏离了一丝,你本该作为师长,对他引导关爱,可你没有,你粗暴地审判他,给他冠上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名。”

姜时愿越想越觉得愤怒,为何要对裴彻那么苛刻?

先不说裴彻品格贵重,绝不会对自己有那样有失分寸的念想,那即便是有了,那又如何?那不是因为他童年的缺失,不是他这个夫子教养失当导致的吗?怎么就成了裴彻一个人的错?

“崔大学士,纵使你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可高高在上的你,对他的了解,甚至不如当年八岁的我。你看过他一个人枯坐时了无生机的表情吗?你看过他从书院回来时疲惫厌弃的眼神吗?你没见过,因为你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情绪,因为你说这是弱者,这是无能,这是心思为外物所迷惑的表现。”

一想到裴彻过去十年的煎熬,姜时愿心底那股愤怒又变成了心疼。

姜时愿难以想象,那样克己自律的裴彻,被自己最信赖的夫子冠上这等卑劣罪名之后,会是多迷茫,多煎熬。

“你明知道他背负着十年的枷锁,为什么不帮帮他?”

“你是他最信赖的夫子,你每次跟他对弈,每次当人靶,即便让他精疲力竭,即便让他痛苦不堪,他都不曾怨怼过一句,依旧对你奉若圭臬,你为什么就不能怜爱他一些?”

“难道因为他出色,就不能得到一些怜爱吗?他想要的不过是偶尔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尝尝街边的烟火,看看夜市的风景,而恰巧,我的顽劣让他体验到了这些普通人的快乐。这也有错吗?”

姜时愿的质问一声比一声激烈,崔思危似乎大为冲击,怔忪在原地,竟说不出一句反驳。

而姜时愿在那一声又一声的质问里,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她心疼裴彻,也懂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她的心意,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她的许可。

他有什么错,半个多月前,他才真正的敢靠近她。

她要见裴彻,她要告诉裴彻,他没有错。

姜时愿转身快步走向厢房门,打开房门的瞬间,却见门外站着一个早已红了眼眶的男人。

姜时愿忽地热泪夺眶,几步上前,把他抱住。

“裴彻,你没错,我都知道,当年,你对我是慈悲的怜爱,是对生活另一面的好奇,你把我当成了缺失的另一个自己,无关所谓的男女。”

只有经历过至暗的人,才知道那束愿意偏爱自己的月光,有多么珍贵。

他们恨不得把月亮供起来,只想着它永远发光发亮,怎么敢亵渎半分。

当年她看裴彻,便如裴彻看她,她年幼,却再分明不过。

“是崔夫子教错了,是他教错了,你不用信他。”姜时愿哭道。

裴彻紧紧拥着她,在她一声声的哽咽中,忍不住低头也落下了泪。

听闻姜时愿被崔思危带走,他便慌张赶了过来。

他惶恐又害怕,甚至做好了被她嫌恶的准备。

却不想,在门外听到那样一番令人动容的话语。

姜时愿没有厌恶他,也没有误解他,她懂他。

她虽年少,但心思通达远在他之上。

房间里的崔思危也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的裴彻,目露疼惜与自责。

“阿彻,她说的对,是夫子教错了。”

是他矫枉过正,是他视一切欲望为洪流猛兽,把裴彻变成了非人模样。

裴彻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自己要求把姜时愿送离的时候,说了一句‘她很好’而已。

是他这个古板又自私的夫子,把这当成了他修行上的障碍,用粗暴的方式强行盖棺定论,把他打入了万劫不复。

这个错误,他在蜀州,看着裴彻浑身是伤,淡漠地几进几出与悍匪厮杀时就意识到了。

把裴彻推入歧途的不是姜时愿,是他这个从小教导他的恩师。

“阿彻,你做的很好。”

十年前就该说的话,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崔思危又看了看姜时愿:“她确实比我更了解你。”

“我很抱歉,当初没有正视你的需求,一味的灌输我的想法。”

“忘了夫子那些话吧,做你自己。”

崔思危说完,欠了欠身,跨步走出了茶楼。

崔思危刚走出茶楼,一辆马车停下,裴老夫人探出身来:“有劳崔夫子了。”

崔思危面有愧色:“是我来迟了,我愧对老夫人所托。”

裴老夫人摇了摇头:“都不迟,除了学问,这也是阿彻的人生修炼,就当是他重塑自我的淬炼吧。”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0.020374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