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菠拉了拉身侧的白被,遮掩住自己无暇的身子。
须臾片刻,她听到了门卡刷开门锁的声音。
是陆燃回来了。
许是刚刚被打断,有点烦躁,这回他的动作有点重。
菠菠被带着适应他的节奏。
两小时过去。
终于结束。
菠菠从没那么累过,在昏睡过去前,她还惦记着两件事。
“六点一定要叫我起床,我还有门很重要的考试”
“你成暴发户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稀罕我的钱了啊”
说完,不管不顾,沉沉地睡去。
陆燃弯腰擦拭着,处理“作案现场”。
菠菠娇弱细软的声音,全部落入他的耳中。
他离开房间时,把空调给开上了。
下楼。
女老板抱着热水袋,盖着小毯子,支着一手机,在追剧。
她看见陆燃下来了,满是惊讶,调侃道:“啧啧啧,果然小年轻,这么久”
陆燃不理她,扫视了一圈她的“装备”,开口,“不怕猝死”
“呸呸呸,老娘命硬着呢,怎么招也能看见到你结婚。”她瞄了瞄楼上,责备道,“你就把她一个人扔这里渣男”
“单人床,我怎么睡。”陆燃冷眼看了眼她。
女老板一时分不清他是在不满自己问的问题,还是在不满菠菠订的是个单人间
“哦哦,不要气嘛,给你们升个大床房免费不加钱”女老板笑着提议道。
“麻烦”,陆燃挥挥手,转身走了,“明天六点叫她起床,她有考试。”
女老板瘪瘪嘴,死小孩。
一大早,菠菠就被旅馆的电话吵醒。
她感觉自己全身散架了,随便动一下,都是满满的酸痛。
菠菠闭着眼睛摸索到了听筒,放在耳边,慵懒地开口,“喂”
“菠菠,快起床啦”女老板也困得不行,叫醒菠菠后,店员估计来上班了,自己就可以回家美美的睡一觉了。
菠菠一听,稍微清醒了点,“哦哦,好”。
女老板怎么会叫自己起床
昨天的事情如潮水般一幕幕涌来。
菠菠脸红了红,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房间。
他又已经走了吗
早上的时间很紧凑,菠菠跑着下楼办理退房手续,看见女老板,问道,“好点了不”
“已经没事了”,女老板笑道,指了指显示屏,“下次记得订大床房,陆燃睡不下半夜还得回家。”
菠菠脸“唰”地一下通红,浑身僵住,“啊”
女老板怎么知道她突然想到了昨天陆燃中途下去了一趟,难道
女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套,给她使眼色,“放你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菠菠脸更红了,脑袋轰轰的,,她拿不下手。
女老板见她害羞成这样,直接塞进了她的包里,不容她拒绝。
菠菠捂着包,逃也似的逃掉了。
女老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逗小年轻就是好玩。
宁音晚上去的齐以言家,明天要考试,没什么能比让学院副院长划重点更高效的复习手段了。
“你让我给你押题”齐以言挑了挑眉,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宁音双手奉上课本,撒娇道,“对嘛对嘛,这门课老师说全书都是重点,这我怎么看得完啊”
齐以言接过她递过来的课本,看了眼是什么课。
他记得全院的课表以及对应的老师。
“我记得,这门课蒋老师应该在上周三就结课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复习”
齐以言说这话的时候淡淡的,没啥情绪起伏,但宁音听着觉得自己死定了。
“那倒也没有我已经复习了三四天了就是没啥进展”宁音不想承认自己笨。
内容太多太杂,无从下手。
齐以言把书大致看了一遍,合上。
“我不会给你划重点的”,齐以言说得话让宁音的心凉得透透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可以给你讲讲整本书的逻辑。”
齐以言把书中二十章内容串成一个思维导图,边写边讲,看似没有划重点,但宁音从他讲的内容里能精准把握住每一章的重点,比划重点效果还好。
四十分钟下来,宁音学完了整本书。
齐以言的几分钟能抵上蒋老师一个月的课
宁音整本书通看一遍,过目不忘,记得相当牢固。
好绝,她觉得今天都不用复习了,已经完全懂了。
宁音侧头看向齐以言,他在处理一些琐碎的工作。
两人在他的书房里,一个学习,一个工作,互相不打扰,但彼此又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宁音复习完,看着他的侧脸看得着迷。
要不,就今天
一道心声,突然击中她。
宁音嘴一抿,也不是不可以。
她今天穿了件抹胸毛衣裙,露着小细腿,外面套了件皮草。到现在,她还没敢把皮草脱下,因为里面那件毛衣裙事业线尽露。
她怕他年级大了,接受不了这么性感的衣服。
但是现在,它将成为自己勾引他的“工具”。
宁音起身走过去,帮齐以言捏上了肩,手指细软没什么力道,酥酥麻麻勾魂得很。
“你工作多吗”宁音问他。
齐以言似笑非笑,他想看看她到底要作什么妖,“还好。”
宁音继续问道:“能空出两个小时吗”
“嗯”
宁音微红着脸说:“一起睡觉吗”
话音一落,宁音明显感觉手下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
齐以言高挺鼻梁上搭着金边眼镜,镜片下是一双黑沉欲深的眼。
“宁音,你在说什么”他问得话语不重,但回答者却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宁音心跳得太快,手里没啥力道,虚搭在他肩上。
“我我说我们做吗”她看着他的头顶,鼓足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齐以言还是没回头,背靠在沙发椅上,眼里的欲念又多了几分。
小东西,在勾引他。
宁音心慌地要命,他怎么还不说话。
“你想好了吗”半分钟后,齐以言沉声问她。
“当当然”她不仅想好了,还深思熟虑过了。