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姜陵这一路走来，看着其他人的处境，心中难免气愤。
尤其当看到顾妖妖苏白等人被术法控制时，他有一瞬间动了杀心。
毕竟他也是人族，见不得同胞被兽人这般对待。
“面对强者，不甘示弱，不错。”
九尾白狐说完，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如果你必须从这里的所有人当中选一个结为道侣，你选谁？”
姜陵的目光在一众女修身上扫过，随后说道：“没有必须，我谁都不选。”
“你撒谎。刚刚你的眼神在田恨身上出现了迟疑。”
九尾白狐说完，举起漂亮的爪子往前一吸，顿时把田恨给吸了过去，漂亮的爪子上露出锋利的指甲，随后用利爪掐住田恨的脖子，玩味地看了姜陵一眼，“你说，我当着你的面把她杀了，会怎样？”
姜陵感觉它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与田恨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也不知道田恨为啥缠着他，但于情于理，姜陵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田恨死的。
“堂堂秘境之主，怎么能干草菅人命的事？”
九尾白狐叹了口气，随后利爪用力，瞬间掐断了田恨的脖子。
一代绝世花魁就这样死在了姜陵的面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姜陵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了一眼田恨的尸体，随即咆哮道：“死狐狸，你过分了。”
随即朝着九尾白狐冲了过去，一拳轰出。
九尾白狐的尾巴一甩，顿时把姜陵的身体卷了起来，随即重重地砸在地上，轻蔑道：“自不量力。”
姜陵使劲挣扎，却发现被九尾的尾巴死死按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随后九尾白狐气息外放，顿时压得姜陵喘不过气来。
那种气息，比司徒南冰的还要恐怖，很可能达到了化神巅峰，甚至恐怖的返虚境界。
实力差距太大。
姜陵感觉无助，失落和愤怒，不管何时何地，永远有比他强大的人。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历来如此。
姜陵死死地盯着九尾白狐，默不作声。
“我就喜欢你这种不甘的眼神，不服却又干不掉我。”
姜陵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是我太弱，要杀要剐，动手便是。”
“我们说回第二个问题，必须从她们当中选一个人结为道侣，你会选谁？”
这些人中，唯一交集多的就剩下顾妖妖了，顾妖妖他自然是喜欢的，但不是男女之情，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有抬头看。
依旧低着头，再次说道：“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谁都不选。”
九尾白狐摇了摇头，“妖妖，你听到了吗？他对你压根没有意思。”
姜陵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顾妖妖不知何时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正看着他，随即媚笑道：“我就知道弟弟专一，不会拿姐姐开玩笑的。”
九尾白狐摇了摇头，“第三个问题，我可以救活田恨，但是你要随机杀一个花宗弟子，一命换一命。”
九尾白狐的话好像给了姜陵希望一般，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赶忙摇头说道：“谁的命都是命，我不会这么做。”
“你又犹豫了，我替你杀吧。”
九尾白狐说完，一条尾巴猛地飞出，瞬间把姜陵身旁的一个女子的身体给洞穿了。
红艳艳的鲜血从尾巴上低落，九尾白狐还嫌弃地在尸体上擦了擦血迹。
“你怎么可以这样滥杀无辜？”
“天真，这个世界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姜陵捏紧拳头，愤怒地挣扎着，依旧无法挣脱尾巴的束缚。
“第四个问题，你觉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济世救民，惩恶扬善是善，你这样草菅人命的行为就是恶。”
“我曾有美满的家庭，父母双全，但是有一天，一个人类觊觎我父母的皮毛，于是把他们都杀了，我侥幸捡回一条命。你告诉我，我杀个人就算恶了？那杀我父母的人呢？还有你的父母呢？抛弃了你，他们算恶吗？”
姜陵一时间无法反驳，时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身在何处，为什么会抛弃他。
“这世间没有善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九尾白狐说完，继续问道：“下一个问题，司徒南冰送你进来的目的是啥？”
这一次姜陵没有隐瞒，看了胡玉一眼，说道：“杀胡玉。”
“理由？”
“说他挑起了人族和兽人的矛盾，人族和兽人很有可能因此开战。”
“那你是怎么想的？杀了胡玉吗？”
“我又不是花宗的人，凭啥听她的？”
“这话还有点道理。”
“第六个问题，假如人族和兽人开战，你帮谁？”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最好不要开战，否则战火肆虐，人族永无宁日。”
“果然，你的思维是向着人族的，因为你是人。我现在告诉你，胡玉是兽人，顾妖妖也是兽人，妖妖不是你的朋友吗？她与人类有血海深仇，你帮谁？”
“人亦有好坏，朋友有难，我自然会站在妖妖这边。”
“第七个问题，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圣兽气息？”
此话一出，顾妖妖和胡玉都神情紧张起来，都一动不动地盯着姜陵。
“听这话你们认识，我在天池山，见过圣兽金鳞，我答应救他出去。”
听到这个答案，九尾白狐语气缓和了不少，问道：“你既然答应救他，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善恶。”
“第八个问题，如果我告诉你，花宗是一个妖宗，《花仙宝典》是一门邪功，双修后修为提升的确很快，但是最终男修的一身道果都会被女修摘取，成就女修一人，你如何看待这个宗门？”
“这话我不信，按你的说法，金鳞被囚禁了近百年，不可能还健在。”
“因为他是圣兽，对花宗四脉的修为提升都有帮助，他体内的结有不同人的道果，没人会摘的。”
“如果花宗真是妖宗，真到了兵戈相向，我会保护好我在乎的人，仅此而已。”
“第九，今日我放所有人一马，他日开战，若遇到兽人，我希望你能拎清善恶，站在众生的角度考虑问题。”
姜陵微微一愣，这不是问题，更像是对他的一种期盼。
“我会的！”
姜陵说完，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呆立在原地，扫视其他人的情况，尤其田恨依旧完好无损地站着，这才发现九尾白狐也没有杀人，仍旧慵懒地躺在椅子上。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好可怕的幻术！
九尾白狐随即朝着姜陵招了招手，姜陵走到跟前，九尾白狐问道：“别忘了你刚才说的。”
九尾说完，随即爪子一挥，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清醒了过来。
姜陵见状，又惊又喜。
九尾白狐朝着虚空一指，顿时出现一个蓝色的结界旋涡，只见他高声说道：“道侣筛选之责我已如约完成，恭喜那些找到生死道侣的幸运儿，你们可以出去了，别忘了幻境里经历的一切。出去以后，是敌是友，各安天命。”
九尾白狐说完，结界旋涡开始发力，除了兽人和死去的，其余包括被绑在木桩上的人类都被吸进了蓝色的结界旋涡之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姜陵甚至都没跟他们说上话，便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送出去了。
九尾白狐看了姜陵一眼，“他们走了，你也该履行你的责任了，我送你去预言森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